小的狠,老的更狠,老四怎麼說也帶了十多個禁衛,昌敖就帶了個孫平。
車門打開,太上皇激動的夠嗆:「武安,武安武安,朕……大哥可算追上你啦。」
文吏大喊道:「鄉親們,郭城又下了募令,舟師這月月底還要募兵,年滿十六,習得君子六藝,皆可錄籍。」
楚文盛罵罵咧咧的走了,當官不貪,你當個毛官?
楚文盛可不幹包青樓那種沒品的事,他主要是「包山」,以及「包死」。
現在一出京,太上皇感覺「安全」了,直接來了個報復性消費,光他一個人,都能夠提高整座永州城的消費水平,更是直接抬高了永州娛樂行業的消費門檻。
按理來說這麼大一座城,城門除了差役,應該還有城門郎的,檢查進出城百姓以及貨物等。
實際上台州城城門除了幾個看似像是武卒的軍漢外,並沒有城門郎,百姓暢通無阻。
結果剛要邁步,黃老四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太上皇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台州了。
倒不是老楚閑的蛋疼,主要是這些所謂的山匪、盜賊、土匪窩子,一個比一個窮。
黃老四看了眼台州城的南大門,連連點頭:「過了台州,便是www.hetubook.com.com尚雲了,算是入了東海三道,也不知國朝極東貧瘠之地,究竟是一副何等模樣。」
昌敖都懵了:「這叫君子六藝?」
楚文盛虛情假意的奉承了兩句,實際上他根本不在乎這種事,就是單純的挺嫌棄這倆人的,自己是過來找好大兒的,幫著好大兒打仗,打仗這種事,你昌敖和黃老四懂什麼,跟來不就是添亂嗎。
剛進永州城門,一身便裝只帶著一個孫安外加牛犇等十來個禁衛的老四,都沒主動打聽就得知太上皇的下落了。
銅鑼一敲,百姓迅速圍了過去,人頭攢動,幾乎人人都是面帶興奮激動的神情。
楚文盛撇了撇嘴,如同一個被搶了飯碗的力工。
關於這件事,老楚一直槽點滿滿。
不過楚文盛怎麼也算是臣子,就算是在宮外,在京外,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張口第一句話,就顯示出老楚的高情商了。
老昌大黃面面相覷。
孫平見到黃老四和孫安后,激動地流出了高興的淚水。
你好歹也是太上皇,又這麼大歲數了,竟然將永州城最大的青樓包下來了,都讓你包了,我玩什麼?
「是如此。」漢子三十多不和-圖-書到四十,哈哈一笑:「楚大帥來之前,這山多林多,盜匪也多,鄉親們多多少少都精通點君子六藝。」
倒不是說老四「追蹤」太上皇,而是永州是前往東海的必經之路,再一個是太上皇太招搖了。
衝進青樓,將醉醺醺的太上皇扔進了馬車了,老四繼續帶著人趕路。
就這麼一耽誤,老楚被老昌和大黃追上了。
黃老四一把給太上皇推到一邊去,樂的和戰地重逢的父子似的:「姑父,姑父侄兒來啦。」
孫安孫平:「……」
老四就純粹像是通緝犯了,以為朝廷會追他,馬鞭都掄出火星子了。
並不是什麼大事,楚文盛一人不帶才奇怪,三人也不進馬車了,溜溜達達的進入了台州城。
老楚一急眼,拎著這些各種土匪頭子的腦袋跑各地縣城或者州城中,直接找到父母官,腦袋往書案上一扔,要賞錢。
楚文盛連忙笑道:「家將,臣府中的家將。」
看了看老昌,又看了看大黃,楚文盛都懶得問了。
快到台州的時候,老楚沒盤纏了,然後帶著五十多個捉狼軍小弟們,換了衣服,客串了一下悍匪,將整整一道的各種型號山匪全部清剿了一遍。
各地父母官和_圖_書哪見過這個啊,嚇癱了。
告示剛貼下,台州知州府的文吏貼的。
楚文盛滿臉嫌棄,見到周圍來來往往有不少百姓,也沒辦法施禮,略顯尷尬。
昌敖和黃老四登基之前,哪都去過,唯獨沒來過東海,這還是頭一次。
太上皇還稍微好點,認為老四不能派人追他,走的不算快。
老四也沒揭穿,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困惑不解的黃老四連忙攔住一個漢子,拱了拱手:「這位兄台,這募兵榜,足足募兵一千五百人,我見周遭百姓解釋歡欣鼓舞,難不成,這台州有如此多的百姓習得君子六藝?」
周圍人來人往,出入城的百姓,熙熙攘攘,可在四周還有一些身強體壯的漢子,穿著百姓服飾,看似走動,實際上總是兜兜轉轉的又繞了回來,還都牽著馬匹,望去就知是上好的戰馬。
試想一下,都在宮中憋了兩年多,突然跑出了京城,又怕自己被追上,倆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要知道即便是兵部的將軍們,連三四藝都夠嗆。
正當老昌大黃不明所以時,剛入城,見到一處告示下,百姓人頭攢動。
然後老昌和大黃,又碰到了逃京三人組的第一人,中州戰力天花板楚文和*圖*書盛。
眼瞅著快入台州城了,馬車追了上來,騎在馬上的楚文盛一回頭就認出了來了。
老楚就一句話,要麼腦袋換錢,要麼我兒子來,剁你全家腦袋,再搶你家錢。
這給老四氣的,渾身都哆嗦了。
他總覺得宮中在占自己好大兒的便宜,倆臭不要臉。
到達永州的時候,老四追上了太上皇。
他們比楚文盛還窮,因為這些地方靠近東海三道,官員幾乎全換了一批,是真正的好官,至少是清官,就算不是清官,也不敢說自己有錢,怕老楚釣魚執法,千騎營最擅長干這種操蛋事。
要說打仗這事,太上皇昌敖和黃老四,肯定是不如楚文盛的。
倆駕車的糟老頭子,面白無須,一看就是沒卵子的閹貨。
各地父母官這才知道老楚的身份,然後很可笑的事就發生了。
「帶了帶了。」昌敖樂呵呵地說道:「托你楚……托咱家孩子的福,大哥我如今是想包青樓包青樓,想包花船包花船,美滴很。」
「你倆帶錢沒?」
「不是嗎?」漢子也困惑了:「可楚大帥就是這麼說的啊,那君子六藝是什麼,斧、鉞、刀、叉,總不能是那些下三濫的四書五經吧?」
話音一落,百姓們連連叫好,和_圖_書奔走相告,不少人快步跑開了,開樣子是要通知家裡的親族。
帶著我一個太監包青樓,人,不應該……至少不能……
黃老四深怕老楚要勸諫他回宮,趕緊笑呵呵的讓大家入城。
永州城最大的青樓,被個老頭包了,那叫一個瀟洒,揮金如土。
自從楚擎和陶家做起買賣后,宮中那是砸鍋賣鐵投份子,太上皇也有,錢是賺到了,賺到不少,可就是沒地方花。
據他所知,楚府之中就一個家將,或者說是護院,叫福三,除了福三,他就沒聽說過別人,這些人一看就是老卒,真正的精銳老卒。
見到老楚拉著一張逼臉,黃老四訕笑道:「宮中自有喻兒監國,南宮璽輔政,出不了岔子的。」
但是要問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趕路,楚文盛肯定是不如這對父子的。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太上皇。
舟師徵兵,門檻竟然這麼高,要習得君子六藝?
其實他在京中也不習慣,不喜歡這座昌朝最大的城池,似乎有著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束縛著自己,所以也能理解這兩任天子。
「怎地沒有,刀、槍、棍、棒、弩、游水,這不就是君子六藝嗎?」
黃老四一臉懵逼:「盜匪與這君子六藝……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