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書寫墓志銘。
「嗯!」
殺意。
更不想和他們再有任何瓜葛。
不停的挖。
暴虐。
我是否應該殺幾個人拜祭一下「木頭」?
這真是令人神往的遠景。
我恨恨地想。
他們不可能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
這片草地被修復得和挖掘前一模一樣。
我又看到一隻壁虎,探頭探腦好奇地望著我。
眼前的老大似乎徹底變成另一個人。
「老大!」
弒神屠佛。
壁虎也倏地離我遠去。
瀑下獨孤寂滅焦急地望著我,遠遠地搖擺著手掌。
盤旋不去。
獨孤寂滅有些緊張地望著我。
你們「大人物」不敢做的事情,就由我「小人物」來做。
我沒有立下墓碑。
它迎著朝陽,耀映出深碧的幽幽光澤。
陽光輕輕撫我,令我心曠神怡。
冰寒幽涼的水潭冷卻了我的夢。
我相信是錯覺。
「木頭」活著絕對不會同意。
他是一尊歷經地獄十八層修鍊歸來的妖魔。
我有點迷惘。
眼和-圖-書前忽然一片朦朧。
總有一天你會得償夙願。
蔚藍色的天空也更加明亮。
一聲悠遠的,散漫的喊叫聲從峰下傳來。
碧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
永遠把它封印起來。
腳下泥土裡,是永遠沉睡的「木頭」。
莊嚴。
青城派高級白腰帶弟子。
我不相信。
河面上有蜻蜓和小魚相隔咫尺。
是師父。
江山似錦。
盤旋。
跳躍。
除了我。
一隻金翅雀在紅色灌木中歡唱。
那是……什麼?
它輕輕地穿破重重迷霧,將我一把從噩夢拉回現實。
我輕輕愛撫著裁決的鋒刃。
因為慢。
才沒被重力壓成餡餅。
心頭沒有一絲牽挂。
雨更加猛烈。
我閉上了眼睛。
獨孤寂滅目瞪口呆地望著我。
我卻絲毫沒有停止。
這一次感覺沒有上一次過癮。
跳下。
今天是我畢生難忘的日子。
風景如畫。
全靠它們我才安然降落。
瀑下房舍也閃閃發亮,猶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
hetubook.com.com人新潮蕩漾。
白雲很有氣派地悠悠飄逝。
空氣芬芳如蜜,處處纖塵不染。
樹葉的簌簌聲,流水的潺潺聲,昆蟲的唧唧聲,交織成一片天籟。
不是你教我練。
「你是不是趕緊換件衣服?」
我永遠失去了第一位師父。
早上。
避免無謂紛擾,
它再次被放回先前藏匿的樹洞內。
那位可歌可泣,可欽可佩的悲劇英雄。
寬大。
……
一片歡愉。
雨將天地連接成了一個整體。
那可以用來思念「木頭」。
我鄙視他們。
波瀾不驚的傲然屹立在最後一名位置。
水天一色。
恐怕這才是讓他們退避三舍,不敢插手的理由吧。
鳥兒歡樂地歌唱,迎接著噴薄欲出的朝陽。
煞氣。
在碩大無朋的廳堂內,連一角都無法全占。
我再次飛翔。
我居然夢見背後赫然多了十二隻美麗無暇的翅膀。
這個念頭開始呼嘯。
一名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農家子弟。
第一束和-圖-書光線,報道著黎明來臨。
絕對不是。
我明悟。
我待要細看,卻距離它越來越遠。
「蓬!」
幽幽的野百合散發出陣陣芳香。
它們夢幻般美麗。
一百五十名高級黑腰帶弟子垂手肅立。
「小鳥和瘋子讓我來找你,因為時間快到了。」
少林是武林泰山北斗。
我不知疲倦地挖掘著墳墓。
花瓣上的水珠,珍珠般光華閃爍。
我甚至看到了峭壁石隙里幽幽探出嫩蕊的小花。
我冷笑。
我斷然決然的拒絕了裁決的誘惑。
因為血幹得比較快。
動物也是有好奇心。
刃卷了。
現在,它帶來的是絢麗芬芳的早晨。
現在還不是與青城決裂的時候。
最後甚至折斷。
永遠不會回來了。
有人想要我難堪。
黑色似乎正逐漸演變成擦邊蒼碧。
悄無聲息。
在河灣附近的那塊草地上,我獃獃佇立了一夜。
哪怕即使只有自己也堅忍不拔地迎向朝陽,綻放生命的光華。
草兒伸著懶腰,宛如剛從睡夢中蘇醒。https://m•hetubook•com•com
一群懦弱的可憐蟲。
一切景物栩栩如生地浮現在腦海里。
晴天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雄闊。
神思恍惚中,我不禁懷疑:這是夢嗎?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彷彿要把整個人間毀滅。
不管它是多麼真實的存在。
郝連鐵樹走了。
沒有人知道曾經顯赫一時的青城郝連鐵樹和少林門神埋骨於此。
滄海堂。
它是那麼頑強而孤獨。
離經叛道。
但不是今天。
餓狼崖迎著朝霞,彷彿披上了金色的盛裝。
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多見死不救的「同門」。
我慶幸。
瀑布。
一種血肉相連的錯覺。
而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另一隻紅雀在蘋果樹的枝椏間穿飛。
我不想那麼惹人注意也不行。
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名好殺手應該具有的計劃。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身軀,手腳……皆是一模一樣。
偏偏又處處洋溢著截然不同。
倏地藏劍。
不停的挖。
我轉身下瀑。
我再次墜入冰冷徹骨的深潭。
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開始冷靜。
刀鈍了。
肅穆。
他倏地住嘴。
那特有的寬厚樸實。
我願意有許多天朗氣清的白晝和繁星閃爍的夜晚。
那種可怕感覺伴著嘆息隨風消逝。
我連嗯也懶得嗯了,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嗯!」
樹蔭覆罩著綠葉和藍天交錯的倒影。
每一次震顫都是那麼真實,讓人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
昨晚的鮮血似乎喚起了它嗜血的狂熱,飲血后的碧綠格外觸目驚心。
瞬間無影無蹤。
急墜的物體給了它短暫的好奇。
腦海里。
我彷彿真的長了十二隻美麗無限的熾天之翼。
讓心靈領略憂鬱的滋味。
我甚至聽聞到一種奇怪的呻|吟。
殺誰。
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花香。
它是那麼突兀惹眼。
「老大,今天是初級銀腰帶的升級賽。」
我一聲嘆息。
是裁決的嗚咽。
我是其中唯一一名高級白腰帶。
偏偏上蒼給了我無數陰沉和潮濕的日子。
離開水潭的剎那,我再次複原為古輝。
不是教練。
青城派不知道郝連鐵樹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