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王耀祖……
要將主題穿插在飯局的各種節目當中。
把胡敬富灌得有點麻,王興漢才說:「鎮長。」
這些東西以後都只能靠錢買。
為什麼是老書記不適合?
這叫愛面子!
吳春樺笑眯眯地跟著小跑步,「舅娘要滿八十了。」
因為他是老資格的書記,上過朝鮮戰場,當了幾十年的村支書。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講段子。
胡敬富這才放下了心。
這樣的老媽,老二會讓老大備菜,原因就一個,就是吳春樺理解的這一個:
只不過看到木鎮子里的石頭時,眉頭擠成一團,這是你媽個啥東西?
「鎮長,動筷子嘛!」
吳春樺的道理在心裏,說不出來,總結一下大概就成了:
倒進鎮子里,就能聽到被燙得嗞嗞的聲音。
再看王興漢把一大盆提前炒好的湯料,倒進木鎮子。
才會有在飯局上專門安排幾個漂亮的姑娘。
「因為一進村,就能聽到幾十個光棍的怒吼!」
原話是為了鎮長好。
還是修土坯房?還是修磚房?現在的磚是三分?五分?
胡敬富四十好幾的和-圖-書人了,也是經常往縣城裡跑的人。
這種場合我們不在最好,他們自己去搞。
「明年的七一,意義非凡。」
王興漢把它端到八仙桌的正中間。
看到那湯汁瘋狂翻滾,再嗅到那四溢的香氣時……
老書記聽到老大娶婆娘的事,接著便想到分家,現在的土坯房也不夠分。
「還有……過年的時候,舅娘在說,她們那邊有幾個姑娘還不錯。」
桌上已經擺上了粉子炸得酥脆加了椒鹽的地猴子。
「以後河廟嘴就是尿桶,是夜壺……」
幾十個!這陣仗有點嚇人……
「河廟嘴有啥?」
只是留在這世上的東西可能會影響一個人,可能是一代人,也可能是幾代人。
你有再多的話,也得看今天的主客喜好是啥。
憨逼一樣的胡敬富猛地一抬頭,王興漢在低頭倒酒,王耀祖在撕煙盒子……
算算幾杯了?
瓜瓢里是加鹽加麵粉洗掉黏液的黃鱔!
「不要搞得這麼客氣!」
中午這一頓飯,老書記不適合在場。
假努力,假專註的混子。
吳春樺沒讀過書www.hetubook.com.com
,更沒聽過多少道理。
他擺官威,你不高興。
「去問一問,祝不祝壽!」
「盆子里的湯不是沒有開嗎?」
按鎮里的說法,他胡敬富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這不就是那些上課永遠都在專註看老師,成績永遠上不去的學生嗎?
但實際上,廚藝也是排第一的。
是不是得另選一塊地方重新修。
多喝兩杯,又忍不住憶往昔……要是再上一句:「老子去哪仗的時候,你娃娃還在用尿和泥巴。」
老書記的心裏已經默默地算起了一筆細賬,把老二喝酒不帶他的事情早就拋到腦後了。
吳春樺手腳麻利,切菜配菜的功底她排第二,沒人憨排第一。
可以理解為夾帶私貨。
但是不能把辦事當成飯局的主題。
胡敬富的筷子伸進沸騰的湯汁里,濺起來的汁,落在他的手背上……
有的人把每天都當成一場修行。
也可以叫潤物細無聲。
「哪個領導來的時候,都要把我們河廟嘴藏起來。」
直感嘆,老二做的這道油炸石頭是真的硬。
「要的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黃鱔在幾秒鐘的時間就熟透,殺蟲入味鎖水。」
河廟嘴大隊辦個紅白喜事,那些個廚管事(大廚)都喜歡叫吳春樺去打下手。
王興漢再單獨敬胡敬富一杯……
「還有啊?」
油酥的花生。
哇……吐進了碗里,好你媽燙……差點把舌頭都給他燙熟了。
「是黨的領導下的民族復興!」
「七十周年的大慶,慶的是啥。」
王興漢不急,「鎮長,講兩句嘛。」
迫不及待地夾起一條鱔段,都不過碗,直接往嘴裏塞……
飯局的目的是辦事。
「快來吃,快來吃!」
「是黨的領導下的百姓的安居樂業。」
你擺資格,他不爽。
這個頭,還是要胡敬富來開,他隨口打幾句官腔。
胡敬富鼓著大眼睛,仿若在看雜技表演,「這是你媽個啥道理?」
王興漢的大白壺裡倒里的玉米燒全是糧食香,遞一杯給胡敬富,「鎮長,我怎麼了?臉上有東西?」
而正事,就穿插在這些話題當中。
看到王耀祖把木鎮子端來的時候,依舊忍不住地搓手,激動得一逼。
要m.hetubook.com.com多修兩間也沒多餘的地方。
胡敬富饞酒,也饞菜,嘴裏說著不要太客氣。
鱔魚把嘴巴都燙麻了,端酒抿一口,涼一下涼一下,順便問問:「小王書記,你說你們大隊這條路修起來了還跟我有關係?」
有一點點焦的味道,談不上香。
大哥是沒想到鐵鍋里可以油炸石頭。
王興漢又提一杯,感謝鎮子下來指導工作云云。
家裡來個人客,吳春樺一個人可以弄一大桌子。
胡敬富到底該發火呢,還是陪笑呢?
王興漢一手盆子一手瓜瓢。
於她而言,百年後一切清零。
王家的灶屋裡,灶台上擺了個小木鎮子。
他專註個鎚子,他的腦子一團漿糊。
只不過廚管師不敢承認。
「老大該接婆娘了。」
接下來,王興漢把油炸過的石頭撈進木鎮子里。
似乎他們承認了之後,他們的飯碗都要丟。
「是新中國在黨的領導下的碩果累累。」
這兄弟倆都沒有看到胡敬富餓慫的樣子。
皮糙肉厚的居然也沒太大的感覺。
「就只有這條路了!」
王耀祖給鎮長敬酒,鎮長卻一邊喝一邊看著王興漢,和圖書他的眼神很專註,一副很上頭的樣子。
不過,王興漢的話還是要接著說的,「如果明年的七一,河廟嘴拿不出點東西!」
兒子在中間難做人。
有的人渾渾噩噩地過一生。
王興漢拿過胡敬富的空酒杯點題道:「河廟嘴大隊,能拿得出手的……」
……
老書記也不再回頭,步子越邁越大,就像在發牢騷一樣,「這個時候去舅舅家,連口開水都弄不著喝的。」
她之所以明白這些,那是半生的經驗總結。
王興漢說:「鎮子里的石頭在油鍋里加熱到兩三百度。」
王興漢還故意摸摸自己的臉表現得很驚訝,表示,老子沒看到你燙得哇哇叫的樣子,哈哈哈哈……
胡敬富貪不貪不知道,他就算要貪,也不準別人說,他自己也不會承認。
但是話從胡敬富的嘴裏出來只能是關係,「好」有「好處」的意思,搞得他很貪財一樣。
前者並不渺小,後者也並不偉大,只不過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
喝酒喝酒!
「有啥關係?」
而在當下,哪家沒有點拿得出手的手藝活?
還有尖椒炒的臘肉。
才會有數不盡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