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漢問：「衛主任啥反應？」
王興漢指著桌上黑乎乎的雞翅說：「可樂雞翅，你嘗嘗。」
可是就在石光明兩口子跟王興漢喝酒的時候，他把那七八個雞翅全都吃個精光。
薛箐說：「該吃吃，該喝喝。」
再仔細看了看那所謂的可樂雞翅，黑糊糊的，可樂？雞翅？聽著怎麼這麼犯噁心。
當然，酒是沒有少喝的。
第三天的時候，找到三川供電局，死皮賴臉地請他們局長吃了個飯。
看看他們有沒有成為鄉村教師的想法。
石光明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教科所的房子。
薛箐說：「人都養不活了，還養狗。」
王興漢問：「你意思是現在就不用謝謝了？」
「我想在老家多耕耘幾年，至少也要打造一個全省示範鄉鎮出來。」
「另一個……」
王興漢倒是很好奇，「衛主任從我們村子走的時候八字還沒一撇。」
石光明說：「在學校的時候，我沒發現你這麼會上綱上線呢？」
哈哈哈哈……石光明笑得很誇張，可是不管他怎麼笑，王興漢那邊都沒啥反應，這讓石光明一下子就覺得不好笑了。
「我也沒時間去引導ｈｔtｐs://wｗw.ｈetubｏｏk•ｃｏｍ.com一位不諳世事的妻子。」
在老師石光明的幫助下，和四川師範的一位副院長一起吃了頓飯。
？？？薛箐臉上閃過幾個問號，追在王興漢的身後問：「你意思是這事是真的？」
那是一點都沒給別人留。
王興漢朝他笑了笑，「你不是想養狗，你只是想耍狗。」
只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王興漢看在眼裡，沒戳破他而已。
接下來兩天，王興漢到師範去見了二十幾位即將畢業的學生。
石光明去接兒子放學。
王興漢說：「我算啥客人？沒事，給他兩屎助助興。」
王興漢在三川三天。
從聊天的方式也能看得出來，王興漢和他們這一家子的關係了。
石光明還在說：「一口氣拉了九位大學生過去。」
比如他給王興漢的面子，試著嘗了一口可樂雞翅，就像戴著痛苦面具一樣搖頭說：「真難吃。」
薛箐頓時一副驚訝的口吻，「嘿，你們兄弟倆真是奇了。」
結果就變成了王興漢做飯，石光明在旁邊抽煙、喝茶，吹牛逼。
「衛主任是哪裡不好？」
「www.hetubook.com.com這當中有點複雜。」
「說是你大哥前幾天攆到武隆基地去了。」
「人和人之間的撕扯對她來講，太骯髒。」
薛箐說：「不光我曉得了。」
「半年副科，明年是不是該當鎮長了？」
王興漢瞅了一眼師娘，發現她在挑眉毛。
石昊趁著家裡有客人，突然說：「爸，媽，我想養條狗。」
這個馨月喲，希望她以後不要後悔才好。
也就是說，他要是覺得不合適的話，隨時都要離開。
有的事不用說得太明白，於是就用這種眼神的暗示和微表情來表達「懂嗎？」
王興漢說：「我大哥結婚。」
「她就算離婚也不是她的問題。」
晚上準備在家一起做一頓。
都以為王興漢是要求他辦事。
也可能是為了我這個弟弟吧！
不過他還是忽略了有的菜的魔力。
「不是看他們願意不願意，而是看我原不願意把他們留下。」
王興漢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薛箐剛才還顧著跟王興漢聊天，連王興漢做的什麼菜都沒顧得上。
其中一位表示，只是過去看看。
「我家裡養了一條狗，明年暑假的時候過來耍和-圖-書。」
王興漢說：「為國家未來培養後備人才，不挑一點，怎麼行？」
王興漢突然就笑了，「看來，我馬上就有大嫂了。」
可是王興漢愣是一個要求沒提。
「一個爬這麼快。」
她就差沒直說：有些清高。
這位副院長是石光明母親的學生。
王興漢搖頭，「九個人能留下兩三個就不錯了。」
「全單位都傳遍了。」
石昊一臉嫌棄地問：「真的是可樂做的？」
「她前夫嘛，是攀了高枝升才離的婚。」
王興漢說：「他是中規中矩的家庭出來的姑娘。」
薛箐笑了一陣，說：「衛芳儀這個人是沒問題的。」
「你們村吃得下嗎？」
「再考慮以後的事情。」
教科所全名：教育科學研究所。
薛箐當然能夠理解王興漢的話：「胡馨月其實也算是知識分子家庭的出身，她對體制內的一些潛在的規矩和權衡利弊是完全看不懂的。」
王興漢把切得粗細一致的土豆絲拿刀一鏟，全部抹進清水裡漂著，「可能沒這麼快，爬得太快，大隊、鎮上的基礎打得不牢。」
王興漢半年能從返鄉大學生一躍成為副書記，已經不是普通的年輕和圖書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薛箐下班一回家就來王興漢的身上撿圍裙。
「嘿？」石光明還挺詫異，「你龜兒一窮二白明明啥都沒有，一天還挑三揀四的。」
石昊說：「你說反了，是謝謝，不用了。」
「哥，我爸說你今晚做了好吃的，是啥？」
薛箐當時就覺得她即將出口的話可能會冒犯到王興漢他大哥，於是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見王興漢點頭，他說：「你還不如直接把可樂給我喝，我還會謝謝你。」
石昊跳起來大叫：「王興漢，我代表我爸逐你出師門。」
「和你爸媽一起來。」
王興漢要離開的前一天下午，和石光明去菜市場買了菜。
這是通病！
但是認真歸認真，真正要實行起來難度就太大了。
王興漢說：「師娘是覺得衛主任配不上我大哥？」
對了，薛箐想起，王興漢以往過來打牙祭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吃白食，都要幫著做飯或者洗碗的。
可能是喜歡？
「沒看到過太多底層的東西。」
也可能是一舉兩得。
最終有九位大學生願意前往河廟嘴。
「你大哥也沒結過婚，為啥就不想找個年輕的？」
石光明把兒heｔｕbｏok•cｏｍ•ｃom子接了回來，這小傢伙一進門就一頭扎進王興漢的懷裡。
「然後就傳到了農科院，上到領導，下到技術員就沒人不曉得的。」
「你娃娃是個天生當官的料。」
石光明、薛箐：……
他突然就發現王興漢是認真的。
石昊扭腰跺足，「哎呀，我就要養嘛。」
「她不需要一個無所不用其及的丈夫。」
「怎麼連師娘都曉得了？」
九月六日的時候，王興漢便到了成都。
王興漢已經在收尾了，「以前不也是我在做？」
不過這是他們師生之間的常態。
在這方面能找到一個系統的熟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剛剛上三年級的石昊確實像個小大人一樣。
薛箐說：「你莫逼我當著客人的面給你兩耳屎。」
石光明好奇問：「咋？有啥喜事？」
「後年鎮黨委書記？」
師娘突然問：「你和馨月兩個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薛箐說：「你不懂，事情都讓你做了，就意味著我要洗碗，哈哈哈……」
「石光明那個沒臉沒皮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讓客人下廚，他心裏咋想的。」
薛箐急忙轉移話題，「你大哥是不是和水產所漁業研究中心副主任衛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