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會在王興漢撿到它的地方圍著轉圈，聞聞味道。
單位的車把她送到了平橋鎮。
一陣風吹來，撫過眾的臉，吹動著母親大嫂的髮絲。
「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
炸了後腦勺了，連哼都哼一聲，只要敢哎喲叫一聲，就會成為笑柄，我老書記怎麼能成別人眼中的笑柄呢？
兩個兒子停止瘋打，西瓜徑直跑出院子，回頭看著一大家子。
老書記往門外一站，甩背兜上背，吳春樺帶一手，把背兜繩給丈夫套上。
進門又是泡茶，又是熱水的。
「放心嘛，老二沒你看到的那麼弱。」
衛芳儀黑著臉說：「你弟弟被欺負，你當大哥的不出頭。」
「我去出頭，是代表組織，還是代表老二？」
王耀祖說：「人家昨天不發火，前天不發火，偏偏等組織送溫暖才發火。」
王興漢下午跟大隊上的幹部去挨家挨戶看望老人，送點溫暖。
老媽牽著衛芳儀的手，呢喃道：「我有兩兒一女。」
「別人都是說，希望兒媳為家裡開和-圖-書枝散葉。」
王興漢蹲下給二姐燒紙，老書記在那邊掛鞭炮。
「我媽就希望她兒媳過得開心。」
今天給烈士給親人掃墓。
她選來選去，居然選了個莊稼漢。
賴青山他婆娘趕緊上前來朝王興漢鞠躬感謝。
賴青山的爹媽相繼加入團戰，圍著童江罵著農村裡那些不堪入耳的怪話。
臘月二十六的時候，衛芳儀來了。
賴青山還衝王興漢笑，「哎呀，王書記，不好意思，哪會想到王書記還登我家的門哦？」
「二女走得早，都還沒成年。」
「誰要你們的東西？」
搖頭嘆口氣，搞不懂這些女人腦子裡裝的是啥。
就算他塞了煙酒，司機一樣忍不住嘀咕這種事。
「大隊上的工程你不給大隊的人包，居然又交給小西井的包。」
衛芳儀那麼要強的女人，愣是被這幾句簡單樸實的說給弄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姚蘭溪去了向家壩。
是這些小傢伙平常見都沒見過的。
胡敬富肯定去小西井。
和*圖*書老大在罵，「你少逼話，來給你二姐燒紙。」
司機收了煙酒，千恩萬謝地離開，其實他也只是嘴甜而已。
賴青山他婆娘被打慣了，習慣這種被巴掌悶到臉上后眼前一片空白的感覺。
是大白兔混著透明包裝紙包裝的水果糖。
西瓜好像已經明白，老書記只要一背上背兜，就要去後山。
王興漢呢，只得嘆口氣，把來慰問的東西給放下，說一句：「這是組織上對大隊老人的關懷。」
「王興漢，你不要在這裏裝好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把衛芳儀當成了真正的親人。
一家子的溫馨有點遺憾。
就像在故地重遊。
香蠟紙錢望先人保家宅護平安。
他還特別的積極。
也不是在笑吧，總覺得1991大吉大利！
已經學會了裝逼，「我爸媽經常給我買，我都吃膩了。」
當然也有一兩個小傢伙跟著爸媽在外地打工。
老大飛起來就往王興漢的身上撲。
衛芳儀催促著司機趕緊走，「路上小心一點hetuｂｏok•cｏm.ｃｏm，趕緊回去。」
「但是還是覺得二姐在摸我的臉。」
結果才剛一轉身，賴青山一巴掌抽在他婆娘的臉上。
瀟洒地點了引線，緩緩地轉過身，在一陣爆炸聲和硝煙之中走得又慢又穩。
午飯後，王耀祖這個顯眼包帶著衛芳儀去看新房子。
「你個狗日的就是跟胡敬富串起來，拿了李家貴的回扣。」
衛芳儀一轉頭，看到的是門裡的婆子媽滿眼的慈愛。
童江跳出去就開始罵，「賴青山你個狗日的，不要不識好歹。」
接著便將禮物提起來準備往家裡拿。
「你們以為老子是傻？」
童江這一罵，算是把團開起來了。
看得王興漢也是笑著搖頭，沖老大說：「大嫂進入角色真快。」
王興漢的身上淋了一點，但沒什麼大事。
「我代表不了組織，我代老二，傳出去就是老二以公養私，有自己的打手替他干他不能幹的事。」
「大哥，二姐同意你結婚了。」
想不明白，就算是二婚，在城裡單位上，追衛芳儀的和圖書還是排隊。
王耀祖幸福地搓著雙手，「怎麼樣，老二，羡慕不？」
老二在烈士們那邊轉了一圈，把香蠟在各各墳頭插上后，來到二姐墳頭說：「我媽跟別人就是不一樣。」
這算是找找差距，讓大嫂的幸福指數更高一點。
衛芳儀再老二的時候，他……那是在笑嗎？
哼！
賴青山連看都不看，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禮物，朝王興漢的身邊砸去……
王興漢在河廟嘴。
看到的是公爹忙裡忙外。
我日……
烈酒灑墳頭敬滿山忠骨。
王興漢說：「我明明知道這是因為燒紙讓空氣產生流動所造成的風……」
鮮紅的血就這麼流淌到地上。
老二也毛了，沖大嫂喊：「大嫂，你還沒過門，只能跟媽睡，讓大哥跟老爸睡。」
「公私要分明。」
王興漢帶著人去賴青山家的時候，賴青山一盆子水潑了出來。
「你上去算啥子？報私仇。」
「祝你們闔家幸福。」
兩個兒子智勇雙全，相互拉扯，誰都不落於下風。
「到時候，誰要是上去告個ｈｅtｕｂoｏk.ｃom.cｏm狀，這就是人家手裡貨真價實的把柄，老二洗不幹凈。」
這是王興漢提出來的，鎮上的幾個幹部有分工。
「你們這些當官的，日媽只曉得串通一氣，吃大頭，放小頭。」
「你們吃屎的，就不怕屙屎的？」
但是笑容依舊是溫暖的。
家裡知道衛芳儀今天要到，新棉絮，親被褥都準備好了。
院門口好些個小丫頭來看漂亮孃孃。
還有一套站穩的控制方法，時間長了之後，就算被連抽幾下也不會倒下。
「望你在王家過得平安順遂。」
「你一個人怎麼辦？」
在王耀祖給他塞煙的時候，他還大聲說：「當時我就覺得你和我們衛主任有戲。」
「大嫂在家陪跟我過年。」
「以後，你不光是王家的長媳，也是我的二女，我會拿你當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衛芳儀拿出主人家的氣質，一把一把地給糖。
衛芳儀都要衝上去出頭了，王耀祖一把將媳婦拉回去，「老二在工作，這是公事。」
只是，人可以不倒，但鼻血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