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說好的家常便飯嗎？
姚俊原本不想來的，可現在的心思卻是，想不到這一趟還真的有意外收穫。
梁志文突然不動了，咕嘟吞了一口唾沫。
他倒是希望王興漢能趕緊跟姚蘭溪把事情給辦了。
就聽梁志文咬著牙關子，話語如同從牙縫當中擠出來一般地說：「省長？是省長嗎？我沒有聽錯嘛？」
這樣的快速反應在全省範圍都屬於罕見的。
王興漢跟袁志安實話實說：「蘭溪找我，我去打個電話。」
單用一個你，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後來還是王興漢把他架起來的。
「興漢同志對客人這麼不上心。」
如今就是再看到關勝的時候有點放不開。
只是在回憶姚俊到底長的什麼模樣。
袁志安雖然不怎麼表態，但是滿意度是拉滿了呀。
「好了！」
「主要是我在全市或其他市跑了一圈。」
「一樣的別出心裁。」
王興漢把韓常欣拉過來，「這邊交給你，我去打個電話。」
姚俊要去拿椅子，周向東急忙上手，把椅子拖到辦公室的中間，再把風扇也挪了一下位子。
袁志安就在不遠處安排秘書，「回去后，通知市委宣傳部，針對雙橋區工業園區的建設發展，搞專題報道。」
當王興漢重新跟商團匯合的時候，邢娜看到王興漢滿頭大汗的樣子。
「省長，我能不能先去陪他們？」
是吧？姚俊沒再把後邊的話說出來，他在想：他這個省長來不來，似乎都沒辦法阻止王興漢的計劃。
姚俊哼一聲：「嚇到他？」
他跟韓常欣握握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代表了大家的心意。
可是在回憶當中，他不管表現得再完美，都感覺自己像犯了什麼錯似的……
這也是官場當中經常提到的，嚴禁越級上報，也不要越級管理。
他知道重慶市官場當紅新貴，必有王興漢一席。
「一個民營企業每個月每年要面對來自各單位的各種雜七雜八的收費，給企業帶來了很大的經濟負擔。」
「我會把所有的工作整理成文，送交市裡。」
「把你叫過來，就是有些事情我還不是很清楚。」
「省……省長！」
姚俊說：「不用了。」
王耀祖說：「我剛開車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這位牛逼的廠長連往哪兒看都不知道。
「早就想去陪那幫客商了。」
王興漢急忙說：「省長，這就有點誇張了。」
「公僕就是幹活的。」
同意還有一些縣裡的同志正在區府里的養殖培訓班進行學習。
「省長，根據這些經驗，區里兩套班長制定了一系列針對客商的幫助辦法。」
「要讓他們掙的每一分錢，都對得起企業和百姓的養活！」
王興漢問：「你是不是在省長面前裝逼了？」
姚俊下來不打招呼，直插現場的做法，其實是不便公開的。
「這應當就是政策與指導思想落實到位的結果！」
姚俊說：「你
wwｗ.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也不用緊張，不是捧殺。」
「企業在碰到問題之後所需要用到的人力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解決國。」
這也意味著，王興漢從這一刻起，要跟省長直接對話了。
姚蘭溪說：「我爸來了。」
「雙橋區既然當先鋒，那麼勢必要在這經濟發展這場硬仗當中打出風格，打出水平。」
再者說，袁志安也沒有特別去關心過。
母親這邊倒是已經清楚。
「相信省長是能看到我們市的材料的。」
「接著就槍口對內，嚴於律己的整一了凡改革。」
「這是我們自己的園區，自己的項目。」
有人提著嗓子說：「你們看看李縣長那副得意的樣子。」
王興漢說：「受了省長的啟發。」
「幹部解決不了百姓或企業的麻煩，我就找他的麻煩。」
「還要在全省範圍內造成影響。」
這一點，姚公剛才就已經了解到了，甚至之前就已經聽姚蘭溪說過。
「給房間里降降溫。」
楊凡過來說：「姚書記讓你回來了給她去個電話。」
仔細一對照就會發現兩套的內容是高度重合的。
「那就從別人的身上找經驗。」
邢娜這才自然地將目光挪開。
「對亂收費，亂檢導，亂指導，亂罰款的行為進行嚴厲打擊。」
怕老爸干出什麼不受控制的事情。
「這個園區不僅僅要在全市範圍引發討論。」
這應該就是梁志文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刻了吧！
邢娜的心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子，商團一行二十多人。
秘書在旁邊記下來之後，也忍不住多看了王興漢幾眼。
哎……王興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雖說是覺得工作做得到位。
「慌什麼？」姚俊不急不緩地問了一句。
「什麼叫裝逼？」梁志文也聽不懂王興漢到底在說什麼。
邢娜倒不覺得王興漢是故意這麼說的。
「如今的民營企業所遇到的問題以辦事效率低下為主。」
比如吹牛逼不打草稿等行為。
「我在這裏，謝謝各位了。」
「從原材料，到產品流行市場，打通各個環節。」
爬了好幾次，也沒爬得起來。
搞了半天沒我的份。
王興漢當時跟姚俊面對面的時候都沒這麼大的壓力。
王興漢搖搖頭，「我不造啊！」
有人起鬨，李原風這位縣長親自出馬，「你們啊，用不著煽風點火。」
「怎麼樣，沒事吧？」
王興漢苦笑，「來了位分量很重的大佬，不得不過去接待一下。」
王興漢還在袁志安的身邊小聲說：「從農科院和農大借了些專業人才。」
王興漢了解梁志文的，懂事乖巧的弟弟性格，雖然有點腹黑，但是待人有禮。
果然是這樣……姚俊心中嘀咕一句后，問：「那這麼說，你也是看重他們背後的關係網？」
這麼小心的一個人，他是不會犯什麼錯的。
「按我說的話做就行了。」
當初要是頭再鐵一丁點，可能就栽了。
王興漢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他的和-圖-書級別不夠。
姚俊和周向東對視了一眼，都在確定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凡事反著來，反倒成了最優解。
「不論是路過的，還是來投資的。」
他努力在回憶自己有沒有犯錯。
「一會我們悄悄地離開就好。」
「把為人民服務，為基層服務，為企業服務的口號落到實處。」
「相互尊重，相互依託，相互發展，這才是健康的經濟發展的生態。」
更坦然，更大方，也更直接地看著王興漢那秀氣的臉，有些挪不開眼。
「三川貧困，下邊的一個區，又怎麼能算得上是前列？」
就是一副不知道該從哪時著手開始彙報工作開始。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那敲門的聲音有多輕呢？
他想一個小跑追上去，才發現邁了一步，整個人就像得了軟骨病一樣一下子就撲倒在地。
「他們打企業的麻煩，輕則罰款，重則責任人調離學習，嚴重的，由紀委親自處理。」
「嗯？你不住原來的地方嗎？」姚俊好奇問。
姚蘭溪一聽老爸要過來吃晚飯，心說：那今天晚上不就是王興漢和他見面的好時候了？
王興漢說：「省長，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其實，這也是姚俊到了四川之後看到的最大問題。
所以，王興漢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手足無措的感沉有一多半是故意裝出來的。
「都是一事同人。」
這和他在電視里，在報紙上看到的姚俊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以後啊，一定會成為助地地方經濟發展的生力軍。」
「我們的目標是全省投資的聖地，但絕對是公務員的地獄。二次培訓，二次考核，二次就業，這些手段是常態化。」
姚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電話。
姚俊說：「我們啊，差不多也該離開了，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接下來的時候，王興漢將所有人帶到區政府走了一圈。
「根據那些民營企業業主的反映，從他們遇到的問題當中所總結出來的。」
「看不出客商們對這裏很滿意嗎？」
「你一個區里，哪來那麼多幹部可用？」
姚俊擺手，「別說什麼衣食父母。」
合作的方案可能兩三天之後就遞過來了。
周向東記了兩套東西。
姚俊指指王興漢，「你也坐。」
「我盼著那一天啊……」
「尋常的幹部在跟前的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
「只能說平常工作做到位了，要不然這次真的挺麻煩。」
王興漢說：「省長請問。」
「生怕我們搶了他們三川的風頭似的。」
萬一吹毛求疵的，喜歡挑問題，也是個大麻煩。
「下一步不光是淡水養殖。」
「我是沒想到全省的經濟工作會議開了不到半年，居然一個區走在了全省的前面。」
「保持微笑，保持熱情。」
「後來發現，其實只要跟別的地方反著來，就一定能夠打造一個現代化，公平合理的工業園區。」
「這些幹部專門放到工業園區管委會對企業進行一對一，甚至多對一的扶助。」
「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區沒有經驗。」
王興漢撥通姚蘭溪辦公室的電話，「姚主任，有什麼指示。」
「打電話，讓我大哥送塊冰過來。」
梁志文沒辦法平靜，顫聲問：「書記，我是不是犯錯了？」
「要讓每一個經過雙橋區的客人都能切實感受到我們的熱情。」
「可是你聽他剛才彙報的那些東西和我們看到的可曾有什麼出入？」
周向東說：「那畢竟是衣食父母嘛。」
「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啊，王興漢的那些彙報不僅僅只是表現在材料上，更是切實落到了實際的工作當中。
一套是來時路上所見所聞和從梁志文嘴裏聽到的東西。
梁志文說：「那可不一樣，我也說不好哪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
王興漢去辦公室的路上，王耀祖跟了上來，「省長怎麼來了？」
「他們對雙橋區很重要。」
「結巴就行了，還沒什麼條理。」
梁志文說：「在我辦公室肯定是我的……」
看到王興漢情急離開辦公室，周向東跟姚俊打著哈哈說：「省長，我們來得太突然，是不是嚇到興漢同志了？」
但也許就是這種無心之施，才是最撩人的吧？
啊？姚俊都懵了，女兒會買菜？
王興漢發現他在說這些的時候，周向東已然在記錄了。
「省長，我們書記讓老闆準備些冰塊正從區政府那裡拉過來給這間辦公室降降溫。」
「當然，嚴格歸嚴格，在收入和待遇上，是不會虧待的。」
「興漢同志，你這位地主，怎麼還中途離席呢？」
韓常欣剛才就是個吉祥物，沒到自己還能派上用場。
……
「而這些收費項目，黨府和政府這邊是聽都沒聽過去的。」
李原風和毛波也沒有打算吃獨食。
「你怎麼不在那邊？就放心梁志文一個人？」
姚俊當即叫停了周向東。
「所以需要你確認和了解一下。」
啊？今天什麼日子？武林屠獅大會？還有高手？
王興漢千恩萬謝，雖然三步一回頭，但是看得出來，他的心早就飛出去了。
「你也不必跟袁志安同志說我們來了。」
他以前也是老跟工作組混的。
梁志文被鼓勵了，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是從不同的人的嘴裏說出來的效果顯然是不一樣的。
「那我今天晚上去買菜。」
比如不禮貌。
大熱的天，在門口站著卻全身冒寒氣，就那麼杵在門口。
「還有畜牧產品的儲運都會進行一些培訓。」
只是當著周向東的面，他不好意思落了女兒的面子。
「蘭溪，今天晚上等我吃飯。」
「首先是改變自身形象，對區里的百姓提出要求。」
「去！」袁志安心說：王興漢的個人問題要是再不解決差不多也就到頂了。
王興漢說：「商團就在外面。」
周向東說：「省長剛才聽他也說了，在用人的問題上，他是受了省長的啟發啊。」
「你說他是工作落實到位了，還是他想到了我的前面？」
「他啊，剛才的和圖書害怕也僅僅只是對我們身份的一個敬畏。」
但畢竟沒有跟省長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袁志安的目光再次投向王興漢，「王興漢同志，要當成典型來進行宣傳和學習。」
「給省長泡的茶是我大哥的？還是你的。」
「不過那位大佬很通情達理，知道你們遠道而來，讓我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好你。」
「這一路看過來，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所以在沒有做任何預設的情況下和省政府的一把手面對面的時候，他還是感受到了那種強力的壓迫感。有點難受就是了。
「這也導致許多企業苦不堪言。」
「讓這些技術力量也在能在給企業的幫助起到一定的作用。」
「那個……」王興漢咽了咽唾沫，「省長，要不，我把袁書記請進來。」
結果一點優點都沒學到，問題一抓一大把。
姚蘭溪說：「換地方了。」
王興漢正跟袁志安彙報工作。
梁志文就跟在身邊，聽王興漢吩咐。
我？梁廠長頭皮發麻！
姚俊也明白，為什麼電話打出去之後，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對面就有了反應。
姚蘭溪一聽到老爸的聲音，就很著急，「老爸，你在哪？」
姚俊喃喃地說：「這位小同志還嫌我們過來給他的工作帶來了不便呢。」
王興漢說：「請省長放心，在之前正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特地跟縣委縣政府申請，把縣裡所有閑散幹部全都要到了我們區。」
「進來吧！」周向東應了一聲后，門開了。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看到王興漢和韓常欣相處得不錯。
「對了，爸，你記一下地址。」
「因為他們在縣裡的關係，所以替你在區里辦事會更加方便？」
姚蘭溪本來也打算多買菜的，沒想到老爸還想到一塊去了。
「那你多買些菜……」
王興漢有點著急地看著窗戶外邊。
「我要去陪袁書記和客商，這邊你來應付。」
姚俊隨口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急著處理？」
輕到你不用心聽，可能都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等王興漢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是臉色慘白了。
那省長讓他家千金多買菜是準備招呼誰呢？
當時她還不敢確定，而現在在王興漢的口中親自得到肯定之後，便問：「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的？」
「百姓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企業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不過到底已經是孩子她媽了，也不會再像少女那般有情竇初開時的羞澀與慌亂。
剛才還清晰的樣子，現在模糊了，但高大了，像尊巨大的雕像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姚俊打了個哈哈，「小梁廠長，不要怕，我和你一樣，也就是個大活人。」
「一樣的已經走在了全省鄉鎮發展的前列。」
韓常欣鼻尖一酸，不容易啊，這一路走過來是真的不容易。
「經濟發展又不是哪一個縣一個區自己的事情，還靠大門群策群力。」
姚俊聽到王興漢的話，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
「政府和企業的關m.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m係不錯。」
去偷師，明明應該學習人家身上的先進經驗。
王興漢發現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時候，還滿臉問號的樣子，投去詢問的眼神，似在問：「有事？」
外邊是扭扭捏捏的梁志文。
「讓水，活起來！」
現在才發現，這種大佬給人有壓迫感是後知後覺的。
這種被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以前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
此時，幾個縣的領導還在那裡起鬨。
會給當地的工作帶來很大的不便。
對了，他倒是想起姚蘭溪的家世背景也不簡單。
「沒有打招呼，我們不請自來，搞得好像是故意要找誰的麻煩似的。」
當然也沒有誇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地步。
用「你們」很正常。
「學不到先進的經驗，那就找反面教材嘛。」
姚俊說：「那我們就晚些時候再見吧。」
王興漢好像早就把這一切規劃到位了。
姚俊說：「我看你們搞的政企聯動幫扶。」
姚蘭溪其實最開始是巴不得老爸快來，可是老爸一天沒動靜了，她又有點擔心。
周秘書在旁邊聽得也很高興，心說：省長今晚要帶他去吃家常便飯，這就是關係到位的體現。
關勝也不禁感慨：興漢這小子心胸是開闊的。
「請各位領導為我雙橋區壓鎮的同時，完善產業鏈，做好產業配套。」
姚俊將電話掛了，看著笑呵呵的周向東，「今晚我打算住部州，你一會把我送到這個地址后，自己安排就行了。」
另一套就是王興漢剛才彙報的。
「老李，你們吃肉，也給我們留口湯喝啊！」
這才是說到且做到的典範。
不過李原風有成全王興漢的意思，當即說：「這件事啊，還得聽我們雙橋區王興漢書記的意思。」
「要有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魄力。」
「辦事窗口人員精神懈怠，對企業的辦事需求並不上心，能早下班決不晚下班，能拖到下周辦，決不這周辦，能拖到年後辦，絕對不留在這周辦……」
「更重要的還有收費混亂。」
「這個舞台挺大的，有你發揮的空間。」
但是父親是誰到目前為止也不清楚。
「今天下來就是實地考察，走走看看，看看這雙橋區是不是跟傳說中一樣……」
「杜絕關係官，甩手官和官老爺。」
於是把地址告訴了姚俊。
「讓市場，活躍起來。」
「在招商引資完成後，大量的企業如果進駐的話。」
同時也感慨，王興漢，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啊？
「首先整頓機關辦事單位的作懶散作風。」
既然縣長有意成全自己，王興漢也是當仁不讓。
王興漢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動作很快。
這是代表工業園區給區府準備的小禮物。
正好趕上王耀祖把禮盒準備好。
「小梁，你們工業園區不錯。」
王興漢這才把椅子拖姚俊的面前，坐得端端正正的。
「你手下的幹部難道就不休息的嗎？」
現在聽上去是開玩笑，李原風只要一點頭，那麼別人馬上當真。
「哎……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沒捅什麼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