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見的那些人,現在已經不能有意見了。
但是管僱工飯是為什麼?
開荒時候,大家的確是許諾了讓那些奴隸除去奴籍,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兌付了許諾。
「但是我沒錢。」隔壁的人走到了他門前:「我家都被那條野犬折騰敗了。」
「你請我?」隔壁悶了半天冒出這樣一句。
這體現在秦法的變化之上。
而且現在秦國的貴族少了一半以上。
以前,他這樣出身不凡,自身又有一定的能力的人,在朝廷里是很吃香的。
但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法律的變革。
還是別的什麼法律?
很快,隔壁房間穿來聲音:「怎麼了?」
而且後續的開荒過程之中,他也所得頗豐。
離開時候,沒有人送別,也沒有攜帶多餘的東西。
這豚犬一樣的傢伙似乎由著一條法律而摸清楚了大家的底線,屢屢進逼,次次在朝臣們的容忍底線處搞風搞雨,而且越來越將貴族們的底線拉低。
「算起來,鞠子洲這傢伙也很久沒有搞事了……」
農田破壞法?
他是吏m.hetubook•com•com室出身,對於這等文字工作,輕車熟路。
咸陽城,諸言正在校對竹簡上的文字。
……
憑什麼?
以前土地皆王有,所以最主要的土地法,只是授土錫田,徵收農稅。
若是到了某一天,大多數人都會在不經意間犯法的時候,秦法會刪減一些嗎?
諸言對於鞠子洲的怨氣,也並不只是因為鞠子洲給自己找了很多事干。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忍不住會在眼睛酸澀之時罵兩句鞠子洲。
韓非離開安陸了。
因為環境變得越來越難混了。
而這種工作,因為秦法的簡陋、謄抄數目少而十分輕鬆。
但很快他發覺不對了。
驛道之上的客舍、沿途所遇到的兵士、客商、甚至一些農戶。
這件事情是小事,所涉及的利益不大,大家敬他鞠子洲是秦王陛下的師兄,不說什麼,於是一條嶄新的法律出現。
但現在不一樣。
並且,他似乎已經越來越習慣於鞠子洲搞事情了。
諸言撇嘴:「也行,吃完酒去邀星樓。和_圖_書」
隨後是一條又一條。
但之後,鞠子洲這豚犬一樣的賤人上書,要大家給僱工漲工資,並且要管他們飯。
這沒問題。
他自己的地位與待遇、生活品質,相比較之下,還上升了不少。
道路損毀法?
因為這與他的要求幾乎一致。
不過田慶是個曉事的,所以在秦王陛下很明顯要保鞠子洲的當下,他一點也不恨鞠子洲。
「是因為被陛下幽囚了一段時間,變得老實了嗎?」諸言嘀咕著,看著自己手中的竹簡。
他早該離開。
諸言面前的田慶,便是如此。
只是累一些,比起那些收穫,諸言覺得很值得。
韓非不知道再過所謂的「衣食無憂」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秦國目前的具體制度、具體權力把控在誰人手裡、法律的受約束群體也並不十分明晰,但韓非只從對於這個國家的驚鴻一瞥之中,便能夠窺見那種令自己感到心驚肉跳、興奮不已的真實。
「我不去。」隔壁的人說道:「我要回家去陪我兒子。」
諸言不清楚這些m.hetubook.com.com,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而是敲了敲牆壁。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為了秦王陛下斂財,但是沒有誰人會因為正常的買賣之中虧損而去怨恨給了大家賺大錢機會的秦王陛下。
諸言這樣的小貴族,自然是因此而得了許多的田地。
若不是秦王陛下護著,若不是他偶爾會給大家一些財路,諸言相信,咸陽城中想要把他抽筋剝皮並且有能力把想法變為現實的人,不在少數。
畢竟農會這東西是秦王陛下所製造出來的,而且這個東西出現以後,諸言感覺得到,咸陽的環境變好了許多。
為之立法,諸言覺得沒什麼。
這種發現,令韓非心驚肉跳之餘,又感到由衷的喜悅。
「晚間去吃酒吧,農會的酒肆里釀造的新酒開售了,說是桃味很濃郁,滋味美妙。」諸言開口。
但他很快知道了。
鞠子洲上一次搞事,是兩年前。
諸言以前的工作內容,只是校對各地謄抄的秦法是否正確。
更關鍵的是,鞠子洲這傢伙幹了那麼多的壞事,直接或和-圖-書者間接地影響了他的收入和地位。
所以諸言覺得,土地法的改變真的好,真的妙,而提出這一改變並且不顧那些妄圖阻撓這一聖明法律執行的逆賊們的阻撓,將其徹底變為現實的秦王陛下,真是古來未有之君主。
可是秦王陛下聖明無比地將這一法律消解,換成了將土地徹底賜予秦人。
想來,以後法律越發細緻之後,因無知而犯法的人,不會少吧?
農會要專門立法。
甚至,比他所想象中的,更好!
韓非拿著這令牌,只要能遇到秦人,便可有飽飯吃。
這種出現,在開始時候,他只覺得是新一代的秦王寵臣,就如呂不韋。
根據安陸縣裡認識的那幾個人的話,韓非知道,這兩塊令牌,可以叫他在路途之上衣食無憂。
現在秦法多了很多。
但是自從幾年之前,自從秦王政掌權,鞠子洲的名字就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
這豚犬一樣的卑劣無德之人!
這樣的數年之間,諸言自己對於鞠子洲的怨恨有增無減。
沒有誰會喜歡愛給自己找活乾的人。
這教各地如https://www.hetubook•com.com何執法呢?
這些法律的增添,諸言記得,是從地製法開始的。
工作輕鬆,各種收入,各種機會,總不會缺乏。
而且農會的權力對於諸言自身也沒有什麼損壞。
他只帶了兩身衣服,兩塊令牌。
所以在那幾次傷了家族根本的貴人們更傾向於去仇恨鞠子洲這個真的剝奪了大家錢財和資產的瘋犬。
那條野犬,自然是鞠子洲。
首先是工作內容變多了。
秦王政上位初期,鞠子洲用過許多辦法來斂財。
不僅是單部法律的內容多了,而且還多了許多以前從未有過的法律。
他時常也會為後人們擔憂。
要回到以前「刑不可知」的時代嗎?
很久,眼睛幹了,他揉揉眼睛:「秦法真是越來越多了,以後會不會有三五百部法律呢?」
姑且說它是有好處的吧。
諸言偶爾也會這樣想。
「這樣多的法律,秦人們要怎樣記住它們啊?」
「也可。」諸言嘆息:「你真的應該隨我去玩一玩的。」
也沒有人會在這個過程之中對於英明正確的秦王陛下吃下改革的最大頭利益而又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