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自己可能鎮不住這個叫做魏繚的傢伙。
……
「是的,應該高。」鞠子洲點頭:「因此我們所需要做的事情是,控制兩者的價格。」
「一個人這麼做了,這樣完全沒有門檻的事情,難道就不會有別人效仿?」
「一斤飴糖咸陽只十工分,有些偏遠的窮地方二三十公分。」
嚮往富裕美好的生活,是非常正常的人所會有的非常正常的願景。
飛熒嘴角抽搐。
「舊法裏面規定一石粟三十錢的成法被破壞,豐年時刻,小麥的價格只十二工分一石,而某些地區在某些時候,小麥已經漲價到了四十三公分一石。」
「以陛下的尊崇,天底下沒有什麼金玉財貨能夠配得上他,所以對於陛下而言,一柄黃金的劍、或者一柄美玉的劍,又或者一柄尋常的鐵劍,都沒有任何區別。」
魏繚笑嘻嘻說道:「大兄吃完飯了么?吃完了的話,我們就上路吧。」
好傢夥……
「不能讓做糖的人比種地的人富裕太多,但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的日子沒有盼頭。」
「秦王政老www•hetubook•com•com早之前建制農會時刻,我們便著手收集各地區糧食的產量、人口的數量、新生兒的成活率、養活足夠人口需要的糧食、物資、以及滿足人們生活所需的各項物資的量。」
「當然是陛下的劍。」來人理解飛熒的不敢相信。
「因此各地的糧價有了些波動,單靠他們本地區的糧食產出,是養不活當地的人口的,糧食價格因為這些差距而起了變化。」
王綰點點頭:「過去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還沒有,我這裡有些還未收尾,韓非那裡,也有些還沒算完具體數據。」
「但與韓國近處,大河時常泛濫,加上近年雨水問題,很有一些地塊沒法兒獲得正常的收成。」
「所以結果是,他們所在的地方,糧食的價格會很高?」
「怪?」魏繚假笑:「是語調怪嗎?我是魏國人,秦語不太好的。」
「定價。」
他只是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同時抒發屬於自己的牢騷。
當名為「現實」的傢伙站在面前用陳述語氣對你
和_圖_書描述一件事情的時候,無論這件事情多麼荒謬和不合邏輯,不合常理,你都得認!
「是什麼數據?」
接過之後,發現就只是一柄比市面上稍微長一些的尋常鐵劍而已。
「之前還想著修改秦法,如今新法將成,人卻沒了,早知何必如此操勞呢?新法也不知還能否派的上用場,只是可惜了我一番苦工了!」
「對了,飛熒大兄,你得記得我的名。」
「這中間的權衡,就需要找到一個比較好的價格和稅收數目來權衡。」
回到了,咸陽農會之中。
這種由大悲到大喜的心情轉變和難以置信的程度已經完全到了令人難以掩飾心情的地步。
「陛下給了你二十人,和一道喻令。」
王綰飲酒,鞠子洲飲水。
不能按著頭告訴他們應該做什麼,而是要讓他們自己去算這個賬。
「原來如此。」飛熒點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說法:「那麼我們何事出發?陛下又會給予我什麼幫助?」
飛熒勉強點頭:「那好吧……」
王綰點點頭,若有所思:「www.hetubook.com.com
如此么。」
「這是……陛下的劍?」飛熒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任何覺得這願景不正常或者不應當的人都是不正常的人。
「陛下只派我跟隨你,卻沒有告我說何事能夠離開你而回去交卸差事,這也就是說——以後,我們可能需要相處很久了。」
飛熒臉上不自覺就綻放笑容:「你說的是真的?」
「只是飛熒大兄。」來人對著飛熒行了一禮:「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但這是現實。
被人幽囚,鞠子洲並不如何慌張。
前一刻,飛熒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秦王陛下殺死,但后一刻,巨大的荒謬與喜悅升騰於心間。
「你這人……」飛熒嘬牙:「說話怎麼有股子怪味。」
一位權勢至高無上的王者,用的是平常的鐵劍,甚至不是質量更好一些的鋼劍,這事本身就是很不可信的。
從劍鞘,到劍身,沒有一處與眾不同的地方。
王綰與鞠子洲對飲。
大家都是老於心計的人物,王綰的用意,鞠子洲明白。
「我叫做魏繚,字子盈。」
「竟能有如https://m.hetubook.com.com此差距?」王綰驚訝。
飛熒大喜。
「魏繚?」飛熒點頭,算是記下了這個名字。
「新法?」飛熒錯愕:「陛下只是在等待新法?」
鞠子洲將幾卷帛書與竹簡交遞過去。
「是要看一看的。」王綰點頭。
「陛下如今手中兵力,其實是完全足夠打入咸陽城,將逆賊繩之以法。」
王綰心下一動:「鞠先生擬定了所有的新法了么?」
也正是此時,飛熒帶著魏繚、龍等人,回到了咸陽。
「主動請纓罷了,很早之前,魏王以二十斤黃金的價格買了我來秦國。」
「如今,豐年裡,極端高產的某些地塊,一畝地有近三石的高產量,低一些,也比過去高一些,有一石七斗之多。」
「陛下所言,不會有假。」來人笑眯眯看著飛熒,猶如看待一處未被人發掘的寶藏。
「你是魏國人?」飛熒疑惑:「那你之前為何……」
「不過我可不會修渠,只是對秦國訓練的兵士感興趣,於是就向秦王陛下投誠,想要進入軍中。」
「人太貴了。」鞠子洲笑著:「有些地方是產糖的,種和圖書粟、麥,一畝地一年到頭,好些也就三四十工分,一夫最多可以耕種九十三畝地,這才能獲利多少?減去一家老小吃用,扣除掉稅錢,落不下多少東西;但種些別的呢?」
「最近秦王陛下開始為我等修建陵墓,我覺得時候到了,應該立些功勞,好讓自己以後在墓裏面能夠佔得到一個好位置,這才請纓。」
而後,這些帛書與竹簡,在深夜時候,出現在玉縣之中,嬴政的桌案之上。
飛熒一怔:「這樣么?」
「這是小事。」鞠子洲皮笑肉不笑:「王兄要看一看我目前所寫成了的東西嗎?」
來人解下腰間的長劍,遞交飛熒:「這是陛下的隨身佩劍。」
「必然不止。」來人搖搖頭:「但我所能知道的,就只有等待新法一件事而已。」
「但是因為新法還沒有徹底完善,所以還一直拖著。」
「種麥子的地,建個房子,製作飴糖,一夫操勞,一年可得種地十年之利,他們做不做呢?」
他靜靜地聽著王綰髮牢騷,抱怨如今咸陽的局勢沒有秦王政還在時候好,可惜天妒英傑,秦王政竟然如此壯年便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