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裡窮，我媽又有病，從上大學開始，學費都是我打工賺來的。我考上研究生那年，我爸在工地出事沒了。
宇文東愣住了，他搞不懂，這位知名律師要幹什麼？
「咱們聊聊？」方軼轉過頭看向後座上的宇文東，後者點了點頭。
「小東，快接過來，別讓你同事抱著。」女人轉身對身後的兒子說道。
方軼和黃援朝互相交換了下眼神，笑了！
「宇文這小子很有靈性，當時我給客戶的建議跟他說的差不多，發完律師函沒多久對方就把股權轉給客戶了。
「哎！我這都是老毛病了，離不開藥罐子，幹不了重活。」女人嘆了口氣。
回到律所，黃援朝蹺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老方，你是不是得感謝下我？」
「不是，是非法學碩士。」宇文東回答。
隨後三人推開車門下車。
「得！一周就一周！」黃援朝嘿嘿一笑。
要不然你能這麼好心跟我推薦實習律師？你說我說的對和-圖-書不對。」方軼看著黃援朝呵呵笑道。
「看我的口型：門——都——沒——有。我在團隊里混了這麼多年，結果混成了你的手下，這要是讓萬老闆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不幹！肯定不幹。你還是做你那很有前途的刑事業務吧。別盲目擴張。」黃援朝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排隊？排什麼隊？」方軼不解道。
「吃一個月，你也不怕撐死？一周！就一周。」方軼堅決道。
之前我也找過其他律所，雖然能掛實習律師證，但是不給錢，也不能跟著律師辦案子，純粹的挂名。有些大所的實習律師不僅沒工資還得交掛靠費，實習一年連師父都沒見過。
「說收編也行。」方軼一笑。
「我說，老方你不地道啊，宇文可是我發現的……」黃援朝立刻瞪起眼來。
「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方軼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根煙，問道。
站在女人身後的宇文東提著一和*圖*書個有些上銹的鐵皮暖壺，有些緊張，不知道黃援朝會說什麼。
黃援朝看著方軼的背影，笑呵呵的嘀咕道：「還跟我耍上心眼了！」
「看你解答問題不像是剛畢業啊，以前在律所實習過？」方軼抽出一根煙點燃后，問道。
「得！你別瞪眼，我請您吃飯行不？」方軼笑道。
二是你進我的團隊，我給你一個工作機會，但是醜話說在前面，試用期到年底，先做律師助理，如果你跟不上我們的節奏，我會辭退你。如果表現優秀，我可以給你辦實習律師手續。」方軼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們律所業務不咋樣，但是來辦實習律師的畢業生不少，帶我的律師現在名下有兩個實習律師，一名律師最多只能帶兩個實習律師，所以我只能等，要到月底才能有名額空出來。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你想收個助理又想讓團隊幫你發工資，就盯上我手裡的實習律師名額了。
「我是電力大學研究生和_圖_書畢業，今年剛畢業。」宇文東回道。
「你現在哪家律所？辦實習律師手續了嗎？」黃援朝問道。
「就這麼簡單？」黃援朝一撇嘴。
「哦！這樣吧，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把我的照片摘下來，以後不準再掛我們律所任何一位律師的照片，這事就這麼了了。
就在這時，方軼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箱蘋果：「大姐，我們過來也沒帶什麼東西，這箱蘋果是路上買的。」
「在市裡的一家小律所，是朋友介紹的，剛入職沒幾個月，現在還沒辦實習律師手續，在排隊。」宇文東回道。
「有工資嗎？」宇文東直愣愣地看向方軼和黃援朝。
「您喝點水，我們家小東說了，您兩位沒少幫他。」女人不太會客道，但人很實在，給黃援朝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了他。
「收編就直接說收編唄，搞得那麼婉轉幹嘛。」黃援朝白了方軼一眼。
「謝謝，我聞到一股中藥味，家裡有人在吃中藥？」黃援朝接過水杯，和_圖_書問道。
「您太客氣了，還買什麼東西啊。讓您破費了……」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方軼沒說話，邁步走向院外。
「怎麼說你也是正經研究生畢業，為什麼不給市裡的大律所投簡歷，選擇自己單幹？」方軼不解地問道。
後來我就邊上學，邊在周圍的小律所打工，上了三年研究生，在律所幹了三年，賺點飯錢。」宇文東邊說，邊用腳踢著地上的土坷垃。
「取啥？」黃援朝看向他。
「你坐會兒，我去取點東西。」方軼起身說道。
「老黃，要不你也加入我們團隊得了！我們團隊再增加一塊業務。」方軼嘿嘿笑道。
方軼二人在院中與女人聊了一陣后，便離開了宇文家。
「……」宇文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呆住了，片刻后舉起了手：「我……我問個問題？」
「可以啊，是卸胳膊還是卸腿啊！」方軼笑呵呵說道。
「一個月午飯！」黃援朝伸出一根手指頭。
「我投過簡歷，可我不是法學和_圖_書研究生，是非法學的，去面試沒通過。」宇文東無奈地說道。
本來我想自己收個助理，沒想到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人呢，掛在你們團隊，但是要跟著我做業務。」黃援朝眼珠轉了轉，說道。
「你是不是有其他心思？」黃援朝坐在一旁的木墩上，抽出一根煙，低聲問道。
「什麼問題？」方軼看著他。
「對了，你之前問宇文東的那個問題，後來是怎麼解決的？」方軼突然想起了在列印店時，黃援朝向宇文東「諮詢」的那個問題。
三人上車后，方軼將車開出了村子，在村外的樹林旁停了下來。
「法學碩士？」黃援朝此時已經明白方軼是什麼意思了。
相比之下，現在這家律所雖然不大，但是每個月有五百元的補助，介紹案子給律師還能有點提成，我在列印店支個攤多少能賺點。所以……」宇文東有些尷尬。
「我能有啥心思，就是想看看，這個宇文是不是騙咱們。」方軼口不應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