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強者之戰

再然後,以老者和任東來為中心,在二人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壓力場,我和師父索次都在牆邊上,還是感覺喘不過氣,小胡也不好受,一步步後退,巨大的壓力把他的臉壓得都變形了……
普布多吉又用顫抖的聲音問:「既然你已解除禁錮,為何……」
說著,老者一揮手,我頓時感覺到一陣排山倒海的壓力襲來,站不太穩,師父則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連忙扶著師父後退,索次也靠在牆角,小胡似乎沒受太大影響,攥緊雙拳與任東來和老者保持距離。
任東來拱拱手說了句「客氣客氣」,然後又看著才扎說:「還不動手?」
眾人都盯著任東來和才扎,索次見到才扎,問道:「表哥,你這是?」
「為何不跟你們算算舊賬對吧?」老者氣勢陡增,雙眼爆射出精光,淵渟岳峙,深不可測,不再是剛剛感慨英雄遲暮的行將就木老人,而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梟雄。
才扎面露難色,最終還是點點頭,舉起骨https://m•hetubook•com•com笛,一步一步走近,普布多吉則站出身來,喝問:「才扎,真要這樣?」
才扎不說話,舉起骨笛,眼看就要動手,普布多吉高聲一吼,本就健碩的身形變得更加魁梧,直如金剛化身,才扎揮舞骨笛發出陣陣尖利刺耳的笛聲,普布多吉不為所動,一拳朝才扎擊去,才扎用骨笛抵擋,二人戰成一團……
我點點頭,說:「嗯,他最擅長扮豬吃老虎。」
說著,老者高高舉起神像,也不見他摔下,就聽一聲「轟」響,他手中高舉的神像煙消雲散……
老者又轉向師父說:「你現在成了廢人,我也不會為難你,否則的話,真想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物是人非、斗轉星移,想不到經過這麼多世的輪迴,曾經不可一世、弒佛殺神的你,變成這副模樣,唉……」
任東來負手而立,傲然說道:「任東來。」
老者這話說得辛酸無奈,配上他白須白髮的形象,我一和_圖_書下子想到「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自古名將如美人、不使人間見白頭」等感慨英雄遲暮的詩句,甚至有些心生憐憫。
任東來緩緩進門,還是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袖口領口露出裏面的白色襯衫,面帶微笑,溫文爾雅,舉手投足,盡顯不凡。
普布多吉壯著膽子說:「我西特羅姆一族,是寧瑪派法王德達林巴之後,現在家道沒落,但是也不會辱沒先人,為人間正道,戰死又何妨?不過雄天大人,我死不足惜,既然準備解開禁錮,我也抱了必死之心,本想換個人情,讓您幫忙對付任東來,沒想到您自行脫困,這人情也談不上了。」
任東來卻穩穩站在原地,緩緩抬起右手,朝老者指去,接著老者後退一步,原本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威勢慢慢消退,老者再次揮手,任東來不閃不避,穩穩用右手食指指著老者。
老者臉色一變,盯著任東來,緩緩說道:「後生,你是何人,小普布讓我對付的,就是你和圖書?」
老者點點頭,說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然後盯著任東來一直瞧,也不說話。
然後我聽到一陣骨笛聲,聲音尖利刺耳,我出來往門口一看,才扎正打開門走進來,左手手指有節奏地敲打骨笛,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負手而立的年輕男子,正是任東來。
小胡也是一臉懵逼,他不知道才扎跟我們的恩怨,也不知道任東來和才扎屬於一個勢力,連忙問我這他媽都是什麼選手,我低聲給他簡單講述,不過讓我有些不解的是,才扎的頭上,有一絲若隱若現的黑氣縈繞。
小胡也是一臉崇拜看著師父,小聲問我:「老吳哥這麼屌,什麼選手?」
老者,或者說雄天,對師父的評價極高,不可一世、弒佛殺神,僅僅這八個字,是何等分量!我不禁對師父的身份又多了一些猜測。
老者微微一笑,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不復,轉而說道:「小普布,法王德達林巴雖然傷我,卻最終手下留情,多傑雄登,恩怨分明,hetubook.com.com我雖自行脫困,卻蒙你們家世代照顧,于情于理,我不會找你麻煩,放心吧。」
普布多吉這才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索次又點上一根煙,很明顯,今天發生的事兒,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才扎拱拱手向普布多吉行禮說道:「姑父、表弟,我身不由己……」
普布多吉一臉畏懼看著老者,有些顫抖說道:「你,你竟然,竟然已經解除了禁錮?」
任東來則哈哈一笑,說道:「幾位有日子不見了,有些想念,老東西,敘完舊了?」
我心說,雄天大人真是好脾氣,這還廢什麼話,直接抽他唄,也讓咱開開眼界。
時間似乎靜止了,只見老者和任東來居於中間,老者的白須白髮全都隨著翻騰的氣壓飄揚起來,任東來的黑色中山裝本來扣得嚴實的扣子慢慢鬆開,露出裏面雪白的襯衫……
師父笑了笑說道:「是非成敗轉頭空,雄天大人,這麼多年,我也看透了,不說了不說了……」
任東來則走到老者面前,語氣有些和-圖-書輕蔑地說:「不過是雄天化身,連雄天的三成本事,也使不出來吧?」
老者笑了笑,他一臉慈祥,給人如沐春風之感,說道:「小普布,上次那個邋裡邋遢的瑜伽士來的時候,我就解除禁錮了,那小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搶走神像,卻意外地喚醒了我,唉,想不到我雄天門下居然越來越不濟了,難怪加瓦仁波切都不讓人供奉雄天了,沒想到啊,曾經戰無不勝的世間護法,現在落得這種田地,世道變了……」
而普布多吉和才扎還戰得正酣,二人你追我跑,你打我退,在屋子裡上躥下跳飛檐走壁,倒是很自覺地避開老者與任東來交戰的中心。
老者面帶慍色,說道:「無名小輩,何須本尊親至……」
老者拿起神像看了幾眼,轉而說道:「小普布,我有這麼可怕嗎,連摔個替身像都不敢,既然你們都不敢,那還是我來吧!」
我心說,這小子太他媽裝逼了,這老者什麼身份,那可是凶名在外的在世間護法多傑雄登啊,他也敢這麼跟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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