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推測經過

想到這裏,我基本都想通了,那麼就是說,瑜伽士現在在病閻王手中,而病閻王很可能會殺了瑜伽士,為巴次父子報仇,就是說,瑜伽士的處境很危險。
說著就要離去,我連忙攔住,仔細詢問他們到達這裏的時間、現場的情況,二人所說到達的時間,大概是我們離開十幾分鐘后,現場什麼都沒有,沒有屍體沒有兇手沒有血跡也沒有血腥味兒,我又問是否看到有可疑的外地人在附近出沒,二人則一致說,別說可疑的外地人,就連個本地人都沒見到。
而這個時候,我和師父小胡趕到,病閻王擔心不敵,再次逃竄,我們發現瑜伽士受傷,瑜伽士因為誤殺巴次父子,萬念俱灰,又身負重傷,坦然承認人是他殺的,只求一死。
這時候的病閻王可能已經被瑜伽士所傷,見瑜伽士追來,自覺不是對手,想要逃跑,瑜伽士隔空指揮嘎巴拉顱碗攻擊病閻王,而巴次父子為了保護病閻王,被誤殺,病閻王見親密的人死去,發狠與瑜伽士拚鬥,同時發覺,不戴面具的瑜伽士並沒有那麼強,繼而重創瑜伽士。
從照片來看,巴次應該比大學時候剛認識他時還小一點,估計還在讀高中,巴次老爸也比現在年輕一些,這樣算起來,這張照片大概是2006年左右拍攝的,居中的病閻王臉色依然蠟黃,很瘦,看起來同昨晚見他時候沒什麼變化。
二十分鐘,可以做很多事和_圖_書,包括清理掉巴次父子的屍體,處理掉這院子里的血跡,帶瑜伽士離開,這些都可以做到,但是那濃濃的血腥味兒,是很難短時間清除乾淨的。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后,毫無所獲,他倆才離開。
對了,病閻王自己應該也受了傷,這時候還帶著巴次父子的屍體,以及重傷的瑜伽士,就算他開著那輛五菱,也是需要休息的,不可能走太遠,而那個小餐館,應當是他駐足之地。
師父看起來已經從堆阿瓊的事中緩過勁來,情緒明顯穩定了,故作不經意地說:「小帥小胡,那個啥,剛才在色林措那邊,又有點失態,對了,你們沒看到什麼吧……」
昨晚眾人追蹤病閻王,師父小胡身陷困陣,遭病閻王襲擊,慕謙洛弦追著病閻王去了,不過他倆也追丟了,才讓病閻王回到困陣殺了回馬槍,而瑜伽士則一直追著病閻王,沒有追丟。
我一路開得很快,心裏著急,又想起當初在青海互助魏哥家,瑜伽士所述的「術本無正邪、人卻分善惡」,不禁回想起瑜伽士這人,好像怎麼看,他也不是壞人。
巴次家已經在縣城最西邊,再往西,又是茫茫一片無人區,我去發動車子,就要往西走,心說開車還追不上他嗎?
病閻王與巴次家裡肯定有不同尋常的關係,昨晚瑜伽士追著病閻王,卻失去蹤跡,然後再次出現,是在巴次家裡,聯想到巴次https://m.hetubook.com.com與病閻王的關係,有可能瑜伽士真的是追蹤病閻王才來到巴次家的,而不是所謂的調虎離山,在我們趕往巴次家裡時,任東來剛好與堆阿瓊交戰,很可能是巧合。
在東屋裡,我找到一隻死了的旱獺,一隻死不瞑目的旱獺,死去不太久,最多幾天而已,雙眼通紅,脫水不嚴重。
是誰殺了巴次父子,是誰毀屍滅跡,是誰帶走瑜伽士?
細想一下,瑜伽士雖然是雄天信徒,亦正亦邪,但是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大惡,就算他幫著任東來做事,算是為虎作倀,但是好像也罪不至死,就連任東來,班丹活佛對他的評價,也不是一無是處。
二人展開激烈戰鬥,戴著面具的瑜伽士應該佔了上風,病閻王不敵,繼續逃竄,可是這時候,任東來聯繫了瑜伽士,因為要準備對堆阿瓊出手,還要防範我和師父小胡的援手,任東來與瑜伽士交接了面具,由任東來戴著面具對付堆阿瓊。
我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畫面:
我這麼一說,小胡也跟著點頭,不自然地笑笑說沒什麼的。
我還在思索的時候,另外那個年輕些的警察過來催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報假警。
出門在巴次家西邊不遠處,我們就在地上看到了血跡,雖然不多,師父聞了聞,說道:「是人血。」
小胡聽得雲里霧中,卻還是和我異口同聲:「師父(老吳哥)說得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理。」
我再次仔細查看巴次的家,在堂屋裡,供桌前地上的單堅護法擦擦已經摔爛,可惜這次,單堅護法沒能顯靈,保護巴次父子,保護信仰他的鐵匠世家。
我使勁聞了聞,空氣中毫無血腥味兒,畢竟已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但是警察趕到這裏,二十分鐘的話,血腥味兒應該還在,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那這濃烈的血腥味兒,是如何在短時間清理乾淨的?
我又在他家找尋一陣子,並沒有發現其他照片,換言之,巴次家裡,洗出來並保存的照片,只有這一張,從三人的親昵舉止和相對位置來看,病閻王應該和巴次父子關係非常密切,甚至,有可能他是巴次的家人,比如哥哥。
我心說還沒看到什麼,當時你尋死覓活的,拉你回來,你又弄得跟墨汁似的一身黑,還攪動色林措平靜的湖面,現在問我們沒看到什麼吧,自己心裏真是沒點逼數了。
我撥打了巴次的電話,不出意外,已經關機。
在原本放置藏刀的桌上,我卻被一張照片吸引。
師父卻搖搖頭,讓我往東開,我剛想開口,師父就說:「小帥你別說話,聽我說,我知道你想什麼,咱們剛才都在想負傷的病閻王,卻忽略了他豢養的大旱獺,大旱獺以死人肉為食,對人血極其敏感,巴次家消失的血液,定是它所為,有它在,這裏不可能留下血跡,還這麼明顯,這是病閻王故意留下https://m.hetubook.com.com誤導我們的,所以,他一定是往東去了。」
我們都覺得瑜伽士是無辜的,還在揣測他為何存心尋死還冒充兇手,師父卻想到堆阿瓊可能會出事,我們匆忙離開,藏匿在附近的病閻王見我們走了,回來清理屍體和現場,並帶走瑜伽士……
我們從巴次家離開到色林措,師父找尋堆阿瓊未果,發飆,然後昏倒,再趕回來,一共用了將近兩個小時,而警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最多不過四五十分鐘,而警察趕到現場,一定會先查看現場,發覺現場並無異常,這樣的話,算他們是在我們離開后二十分鐘到達的。
我操,我想了這麼半天才理清的思路,師父這麼快就想到了,這沒看出來,他腦子這麼好使,小胡則什麼都不知道,雖然他對師父的話連連點頭,但是臉上的茫然出賣了他。
而此時,瑜伽士可能運用了特殊的追蹤方法,找到了病閻王,病閻王因為不敵瑜伽士,逃到巴次家裡,巴次與病閻王關係密切,並未在意,病閻王的出現,就給我打了電話,催問我到哪了,打電話的時候,瑜伽士趕來,巴次問瑜伽士的身份。
忽然想到,當時我問瑜伽士為什麼殺害巴次他們,瑜伽士指了指放刀的桌子,我當時只注意刀,卻忽略了這張照片,現在想想,瑜伽士當時應該是在說病閻王,而不是改則刀。
接著,兩名警察接到電話,估計是領導打來的,才過來說:「你們以後啊,別搞這m.hetubook.com.com些惡作劇,雙湖雖小,我們事情可不少。」
小胡把之前這裏發生的慘案告知警察,兩名警察將信將疑,正在猶豫要不要把我們兩個當作精神病人控制起來,小胡借用我手機給他以前的戰友打去電話,托關係聯繫到那曲市公安系統的領導,我也給小洋打電話,簡單說明這裏的情況。
師父從車上下來,走路還不穩,看到現場,又看到我手裡的照片,我剛開始講述自己的推測,師父已經喊道:「小帥小胡,快去周圍找找看,我們離開后,一定是病閻王清理了現場,帶走瑜伽士,瑜伽士有生命危險,咱們快點……」
很顯然,在我們離開后,有人清理了屍體和現場,很可能還帶走的瑜伽士,因為瑜伽士身受重傷,並非裝出來的,他自己,肯定走不了。
往東,這他媽具體往哪去,這往東沒多遠就到無人區,誰知道病閻王跑哪去了,不過我忽然想到了,那個被病閻王屠了的村子,以及班丹之前在那裡的小餐館。
這是一張不新不老的照片,照片上是三個人,左右分別是巴次和他老爸,中間,卻是一臉蠟黃的病閻王!
戴上面具的任東來,我和師父小胡三人捆在一塊兒,也不夠他一個照面揍的,這個覺悟我還是有的,除非師父隱藏的實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不過心裏這麼想,面上自然不能流露出來,就假裝沒事人一樣,說:「老大,沒看到什麼,當時的情況,都能理解,再說了,咱們誰跟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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