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弱肉強食

這就是王燁眼中的世界。
但他傷口處瀰漫的血腥味,終究還是太明顯了。
但……王燁卻覺得,只要自己撐過這次,實力或許會飛速躍進。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這一刀不會砍到人,但卻能把對手逼退,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哭錯棺材這件事,打死都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死後去見張子良,都會被無情嘲諷。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肌肉用力,夾住刀鋒。
劣勢也能主動變為優勢。
李星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背負雙手,轉身離去。
王燁沒有說話,而是屏蔽自己的生機,同樣利用黑暗遮擋自己的身影。
直到李鴻天出現在門口,輕聲說道:「爺爺……城外,來人了。」
王燁自認為不是什麼天才。
王燁就這麼坐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努力恢復著自身的狀態。
王燁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勉強恢復了行動能力,支撐著牆壁站起,深吸一口氣,拿出兩團充和-圖-書斥著血氣的血液,吞了下去。
三天……
手中的鬼差刀在這黑夜中,完美的將自己藏於無形,劃過夜空,砍在了星君的脖子上。
王燁隨意的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脫掉了那又一次報廢掉的鬼差服,將其撕成布條,把鬼差刀的刀柄直接捆在手上。
吃痛下,那星君沒有驚慌,多年的戰鬥經驗下,他猛然加速,向前沖了兩步,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從剔骨刀中抽了出來,並且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手中那柄刀毫不猶豫的向後揮去。
三天內,十余次生死戰。
甚至他們會想不到,怎麼可能有人會面對刀劍不躲,而用身體硬扛的。
看王燁不說話,那星君的眼中閃過一抹冰冷之色,悄無聲息的向王燁所在處摸去。
下一秒,身首分離。
鎖神陣,千載難逢。
那星君似乎也沒想到王燁竟然會這麼拼,表情狂變,帶著些許驚慌,鬆開刀柄,就要繼續逃和*圖*書離。
而他們,就在這種不可思議中死去。
他能夠在這鎖神陣中,殺掉一位位實力不弱於他,甚至強於他的星君,靠的……就是這種不要命。
王燁彷彿沒有察覺到這刀一般,任由其狠狠地砍在自己的腰間,甚至這刀幾乎全部沒入到王燁的身體。
王燁拿出幾株草藥碾碎,貼在傷口上。
「行吧,老夥計,我該走咯。」
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天才,想要在戰鬥中一次次的活下去,只有比他們更狠,更拚命,更讓人意想不到!
上當了!
好險……
可……中了!
「你是誰!」
王燁默默將這星君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收好,這才拄著鬼差刀站起,還剩最後十人,但他也已經沒有什麼底牌了。
而他,也不過才剛剛步入到星君這個層次而已,這種戰績傳出去,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十名。」
至少不是剛晉級,就能越級挑戰的那種主角模板。
地面上,一具人和*圖*書皮分身上面沾染著大量的鮮血。
不可思議。
那些星君……
他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攥緊了剔骨刀,就這麼輕輕的遞到了這星君的腰間。
傷口逐漸愈合,但可以看出,王燁此時的狀態依然不是太好。
高高在上太久了。
在看見王燁的身影后,他毫不猶豫的一刀砍去。
王燁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再次掄刀,將這屍體砍成碎肉,包括頭顱都分成數半,確保這屍體沒有復生的可能后,才鬆了口氣,一把將還留在自己體內的刀拔了出來。
可星君沒有任何放鬆,反而表情一變,向遠處退去。
這手感,絕對不是人!
王燁于黑暗中無聲的貼近這名星君身邊,沒有去掄手中的鬼差刀,動作太大了。
鮮血順著傷口瘋狂湧出。
就在王燁剛剛踏入這名星君所在的一瞬間,一抹幽暗的刀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逝!
王燁身體逐漸站穩,步伐堅定的朝著下一位星君所困的方向走去。
久到已和圖書經忘記了戰鬥本能,拚命的勇氣。
王燁表情一變,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險而又險的避過刀鋒。
瞬間,他的臉色慘白,汗水順著額頭不停流下來,就連身體都因為疼痛而出現輕微的抽搐。
這種超強度下,他的肌肉都有些顫抖,大腦下意識的產生疲倦感。
「還差十一位。」
張子良為了這個局,付出了太多的生命,如果自己不全殺,總感覺虧得很。
李星河嘆息一聲,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棺材,但表情很快就猛地一變,意識到了什麼!
尷尬的咳嗽一聲。
只要心夠狠,天王都能殺星君!
人影一分為二。
下一秒,他將棺材直接掀開。
「下一名。」
有時候……
他用了三天時間,拚死了八位天王,七位星君。
直到……遇見一位比自己還狠的存在,再順理成章的死去。
可……終究還是浪費了一秒鐘的時間。
而且讓王燁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和*圖*書看見屬於梁之水的屍體,難道在城市的最深處嗎?
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著空蕩蕩的棺材,李星河沉默片刻,不著痕迹的將手貼在另一具棺材上,感受了一下。
……
此時的王燁胸口已經出現一道拳頭大小的恐怖貫穿傷。
如果不是三次永夜的環境下,能量暴增,此時的他早就已經能量衰竭了。
但脖頸處終究還是出現了一道細微的傷口,些許的血珠順著傷口不斷落下。
弱肉強食,很公平。
至於其他的刀痕,劍痕,抓痕,更是數不勝數。
王燁寧願受傷,也要拼的,就是這一秒鐘而已。
他現在的力氣,已經沒有辦法將鬼差刀攥緊了。
暗處,一擊未中后,那星君沒有再次出手,而是將自己隱匿在黑暗之中,聲音冰冷地問道。
自己的反應但凡慢上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恐怕自己的頭顱就會與身體分家了。
李星河落寞地坐在那破舊、矮小的棺材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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