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曼洛人的騎兵?」
被貫穿胸口的騎兵栽倒在地。
「真的,一點傷口都看不見了。」
「那有多少曼洛人?」
「等等,我有個問題。」
可惜無濟於事,生命的跡象很快從騎兵的眼中消失。
他還在觀察周圍,屋外,破爛的亞麻帘布被推開,在外面人的簇擁下,一個穿著雖是亞麻,卻乾淨整潔的老人踏步走了進來。
俞伏臉色一沉,看到那些騎兵拖出村婦,撕扯對方襤褸的亞麻衣服,手裡的破舊長刀隨手一扔,猝然疾射五十多米的距離,猛地貫穿那身著皮甲的騎兵,帶動著騎兵身軀踉蹌地退出好幾米外,不敢置信地捂住胸口的刀柄。
熟知歷史的人自然對這種欺騙民眾的宗教傳說嗤之以鼻,但礙不住亞斯教有著全世界最廣泛的信徒,信徒太多了,把這則傳說當做真實相信的人大有人在。
對了,這個時代早就有了莎草紙,但莎草紙也就比竹簡好一些,恐怕並不能承擔畫出清晰畫像的能力。
俞伏意識到,倘若沒有一個像他附體的將死之人,那麼米婭的靈魂只有神才知道飄到多遠之處了,僅有當米婭找到適合的人選為止。
俞伏沒去理會被摔地暈頭轉向的老人,徑直走出了土屋。
但身體死亡后,大腦記憶細胞也受到了相應的損害,唯有位於左側半腦的語言中樞破壞性不大,很快就被他吸收了相關記憶。他本人具備反轉之力,學會了超過三十種語言,對吸收語言記憶非常有經驗,僅僅片刻,就聽懂了身邊人的說話聲。
他還在感慨,那邊的敵人可不會等他內心繼續感傷,弓弦一撥,利箭猝然疾射而至,眼看就要命中他的胸口時……
俞伏嘆口氣,當然他和米婭還有共同約定的辦法,不管是他還是米婭,都會去找那個素描上的男人,只要找到那個男人,米婭也會跟著找來,那就是守株待兔了。
什麼鬼?
俞伏臉色鐵青,他忽然意識到,米婭本身的計劃就相當的不靠譜和缺乏嚴謹,而他儘管猶豫又深思,卻因為對歷史並不能百分百掌握,尤其是習慣了舉世無敵的力量解決問題,而忘記了相當多重要的地方。
「生機……死亡。」
「這女人真不靠譜,說好穿梭的地方會在一起會是合適的地方。」
「這、這不行。」
「這個坑貨……」
還好俞伏擔心干擾歷史,惡趣味還沒那麼過分,否則他在壁畫上留言一些文字,只怕考古學家寧願相信是造假,也不會承認碳十四的檢測結果。
老人的拐杖都快頂著俞伏的喉嚨了,俞伏不耐煩地伸手一抓拐杖,往上一提,對面的老人哇哇大叫被提了起來。
騎兵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竟然能在這個距離上,徒手抓住射去的利箭?
無奈,俞伏看著望眼欲穿的米婭,再度答應。
騎兵們幾乎沒看清俞伏的動作,只見到手臂動了,又好像沒動,射去的利箭沒命中他的胸口,反而好好出現在了他的手心內。
這在電影中,是絕對還原不了和圖書的歷史真實。
結果還真的有,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個極為古老的洞穴,在洞穴內找到了許多古猿的化石,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保存良好的壁畫,根據碳十四檢測,應該是270萬年前到340萬年前所制,可壁畫的內容令考古學界既震驚又迷惑。
「完了。」
「天吶,他明明已經死了……」
老祭司搖頭:「我們村子距離最近的喀索斯,有一百多厄爾,但那裡正在打仗,我們去不了。」
老祭司不再去管敵人為何會來這兒了,趕緊問最重要的問題,倘若只來了兩三個曼洛人的騎兵,那麼依靠村子內的力量,也許還能驅趕他們離開。
可事實證明一切,眼睜睜親眼所見,不想承認又有什麼辦法。
可其實俞伏已是很仁慈了,他都是迅速了解這些騎兵的生命,並沒使用超自然之力,否則使用這具身體帶來的獨特超自然之力,這些騎兵就會體驗到什麼是地獄一樣的折磨了。
「不,沒有那麼誇張。」
「至少、至少有二三十個。」
剩餘的才騎上馬的二十來個騎兵,眼睜睜看著十來個同伴,包括首領,都被以這麼快速又匪夷所思的手段殺死,全都目瞪狗呆。
「颼!」
外面的刺眼陽光直接照在了他的頭上,放眼所及之處,全是泥巴糊牆的平房建築,沒有一棟兩層樓,而乾燥、荒寂,以及少數幾顆奄奄一息的大樹,是給俞伏的第一感覺。
「這是在哪兒?」
首先這是莫干行省,現在則由克里薩王執政時期,一個回答了地區,一個回答了什麼時代。
睜開眼睛的俞伏,緩緩直起腰來,環視周圍一圈。
「我也希望能順利完成任務,倘若出現問題,我們也有共同的目標。」
放在這個時代,穿著皮甲的騎兵,的確是普通人無法反抗的存在,甚至普通村民都沒有反抗的意識,恐懼地逃跑被追上砍殺。
二十多個騎兵下馬,猙獰地闖入村子大開殺戒。
「電影還原不了這麼真實。」
完成這樣的震驚舉動,不多不少,也就兩秒。
除了這令現代貧困戶都同情落淚的環境,周圍站著的人有五個。
俞伏琢磨著,要如何找到米婭,或者讓米婭找到自己。
那村民哪兒知曉這等機密。
外面的慘叫聲不斷傳來,俞伏眉頭微皺,再次走出屋子,迎面就見到並不大的村子內,三十幾個穿著皮甲的騎兵,沖入了村子,要麼手持弓箭射殺看見的村民,要不就跳下馬,抽出長刀直接斬殺村民。
開何等的玩笑,這可是重弓!
騎兵們的將領都沒反應過來,又何況是他們呢。
米婭點頭:「請你放鬆。」
還是上一次的變化,當俞伏睜開眼睛時,來自他附體的身體記憶,開始湧入他的腦海。
二三十個騎兵,這根本不是一個村子能抵禦的力量,他們能輕鬆屠戮掉整個村子,還是易如反掌。
「米婭又在哪裡?」
「打仗?」
周圍人眼見這一幕,嚇得東倒西歪,紛紛往門外跑去。
除了和圖書兩個中年男人,還有個走路都要顫抖的老婦人,全身穿著也不多說,都很差。另外兩個則是一大一小的女孩,小的興許有十來歲,因為過早就開始幹活了,皮膚一樣很粗糙,臉上也是許久沒有清洗的灰塵,一點也和可愛談不上關係。另外個大的女孩,也許十七八歲?看慣了現代女性的俞伏,只能說長得一言難盡,生活的苦難讓該讀高中的女孩,變得頭髮枯黃,面色疲憊,腰肢佝僂,多看一眼都不忍心。
問題在於他不是擔心這個女人,而是擔心她找不到自己!
不管完成得了任務與否,米婭的安危與存在,是俞伏最關心的要點。
就猶如一個人習慣了用權利來解決問題,那麼這個人便會下意識忽略權利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這麼大的差距?」俞伏皺眉。
為首的將領大喝一聲,拔出長刀一指俞伏,幾乎下一瞬間,在馬上的騎兵紛紛抓弓射箭,密集的箭雨覆蓋了俞伏前後左右。
但俞伏心中完全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看來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人類的生命都是一樣的手感。
畢竟放在任何時代,起死回生的事情都足以令任何人感到不可思議。
米婭有了上次親眼看到俞伏的變化,信心暴漲,覺得改變歷史不算什麼難題了。
一個魔鬼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到底該怎麼辦?
距離他穿越的2018年,兩者有著1988年的差距。
畫不出,難道用語言去描述一個人的長相,然後期望這個時代的人能聽懂?並在腦海內構建出一個完整的人?換做現代人都不行啊。
俞伏舉手,「女士,每次抵達歷史異常點之時,我們是很接近異常點對吧?否則全世界那麼多人,要怎麼去找?」
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新聞了,那時候完全成為了考古界的不解之謎,當然現在也是,根據這個新聞,各種腦洞的大開的猜測十幾年來就沒斷過,有根據這個寫科普的,有寫流言傳說的,還有拍電影的,猜想多是牽扯到外星人身上去。
俞伏沉吟片刻,抓起地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老祭司,「帶我去最近的大城市。」
「也就是說我在公元30年了?」
大部分的古人,一輩子也不一定能離開三十里的路,一百七十多公里的道路充滿了無數的不確定。
後面的騎兵抽出掛著的長矛,大吼著騎馬衝刺了過來。
可他沒看到一個女孩走過來,嗯,或者是其他人走過來承認自己是米婭,他只看到驚散過去的民眾,恐懼地把他當做魔鬼一樣看待。
然而這怎麼可能?
人的心態就是這般,你若開始就說開窗他不會同意,你若說砸牆,他就覺得開窗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老人震驚之後,很老實從心地回答俞伏的審問了。
「這次我們要找到這個人。」
于古代而言,已然是個非常遙遠的距離了。
他甩開老人,起身飛起一腳,當先那護衛胸口正中腳尖,被一腳直接給踹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土牆都撞得搖晃。
可這能對俞伏造成威脅嗎?
破舊的土屋,大概是泥巴修建而成的,放在公元前似乎並不奇怪,整個房屋內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不說符合,只能說一模一樣,連他躺著的「床」,都是土疙瘩堆砌的,別說傢具了,他都沒看到喝水的碗,只看到幾個陶罐……總不能用那個陶罐來喝水吧?發酵泡菜倒是可以。
後面全是噴濺的大量鮮血,場面之血腥可怖,放在戰場上也是難得一見。
「我希望這次能快點完成任務。」
克里薩王,生於公元前7年,死於公元30年,是古代羅蘭帝國,這個橫跨北克蘭洲、泛亞大洲、阿努米底洲的大帝國攝政王,其統治的疆域,估計有一千多萬平方公里。
聽到這個奇怪的問題,老人詫異了片刻,搖搖頭,表示沒有。
「快看,潘得拉的胸口傷勢……好了!」
俞伏用了一周的時間來平緩心情,結果米婭每天都在港口等他,弄得船長都認為他被女人看上了,不停地逗趣他,拿他取笑。
「唰唰。」
周圍人議論紛紛,恐懼的情緒在周圍蔓延。
他回頭一看,見那老人正從地上爬起來,遂走回去,一把抓起地上的刀子架在老人的脖子上,開始了審問。
「噗通。」
老人說克里薩王執政快有10年了,而克里薩王的年齡則在37歲,俞伏聽到這兒就明白自己處於什麼時代了,他處於公元30年。
老人作為祭司,要鎮定許多,他大喝一聲,按著拐杖向前:「來自地獄的魔鬼,你敢藉助人的軀殼復活,就不怕來自神的懲罰嗎?神已闡明,地獄和人間必須區分,人死後靈魂前往地獄,但地獄的魔鬼不能回到人間,快快返回地獄,莫惹來神……」
這一動,他猛地超前跨越一步,弓身馬步,就像把自己的身體當做利箭一樣射了出去,整個人凌空飛躍,二十多米的距離被霎時拉近,快得超出了人類的想象。
「祭祀老爺,曼洛人的騎兵過來了。」
他想了想,又特意在網上找了下其它相關資料。
但讓他在歷史上出名的不是他統治了這個大帝國,或者鐵血殘忍的統治手段,而是他殺死了亞斯教的唯一神在人間的化身,最後神復活后,當面把他判罰進入地獄受永世磨難。
「我剛剛看到的,他已經合上了雙眼!」
同伴的死亡驚嚇了所有在地面的騎兵,紛紛拔出自己的長刀,都躲進屋子內的村民除了被斬殺的屍體,已經空無一人,除了正在走來的俞伏。
「不知道用羊皮紙行不行?」
他正準備進一步問幾個問題,陡然,屋外傳來了驚呼和叫聲。
俞伏隱約記得,克里薩王執政後期,因為暴力血腥的統治方式,激發了羅蘭帝國內無數反抗勢力,同時也招引了國外的入侵勢力,在克里薩王死後的第二年,羅蘭帝國就毀滅了。
至少270萬年前的原始壁畫,那時候連望遠鏡都沒有,光憑肉眼,要如何準確發現且繪製出八大行hetubook.com.com星,以及一顆很遙遠的冥王星?
縱然是俞伏自己,他直到讀大學,才徹底離開了家鄉,而在讀大學之前,其實也沒離開過他所在城市百公裡外。
等最後一個騎兵恐懼得發瘋時,十來個同伴居然在一個衝刺中,被全部砍飛了腦袋。
這就真的麻煩了。
「對,我們會很接近目標,所以完成任務不會太困難。」
俞伏這一周來惡補了不少的歷史知識,可縱然這樣,面對浩瀚的歷史書,他也做不到百分百吸取所有的資料,甚至未必有百分之一。
俞伏心裏嘀咕著,他攤開手掌,凝視了一會兒,話又說回來,這次他附體的身體,竟然具備靈魂,也即是說他附體的剎那,與這具身體原有的靈魂配合,刺|激誕生了新的超自然之力。
「這具身體的力量素質一般般。」
而老人一進來,便把拐杖上的雄鷹對準了俞伏,驚駭道:「居然、居然真的復活了!」
當然在歷史上,克里薩王是被刺客刺殺而死的,只是在亞斯教的宗教典籍上,他被宣傳為不敬神靈而受到懲罰的典範人物。
這是個非常恐怖的數字,可相比起之前300萬年的時間穿梭,只能說是毛毛雨可以忽略嘍。
俞伏佇立在死去將領屍體旁邊,他擊飛將領后,緊隨而至,都沒慢上一秒。
可其實也不用擔心米婭,當她遇到危險,她會立即穿梭回現代的時間坐標,然後再穿梭回來。
那麼在公元30年,這個還沒發明紙張的年代,要如何畫一張清晰的素描?
只因那壁畫居然非常像是太陽系的各大行星以及軌道運行圖。
另外一名護衛還沒反應,一巴掌扇到臉上,整個意識都瞬間終止了。剩下的一名護衛嚇得哆嗦,拋開刀子趴在了地上求饒。
一察覺到是公元30年,俞伏迅速冷靜下來,他又問了另外個重要的問題:「現在村子里,還有沒有將死之人?」
尋找米婭的難度太大,畢竟就連他也不知道米婭會附體在誰的身上,所以一旦發生這種意外,就很麻煩。
公元前的整個世界,其實也屬於極端落後的文明,但相比較和一群猿人相處,那真的就太舒服了。
羅蘭帝國採用的長度單位,是用的帝國第一人皇帝的臂展計量,厄爾是臂展的一千倍。
他逐漸有點懷疑自己了,難道未來的自己故意坑自己嗎?
俞伏一時間只能改變想法,先確定這兒是什麼地方,什麼時代再說其它吧。
下一刻,俞伏動了。
只有幾個護衛,忍住內心的恐懼,大叫著抽出刀子,朝俞伏劈來。
老祭司差點沒跳起來,吹鬍子瞪眼:「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在攻打喀索斯嗎?為什麼會到這兒來?」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厄爾的長度單位還在一些小國中採用,是以俞伏了解這個歷史知識點后,便明白過來一百多厄爾是多遠。
「根據我看到的歷史畫面,那應該是在公元前110年到公元200年左右……」
「快,快去叫祭司老爺。」
「不、不知道。」
「潘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拉醒了……」
若說這隻是巧合,但木星環以及土星環,還有許多衛星,那就真的不能說是巧合了。
一說到魔鬼,恐懼更甚,許多人雙腿都在打顫了。
那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將領哪兒會想到這種可能性,腦子還停留在拉弓射箭的那一刻,隨即自己就脫離了馬背,向著騎兵隊伍後面倒飛而去,還在半空,就因為胸膛凹陷,肋骨刺穿心臟沒了聲息。
一個個身穿皮甲的騎兵茫然地順著聲音來源回頭,等看清發生何事後,都慌張地憤怒大叫大喊。
俞伏腳尖一鉤,將領死前還抓著的長刀旋轉著飛落入他的手心,那邊騎兵衝刺,他也不慌不亂,左右顛斜,腳點用力,身子沾著地面,卻像是蜻蜓點水似的,忽東忽西,飄忽不定飛掠進衝刺過來的騎兵隊伍內。
「這次別和我說,又要回到幾百萬年前了?」
兩個中年男人,雖是白種人,可貧苦的生活讓他們皮膚皺紋橫生,手指全是泥巴,臉上帶不走的抑鬱,以及髒兮兮的亞麻衣服,比較起來,現代那些難民都好過這兩個人上百倍了。
「嘭。」
是以莫干行省他都沒聽說過,但克里薩王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了。
「有點頭疼啊。」
而他剛剛,親手結束了一名近乎兩千年前的一個人生命。
俞伏親眼目睹這些騎兵的一舉一動,還能看清他們臉上的灰塵和皺紋,也能看到他們眼中的驚訝與憤怒。
自古以來的騎兵,恐怕都沒遭遇過這樣的對手,就憑著一把長刀,居然單獨一人反衝騎兵,且還沒看見身影,周圍同伴腦袋就一個個被砍掉飛了出去。
這五個人儘管很多地方都不一樣,相同點卻都以好奇又震驚的目光盯著俞伏,同時眼神中帶有一絲恐懼。
米婭拿出自己的素描畫像,那是一個典型的昂格斯人種,金髮碧眼,高挺的鼻樑帶著一點鷹鉤,臉頰瘦弱,眼睛仿若充滿了智慧的神采。
顯然並不能。
失去了主人控制的馬兒,跑了一會兒就不跑了。
還有十來個騎兵,簇擁著為首一個將領,穿著精美的全身鎖子甲,只露出兩個眼睛,冷酷而又殘忍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現在俞伏就陡然發現了尷尬的地方,他哪怕腦袋內清晰記憶了目標的素描畫像,可在這個落後的時代,他根本沒有工具能把這幅素描畫出來。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代,打仗其實再正常不過了,因為已經到了王朝末期了。
老祭司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有人跌跌撞撞地闖入進來,看到屋內的場景,頓時嚇了跳,但相比曼洛人的騎兵,魔鬼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先去大城市想想辦法。」
老人手持一個拐杖,不知是什麼木頭做成的,在拐杖的頂端雕刻了一隻雄鷹,看起來技藝不錯,栩栩如生。
「是魔鬼,絕對是魔鬼。」
大概一百七十多公里。
全身的鎖子甲防護不了俞伏這衝刺一擊,與凹陷的胸口一樣,都被俞伏一拳頭打穿了,遠遠飛出的將領砸落在布滿礫石的塵地上,揚起大片灰塵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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