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是,老爺。」
「可是,可是主,您救活了埃比的父親,可埃比也並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那村民不服氣道。
有護衛急切說道。
老祭司冷笑:「你從未過來做過祈禱,也未曾為主奉獻過什麼,卻想著需要主的時候了,又來求告于主?」
老祭司有點失落,覺得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的讓主不悅了?
背後報信的,以及三個跌跌撞撞的護衛走出來,正巧看到俞伏最後殺人的景象,等俞伏和騎兵都消失在遠處時,他們面面相覷,發現對方的眼中全是恐懼。
而在旁邊老祭司和其他人眼裡,也就俞伏伸手在傷者的豁口處抹了下,那豁口駭人的傷勢便消失了。
「這、這……」
老祭司作為村裡唯一的文化人,對帝國的局勢了解的還是蠻清楚的,換做一般村民,連喀索斯在哪兒都不知道。
「報信?」老祭司點頭:「你說的對,光憑我們幾個是對付不了魔鬼的,趕緊走……等等,去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帶上。」
而老祭司本來還有些擔憂,死了這麼多的曼洛人可不是個小數字,一旦被曼洛人察覺到,這座小村莊肯定會迎來報復性的滅亡災難。
難道是自己錯了……
俞伏還是第一次騎馬,而且還是沒有馬鞍的馬,但這馬本身就是被馴服的,加上他可怖的大腿力量,夾都能把馬給夾死,再野性不改的馬遇上了他也只能屈服。
這樣屠村的舉動在這個時代再正常不過,老祭司神色都沒一點變化,興許他對這個帝國的認同度也並不高,唯一認同的反而是自己的教徒身份。
兩輛馬車很快離開了村莊,進入了通往喀索斯的道路。
「你跑快點,去喀索斯報信。」
「那個曼洛人騎兵怎麼回答的?」
「神憐憫世人,埃比,你的父親是個好人,他會上天堂的。」
接下來分散開去的騎兵就很難一根長矛解決掉幾個人了,俞伏一邊抓起幾根長矛,一邊向著那邊飛奔而去,他跑起來快若奔馬,不,比奔馬更快,猶如脫膛射出的炮彈,破風聲凌冽刺耳,落後五六十米的距離,也被他迅速追上。
就這個傷勢,哪怕送到莫干行省的首府喀索斯去,也不可能有醫師能夠救活他,而且治療所要用到的珍貴藥品,連他都捨不得,一個普通的村民又怎麼可能用的起。
等拖著曼洛人回到村莊,俞伏的到來再次把村民嚇回屋子,他也不理睬,自個兒下馬後,也不管那曼洛人,先掃視了一圈死去的村民,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已經快咽氣了的一個村民身上。
哎,米婭那邊出了簍子,到底要怎麼才能找到她?
俞伏沒有理會他,自個兒直接上了馬車。
俞伏走過去,埃比哭道:「魔、魔鬼,你快走開,神會懲罰你的……祭司老爺,求你救救我。」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個結論出來,反而把自己弄得更惶恐了。
「這、這都是那個魔鬼做的?」
從這具身體誕m.hetubook.com.com生的超自然能力,是生和死的互相糾纏轉換,既可以讓人生,也能讓人死,但若是要讓人生,就必須要令其他人的生命作為代價支付。
老祭司沒說「我們」,顯然是把村莊當做自己的了。
他也懶得去解釋自己不是神靈降世,說那麼多幹什麼,費口舌不說,對方還不一定認同,而且這頑固老頭現在恭恭敬敬的,正巧可以幫個忙。
而現在他,一介凡夫,居然親吻到了主的腳?換句話說,就算是先知和士師,也要對他予以羡慕。
「老、老爺……」
「祭司老爺,祭司老爺,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
能勉強支撐站著,他們都暗自驚訝自己的勇氣。
「主啊,請您上車,我將為您帶路前往喀索斯。」
俞伏展現神跡似的救人手段,直接讓老祭司聯想到了神典中,神會以靈魂附體的方式降臨到人間,隨後以人的樣貌作為化身行走大地,展現神跡和奇靈的能力拯救苦難的世人,並使得外邦人順服。
老祭司一步不離俞伏,他吩咐護衛和僕人去收拾家當,而村民們看老祭司大呼尊崇俞伏為主,又見埃比的父親被救活,都出來跪成一片膜拜俞伏。
等等,神典內曾經說過,倘若一天,神藉著人的軀殼再臨人間,那便是拯救世人的時機到了。
俞伏耳朵一動,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
他們準備趁著魔鬼離開去追殺曼洛人的空隙,把值錢的東西帶上,然後離開。
俞伏問道:「你不是說他們正在攻打喀索斯嗎?」
傷口的豁口像是擁有了自己的生命,飛速恢復,彷彿把傷口自愈的速度放快了百萬倍,這樣的傷勢就算有現代醫療,也要一個多月縫針才能勉強恢復,即兩百五十多萬秒,而如今僅僅三四秒的功夫,組織細胞和纖維細胞開始迅速增殖修復,那可怕的傷口就全部愈合如初。
「是的,主,這些可惡的異邦邪神信徒見一直攻克不下喀索斯,便大軍暫且撤離一許之地(十幾公里),對周圍的城市展開了騷擾和侵襲。」
「主啊,求求您,救救我的妻子。」
俞伏不是歷史學家,對真正的考古歷史興趣不大,是以問了幾句話后,遂合眼養神。
有個護衛哆嗦道:「我們快走吧,否則就要像這些曼洛人一樣被魔鬼殺死。」
他已經想好了,神典恐怕即將展開新的一頁,以後必須記錄上新的經文,那都是神的化身親口說的話,就叫傳道書。
「放肆!」
俞伏重新站起身,似乎像是完成了微不足道之事。
抱著這樣的興奮情緒,兩輛馬車迎了過來,那是兩輛沒有篷子,就露天兩個板子簡易製作的馬車,看起來簡陋到了極致。
這個死去的人還能救下來……
試問又有幾個信徒,能輕吻到主的腳呢?也就傳說中的天使能做到罷了。
俞伏輕輕說道:「你要救你的妻子可以,但唯有犧牲掉你自hetubook•com.com己的性命,才能救回你的妻子,那你願意嗎?」
「老頭,我要去你說的那個喀索斯,沒問題吧?」
就苦了第二輛車上的老祭司了,他很想與神的化身繼續對話,聆聽主的教誨,可看主的意思,那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與他說一個字。
「潘得拉那小子……死而復生,被魔鬼附體了。」
老祭司旁邊的護衛舌頭都在打結了。
護衛連忙從旁邊的土屋縫隙鑽進去,打算繞路。
重新暈頭轉向跑回來的埃比,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傷勢居然沒了……陷入了張大嘴巴,無法說話的境地。
俞伏又撿起第二根長矛,再度出手,那些騎兵大叫著散開,可還是來不及被洞穿了兩人。
如此神跡的現象,比什麼魔鬼降臨還叫人震驚。
「老爺,您不是說過,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嗎?」那村民哭喊道。
站在旁邊的老祭司則渾身一震,恨不得立即返回家中記錄下主的說話。
死去的人終究是死去了,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
暫且的,也只能到大城市內,想辦法先找到目標再說其它。
俞伏最後拿下了兩個曼洛人騎兵,其中一人被他以特殊方法吸取了生命,嚇得另外一個騎兵崩潰,而被吸取了的生命,正好用來試驗和治療了一位將死之人。
但神的化身降臨,讓老祭司徹底擺脫了擔憂,既有有神在這裏,還怕什麼曼洛人?
那些騎兵哪兒能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跑得比馬還快,還能在落後那麼多距離上追上來,他們沒有回頭,落在最後的幾名騎兵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后脖頸被長矛連續戳穿,一挑就死一個。
這個時代中,如此的傷勢只能代表死亡,除非……
村民們高興壞了,都開始摩拳擦掌剝開屍體上的衣服,直到全身乾淨為止,雖然大部分的東西都要上繳給祭司老爺,但一些小東西他們悄悄留下,祭司老爺也抓不到把柄。
跪在地上的人群中,有村民哀求道。
老祭司僅僅瞥了一眼就想說沒救了,回家躺著吧。
老祭司大口深吸氣,魔鬼是絕對無法拯救人類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唯有神!
這可不是簡單的孤島綠洲。
他們的作戰意志也許很強,可還沒強到面對這種違背常理的事情無動於衷,一個個恐慌地試圖逃離。
其實在俞伏看來,受傷或死去的村民都能救,救誰不是救,但埃比的勇氣看起來更令他順眼,於是乎便救了埃比的父親,就這麼簡單。
「作為神的信徒,怎麼能面對魔鬼逃離!」
「主啊,原諒我,我作為您的僕人,沒有第一時間領悟到您的降臨,反而質疑您是魔鬼,犯下了該下地獄的重罪,請看在我伺候您五十多年的時光上,饒恕我吧……」
這絕對是魔鬼!
能死而復生的不止是魔鬼,其實還有神!
甚至在傷者的體內,也一樣發生著神奇的自愈現象。
和圖書主,這當然沒問題,您什麼時候出發?」
老祭司不由在第二輛馬車上胡思亂想,想著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以至於招惹了主的不快?
這剩下的兩人再想跑,也來不及了,一人拉住馬韁,下馬跪地求饒。
等跑在最前面的騎兵隱約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瞥,嚇得驚魂大震,猶如凶神的俞伏,已然挑槍戳死了十幾個同伴,僅剩他們兩人了。
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作為村莊老祭司的護衛,他們一輩子見過最兇惡的場面,也不過是在喀索斯與人打了一架。像殺人這種事,想都沒想過,更別說看到被斬掉腦袋,一地頭顱的景象了。
俞伏既然出手了,就不會留下隱患,若是任由他們離開,誰也無法保證之後會不會過來報復這座村莊。
希望不大,米婭帶著他一同穿梭時間到來,時間應該是同步的,不會出現他提前幾年,米婭落後幾年的情況發生。
有人跪在走過的老祭司面前,向他叩頭哀求。
俞伏跳下車,看著村莊大火還在燃燒,橘紅的火焰在他碧藍的眸子中跳躍,像是一個惡魔在挑釁他,說這才是惡魔的舉動。
……
老祭司一怒,「你把主當做什麼了?快快退下。」
老祭司本來站在那兒眼皮子直跳,咬著牙正想說什麼,俞伏把埃比抓住扔出去,頓時把想說的話給硬生生咽下喉嚨。
「主啊,您賜予的這片土地,早已不是千年前凡你所見之地,都被賜予的無主之地。現在這兒每一寸的土地都是有主之物,哪怕它再肥沃,再富裕,也不會是屬於我的。」
「這是最符合的一個將死之人,不知道米婭會不會附體在這具身體上面?」
「咦?」
俞伏蹲下身,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那麼眼下的潘得拉,就意味著是神的化身,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恭敬?
但就是這樣的馬車,在這座村莊,也是僅有老祭司能擁有的巨大財富。
俞伏說道:「那些曼洛人大肆殺戮的時候,你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害凌|辱,可沒有一個敢於反抗,唯有埃比,他護著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護著他……他父親支付了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救了埃比,而埃比則以他的勇氣作為代價救了他的父親。」
村民們沒話說了,不禁順服於主的教導。
後面的曼洛人被他們自己攜帶的亞麻繩捆著雙手,內心在恐懼下已是擊潰狀態,哭喊祈禱神靈來拯救他。
「是,您的僕人聆聽的您的吩咐。」
老祭司趴在地上,一定要作為俞伏的腳踏,讓心中的「主」登上馬車。
長矛疾速刺爆空氣,追星趕月,幾乎瞬息追上逃離的騎兵,先後洞穿了三個人的後背,才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這話說的那村民一時語塞,但他很快又說道:「您說過,祂也厚待一切求告祂的人,因凡求告主的,必得救,您沒說什麼時候求告才不行,也沒說此時求告就不行。」
「這、恐怕很難,因為克里薩王正hetubook•com.com在和索多瑪人交戰,已經持續了好多年了,只怕沒有力量再對遙遠的莫干行省支援。」
沒走出幾步,前面的護衛神色大變,看見遠處的俞伏騎著馬,拖著一個曼洛人騎兵回來了。
這具身體常年乾著重活,雖然也許才剛到三十歲附近,可手掌手背全是老繭和黑泥,倒像是個六十歲的老農了,但在俞伏靈魂強行改造之下,誰也發現不了,他身體內部的機能正在飛躍式強化,外表僅僅只是一層偽裝。
曼洛人都死了,村民們恐慌地從屋子內往外探望,看到了親人的屍體,或者悲鳴,又趕緊出門,有抱著屍體哭喊的,也有抱著重傷的傷者大呼求救。
那便是以活人為代價!
老祭司明白了,內心的激動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他在兩個護衛和報信人目瞪口呆中跪在了地面,挪動著膝蓋,到了俞伏腳下,輕吻俞伏赤|裸的右腳。
曼洛人洗劫了這裏,把一切財富都帶走了,連牲畜都沒留下一隻。
這次輪到老祭司語塞,因為他也反覆強調,就算是信奉異神的外邦人求告主,主也會厚待憐憫外邦人。
天色漸黑,沒有路燈的時代不可能在夜晚上路,馬車就在此停下。
村民們聞言不禁羞愧。
想想也對,連荒寂的村莊都被曼洛人看中準備洗劫,富裕之地又豈能逃掉?
看著村莊滿地的死傷,老祭司還沒心痛村民的損失,就先心驚膽戰地看著那些曼洛人的騎兵屍體。
「為什麼?這兒有如此肥沃的土地,你們的村莊卻要在那個偏荒的地方?」
他幾乎看不到綠色的盡頭。
可就在俞伏手掌按壓在傷口之時,神跡發生了。
在老祭司恭敬詢問俞伏后,俞伏擺手,示意那些曼洛人的屍體隨他們處置。
老祭司還是說了句,又急匆匆準備走了。
不過老祭司口中的肥沃富裕之地,也同樣遭了劫難。
俞伏看了看天空,太陽高陞,沒必要等候第二天。之所以讓老祭司收拾下行李,還在於他附體的身體需要吃喝。
俞伏問道。
俞伏挑眉,這老頭髮瘋了吧?把自己認作了神?
護衛結結巴巴,老祭司眼睛不好,聽他說話的語氣也知道怎麼回事。
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俞伏對戰爭並無興趣,他其實也知道羅蘭帝國的悲劇結果,就明年,羅蘭帝國便徹底完蛋了,外有大軍侵襲,內有民眾受不了起義,幾乎幾個月就埋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而這層偽裝也持續不了多久,過上一段時日,俞伏估計這具身體的變化將很是驚人。
老祭司吩咐道。
布滿老繭的手掌緩緩放在了傷者的脖子處,那兒被曼洛人砍了一刀,血流個不停,氣管好像也被割開,咕嚕咕嚕的血泡正在湧出,傷者眼睛已然漸漸失去神采,最多半分鐘后,便會徹底失去意識死亡,再無第二個可能性。
反而該說,像曼洛人這樣的異邦邪神信徒,他們滅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遠處的村莊燃起熊熊大火,隔著和圖書老遠都能看見衝天而起的黑煙,等他們兩輛馬車靠近,整個村莊都被大火點燃了,看不到一個活人,唯有滿地的屍體。
俞伏沒過多久就發現,自己其實想岔了。
「神跡!」
老祭司呵斥了三個護衛,一臉視死如歸。
俞伏倒不是不想救人,而純粹是方才動手太狠了,只留了兩個騎兵的性命,犧牲了一個騎兵,救了個村民,還剩下的這個騎兵性命,也救不了其他四五個死去的村民。
「不,他支付了代價。」
「可是老爺,我們這不算逃離,而是去城裡報信啊。」
「呵呵,莫迪亞,那我還告訴你,然而人未曾信祂,怎能求祂?」
「你去收拾下東西……收拾完之後,我們就出發。」
還有一人嚇得控制不住馬匹,猛地摔落下馬,眼看就要摔成重傷,被俞伏一把抓住,避免了腦袋重傷的結局。
那座村莊的荒寂確實如此,可馬車行駛了半天後,到了黃昏時期,他看到了綠色的植物逐漸出現,到後面,綠色的草地鋪天蓋地捲來,密集森林,清澈的河流,還有開墾出來的肥沃田地,讓俞伏都一時發獃了。
在現代,莫干行省對應的應該是他到過的阿努尼亞共和國,他所看的阿努尼亞,荒寂、戈壁、沙漠是永遠的主題,很難看到綠色的植物。
俞伏倒是明白,就像車唐古代土地兼并嚴重,肥沃的土地就在那兒,但這和平民有什麼關係嗎?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縱然是過去快兩千年的現代,俞伏覺得自己方才瞬間治愈一個將死之人的手段,也能讓現代人懷疑他是神靈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連不信亞斯教的唯一全能神的外邦人,都能在求告主的時候獲得憐憫厚待,而作為神的子民,哪怕沒有祈禱過,難道卻連外邦人都不如嗎?好歹他沒相信過異神啊!
「生和死是對立的,也是相輔相成……這個世界上做任何事都有代價才行。」
這哪兒是人類能辦到的事。
「難道你們就沒有援兵嗎?」
埃比趴在自己父親旁邊,儘管也非常恐懼俞伏這個魔鬼,可父親還在身邊沒死,他不能就這麼跑了,只能鼓起勇氣擋在前面。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被誤認為是魔鬼的人,竟然救了埃比「死去」的父親?
他聲音不大,可偏偏能清晰傳到後方馬車上面。
倒不是死了救不回來,只要是剛死的,俞伏都能救回來,但有個極為重要的前提。
他沒看落在地上的弓箭,那玩意俞伏沒玩過,而是撿起地上的長矛,掂了掂,看那些騎兵奔逃,比對了下,手臂上的長矛順著腰部甩了出去。
這話一出,所有村民登時愣住了。
但在兩千年前,阿努尼亞大地上顯然與後世不同。
老祭司再不提先前喀索斯太遠,又有戰爭正在進行了。
他恨不得一直跪在地上,繼續親吻主的腳。
嗯,考慮到這是公元30年,一個極為落後的時代,紙張都還沒發明和改進的時代,人們的愚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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