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羅蘭隊伍看到了這邊軍陣的異動,連忙再遣派馬車,等俞伏走出時,馬車正巧停下。
「我沒有接到神諭。」
他……還活著?
穿過重重兵陣,最後抵達了後方,所謂的曼洛人的王,哈腓拉所在之地。
可惜不是,如今的俞伏自保有餘,但曼洛大軍要真的不管不顧沖陣過來,還真沒法護住身後數千人。
不過電影畢竟是電影,二維畫面怎麼都沒法和肉眼目睹的真實效果相比。
老祭司今晚覺都睡不著了,明明是他先來的,憑什麼一個被救了的小孩能輕鬆成為「主」的門徒?而不是他!
想到這裏,拉赫曼又暗自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腦子一熱上來了,這不是找死嗎?
「什麼?」
但足以扎穿厚木盾的利箭,卻只穿透了半個箭頭深度,便被非人似的肌肉纖維擋住了。
「你……」
真正的歷史學家,可不會承認真有神降臨人世,只是認為公元30年,因為羅蘭帝國的複雜情況,導致亞斯教推出一人宣傳為「神」的化身,來以此抗爭克里薩王的暴行統治。
大祭司搖搖頭。
羅蘭人營地沸騰了,歡呼聲與哭泣聲同時伴隨,本以為絕望的未來,再次被奇迹所拯救,他們內心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這一年中,神以人的形象死而復生,收攏了18個門徒,傳播福音和訓教,其中一個門徒拿大,被祭祀長抓住處死,又被神復活,最後成為了羅蘭帝國分崩離析后,新帝國的王。
「那就是瀆神者了!」
第二日,吃飽喝足的數千人隊伍,開始繼續向著喀索斯前進。
「真實的歷史又有誰知道呢?」
「真的嗎?」
對於俞伏,不論是羅蘭人更敬畏了,還是更敬畏的納羅人,都不敢來打攪他。
俞伏微微笑了,不疾不徐地說:「魔鬼收割的是人的靈魂,詛咒的是美好,厭惡的是善良,仇恨的是公義,但我保護的是人的靈魂,讚揚的是美好,喜愛的是善良,熱衷的是公義,你說我是什麼?」
可因為拿大這個名字太普通了,直到與門徒這個單詞聯繫在一起,俞伏猛地皺眉,恍悟,搞什麼鬼?難道神話故事中的神以人的形象降臨人世……說的是自己?
正當他內心無比後悔時,一句話又讓他的後悔變成了還好有先見之明。
「聽說就是你,以不可思議的方法殺了我麾下的將領?」
俞伏沉吟,又覺得滑稽,難道弄來弄去,自己還成為了時間線上的閉環了?倘若歷史是他創造的,那開端一定是在一個更遙遠的時間線上,從而開創了新的時間線,隨後成為了閉環。
其實並不等士兵上報,神殿中執勤的士兵早就發現了遠處的變化。
手持勁弓,哈腓拉在這等距離上瞄都不用瞄準,憑著手感一鬆手指,利箭陡然脫弦而出,箭頭和箭尾以箭支中心,在空中不停來回擺動,卻又以大致的直線迅速橫穿這段距離,猛然命中俞伏的胸膛。
即馬車上站著的俞https://www.hetubook.com.com伏。
俞伏身穿一件破舊的亞麻上衣,脖子下的胸口處幾乎袒露出來了的,是以一眼望去,根本不可能穿什麼甲胄藏在裏面。
也正是這個「門徒」含義的單詞,令俞伏忽地想到了什麼。
哈腓拉看起來四十幾歲,一頭黑色的散發,眼眸也是黑色,特別明顯的曼洛人特徵,但與東亞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膚色很白,鼻樑高挺,眼窩深陷,又有著白人的面貌特徵。
哈腓拉似乎失去了和俞伏對話的興趣,伸手攤開,旁邊的士兵恭敬遞上勁弓。
所幸,曼洛大軍沒那麼衝動,興許是出於忌憚,在離著俞伏這支隊伍還有一千多米時,便停了下來,隨後一個舉著旗幟的騎兵快馬疾馳,穿過中間的空地,很快抵達這邊。
雖說更遠處就能隱約看到喀索斯的城牆,但曼洛大軍卻未必是衝著喀索斯,更像是迎著這邊的羅蘭隊伍過來。
聽候王的命令成了士兵的本能,幾乎剎那,拔刀出來的士兵蜂擁而上,一起大喊要砍殺掉俞伏。
這一下令所有人色變。
博南站住回頭:「死而復生,令死者復甦,殺而不死,聽聽,這都是些怎樣荒謬狂大的傳言,倘若讓這樣的瀆神者進城,那就是對我們信仰的侮辱。」
哈腓拉看來對俞伏很好奇。
就這麼走了兩天,眼看即將抵達喀索斯,這座莫干行省的最大城市時,遠處塵土飛揚,轟隆震天,無以計數的旗幟和鐵騎涌動出現在地平線上,俞伏隨意一眺,不是先前幾百人那麼小打小鬧,這一次,是真的大軍壓陣而來,少說也有兩萬多大軍。
士兵們和將領們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似乎想用睜大眼睛來破除幻覺。
這傢伙還挺喜歡吹牛逼的。
俞伏皺著眉,覺得哪兒不大對勁,多說了幾句,才從拉赫曼口中獲知原因,不禁哭笑不得,敢情男孩拿大和老祭司之所以這麼激動,與拉赫曼也來請求,是覺得他答應后,就成為他的門徒了。
「我很好奇,你能用什麼方法,把我精銳的曼洛騎兵嚇得直喊你是魔鬼?你到底是人還是魔鬼?」
霎時,遽變陡生!
他手裡還拿著一支剛才震飛的利箭,隨手一抖,利箭比先前射來的速度還要快,剎那洞穿哈腓拉的胸口,連同後面的王座都被射穿,消失在了遠方。
還有不少手持勁弓的弓箭手,一旦他有什麼值得懷疑的舉動,便會毫不留情地射殺他。
一個「你」字還沒說完,便仰頭栽倒。
必須離這個「魔鬼」遠點!
「不用擔心,曼洛人的王會聽我解釋的,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
給俞伏小心翼翼綁上繩索,護衛操縱著馬車,向著對面的曼洛大軍而去。
說是這麼說,他卻站著不動。
可不論是誰,只要靠近於他,都會變成黑灰消散。
老祭司的護衛拿著繩子上前來,有些猶豫。
結果老祭司剛下山,拉赫曼又悄悄上來,所求也是一和-圖-書樣,隨時在他身邊聆聽教誨。
原地只留了俞伏一人孤零零站著,身上是被捆縛的繩子。
接近俞伏身邊五米範圍內,那些衝來的士兵就像踏進了魔鬼的領域,除了彎刀和金屬製品外,全都化作了黑色的灰飛,嘩啦落了一地的彎刀,偏偏卻不見了人影,只有滿地的黑灰隨風飄散。
俞伏微微鬆了口氣,他其實也有點擔心自己離去之後,那些曼洛騎兵會不會再次襲來,不過看起來過於擔心了,那些曼洛騎兵被嚇壞了,至少變得「慎重」,不敢隨意再過來報復。
饒是這樣,俞伏面色平定,像筆直的常松佇立,絲毫沒有倒下的跡象。
「我攜曼洛哈腓拉之令,交出殺我曼洛人的兇手,即可放你們離去,否則你們將葬身此地,而不得死後安詳。」
於是也一口答應。
哈腓拉也啞然失笑:「可笑,我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你自認是魔鬼就罷了,但你居然自認自己是神嗎?哈哈,還熱衷的是公義?」
可以說在這等密集的利箭攻擊之下,是個人都無法生存下來。
這樣的隊伍向著喀索斯進發,還沒靠近喀索斯就讓城牆上的士兵驚呆了。
喀索斯的神殿經歷了五代人前後修築,基本是整個城市最恢弘的建築,只要一進入城市,抬頭一望,都能看到城中心那座山上的神殿。
恭恭敬敬地說完話后,拉赫曼才緩慢下山退去。
還是小男孩拿大鼓起了勇氣,跪在了俞伏身後,恭敬道:「主啊,拿大想請求您一件事,能否讓拿大以後跟隨您的身邊,聆聽您的教誨?」
周圍的士兵拔出彎刀,一圈圈把俞伏圍住,刀尖都指向了他本人。
哈腓拉捂著胸口,源源不斷的血流噴湧出來,疾快的速度造成的動能擴散,不僅震碎了他的肋骨和心臟,還把胸膛的內臟血管全都破壞掉了。
而哈腓拉坐在簡易的木製王座上,周圍站滿了一些將領,居高臨下看著被押解而來的俞伏。
「來自遠方的曼洛人的王,對我動刀兵者,當必死。」
上了車,俞伏重返羅蘭隊伍,而失去了王的曼洛大軍,居然沒有直接潰敗逃離,而是緩慢後撤,看來那些將領開始主持軍陣了,不,或者說本來就是那些將領具體指揮。
騎兵從中分開,讓出一條道路,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
看著曼洛大軍撤退,隊伍中爆發了歡呼。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那豈不是說,「環」選擇自己,也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的?
博南大怒,轉身就要走。
又哪兒來的幻覺,一切都是真實的。
「遭罪?你這罪人,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跪在遠處的拉赫曼則內心忐忑,不知道「主」為何聽完他的話后,就沉默不語了,難道還在對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生氣?
俞伏還沒成年時,看過的電視劇和電影也有很多,排除那些小成本製作的電視劇和電影,製作成本很高的英克雷電影中,往往涉及到中世紀戰爭劇情,都和*圖*書很容易出現大軍襲來的宏偉場面。
「可以。」淡然一句話傳來,讓拉赫曼差點喜悅的心臟從喉嚨跳出來。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馬車,對面大軍當然不為所動。
他其實不覺得自己能教導什麼,這個時代的人有自己的生存法則,現代人的思想觀念不一定適應兩千年前。
「王!」
歷史上,《神典》分為舊神篇和新神篇,其新舊兩篇的劃分點就在克里薩王死去那一年,即公元30年。
一看俞伏的臉色,大家都知道他是玩真的,可偏偏便是這樣,卻叫所有人放心了。
在獲得了這麼多糧食后,並且納羅人還帶來了許多乾糧,百多個早就飢餓的羅蘭人吃飽了肚子,精神振奮地跟隨馬車往前走去。
能聽到他說話的將領和士兵呆愣了下,隨即哈哈肆意嘲諷起來。
那騎兵大吼完畢,又舉著旗幟繞了一圈,隨後轉身離去。
「啊啊……」
哈腓拉震驚無比,比方才利箭射不死俞伏還要震驚,已經超出了他的思維能力。
糧食的問題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解決了。
這意味著拿大,成為了「主」在人世行走時的門徒。
既然對面喜歡吹牛逼,俞伏也不介意吹下,當即說道:「曼洛人的王啊,你這麼不敬神,可才是要遭罪的。」
博南年過五十,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長壽的長者了,但和大祭司接近七十歲的年齡相比,他還算年輕。
哈腓拉神色變幻,一揮手,周圍手持勁弓的弓箭手頓時發動,一連串的箭雨頓時布滿了俞伏全身上下。
俞伏一次又一次展現神跡,讓整個隊伍中數千人對他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人們歡呼聲中,男的竟脫下衣服,撲在馬車要經過的地方,人們爭先恐後,就都想距離俞伏所在的馬車接近一點,離「主」近一點,感受神恩榮光。
隊伍很快抵達城下,上面的士兵可不敢隨意開門,而是一邊詢問,一邊趕緊稟報上級。
俞伏回頭:「聆聽教誨?可以啊。」
俞伏琢磨來琢磨去,意識到米婭找上自己,還真不是什麼巧合,而未來的自己找上門讓他答應,難道也是因為……他本人就是歷史中的重要一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個人。
嗯,等同於徒弟吧?
在夜晚到來兩個多小時后,他們這對漫長的隊伍,點亮的火把引起了羅蘭人營地的騷動。
「等等……」
「我原諒你,快來吧。」
俞伏莫名其妙,暗忖這老祭司怎麼也來這樣?他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了,老祭司是把他當做神的化身,那麼聆聽神的教誨,應該就是走一種宗教儀式,得到他允許后,一定是自我滿足。
俞伏這樣的命令頓時讓周圍人吃驚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這並不好玩啊。」
但俞伏很配合,雖說一臉淡定的表情令人驚訝。
眼前兩萬多騎兵大軍也就彈指可滅。
「等等。」
俞伏所到之處,皆是恭敬又向他跪地膜拜的人們,他也逐漸習慣了,並不為之驚訝,招來老祭和*圖*書司與拉赫曼,讓他們安排一切吃食。
俞伏眯著眼遠眺,「拿繩子把我綁起來,然後送過去。」
再怎麼對歷史不敏感和不了解,他也終於反應回來。
瘋狂的騎兵拔出彎刀,或者長矛,想要對俞伏展開攻擊。
「主啊,原諒我的褻瀆。」
連同射來的利箭,這一次連接近他都辦不到,在空中就變作黑灰撒了一地。
拿大欣喜若狂,原以為這件事很難,說出來時內心忐忑不安,可沒想到「主」居然就這麼輕鬆答應了,果然,主是憐憫且仁慈的。
但教一個小孩做一些為人準則,也沒啥問題。
哈腓拉很是後悔自大地讓「魔鬼」靠近了自己,但現在不是時候後悔,哈腓拉厲聲喝道:「殺了他。」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迹。
光憑俞伏一個人,竟然令對面不可一世的曼洛大軍撤離,這也許不能說是奇迹了,而是神跡。
這個有史以來第一個統一了曼洛人的王,當場斃命。
「主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而站在神殿之上,不僅能一覽無餘城市周邊的景色,還能監視整個城市。
老祭司興奮地單獨在後面的馬車念念叨叨,他在拚命記憶與編撰經言,準備一到了喀索斯就找地方書寫。
拉赫曼伺候在馬車旁邊,有點擔憂。
眼前的哈腓拉作為王者,並非是那種養尊處優連兵器都拿不動,恰好相反,他的壯闊身軀,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比尋常將領的身材還要雄壯。
可轉念一想,等到下一次再遇上曼洛人,一定便不再是少許曼洛騎兵,而是曼洛大軍了。
俞伏轉身就走。
「仁慈的主,拉赫曼一定服侍在您身邊,聆聽您的每一句訓教。」
他腦袋都快想的爆炸了,只覺得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正在操縱自己的命運,這讓俞伏感覺相當不良好。
大祭司明白博南的意思,道:「士師,讓他進城吧,我要親自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如何辦到這些事情的……但那些羅蘭人,暫且不要讓他們進城。」
下一刻,俞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手被繩索束縛在背後,已經被射來的利箭給插成刺蝟了。
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看到曼洛大軍不僅沒有攻擊羅蘭隊伍,還忽然撤離,並且靠近而來的羅蘭隊伍歡呼雀躍,簇擁著一輛馬車,比當初恭迎克里薩王、先知抵達喀索斯還要激動。
這一刻,俞伏內心陡然生出了一句詩句,那是在平行世界的地球看到過的詩句。
換做是兩天前的隊伍,只怕這一刻隊伍早就崩潰四散奔逃了,可如今隊伍儘管有些驚懼騷動,卻還是保持了陣型,沒有發生崩潰的跡象。
得知拿大被允許可以在「主」的身邊隨時聆聽教誨,老祭司都不由氣急和嫉妒,這可並非簡單聆聽教誨,而是代表了某種意義上的象徵。
他本來半信半疑,甚至說是不信,此刻看到這一幕,還真的相信對方就是魔鬼了,這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辦到的奇迹。
俞伏都想翻個白眼了,親自與歷史hetubook.com.com中的大人物對話,卻感覺極為荒謬,你說著這樣的大話都不臉紅嗎?要是能輕而易舉把喀索斯攻下,你還等這麼久幹啥?這麼厚的臉皮,俞伏都覺得自認趕不上。
周邊的將領這才從剛才的震撼中反應過來,悲戚地大喊。
但那是神話故事啊!
那是並駕齊驅牽連的十六匹馬組成的巨大馬車,但馬車上並不豪華和奢靡,而是站滿了肌肉發達、披堅執銳的士兵,一個個面色堅毅和冷酷,仿若隨時面對敵人都能投出手中的長矛。
憤怒終究是短暫的,在接連死了上百人後,恐懼壓制了憤怒,再無一個士兵敢動手,曼洛人驚懼、畏懼、顫慄地盯著這道身影,慢慢走出一條讓出來的道路,一個人震懾全軍,全軍不敢有所動彈。
僅是猶豫了片刻,老祭司就要去見俞伏。
與先前對未來的惶恐不一樣,這一次隊伍中早就沒了絕望的情緒,轉而是積極向上,充滿了希望的情緒。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刻畫著曼洛人獨有的毒蝎、蜈蚣等的旗幟也越來越清晰可見,護衛心裏忐忑,在接近百米時,俞伏讓他停下,自己下車,再令他回去。
等詢問完經過的士兵,在震撼中吊回城牆上,立馬向著城內的神殿趕去。
其實俞伏倒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危,只要他有足夠的警惕,這個時代的人想威脅到他十足太難了。但俞伏也不得不承認,雖說羅蘭人和納羅人都把他當做神的化身降臨,換做是「環」給他製作的身體,還真的能這麼說與神無異。
不止是他,剛才一直留心這邊的拉赫曼,也連忙跟上老祭司。
掌管整座城市的主人士師博南,與大祭司面面相覷。
他面色微變。
大祭司喊住博南,沉聲道:「如果一個瀆神者能欺騙數千人,並使出手段令曼洛大軍撤離,那這個瀆神者就不簡單。」
那一層層鋪天蓋地的騎兵就像層層籠罩過來的烏雲,壓在人的心頭,能讓最樂觀的人也變得恐懼起來。
「大祭司,你覺得這是否可信?」
這位王說到這裏,面色冷厲下來:「你熱衷公義?你能做什麼?我曼洛大軍今日而至,兵臨城下,摧毀你們的喀索斯輕而易舉,公義在哪裡?就算是你們的神,今天也救不了你們。」
「什麼,神跡?主的化身?」
在他們本來的預計中,這支利箭射過去,應該狠狠扎進俞伏的胸膛才對,可怎麼像是被甲胄給擋住了似的。
俞伏淡然說道。
哈腓拉頭皮發麻,終於理會到了那些逃回來的騎兵,怎麼一個個驚恐大喊魔鬼的。
曼洛大軍來了!
曼洛大軍分出兩個騎兵過來,到近前來下馬,一個手持彎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個押解著他的肩膀往前走。
俞伏身子一震,把他插成刺蝟的利箭紛紛被肌肉震開落下,較輕的傷勢幾乎瞬間痊癒,除了被射穿的衣物口洞,他毫髮無損。
在僅有俞伏一個人的山坡上,老祭司跪在地上,請求也能隨時在他身邊聆聽教誨。
老祭司則絲毫不為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