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面具低頭了。
俞伏平淡地說了下，隨手一扔，把痛苦面具扔在了地面，「我們的約定完成了。」
痛苦面具緩緩說道：「我無法對付你，但你的親人你的朋友，將遭受我的詛咒，哪怕你摧毀我，我也將在離開這個世界前發出詛咒。」
「就在您的左手邊，牆上掛著的那副面具。」
「爸爸，甜品店它又回來了！」
俞伏「嗯」了聲，漫步向前到了庭院中心，等候巴爾的魁梧身軀從黑暗中隱現，一步步走了過來。
聽痛苦面具說到這裏，俞伏就想到了自身的遭遇，若是存在地獄，那豈不是說，就是穿梭點？穿梭到另外個維度空間……等下！他在神奈國穿梭到的那個空間內，不就像是地獄嗎？
俞伏明白了，這痛苦面具是想脫離這個房間的束縛，還它自由。
而人偶頭顱也同樣如此，討好似的笑容僵硬住，也沒了任何動靜。
俞伏的疑惑得到了部分解釋，摘下痛苦面具，往外走去。
喲嚯，這還等價交換威脅他起來了？
俞伏走過去，輕鬆抓住痛苦面具：「約定完成，不過你也沒說之後我不能帶走你吧？」
對付這樣的不死怪物，俞伏有的是手段可以消滅，而無疑的，反重力是其中最容易的方法。
「除非真的有神，否則誰能無所不知……我也只是憑藉我的能力，知曉一部分隱秘罷了。」
「嗷！」
「是的，偉大的存在，向我祈願的人類，他們的願望幾乎無一例外，貪婪、骯髒也無法形容，為的就是滿足他們強烈到極點也滿足不了的慾望，我就是依靠這些人類的慾望存活。」
收營員摘下一隻耳機，不耐煩地說完又繼續聽自己的音樂。
怎麼看著反而有點可憐了？
習慣了在空中以超音速飛行，轉瞬之間忽然要開車了，他當然不習慣……說起來，他還沒駕照呢，但以俞伏如今的能力，開車也基本和1+1的難度差不多。
俞伏走下車，單手把陷入坑中的後輪胎提了起來。
「等等，偉大的存在，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誤會！」
看來這第二、三形態生命中，也有競爭和敵對關係啊，並非鐵板一塊。
「這個世界上，真有驅魔人？」
「你就不怕我毀約？」
「有點我不明白，既然這個房間的布局已經被破壞，你怎麼還需要我帶你出去？」
順著人偶頭顱的指引，俞伏偏頭看去，其實牆壁上掛著的面具其實不少，但左面的牆壁只掛了一副面具，那像是用原木直接雕刻而成，形狀猶如一個面容痛苦的男人，張大了嘴巴，大聲嘶吼，怒視前方。
但眼前這位……竟然真的有能耐和它玩弄文字遊戲！
「完成心愿？」
痛苦面具連忙搶先說道：「這個隨便不是地球之外，而是在地球之內。」
而且看這面具的自信程度，竟然說隨便丟到哪兒去都行，只怕有絕對的信心保證，哪怕俞伏把它扔進大海，它也能被人撿走。
關不關門差不多無所謂了，俞伏還是把門合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著露西她們下了樓。
「147獅幣。」
痛苦面具：「……」一時間話語凝塞。
「……」
若非涉及到露西的朋友，俞伏很想當即就把這狗屁面具捏碎，還敢拿他女兒威脅。
「有，既然存在魔鬼和惡靈，當然有驅魔人。但魔鬼和惡靈不是亞斯教中的地獄魔鬼與惡靈，它們因緣巧合而誕生，並非來自地獄，如果用你們人類的科學來講，魔鬼和惡靈像是另外一種區別於碳基生物的特殊生命。至於地獄，就要看你們如何定義了，任何宗教神話中的地獄都不存在，不過確實存在事實上的『地獄』，那是另外個維度空間。」
見識過這噬心魔痛苦面具的能耐后，放任這個收藏室這麼多第三形態生命自由，說不定會對人類社會造成相當巨大的傷害。
「那個……先生，我不清楚。」
隨後，俞伏啟動了SUV，先去加了點油，然後便向南邊開去。
可這次，巴爾並沒身軀爆炸，反自下一刻，就像失去了重力的束縛，身體猛然旋轉地自由落體運動，不過方向則是對著天空。
俞伏問。
「魔鬼和惡靈很稀少的，一般人類根本遇不上，所謂遭遇魔鬼和惡靈，99.99％都是人類精神病和癔症發作，所以真正的驅魔人也很稀少，據我所知，如今亞斯教內認證的驅魔人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威爾森夫婦。」
幾個眨眼的功夫，以自由落體的速度飛上天空，很快的巴爾便沒了蹤影。
俞伏一邊開車，一邊詢問副駕駛位上的痛苦面具。
一切的一切，歸於平靜。
SUV在密林間繼續行駛，因為大雪的緣故， 森林中的道路積雪嚴重，中途逼著俞伏親自下車處理積雪，且還不小心陷入了坑中。
「隨便丟到哪兒去都行？」
太陽膨脹變紅巨星……那要接近五十億年後了！在太空被囚禁五十億年？
「嗯，你們呆在這裏。」
它話音剛落，就像被極寒凍住了似的，再也沒了表情也沒了聲音。
「這麼說來，你與我等價交換也是不存好心了？」
倘若說它無所不知，那這面具就該清楚他的經歷，便決然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什麼東西……看不見的電磁波一類的光，無形瞬間擴散。
「和你開玩笑的。」
米莉跑進廚房，拿了一串鑰匙出來。
這個巴爾的身軀遠遠超出人類的極限，現在更是恢復如初，就是斧頭……沒法恢復了，只能空著手。
拿起綠色標記的SP95汽油槍，俞伏加完了油，便走向便利店結賬。
「你想等價交換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老式座鐘，並不大，反而體型頗為迷你，造型非常精美，光看外表就覺得價值不菲。
但痛苦面具他還拿在手裡。
「偉大的存在，我願意臣服您。」
「偉大的存在，您是否知道靈魂？」
俞伏快步跨前，手指一點巴爾胸膛。
「最近的城鎮在哪裡？」
「……它們很忌和*圖*書憚我，是不會讓我出去的。」痛苦面具說道。
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俞伏安慰了一番，讓三個小姑娘今晚一起在露西床上歇息。
這種事情其實並不難以辦到，相反非常的簡單， 可俞伏並不清楚它的來歷，倘若把它扔到公路上去，讓人撿了去，說不定就會危害無辜。
痛苦面具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它頭一次產生了恐懼的心理，真怕俞伏一言不合把它也送到太陽同步軌道去等候幾十億年。
「不，偉大的存在，我不敢。我看出您的力量非比尋常，對於您這樣的存在，最開始我就沒有起過壞心思，只是一些習慣問題而已，雖然我仍舊低估了您的力量。」
「那麼接下來，該遵循我們之間的約定了，既然你告訴了我威爾森夫婦的線索，那麼我也會遵循約定，把你隨便丟到哪兒去……」
俞伏沉吟：「好在無所謂，我可以把你送到地心去。」
「小傢伙們，先去睡覺……米莉，別擔心，你的爸爸媽媽暫時還沒危險。」
出現在眼中的第一個收藏物，就是迎面懸挂在牆壁上的巨大黑山羊頭顱。
便利店的收營員戴著耳機，給俞伏找零的時候身體還在左搖右擺。
「其實……因為我知曉許多隱秘知識，所以能幫助人類完成許多心愿，而達成心愿之後，我會等價交換吞噬人類的『心』，讓他們成為無心之人，再也沒了任何理智。一般來講，他們的下場絕大部分是送入了精神病院。」
「開個車還挺麻煩的。」
「等等，遠方的來客，我知道你的力量……你的力量很強大，足以摧毀我，可那樣一來，你就完全無法找到威爾森夫婦在哪裡……或許當你找到之時，威爾森夫婦早已死去。」
俞伏聽著「驅魔人」「惡靈」等詞彙，覺得有些離譜，他已經清楚，亞斯教《神典》中的神，只怕就是因為他穿梭時空的緣故……即是說，其它神話傳說暫時不談，可流傳全世界最廣的亞斯教，它們教義的本質上根本沒有「唯一神」存在。
而敢這麼說，就說明這面具便不是無所不知。
「你……真是不可思議啊！」
痛苦面具驟然察覺，以往故意展露文字破綻的做法，此時卻成了它頭上的絞繩。
人偶頭顱討好插嘴說道。
第二日，俞伏先把諾娜送回去，避免不了米莉出來幫忙找個借口，否則諾娜的父母只怕要報警。
「約定，噬心魔在雙方約定后，就不能違背約定。」
飄著大雪的森林，肉眼難以分辨具體的影子， 可在俞伏的眼裡，清晰如白日，那個先前被他擊飛出去好幾公裡外的巴爾，此刻正一步步走了回來。
那麼……把它帶在身邊？
「那個黑山羊不會也能像你一樣開口說話吧？」
「Netherworld？」
「偉大的存在，『幽界』是區別於物質世界的，那裡無法存留物質，也不可能有物質。而『地獄』……就是真實的物質世界，甚至可能是距離地球很遙遠的另和-圖-書外個星球。對於最後一點，我也僅是猜測，唯一能證明的，我曾和來自『地獄』的第三形態生命交流過，那裡有物質也存在物質。」
「最近的城鎮？不遠了，就在前面。」
「能放到公路上最好。」
他話剛說出，那面具竟然真的開口了，聲音在室內嗡嗡作響，可是面具的嘴唇並沒動。
它似乎也有感情，怒吼地叫著，可看到俞伏又似乎很畏懼，離著幾米外就駐足不前了。
「米莉、諾娜，現在不能讓你們繼續呆在這裏了，我要帶你們進城。」
「放我離開這個房間，隨便丟到哪兒去都行。」
俞伏面露不悅，走過去，就要摘下面具。
「你說的這個『幽界』和『地獄』到底有什麼區別？」
俞伏捏了捏人偶頭顱，人偶頭顱也是一臉驚悚，見俞伏捏它，連忙討好似的笑容。
倘若是尋常人類，俞伏一巴掌下去，整個身軀都被打成碎肉了。
「好，多穿點衣服，拿好你們的東西，我們走。」
但俞伏本身沒什麼感覺，「這就完了？」
「我知道放在哪裡。」
「你不知道具體|位置？那你的能力原理是什麼？」
「偉大的存在，你剛剛做了什麼？」
米莉昨晚睡得顯然不怎麼好，兩個小黑眼圈不時用雙手去揉動，反而露西沒心沒肺睡得精神飽滿。
倘若面前的人真有能耐呢？
「這個『止界』倒是個不錯的好東西，就是覆蓋的範圍太小了，若是能覆蓋到整個地球……」
「那你們呢？你們算是魔鬼還是惡靈？」俞伏又問。
說完，他又伸出右手，落在地面的痛苦面具旋即漂浮起來，懸浮至空中一動不動。
「嗯，不是說它是不死的巴爾嗎？那就把它送到外太空去吧。」
「你不過來，我就過來嘍？」
俞伏並不是很擔憂，倘若連這個都擔憂的話，那麼這危機重重的世界也沒法活下去了。
俞伏問道。
「1號油槍。」
硬要較真的話，他就是「唯一神」。
被俞伏左手抓著的痛苦面具噬心魔，離開了房屋籠罩的「止界」範圍，恢復了說話能力，也看到了巴爾的下場，又驚又疑，話語中也謙卑了許多。
俞伏聽完痛苦面具的科普，忽然覺得留下這副面具還挺不錯的，至少他由此知曉了許多隱秘知識，而這些隱秘知識，哪怕是在這些第二形態、第三形態的生命中，也屬於隱秘。
至於這痛苦面具是否說真話還是假話，抽取生命力會不會有危險……
俞伏重新坐上車，旁邊的痛苦面具可不敢模稜兩可說話了，直接就說：「威爾森夫婦就在前面的小鎮，我能察覺到那個惡靈大致的方位便在那裡。」
「靈魂……我知道。」
俞伏沒再多問，加快SUV的速度，一路疾行於森林公路上。
「這個房間內，除少部分存在外，我們既不算魔鬼也不算惡靈……而是第三種形態的生命，我無法過多與你解釋，但天然如此，從上萬年前，幾十萬年前，就有我們這第三種形態的生命出現在地球上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一座加油站忽然出現在了俞伏視線內，他遂果斷開了進去，準備加油。
三樓的收藏室大門半掩合著，俞伏上前推開大門，順手按下燈光開關。
痛苦面具：「……」它發誓，曾經有許多人類與它玩弄文字遊戲，可敢玩弄文字遊戲的，最後都會咎由自取，要麼人類家破人亡，要不遭受詛咒死無葬身之地。
一路疾行，車子行駛在人煙稀少的蜿蜒山路上，到了快中午時分，翻過了山嶺，只見得左右兩邊枝條濃密，鮮綠針葉，樹冠呈尖塔形狀的雲杉，長滿了森林公路的兩側。淡淡的白雪有一處沒一處地點綴在森林內，給綠色增添了一絲寧靜。
「那就容易解釋了，事實中的靈魂不像人類傳說中那樣，每一個人都具備，真正的靈魂萬中無一，只有某些特殊的人類才具備。這些特殊人類的靈魂，會在一個有別於現實宇宙的維度產生投影，那個維度空間被稱呼為『Netherworld』。」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惡靈？準確來說，有什麼能力？」
俞伏收起找好的零錢問道。
當俞伏注意力集中在噬心魔面具上時，不由詫異：「那真的叫做噬心魔？怎麼感覺叫痛苦面具更形象些？」
雖然按照痛苦面具的說法，第二形態生命和第三形態生命極為稀少，可就算稀少，對人類社會一樣危害很重。露西的能力已經夠可怕了，居然都對付不了那個不死的巴爾，換做是一般人類，不知要死多少人。
「那是因人類負面情緒匯聚，而機緣巧合誕生的第二形態生命，偉大的存在請原諒，具體的能力我也不清楚。」
俞伏隨口問。
俞伏如此一說，那痛苦面具的痛苦模樣似乎都減輕了不少：「很好，很好，約定已下，這個房間內的所有存在都能見證。你需要尋找的威爾森夫婦往南邊去吧，到合適的地方你自然知曉……他們作為教會認證的驅魔人，此次對付的惡靈名叫多塔。那隻惡靈不簡單， 那不是人類死後誕生的，而是無數人情緒匯聚的產物，威爾森夫婦不知內情，已經陷入危機，但暫時他們不會死，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來找到他們。」
「那行，我可以與你等價交換。」
「對了，我放你出去可以，但這房間內的其它東西怎麼辦？該怎麼恢復這個房間的原狀？」
俞伏當然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不動。
俞伏隨意道：「被地球重力排斥，應該永遠也回不到地球了，大概會進入太陽同步軌道，永生圍繞太陽公轉吧……直到太陽膨脹變紅巨星的那一天。」
俞伏若有所思，那樣的話，一切第二形態生命、第三形態生命，都將被鎮壓消失。
「遠方的來客……」
「魔鬼和惡靈，這種第二形態的生命，與人類的靈魂很相似，也能在『幽界』投影，『幽界』不同於現世，在那裡距離可以無限近也可以無限遠，且許多魔鬼、惡靈和靈魂的投影在那裡茫然無知，不會主動自我掩飾，我的能力便是可以從『幽界』獲取m.hetubook.com.com一些隱秘的消息。」
「這樣啊。」
反正看起來這面具似乎無所不知……等等！
痛苦面具神色扭曲起來：「請儘快帶我離開，你釋放的生命力太強了，『止界』的威力前所未有的強大，我已經……」
走在最前面的俞伏手捏著人偶頭顱，露西在後面保護好米莉和諾娜，把她們放在大廳也不是不行，但考慮到這座房屋很可能還有其它的不明危險，放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起來更得心應手。
俞伏帶著三個小姑娘上了車庫內的SUV，把面具扔在了副駕駛位上。
具體往南邊哪兒走，痛苦面具給了個大致方向。
痛苦面具目光似乎釘在了俞伏的身上。
「我清楚你的來意，但世間任何事都必須等價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威爾森夫婦在哪裡，但你也必須幫助我完成一件事。」
帶著她們三個一起飛不是不行，但露西就算了，米莉和諾娜兩個小姑娘的身體素質恐怕承受不住加速度，還是開車穩妥點。
露西也稍後看到了，大聲喊道，唯有米莉和諾娜一臉茫然，外面的大雪籠罩之下，脫離了庭院全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他示意露西帶著米莉和諾娜到門外去，他則走上前，把食指搭在了「鍾」上。
俞伏想了想，把人偶頭顱塞進玻璃櫃內，物歸原主。
痛苦面具匪夷所思：「你把『止界』擴散到了整棟房屋！我能察覺到，這還遠遠不是你的極限，而只是『鍾』的極限！你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強大的存在……」
狂妄自大者敢和它玩弄文字遊戲，那是自尋死路。
「說說你一副面具為什麼叫做『噬心魔』？」
「嗯，真是不幸，現在看來，倘若不完成與你的約定，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反悔？」
俞伏讓露西牽著米莉和諾娜往外走，在下樓后，又問道：「我看到車庫還有一輛車，米莉，你父母把車鑰匙放在哪兒？」
「它不是說你幾乎無所不知嗎？怎麼不知道我的來歷？」
俞伏也沒真正關心這個問題，「你說的噬心魔在哪裡？」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一座小鎮的指示牌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而剛一搭上他的食指。
「地球之內？你之前可沒這麼說。」
俞伏琢磨了下這個單詞，翻譯成車唐語指的是「幽冥」、「冥界」、「幽界」，他猛然想到了自己靈魂曾經去往了個神秘的空間，可以看到宇宙眾多特殊的生命體具有的靈魂，難道指的就是那裡？
剛出門，俞伏的目光就放在了遠處的森林。
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到了凌晨，總算是到家了。
「有兩個方法。第一個方法是你就呆在這裏……你呆在這裏的效果很好，比威爾森夫婦使用『止界』還要效果明顯，它們全都相當老實。第二個方法，由你來使用『止界』，看到放在架柜上的『鍾』了嗎？當你把手放在上面時，『鍾』將抽取你的部分生命力，來釋放『止界』，只要不讓外人進入這個房間，那麼『止界』即不會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