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該報警。」
「我是威爾森夫婦的朋友。」
「我知道,你是想說威爾森他們是過來驅魔的對吧?他們是教會認證的驅魔人,這我知道。」
如果說一次兩次還是巧合,那麼十幾次這樣的巧合集中在半年之內,就很難叫人相信這是巧合了。
結果門打開,女人發現不是救援來到,而是她6歲的兒子在街道上出了車禍,已經死亡。
「你能影響人類的心智?」
「是波爾神父嗎?」
「這……」
威爾森遲疑了下,說:「不過,我聽起來有點類似於北克蘭—普洛斯語族中,西部語支中的伊族語。」
布拉格沒有理會自己發獃的妻子,讓眾人上二樓去,在女兒的房間駐足:「我的女兒她……自從前幾天肚子越來越大后,也越來越奇怪,再也不和我說話,食量也在增加,該死,我快養不起她了,我沒有那麼多錢來買食物,我甚至去拿了鄰居的狗糧給她吃,也不夠。」
……
現在普利士經濟也不好過,國內只有20%的就業者每月收入超過4000元獅幣,50%的收入群體僅有2100—4000獅幣,30%的群體收入低於2100獅幣。
「這難道不是個巧合?」俞伏皺眉。
「抱歉,偉大的存在,我的感應只能到這兒了。」
「那是布拉格夫人。」
布拉格煩躁道:「也許我該把她丟給你們,反正她被魔鬼附身了,這該死的魔鬼也太能吃了,恐怕只有你們教堂才供養的起。」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我接到了布拉格家的電話,認為自己家的女兒被魔鬼附身了……說實話,在我二十年的經歷中,遇到了很多次此類事情,但迄今為止,基本都是孩子被父母虐待導致的精神疾病。我本來也以為是這樣,便也就去看看,倘若是的話,就報警好了。」
但去警察局找人的話,以普利士警察的效率,俞伏不抱什麼希望,說白了,一條狗的效率都比普利士的警察效率更高。
可這怎麼可能?懷孕的孩子怎麼可能在肚子內說話,就算生下來,也不可能立即開口說話。
大白天的,酒吧似乎還沒營業,不過大門是敞開的,俞伏推門而進。
彷彿是個小孩被關在了房間之內,正在發泄似的說著要出來的話語。
布拉格想要狠狠關上門,被一張大手強行拉住,是威爾森,他搶先趕在神父面前擋住了。
等一通電話打完,白人老闆看向俞伏:「沒錯,昨天下午是有一對夫婦過來了,接待他們的波爾神父……我的消息很準確,老鼠可以一整天坐在鎮口發獃,任何進出小鎮的人沒有能逃離他的眼睛。」
俞伏描述了下威爾森夫婦的外貌特徵,那白人老闆拿起座機電話,開始撥打。
那是一名約莫有四十多歲的神父,戴著金邊眼鏡,手持一本《神典》,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焦慮。
「聲音?」俞伏疑惑。
在這種小鎮內,居民平均收入可能僅有2000獅幣左右。
一個是驚訝和_圖_書于俞伏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而不是用支票,另外一個則是驚訝于這不是一筆小數目錢了。
威爾森夫婦既然是亞斯教官方認證的驅魔人,說不定還是全世界僅有的幾個驅魔人之一,與當地教堂肯定聯繫緊密,這很符合邏輯。
「你好,我想打聽一件事。」
半年的時間,類似的巧合發生了不下十幾次。
布拉格晃了晃腦袋,懷疑道:「這世上真有驅魔人?」
俞伏打斷波爾神父的話。
「另外,俞先生,多謝你了。」波爾神父鄭重向俞伏道謝。
痛苦面具:「……」
等人們找進屋子內時,嬰兒已經溺死,2歲的孩子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快下午16點的時候,他們準時來到這裏,我帶著威爾森他們去了布拉格家裡……」
「老鼠,你知道昨天下午的時候……」
俞伏開口問。
波爾神父接連嘆氣,繼續訴說。
「是的,說話的聲音……只要貼近即能清晰聽見,她的肚子內就像有個人藏在裏面一樣,不停地說話,說著未知的語言。」
「到了布拉格家,首先他們一家都是虔誠的信徒,認為有病也不能到醫院去,而只需要祈禱即可,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勸告和報警的準備,但我沒想到的是,布拉格家的女兒,不是生病了或者有精神疾病。」
「我不是來滑雪的,我的朋友昨天下午來泰辛辦事,但失去了聯絡, 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所以……」
威爾森和薇拉在見到波爾神父時,雙方沒有過多寒暄,立刻進入了正題。
還有事件中,鎮上一個小孩突發疾病,母親急匆匆帶著孩子去醫院,結果卻在倒車過程中不小心把自己的另外一個孩子碾死。
打聽到當地教堂的所在地,俞伏沒再廢話,走出酒吧,便看到一輛警車停在旁邊,一個白人警察下了車,正在往SUV的車內張望。
如今想想,驅魔人鎮壓它們的做法,對比俞伏簡直太仁慈了,不死的巴爾恐怕很後悔從地底蘇醒過來。
因為房間幽暗,窗帘都被拉住,只能藉助開門時外面的光亮透進,威爾森幾人適應光線后,才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12歲女孩,躺坐在床上,使勁用手抓取不鏽鋼盆里的不明食物往嘴裏塞,整個床鋪全是灑落的散碎食物。
事實上,光靠俞伏自己在濱海諾維奇港口的工作,也就勉強能在濱海諾維奇生活,養個露西也很艱難了,別說有空余拿出500元獅幣。可他並不迂腐,真有能力不用,他在港口的工作只是安頓,不是為了虐待自己,光是一路走來那些不長眼的人,就令俞伏在床底下攢了近10萬獅幣的現金。
這麼一說,波爾神父苦笑地鬆了口氣,大概明白俞伏不是尋常「普通人」后,也能和知曉一定內幕的他說上幾句話了。
波爾神父又被驚訝到了,他這才仔細打量俞伏,「請問先生你的名字是?」
在神父把手機錄音交給威爾森后,看著威爾森仔細聽了好幾遍,波和-圖-書爾神父認為威爾森這麼多年在全世界的冒險經歷,也許能搞清楚錄音中到底說的是什麼語言。
波爾神父與威爾森一起坐在車子後面,薇拉則在主駕駛位上開車。
見俞伏是外來者,神父略有一絲疑惑:「我是波爾,請問先生你是?」
「因為一些意外發生,他們的女兒聯繫不上他們……我想問下,他們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說話間,在波爾神父的指引下,車子快速接近了布拉格的家。
「以後別一口一個叫我偉大的存在了,我真要那麼偉大,你現在已經處於太陽同步軌道,靜等50億年後太陽變成紅巨星了。」
白人老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也不管這麼多現金有沒有問題,迅速收起了500獅幣,「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的朋友?可以說說具體的外貌特徵嗎?」
「泰辛」,小鎮的名字。
「驅魔人?」
「那是一種已經在六七百年前滅族了的少數民族,你知道歷史上,普利士民族曾經對周圍的剩餘的土著展開過第二次大屠殺……」
俞伏嘆了口氣,普利士人排外心理很嚴重,其實在進入北克蘭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這個洲的白人對黃種人都有很大的偏見,尤其是對車唐共和國,那更是偏見嚴重,哪怕車唐共和國的國力足以吊打這些白人國家。
一看到俞伏走來,那白人警察登時警惕萬分:「你是車主?」
威爾森盡量展露笑容:「我是教會的驅魔人,是波爾神父叫我來的。」
米莉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俞伏怎麼救了她,只能說俞伏的到來拯救了她們,波爾神父也沒具體去問,看俞伏鎮定的模樣和結實的身材,以為這也是一位能耐不小的非正常人士。
另一個事件中,一個小男孩看完超能力電影后,以為自己能飛,披上窗帘作為披風,從三樓的窗戶跳了出去,當場摔死。
他放棄阻攔,讓威爾森三人踏步進去。
波爾神父萬分驚訝,「我從沒聽說過他們有一位……嗯,類似於你這樣的朋友。」他很委婉,可能是想表達「黃種人」的意思。
他一個黃種人帶著一個白人小姑娘,一路過來不知遇到了多少麻煩,換成普通人,早就被抓進警察局或者移民局,已經拘留幾個月了。
門口的鈴聲響了響,正在吧台後面擦拭酒杯的白人老闆,瞥了眼進來的俞伏,不客氣地道:「現在不營業。」
一進去,威爾森便皺眉,只因他聞到空氣中布滿了霉味,左右掃視,果不其然,先不說沙發都生霉了,餐桌上的餐盤都沒收拾,一些食物腐爛生霉,這可是冬天!鬼知道放了多久。
波爾神父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指滑動屏幕,打開了錄音文件:「俞先生,請你聽聽,這是我昨天錄製下來的。」
威爾森雖然穿著像一名紳士,可他身材魁梧,看起來就不是布拉格這樣的瘦子能匹敵的。
教堂位於「泰辛」小鎮的西南角,冬日的冷意下,沒幾個信徒來這兒祈禱,小教堂的大門就這和圖書麼敞開著,孤零零的沒見到一個人。
「布拉格先生,看來你平時的虔誠是偽裝的。」威爾森嘆息。
「你聽得懂嗎,威爾森?」
結果白人老闆反而警惕地盯著俞伏,並沒伸手去拿獅幣:「你想打聽什麼?你是外地人?抱歉,外地人要到滑雪場你錯過了,你該在前面十公裡外去。」
「我知道……所以很抱歉,你改天再來吧神父。」
「嗯。」
「可是虔誠的信徒不會被魔鬼找上門!」
在沙發上,有個女人坐在那兒,一臉蠟黃的面色,神色發獃,穿著件白色的睡衣上全是髒兮兮的斑點,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慢慢回頭,看了威爾森他們幾眼后,便又轉頭回去看電視。
但不論怎樣,都沒有證據可以佐證,至少從十幾次事件中能看到的都是巧合而已。
波爾神父遂有些欣喜,又有些鬆氣,先讓俞伏把露西和米莉帶出去,等他回來才說:「其實我正在發愁該怎麼辦,威爾森夫婦已經是教會僅有的三個驅魔人之二了,就算我向教會稟報,恐怕短時間內那第三位驅魔人也很難趕來。」
波爾神父猶豫。
居民收入低,那麼做生意的營業收入也不可能會太高。這個白人壯漢老闆可以排斥外地人,卻絕對無法排斥500元獅幣。
這次俞伏把痛苦面具丟在了車上,吩咐看好後面的兩個小姑娘,他則下車踏步進入教堂。
「我安慰了布拉格后,便立刻聯繫了威爾森他們,謝天謝地,自從米莉出生后,他們就生活在濱海諾維奇了,不像以前,大部分時間都在全世界活動,想聯繫也不容易聯繫上。」
過了一會兒,一個滿臉絡腮胡,又是黑眼圈又是酒氣的男人打開了大門,醉醺醺的看著神父。
……
「Yu Fu。」
當三人下車后,波爾神父上前,敲響了大門。
十分鐘后,俞伏帶著露西和米莉在教堂後面的會客廳坐下,當米莉忐忑不安把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后,波爾神父嘆了口氣,「我知道威爾森他們收藏室很危險,但一方面也算安全,沒想到才離開一下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一家人沒有居住在統一規劃的居民區,而是偏僻的郊外,除了這以外,房屋也很破舊,可能有許久沒有修繕過了。像這種木質結構的房屋,基本上兩三年要維護一次,十年就必須大修,否則很快便被螞蟻和各種蟲子侵蝕,一場暴風雨說不定便會把房屋報廢。
她瘋狂跑過去,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脖子給折斷了。
「布拉格,你又喝酒了!」
「好吧,俞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
俞伏有些頭疼,正要說什麼,那白人警察神色忽然恍惚,失去了警惕,迷迷糊糊轉身走上了警車,隨即開車離去。
小鎮上,一位有著三個孩子的母親正在給6個月大小的嬰兒洗澡,這時她2歲的孩子不小心把自己給割傷了,傷害的很嚴重。她不能把嬰兒單獨留在浴缸里,便讓6歲最大的兒子跑去對面的鄰居求助。6歲的兒子去了m.hetubook.com.com很久沒有回來,她聽到了警笛聲,以為是救援到了,急匆匆下樓去開門。
俞伏拿出一張100元獅幣,放在了吧台上。
他猛地推開門,讓裏面的環境暴露給後面的威爾森等人。
俞伏沉吟,他四處看了看,監控並不多,主要街道有那麼幾個監控而已,看來要尋找威爾森夫婦,要麼去警察局,要不就一一打聽。
俞伏也不弄醒她們兩個,把痛苦面具拿起塞入懷裡,下車鎖上車門,看向街道旁邊的酒吧,走了過去。
威爾森說:「神父,事後你把這段錄音發到我的郵箱去。」
白人老闆繼續擦拭酒杯,不屑道:「我可不是警察,你找錯人了。」
第一次大屠殺,是格魯人從南邊往北遷徙,為了爭奪資源,對北面的土著展開了屠殺。後來格魯人佔據了整個北克蘭中部和北部,又分裂建立了十幾個國家。到1327年起,眾多國家因為陷入信仰,瘋狂屠殺不信亞斯教的異教徒, 土著信奉其它神靈,違背了「唯一神」原則,是以也在屠殺清單上。
波爾神父說到這裏,眼神很奇怪,充滿了恐懼,又有不解。
「你好,彼得·布拉格對嗎?」
「米莉?她在外面?」
俞伏接過手機,果然聽見了一種說話的聲音,就如同有人在竊竊私語似的,波爾神父聽不懂那是什麼語言,他也不知曉那是什麼語言,可得益於反轉之力,他可以聽懂「地球上幾乎所有語言」,是以那竊竊私語,斷斷續續的話音,他一下就聽懂了。
接下來,便是波爾神父的訴說。
波爾神父有些失望。
「出來……出來……我要出來……」
波爾神父說。
「偉大的存在,我只能暫且近距離影響下人類,但效果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弱,不過人類倘若和我進行願望交易,我對當事人類的影響會強很多。」
威爾森精通9個國家的語言,略通18個國家的語言,並大致能分辨出47種幾乎快失落的語言,是不折不扣的語言天才。
如果它是人類的話,此刻肯定是離俞伏有多遠就有多遠。
「泰辛」小鎮,看似是一個位於森林中的的度假小鎮,居民們收入雖然不高,但幸福感其實一直不錯。直到半年前接連發生的詭異事件,讓這幸福感直線下降。
他甚至手都放在了槍套上,隨時準備拔槍射擊。
「這事還要從大半年前說起了……」
「哐當。」
屠殺進行了整整一百多年,以往在第一次大屠殺中倖存下來的眾多少數民族,被屠殺一空。
重回SUV裏面,兩個小姑娘還在呼呼大睡,根本沒醒來的意思,俞伏啟動車子,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按照指示去往教堂。
波爾神父很是痛惜:「虔誠的信徒是不會喝酒的。」
「哦,神父,你來了。」
一看神父的表情,俞伏就知道對方的警惕沒有放下,頓時理解地點頭:「不知你見過威爾森夫婦的女兒米莉沒有?她就在外面車上。」
這兒的鎮子不像車唐, 以幾處街道集中便是城鎮,這hetubook.com.com裏的小鎮其實面積相當巨大,有單棟房屋的居民區,上百棟房屋分別錯落其中,也有城市似的幾條街道,購物中心等等,只不過所有的建築物都低於五層以下。
「俞先生,請先帶我去看看米莉吧。」
何況這些薪水收入中,還要支出20%的保險,大城市內的人更要支付房屋租金等等,能留下來的往往僅有一半收入。
「不,我怎麼會偽裝,我的虔誠有目共睹。」
他停下車,回頭看了一眼,露西和米莉兩個躺在後面呼呼大睡,看起來一路的車程讓兩個小姑娘疲憊了。
威爾森夫婦見多識廣,還能鎮定,波爾神父吃驚不已,下意識道:「肚子又大了?」
連他都承認自己不知曉錄音中的語言是哪種,可想而知想搞清楚,恐怕只能藉助普利士幾個頂尖大學的力量了。
「是的,實質上大部分人認為這是個巧合。」
有的人說是小鎮遭遇了魔鬼的詛咒,有的人則說是有惡靈在作祟。
波爾神父小聲說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語言。」
布拉格惱火萬分。
「那就挺麻煩的了。」
「具體要知曉是什麼語言,我還要回去查查。」
俞伏開著SUV駛入城鎮,低頭詢問痛苦面具:「所以呢,具體的位置你不知道?」
神父的聲音很溫潤平和,但仔細聽, 就能察覺語氣中帶著一點焦急。
「當然,她的胃口也更大了。」
俞伏沒去理會白人老闆的解釋,直截了當地問:「波爾神父在哪裡?」
一個黃種人開著當地的車,車后還有兩個白人小孩,那白人警察怎麼可能不警惕?
波爾神父喘息:「我剛到布拉格家,便發現布拉格的女兒肚子很大了,就像懷孕了一樣,但他女兒才12歲!若只是這樣,我最多報警,可布拉格女兒的肚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肚子有聲音傳出來。」
「你是威爾森他們的朋友?」
「俞先生,我作為神父,需要承認的是當時我嚇壞了,也理解布拉格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女兒送去醫院,並認為是魔鬼附身了,」波爾神父苦笑,「縱然不是虔誠走極端的信徒,換做常人也會被嚇壞的。」
鎮上的一對夫婦需要離開外出幾天,便把嬰兒交給保姆照顧,結果保姆卻因為意外觸電死亡,因為房子隔音性很好,等那對夫婦回來時,發現嬰兒已經餓死了。
「你好,今天教堂不開放,我馬上需要閉門了。」
俞伏隨口道。
俞伏又拿出了四張獅幣,總共500元獅幣,終於讓白人老闆面色微變,放下了擦拭的酒杯。
「你、你是誰?」
「布拉格,你喝醉了!」
布拉格咬牙切齒,「好吧,教會的驅魔人是吧?希望你有用點,是的,既然連魔鬼都附身我女兒了,有驅魔人當然正常,請進。」
波爾神父陷入了回憶。
教堂內兩側一排排長椅空蕩無人,俞伏漫步走在中間的過道上,響徹的腳步聲在教堂內很是明朗,側門似乎有人聽見,推門走進教堂。
俞伏低頭按住衣服內的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