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獄警面無表情地打開牢房走入了進來，為首的獄警喝道：「阿力克，出來。」

「等等，你們覺得我們能走出去嗎？這裏離最近的城市也有幾百公里吧。」

看著塔米·巴克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俞伏戴著的AR眼鏡，不斷閃現數據，那是納米機器人正在根據光子超級計算機上的AI，採用神經網路擬合演算法，不停推算特異蛋白質主鏈結構空間，最後找出一個最優化的結構。

……

正當說著這句話的阿力克，抬起頭來，他視線隱約看到了碧藍的天空盡頭，似有什麼黑點飛了過來，而上一刻才看到的黑點，卻在迅速擴大，直到劃出一道弧線墜落遠處。

一上車，獄警給他們全員上了腳銬，固定鎖在了座位，另有兩名手持槍支的獄警全程盯著他們。

海灣監獄屬於半官方半私人性質，承包了海灣監獄的私人公司為了不虧損，美曰其名為了重刑犯提供出獄后的養老錢，實際就是為了壓迫壓榨重刑犯做工，每天辛辛苦苦工作10個小時，只有科羅州法定最低工資的五分之一不到，外面的資本家看到了也要流淚嘆服。

「要去哪兒？」阿力克不明所以地詢問。

而這個時候，哪怕不知道俞伏的靈魂坐標，擁有靈魂者釋放的信息，也將天然被俞伏給接收到。

幽深的無盡空間之內，塔米的意識「轉過頭」時，驚悚看到一顆冰冷的巨型太陽，正在散發著無比刺眼的幽藍射線，與那顆太陽相比，周圍零星的「燭光」幾乎可以被忽略。

若是沒有具備邏輯思維、思辨能力、理解自然語言能力的超級AI輔助，想完成這個操作系統和編譯器，沒有上千的程序員數年的努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雜亂無序的信號……」

實際上比起「葛麗亞聖果」的微生物只有幾天的效果，納米機器人有著更多的優點，比如降低炎症，降低對大腦的其它破壞性，且有著長久持續，直到指令下達或者人體死亡才會停止運轉的諸多優點。

彷彿天然存在的道理！

總的來說，倘若許可權相等，公平對戰的話，擁有LAD的人，戰力毋庸置疑還是在AR終端之上的，而且潛力極大。

塔米幾乎迫不及待。

大量的納米機器人立即隨著血管突破血腦屏障，湧入到少年的大腦內，開始改變他的大腦神經結構。

「幫忙？有什麼事嗎？」

這兒可沒什麼娛樂措施，連一本書一本雜誌都沒有，只有用發獃度過無聊的時間。

就在他暗自後悔時，一個新的蛋白質模型終於確定，對大腦神經突觸的影響似乎達到了最優化。

俞伏讓塔米躺在沙發上，隨即拿出注射管，壓在他的脖頸處，以滲壓方式無痛注入了他的皮膚毛孔。

是誰？

可這一日，似乎有所不同。

LAD有著AR終端無視網路信號，隨時隨地，幾近沒有延遲等眾多優點，可這個負荷缺陷卻移交給了個人。

「嗯，就叫『靈子輔助演算機』（Lingzi Assistant Device）。」

但這家私人公司還沒誇張到對死刑犯也要做工的程度和圖書，這是政府那邊的要求，以防止死刑犯可能性出逃。

那麼沒辦法，管理監獄的私人公司為了想盡辦法從死刑犯身上摳出錢來，一方面要求死刑犯的親人提供「看護費」，一方面降低死刑犯的伙食水準，吃不好吃不飽是常理，吃不死人就萬事大吉。

能承受的壓力只怕更少。

「快跑！」

有意思的是，地球區域的靈魂在幽界聚集於同一個較大的坐標範圍內，當俞伏把靈魂遷移至這個坐標範圍后，那麼所有地球區域的靈魂都將天然受到了他的靈魂影響。

好處是，就不用再出去做工了。

若是必須審核每一道指令的用途，那就需要俞伏的意識接受靈魂傳遞過來的信息，主動進行邏輯判斷與審核，就不能做到靈魂自動操作。

為什麼要忽然把死刑犯轉移監獄？

死刑犯們喘著呼吸，死死地盯著人影，可不知怎麼的，是天上的太陽光太強烈了嗎？還是他們產生了幻覺？

他的身體不斷往上飄飛，就像長了一對翅膀帶動他的意識往無盡的天空而去。

為什麼看不清那道人影的具體樣貌？

「先等等，對應的操作系統和編譯器還沒完成。」

他……好像飛了起來！

這樣的俞伏整天什麼事也不用幹了，天天24小時忙著做審核，除非他把使用者的人數限制在幾十人以內。

他認識的具有靈魂者，最為方便的兩個人，當然便是塔米和桑卡拉了。

「應該會有其它車輛路過……」

是誰在呼喊我？

半個小時之後，三個死刑犯的身體停止了抽搐和抖動。

衝天而起的沙塵掀起了一層衝擊波。

押解大巴車啟動了，阿力克又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除了開車的司機，竟然只有兩名獄警盯著？

每天吃不飽的阿力克，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懶洋洋躺在床上，獃獃地望著結滿蜘蛛網的天花板發獃。

「來吧，你先躺好。」

俞伏訝然發現，經過了這麼大半年的鍛煉，塔米·巴克這小子已然不是過往那個膽小如鼠的少年了，反而膽魄變得很強。想想也對，物質反應意識，一個貧弱的身軀，很難形成一個強大的心靈，身體貧弱卻能形成強大心靈的人，那是萬中無一！所以為何健身和鍛煉身體，能強壯膽魄，就在於這個緣故。

「轟！」

甚至細究下去，人類的意識仍舊屬於未知之謎，因為細分下去，組成人類大腦的物質，都是原子，為什麼沒有生命的原子排列組合成分子后，就具備生命的特徵了？

到底要做什麼？

「你需要轉移監獄。」

幽界與物質宇宙之間的聯繫，又是怎麼產生的？

……

「嗯，保羅·基托的下落你們找到了嗎？」

雖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注射「納米機器人」將獲得與「葛麗亞聖果」一致的效果，但這隻是獲得了窺視幽界的可能性，而幽界混沌不可琢磨，倘若不知曉對換坐標，永遠也無法和俞伏的靈魂產生聯繫。

因為距離太近了，不需要定向傳輸，只用廣域傳播信號，照樣被俞伏接收。

但這並非完美無缺，塔米的靈魂天賦出眾，面對與他的靈和_圖_書魂通信也承受巨大的壓力，通信頻次越多，壓力也就越大，倘若通信的信息越複雜，這種壓力更是成倍增加。

要這麼說，保羅·基托的逃命技能無出左右，一個能從下水道糞便池逃離的狠角色，想要抓到這傢伙的確很困難。

畢竟他的靈魂又不是超級AI……

「怎麼可能？」

還剩下七個死刑犯，俞伏一個個拿來實驗，最後確定了觀測數據，「靈子輔助演算機LAD」雖說可以輔助坐標等眾多信息整合傳輸，可對沒有靈魂者的人類大腦有著很高的負荷，這個負荷目前還不清楚與什麼有關，可能和體質，也可能和某種天賦存在聯繫。

他感覺到了身體似乎在發熱，大腦中的意識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清晰，眼中所見的事物扭曲變形，明明就在旁邊的俞伏，身影瞬間拉開了幾百米，整個地下室也在不斷擴大膨脹。

前後的車輛呢？

這就不需要靈魂抵達通感層次，也不用學習高難度的定向傳輸信息，唯一的問題是，普通人也能嗎？

回到母宇宙，俞伏馬不停蹄拿出納米機器人，注入兩個死刑犯體內。

光子？還是引力子？

死刑犯們面面相覷，從車窗外望去，這是一條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漠公路，除了這輛大巴車之外，半輛車也看不到，至於建築？更是看不到一丁點痕迹。

等看到一輛押解大巴車時，阿力克才陡然發現，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九個罪犯，早已坐在了車內。

俞伏帶著這十個死刑犯返回了3號宇宙的月層基地，依照順序編了10個號碼。

「必須拿具有靈魂者實驗。」

阿力克嘀咕地說道，其他人卻並沒幾個在意，雖說手銬還沒解開，可腳銬已經解開了，並不耽誤他們離開這兒。

這對有一百毫秒以上延遲的AR眼鏡，有著碾壓式的差距。

這樣異常的行為，不止是阿力克看了出來，其他死刑犯也同樣發現了，他們互相交流眼神，蠢蠢欲動。

為什麼要在這裏停車？

幾百公里光靠一雙腿走出去，沒吃沒喝的，不可能堅持下去。

而且就算轉移監獄，也應該提前通知，讓他們收拾自己的東西才對，而不是這麼忽如其來，而且還不給收拾個人物品的機會。

「先生，您給我注入的納米機器人……叫什麼名字？」

科羅州海灣監獄在英克雷很出名，因為在這兒服刑的，基本都是重刑犯，以及等待執行死刑的死刑犯。

這些死刑犯全都死不足惜，手中犯下的罪惡放到車唐去，早就槍斃十幾次了，可在英克雷卻因為各種緣故始終不能執行死刑，現在卻在這兒得到了死刑。

而在這裏，神經突觸的改變，就能讓沒有靈魂的人類，意識連接到幽界？

眾死刑犯狐疑著，面對獄警再三警告，他們才不情不願地排隊下了車。

「轉移監獄？」

很快，注射了「葛麗亞聖果」的三個死刑犯身體產生了抽搐，坐在手術椅上猶如癲癇發作了般。

其實本身，俞伏就很好奇，具有靈魂的人，到底是如何與幽界的靈魂溝通？

有些閉著眼睛的死刑犯，猛地睜開了雙眼。

heｔubｏok.cｏｍ.coｍ有誰在呼喊我嗎？

接下來，AI將製造納米機器人，按照微生物影響改變大腦的神經結構，依樣畫瓢改變相同的神經分子結構，看能不能達到類似效果。

沒有。

原本渾噩中的塔米，意識也在逐步清醒。

俞伏並沒發現桑卡拉。

「嗤嗤！」

「桑卡拉呢？」

可也在這一刻，有什麼信息無比快速地互相傳遞。

俞伏嘆息，他的靈魂感應到了這兩個死刑犯在幽界的信息了，可惜雜亂無序，完全毫無意義，想想也是，兩個死刑犯並不理解什麼是靈魂和幽界，何況被影響神經后，腦子就像嗨翻了一般，人的意識混亂不堪，又如何傳遞有效信息？

這麼一想，俞伏稍微有點心動，從幫助人類的意義出發，是不是該把暗能的開發和利用推廣？

阿力克一個翻身起床，兩名獄警走來，給他戴上手銬。

「會不會是什麼陰謀？」

塔米伸出手，擺脫了剛才的恐懼之後，他的情緒又被興奮所籠罩，「是不是我可以直接釋放第一術式了？」

其實對大腦的神經結構進行更改，是很有危險性的，有俞伏在，也許不會致死，卻難以說清會否影響大腦正常功能？

大巴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阿力克也同時思索了半個多小時。

結果等他們一下車，押解大巴車竟然啟動了，繞了一個圈，掉頭原路返回，只把一行九個死刑犯孤獨地留在了荒漠公路上。

「你不怕？」

因此，科里·阿力克儘管被判決了死刑，可卻一點也不擔心哪天被送往執行室執行電刑，因為按照判決，他早該在四年前就執行死刑了。

俞伏思索了下，決定還是找一些死刑犯來測試。

一名獄警繼續手持槍支盯著他們，另一名獄警則開始走過來為他們解開腳銬。

「剛剛……那人從天而降？」

「沒有，那傢伙像老鼠一樣，太難找了，我估計他應該不在新約克了，」塔米很煩惱，「先生，您說一個能從馬桶裏面跑路的傢伙，我們怎麼去抓？基本不可能抓到他吧。」

光是一個造水能力，就能讓乾旱的沙漠變成綠洲！

「他們把我們留在這裏幹什麼？」

電光石火間，塔米明白了許多疑惑，那顆「太陽」，就是俞伏的靈魂。

「不說他了，我找你有件事需要幫忙。」

「塔米·巴克……塔米·巴克……」

幾乎剎那，塔米大腦內的納米機器人，按照模型的三維結構，製造了新的特異蛋白質。

或者說，靈魂到底是通過怎樣的渠道來影響意識的？

幽界不存在物質和實粒子，卻能影響實粒子的運轉，這裏面究竟是什麼媒介產生了作用？

「太好了，什麼時候可以測試？」

有靈魂者都這樣，那麼沒有靈魂者呢？

「桑卡拉大叔……咳咳，最近和一個快餐店的服務員好上了，整天幾乎看不到人影。」

俞伏簡單地說了幾句，塔米明白了，倒是沒有一點猶豫：「好。」

規範的0和1的指令好執行，事件原因就太複雜了。

阿力克也不例外。

「關於靈魂通訊的問題。」

俞伏沉吟：「若是配合視網膜生物晶元，就不再有m•hｅtubooｋ.ｃom•cｏm延遲了。」

位格上的巨大差異，當直視那顆「太陽」時，塔米的意識幾近崩潰。

塔米開始陷入了渾渾噩噩的混亂意識。

他們各自驚疑不定，那道高大的人影卻不會不管他們的心中的想法，漫步走向死刑犯們，最後在十幾米外駐足。

可才跑了幾步，他就感到後腦勺一震，就仿若有一股很強的電流迅速遍及全身上下，他最後僅剩的意識，只瞥眼看到了同伴們一個個跟著倒下。

「光子計算機的算力還是不足。」

「需要人體實驗么……」

有死刑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呼呼。」

九人先是一愣，隨後有人驚喜：「我們是可以自己走了吧？」

且還能源源不斷製造電場，釋放電能，比核聚變還要變態。

他腦海念頭急轉，塔米既然在納米機器人的幫助下可以與他的靈魂通信，絕對可喜可賀，這麼一來，就不需要再通過痛苦面具中轉信息，延遲幾乎降低到了大腦意識的閃念，即人的大腦神經反應有多快，那麼攻擊速度就有多快。

這意味著，縱然是具備靈魂的塔米，也不能在單位時間內，再無限制地使用暗能，而且受傳遞信息的複雜性，暗能的使用規模也將受到限制。

俞伏沉吟，暗能用在正途上是有極大的好處，可用在邪道上面，壞處也不少。還是那句話，俞伏不可能審核每一道指令，查看每一道指令的具體用途，一道相同的指令即可能是用在好事上面，也可能用在壞處，刀能救人，可也能殺人。

恐懼油然而生。

之前的設計中，這種壓力被痛苦面具承擔，使用者無需承擔任何壓力，如今想來，一旦使用者增加，痛苦面具只怕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而崩潰。

從沙塵中走出來的人影，令九名死刑犯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嗯，確實不會對你有生命危險。」

阿力克迷糊不解，可惜他的疑惑並不能得到解答，為首的獄警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在最前面，幾個獄警押解著阿力克往外走出去。

而普通人沒有靈魂，不，就算擁有靈魂，在沒有達到通感層次時，也無法做到把信息傳遞給俞伏的靈魂。

俞伏馬上給這三個死刑犯執行安樂死，其餘死刑犯則帶回母宇宙。

尤其是知曉AR終端的弱點后，那麼刻意針對之下，進行信號干擾，那麼AR終端立即成為廢物。

唯一的遺憾的是，死刑犯和重刑犯關押的監獄區域不同，他們被看守的更加嚴格，活動區域更少，自由度也不高。

「不，至少暫時不行。」

而這27名死刑犯，什麼時候執行死刑也遙遙無期，等個幾年也不一定能輪到第二人。

……

阿力克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周圍獄警荷槍實彈，冷漠地注視著他們，他也不敢吭聲，悶頭走上了大巴車。

都不可能，因為這些仍舊屬於物質宇宙。

也就他能這麼快隨時來往全球各地了。

俞伏用了三個死刑犯注射「葛麗亞聖果」，以確定微生物在入侵大腦之後是如何改變大腦神經結構，怎樣影響蛋白組織的。

「那是……那是什麼？」

俞伏點頭，捏著下巴，www.hetubook.com.com「比想象中的合適，唯一的缺陷就是稍有危險，與我的靈魂直接互傳信息，在這麼近的距離對普通人的靈魂壓迫很大。」

好像連光線也在那道人影的身邊產生了折射扭曲，他們越是努力地睜大眼睛，就越是只能看見一道模糊不清的光影。

是誰？

然而讓阿力克恐懼的是，剛轉身就跑的死刑犯才跑了幾步而已，便猛然栽倒，連其它多餘的聲響也沒發出，就好似死了一樣。

那是不是說明了，連接幽界，靈魂並不是決定性產物？

這種神經網路的擬合演算法，最適合量子計算機大展身手，可俞伏又不可能把量子計算機從月層基地搬到這裏來，只能慢慢等候「老邁」的光子計算機一步步計算。

俞伏沉吟，乾脆返回了英克雷的新約克。

「暗能不止能用來破壞，若是用在社會事業上……」

「不怕，反正又死不了。」

有人突地這麼一開口，頓時讓其他人聞言色變。

「都下車！」

「是從天上墜落下來的？」

「接下來，就是全力開發操作系統和編譯器、開發文檔了。」

在塔米身上獲取了想要的資料，俞伏當即又返回南極極點，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型基地。

驀地，大巴車陡然剎車。

他渾噩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在哪兒，直到一道聲音在他的意識中出現。

等了接近三個小時，俞伏也有點後悔了，直接拿塔米·巴克實驗，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

其中幾個罪犯他認識，與他一樣也是死刑犯。

「成了。」

俞伏瞥了眼屏幕，知曉AI正在分析之中。

又用了半個多小時，分析結果出來，納米機器人也同樣注入了一根根注射管中。

俞伏返回新約克時，塔米正好在工廠地下室歇息，看到俞伏進來，塔米連忙起身，放下了手中的遊戲手柄。

單純的克隆人大腦意識白紙一張，顯然不適合這種實驗，灌輸記憶也是人為製造，也不一定符合普遍性人類特徵。

「是我。」

這些存在死刑的州，一旦判決了犯人死刑后，便會把犯人送到科羅州的海灣監獄等待執行。不過隨著反對死刑的呼聲越來越大，法庭判決死刑的案例越來越少，寧願重判100年監獄服刑，也不會判決死刑。

塔米猛然清醒，渾身上下被汗水濕透了衣衫，他喘著粗氣，滿頭汗水淋漓，心臟怦怦直跳，卻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俞伏：「先生，那、那是您嗎？」

不，那不是天空，是另一個神奇的空間，幽深、宏偉、魅麗，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荒誕和混沌共在一處，這是物理規律無法定性的地方，有著猶如宇宙大爆炸之前奇點的神妙。

迄今為止，科羅州海灣監獄內，只有27名死刑犯。

只有一輛大巴車駛出了監獄。

……

沒錯，英克雷的許多州哪怕廢除了死刑，可仍舊有7個州存在死刑。

這就像恆星的引力一樣，看似摸不著，實則影響巨大，太陽系內的全部行星運行軌道，都在太陽的引力作用之下。

剩餘的死刑犯一鬨而散，超出常理的現象讓恐懼在他們的內心滋生，沒誰還敢繼續逗留，朝著四面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