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當地人穿著長衫馬褂精神氣都沒了,又封建又猥瑣,可俞伏穿著,臉部稜角分明骨骼突出,眉宇之間自有一股威嚴與自信, 當他走向城門時,周邊的百姓見了哪兒敢靠近,連那守城弔兒郎當的士兵,也嚇了跳,趕緊擺正姿態,以為是什麼大人物來了。
小小的茶盞落地,摔成碎片。
茶樓上眾人大吃一驚,不明所以,這茶盞從何而來?
「哎。」
一隻茶盞砸得這麼准?
但這一次與往次不同,金光在出現后迅速分解,一道人影迸射落地,激起一股強風,掀起無數灰塵。
只因所有的茶客全部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處,生怕惹來禍害,唯有一個人居然還好好坐在茶桌旁邊,好整以暇地彷彿沒有瞧見那一群凶神惡煞的兵痞。
「與母星的歷史大為不同,和其它幾個宇宙的歷史也有不同之處。」
另一人不滿地說道。
「啊啊……」
老頭一邊吃一邊流淚,差點被饅頭哽住了。
「啊?」老闆錯愕。
「很久沒有人敢用槍指著我了。」
軍官和被槍指著的革命黨更是震驚,革命黨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忽然一隻茶盞飛來,砸中軍官的手腕救了他一命。
那軍官雙目狠狠瞪了過去,揉了揉生疼的手腕,手一伸,有士兵慌忙把他的配槍撿來遞上,他一扣扳機,「嘭」的一聲,大吼:「剛剛是哪個龜兒子拿茶杯砸老子的?」
「什麼縣老爺,現在叫縣長。」
那老闆一看俞伏打扮和樣貌,登時不敢小覷,先不說俞伏眉宇自有威勢,那皮膚狀態哪兒是尋常粗糠百姓能有的?
城牆角落下,還擠滿了用草席遮身,衣服都沒得穿的乞丐,拿著個破碗,一臉麻木。
可俞伏的氣勢並不一樣,並非是來自於權勢的心理壓迫,而是刻畫在人類基因深處對危險最原始的恐懼,那是信息素層面上的警惕,是物種上巨大差別的天塹。
一聲不吭,軍官仰頭倒下,顱骨被貫穿,當即斃命,倒是沒感到幾分痛苦。
當即就給俞伏用油紙裝了五個饅頭,只是收到的卻是一枚國外硬幣。
「這個宇宙的通道也是在地球上嗎?」
俞伏緩緩懸浮而起,來到了高空,陡然沒了暗能可以利用,他還有點不習慣,俯瞰綠色的大地,延綿不絕的山脈此起彼伏,一縷江河蜿蜒盤旋,頗顯雄渾壯闊,在遙遠處似有金燦燦的油菜花,又代表著有人居住。
因此,那軍官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一松,就看到自己剛才還手握住的配槍,驟然落到了對方手裡,正驚駭對方是怎麼辦到的時候,更令他,以及現場大頭兵還有眾多茶客瞠目結舌的一幕上演。
倆二流子先是一愣,對上俞伏的雙眼,馬上打了個寒顫,趕緊去把包子和饅頭抱走,去施捨給沿街的乞丐和窮苦人士,幾乎差點引發了一陣瘋搶。
如今燕京政府翻臉不認人,直接定義光興會的革命黨是亂黨,予以全國逮捕。
俞伏又丟了一枚硬幣過去,「這些應該夠了吧?」
有那聰明的,已經撒腿開跑了,反應慢一拍的還在發神,https://www.hetubook.com.com至於沒處可去的嚎啕不休。
神州大地,災難頻發,天災也不如人禍。
是誰做的?
「誰知道呢,看起來像是個傻子樣,買這麼多饅頭給一些窮鬼。」
「您、到底是哪位?如若不說個名堂出來,我怎好放人?」
大家都慌了,這兒距離成都府可不算太遠,特別是護國大軍從雲南入川,從西康沿線而上必然要經過此地,說不得就要遭遇兵災。
外有列強虎視眈眈,內有軍閥壓迫,老百姓的日子越發艱難,哪怕賣兒賣女也抵不住餓死的結果。
「奇怪,為何一個人進城?」也有人疑惑。
「來個人,把這些饅頭包子,給那些人送去。」
人影正是俞伏。
便在這時,俞伏一言不發卻鎮定自若,聽見來自了街頭的混亂和槍聲,瞥眼望下,發現街道正有士兵追逐一男子,且還在呼喊,「抓住光興會的革命黨」。這光興會,正是主導護國軍的黨派,當初推翻金國朝廷,光興會可是出了不少力,卻被燕京政府竊取了政權。
隨著賣報小廝的大喊,當即引來茶樓一陣喧嘩,看熱鬧的紛紛要求來一份報紙,也有人湊過去看。
那些士兵拿著步槍射擊,全然不管街頭上還有其他無辜百姓,一時間惹得街上百姓連忙躲避,卻也被牽連射中了幾個。
可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任由對方把革命黨救走!
終究迎來了軍閥混戰的局面。
「哈哈,謀划?燕京軍閥倒行逆施,喪權辱國,如此不得民心,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們這些軍閥的鷹犬,濫殺無辜,作惡多端,遲早要接受人民的審判……」
「接受審判?哼,老子讓你這龜兒子先接受審判!」
俞伏隨手一扔,軍官下意識伸手接住變成麻花的配槍,頓時只覺得捧了一把燒紅的木炭似的,燙的叫了聲,就把「鐵麻花」扔在了地上。
面對一群大頭兵拿槍指著,居然還能如此鎮定,軍官換位思考一下,認定自己無法做到。
「老闆,來五個饅頭。」
那一隊士兵馬不停蹄地湧入茶樓,也不顧及茶樓內魂飛魄散的茶客,見人就殺,連樣子都懶得做。
眼看俞伏沉默不語,軍官越發憤怒了:「你龜兒子耳朵聾了?聽不到老子問你哈麻皮話嗦?」
俞伏喚來小二,點了杯簡單的綠茶,又要了一份報紙,仔細閱讀。
俞伏左右一瞥,什麼也沒發現,如果從理論上來看,宇宙本身就是高維宇宙,在m理論中的11維空間之中,4維空間是伸展,而7維空間則是蜷縮起來的,小到人類根本發現不了。
城門之下,迎著大太陽人來人往,挑擔摩肩的,趕著驢車的,都一股老地往城門走,那城門處有好幾個當兵的,穿得拖拖拉拉,弔兒郎當,扛著槍斜著腦袋,軍帽也邋遢一半,隨便抽檢進城的人,若是窮困潦倒的看也不看,若是有點體面的,那就必然收刮點入城錢。
大金國搖搖欲墜的朝廷,最終還是沒撐過20世紀的第一個十年。
「拿著。」
「就在這裏吃m.hetubook•com•com。」
俞伏遲疑了稍許,自然不可能買下這對孩童,而是走向了店鋪,一處正在售賣包子饅頭的。
一般而言,俞伏不會利用這種信息素去嚇唬普通人,而若是他有意,也足以把尋常人嚇得不受控制的失禁。
「那人到底是誰啊?」
直到一隊士兵持槍圍住他,把他手中的槍奪走,才有一個軍官戴著大檐帽走上來,冷著臉扇了這革命黨一巴掌:「膽子真他媽不小,還敢來刺殺縣長,你幺兒就是亂黨的姦細吧?說,到底有啥子謀划?」
「這……」
反倒是越偏僻的地方,稍有一絲不受外界打攪的寧靜,可這世界上又哪兒真的有世外桃源可以避禍。
「夠了夠了。」老闆欣喜地接過這枚硬幣,一口氣給俞伏換了三四十個饅頭和包子。
最後,還是俞伏的反轉之力凌駕于燈塔的空間操控之上,眼看不妙,燈塔極速撤離消失無蹤,算是溜之大吉了。
但俞伏知道燈塔不可能真的跑了,他隱約能察覺到燈塔始終在關注著他,等待他開啟光門,然後緊隨其後的想法。
老頭也明白俞伏的意思,先給兩個孩童一人一個饅頭,自己才抱著饅頭啃了起來。那白面饅頭尋常人還真吃不起,雖說在俞伏看來這饅頭質量好像不怎麼樣,但在這個時代的百姓來看,能吃上這麼一個白面饅頭那真是太幸福了。
眼下這軍官雖不至於失禁,卻也無形感到恐懼地連連後退,面對俞伏驚疑不定,語氣也變得敬畏:「請問您是哪位?」
老闆懵了下,這硬幣上的洋文他也看不懂,卻能看出圖案精美異常,就是可惜有一處似乎被抹平了。
這下,當俞伏走向那革命黨時,其他大頭兵張著嘴巴,雖然還用槍指著俞伏和革命黨,卻沒一個敢開槍的。
軍官的配槍落到了俞伏的手裡,這個在場任何人都不認識的陌生來客,雙手隨便一個揉捏,像是捏泥巴似的,那金屬手槍被嘎吱捏成了一團麻花。
俞伏剛走幾步,就有一個老頭挑著擔子跪在他身邊,苦苦哀求,說的是聽不懂的方言,反轉之後俞伏才聽懂他在哀求自己。
他對燈塔的計劃也許太莽撞了。
「大爺,行行好,行行好……」
俞伏終於起身站起來了,他也就收斂和變化了體型,否則還原本體,只怕要超過這軍官一個多腦袋,那體型也會讓這個時代營養不良的人驚詫無比。
軍官怒極而笑,從槍套拔槍指著這革命黨的額頭,眼看就要扣動扳機當場射殺他。
俞伏淡然地一句話,才讓革命黨有所反應,抱拳道:「這位兄台,您是……」
「還真是無賴至極。」
崩斷的刀尖被俞伏夾在食中二指之間,頭也不回地屈指一彈,那刀尖猝然疾射,亦如流星,剎那刺入走來的軍官額頭。
人的氣勢說來神奇,無非是受到了權力的影響,發自內心對權勢的敬畏。
擔子前的竹簍裝的是一個三歲左右的女童,光溜溜的也沒穿衣服,骨瘦如柴,臉色是那種瘦懨懨的黑瘦。擔子後面的竹簍裝的則是一個男童,年和*圖*書齡更小一點,一樣瘦骨嶙峋。
但俞伏不僅沒有停歇,還繼續往前走,直到一樣陷入驚駭的革命黨前停歇腳步,看了眼用槍對準革命黨的大頭兵,在大頭兵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抬臂猛地向前。
等兩個二流子叫罵著退回來,俞伏早就不見了蹤影。
那士兵的制式步槍上插著的羽脊式刺刀,因為近距離下開槍容易誤傷同伴,原本是用來近距離下威脅革命黨的,沒想到此刻被俞伏抬臂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順時針一夾,登時雪亮的羽脊式刺刀崩斷了!
早就走遠了的俞伏,卻是終於找到了一處茶樓,估計這兒都是老茶客,一路走上去,沿途少許幾個喝茶的體面人,詫異地上下打量俞伏,內心都在估摸著這兒哪兒來的人。
但光門屬於跨宇宙級別的穿梭,燈塔也無法解析其中的原理。
還不等他找錢,俞伏轉身就走,重回那老頭身邊,把油紙內的五個饅頭遞給老頭:「吃吧。」
上海市政府為此主動出面道歉,也無法平息學生和市民的憤怒。
「墜仙洞」附近,快二十年的時間過去,營地早就變成廢墟了,自從上百個幫工和十幾個洋人死得連骨灰都沒留下,再無人敢到此地來,時間久了,連那棧道也因為無人維修,從而徹底破敗不堪。
俞伏也不著急,這兒過去再久,離開石殿是什麼時候,回去也是什麼時候,相對靜止的石殿讓他有許多的時間思考謀划。
俞伏環視了周圍一圈蠢蠢欲動的乞丐,不容置疑地說。
只是畢竟大頭兵們的頂頭上司死了,雖一時受限於恐懼,不至於開槍,等有人回過神,還是趕緊追了上來,卻又不靠近,遠遠跟著俞伏和革命黨。
他向著油菜花的方向破空掠去,快到了的時候,又降落身體,徒步而走。
俞伏思索,「倒基本都是20世紀初的水平。」
這看起來像是東亞人,可東亞這地方有這麼窮的嗎?
「這是20世紀初?」
仍舊只有俞伏一人坐著斟茶自飲。
俞伏也不敢確定,見了那入城的體面人裝扮,渾身上下變化蠕動,活似液態金屬般成了一模一樣的長衫馬褂。
俞伏大為震驚,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窮到要賣兒子女兒的,以前還只是在書上看過,或者還有影視作品內……但熒幕上的賣兒賣女,那穿得可不差,臉色也紅潤,哪像這個真實的一幕,窮的連遮羞的片縷都沒有,餓得肚子也是癟下去的。
此刻,燈塔可能處於高維的空間裏面,只要俞伏敢打開光門,它就能立即傳送而至。
雖然隱約有所猜測,但真正快抵達那座城池時,俞伏就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地球,應該不是現代21世紀。
按照小二所說,今日是五月十六,這份報紙上的時間則是五月十二日,有諸多新聞可看,首先如今是民國四年,西元1915年,這月的重大新聞是燕京政府屈服東瀛日國,簽署了喪權辱國的條約,引發全國各地抗議,燕京政府下令,各地警察逮捕抗議學生市民,其中在五月九日,警察在上海打死打傷了七八十個學生和市民,引發全
hetubook.com.com國震蕩。
大頭兵們終於醒悟,卻不是第一時間對著俞伏開槍射擊,而是紛紛後退,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倘若沒有被抹平,老闆應該能認出那串年份數字。
這油菜花全是在梯田上面,梯田之下則是山村,隔著數百米的距離,他也能清晰看見村莊內活動的村民。
革命黨憤怒拿著手槍反擊,仍舊寡不敵眾,被一槍流彈擦過左臂胳膊上面,痛呼地躲進了茶樓來。
軍官低頭看著變成「鐵麻花」的配槍,一邊頭皮發麻,一邊顫抖地喊著,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徒手把槍捏成一團?這還是人嗎?或者說是人是鬼?
這三樣合起來,無疑讓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最後還好說,前面兩項哪兒是常人能做到的?都以為他是鬼神了。
俞伏不客氣地指示那兩個守門的二流子。
其中一人摸了摸腦袋上的青皮。
革命黨也瞠目結舌,嘴巴變成了大舌頭,明明自己被救了,愣是說不出話來。
「與你無關,把人放了吧,然後趕緊走。」
他耐心早就很不錯了,可也不想和這些人扯什麼道理,不論哪個時代,面對強權,只有拳頭更大才能讓對方聽話。
「你這瞎子,也敢亂說話?」
這兒的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眼神獃滯,沒有任何對未來的希望。
軍官幾乎認定了「出眾」的俞伏,踩著大步走向俞伏,抬槍瞄準他的腦袋,惡狠狠道:「剛剛是你拿茶杯砸老子的?」
這就很像一張桌子表面看是整體的,實則是由密密麻麻無數的原子構成的。
這年頭,能賣包子饅頭也是有本事的,門檻就坐著兩個二流子,嘴裏叼著草莖,一臉不屑地斜視路人,見俞伏走來了,忙不迭地讓開。
等俞伏踏步走進城門后,那幾個當兵的才低聲說:「這是哪兒來的大人物?」
老頭猝不及防地接過饅頭,嘴唇顫抖地不知該說什麼,連忙跪下磕頭。
俞伏終於抬起了頭,可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人詫異的話。
這年頭,不管是哪家當兵的,打起仗來未必可行,禍害起百姓來那可不遑多讓,誰也不服誰。不過名義上來說,如今神州大地外國列強承認的合法政府還是燕京政府,在大家看來,護國大軍區區幾萬兵力可未必能反抗燕京政府。
像大人物,那都是前呼後擁,出門乘坐馬車出行,怎可能一個人單獨走街串巷的。
茶客們嚇壞了,全部趴在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
俞伏也不急,背著手靜靜等候老頭吃完,又走向那店鋪,老闆剛找出一點碎銀子出來,俞伏開口說:「不用找了,都換成饅頭包子就行。」
「哈?」軍官終於看見了俞伏的樣貌,陡然一驚,見此人眉宇不怒自威,自有一股令人驚顫的威勢,幾近以為見到了司令官,不,以前遠遠眺望了一眼的司令官也沒這等威勢。
可很快的,軍官以及其他人都發現了異常。
21世紀這樣的城牆城門早就拆掉了, 就算沒拆掉,那也是作為旅遊景點光鮮亮麗的有點假,哪裡像這座城池灰撲撲的城門城牆,一看就知道有數百年的年份了。
m.hetubook.com.com驟然,電光石火之間,金光再度閃現。
「糟了,糟了,這可怎麼辦?」
「快報快報,」有個小廝跑上茶樓,大聲喊道,「討項護國大軍已然入川,新建陸軍第2路司令王敬孝率陸軍第7師、第3師、第6師已至成都府……」
陡然疾風驟起,一道黑影竄來,冷不防砸中軍官手腕,他一吃痛,手中的槍被摔飛了出去。
同伴敲打了下他,「那人眼睛可嚇人了,我給你說,那絕對是殺過人的,我一看那眼睛,差點嚇尿了。」
「走吧。」
整個宇宙空間,就是無數高維空間蜷縮而構成……術式·折躍就有效利用了這點,與蟲洞有原理上的類似相通。
這是在賣兒子女兒嗎?
革命黨深吸口氣,回頭看了眼「莫名其妙」死法的軍官,趕緊邁步追上俞伏。
徒手把槍捏成麻花,雙指夾斷刺刀,飛刀刺死軍官。
哀求他買下擔子竹簍里的孩童。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前方俞伏已經沿著樓梯走下,那站在樓梯的士兵紛紛驚恐地避讓,下面的士兵還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看到一個男子走了下來,也不敢攔住。
俞伏平靜地回答,在讓軍官驚懼之時,又越發狐疑。
若非軍官察覺到手上空蕩蕩的,還以為對方在變戲法呢。
他沉吟片刻,沒有貿然接近,而是飛身掠起,繼續尋找線索,等他發現了一座城池,這次確定了目標,向著那座城池而去。
這鎮定自若的份上,想讓人忽視也難以做到。
「你還別說,那人眼睛是真嚇人,我看縣老爺也沒那麼嚇人。」
「站、站住!」
「啪嗒。」
茶樓雞飛狗跳,茶客們紛紛退避到了二樓,躲在角落處瑟瑟發抖,那革命黨看起來才三十幾歲,被逼到二樓后,眼看一隊隊士兵湧上二樓,他手中彈匣已然打完,頹廢地放下槍,喝道:「別亂傷無辜,有本事沖我來。」
這下蒸籠內都被買空了。
本來這個月五日的時候,就因為日國僑民打死華人,導致華人憤怒圍攻日國租界,卻被政府下令鎮壓,從而引發不滿,現在政府又組織警察打死學生和這麼多的市民,這事情就沒法如此輕鬆了斷。
令俞伏驚訝的是,村民所穿的衣衫是那種破布麻衣的斜襟衣服,看起來可不止一點年頭,那補丁都快比衣衫本體還厚了,而且村民們面色焦黃,瘦的如同竹竿,小孩則皮包骨,連鞋子褲子都沒有。
與燈塔「曠日持久」的戰鬥,其實嚴格來說並沒持續多久,反轉之力和對方的空間操控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以至於他稍微分心的那一刻,就察覺到外界似乎瞬間過去了許久。
不提這幾名守門士兵的困惑,俞伏進城之後,只有一種感覺,比來到貧民窟還要凄慘的地方了,一整條街上老百姓穿著就沒幾個好的,人人都是灰撲撲的一面,臉也是黑瘦皮包骨,襤褸的衣服破破爛爛,21世紀的流浪漢放在這裏都是貴族了。
饒是這樣,老闆也連忙收起來,五個饅頭不值多少錢,可這枚國外硬幣怕是能值不少錢,用這買五個饅頭,他該找多少錢回去啊?一時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