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賠禮道歉?

俞伏這麼平常的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華沛凝信心滿滿:「我天賦這麼出眾,師父不收我為徒,豈不是天大的損失?」
自己居然能拜這樣的厲害的奇人為師,實在是太幸運了。
「少了。」
華騁察覺到了黃大亨的面色難堪,不禁詫異,整個上海能讓黃大亨這麼為難的人,可不多,那人又不是洋人中的大官,難道真是燕京政府派來的?也不對啊,若是燕京政府來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到碼頭上給工人畫畫?還打抱不平?
鄭磊先是吃了驚,可也沒反對,他對讀書很是喜歡,並不反感,有讀書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從上午到下午,鄭磊一直內心不能平靜,始終興奮到胸口怦怦直跳。
華沛凝眼珠一轉,雖說俞伏沒答應收她為徒,可至少答應教她學畫畫,她就不信了,反正時日還久,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扛過她的軟磨硬泡。
華騁冷著臉,沒有如同往常一樣被華沛凝的撒嬌打動。
俞伏瞥了眼大門方向,知曉是誰來了。
你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好吧,我給你說了,你可不要覺得是我瘋了,你若不信,還可以叫碧春過來,她也跟我一起看見了。」
這可是大手筆了,一百多家鴉片館每年抽成有多少?足以讓一個人過上富裕日子,不愁吃喝幾十年了。
等鄭磊把茶具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丫鬟碧春卻熟練地去燒水了,這一套動作可比他熟練多了,看得鄭磊一愣一愣的。
俞伏只是想讓鄭磊稍有自保之力,可不是讓他為了成為格鬥高手而付出過多的代價,在這個熱武器到來的時代,格鬥高手也做不了什麼,面對槍彈依舊俯首稱臣。
等鄭磊服侍了娘親喝水后,他一出門,就聽見師父招呼他到庭院去。
可若是不去又怎麼辦?
「師父。」
俞伏也不在意,示意鄭磊去開門。
看來那天打的還不夠狠。
「師父,你在未來肯定會收我為徒啊,我只不過提前喊你師父啦。」
鄭磊卻並沒失望,他反而理所當然認為師父的境界一般人肯定沒法達到。
「咦,你是華小姐對吧?」
華沛凝說到這兒,眼睛仿若有星星。
「認錯的禮物不夠分量。」
「對,師父明鑒。」
畢展一愣。
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師父……
「去開門。」
華沛凝裝模作樣地向著俞伏躬身。
鄭磊急忙恭恭敬敬地過去。
黃大亨把事情原委道來,華騁越聽越莫名其妙,這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等聽到自己的女兒與此人牽扯有關之後,他若有所思,但有些奇怪的是,為何畢展帶著幫眾上門,反自現在回來要找他說和?
華騁第一個想法就是荒謬,旋即又感覺難道是真的?否則黃大亨為何一臉便秘似的來找他?找他的理由竟然是想讓他作為中間人,好進行賠罪?
俞伏放下杯子,平淡而言。
當華騁接到黃大亨的突然拜訪之時,正準備出門去公司,聞之後只得暫時停歇。
「師父他已經在裏面等你們,請進吧。」
華騁:「……」
「這……華老闆可是有什麼難處?可否說出來?」黃大亨一驚和-圖-書,還以為華騁故意這麼說。
他在這裏一驚,下面的人也是一驚,他們正準備上前敲門,卻沒想到大門就徑直提前打開了。
不提這邊,青幫的人一走,甚至不敢留下探子在這兒,走得一乾二淨。
俞伏並不稀奇那些西藥,連青霉素都沒發明的年代,西藥沒那麼神奇,他僅是打算用西藥做點幌子,好為接下來救治一些窮苦人做鋪墊。
這過江龍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光憑一人就令黃大亨親自上門拉線道歉?
至於畢展等人,連坐下的資格都沒。
就算他使用NOZA拚命改造凡人,最後凡人所能達到的程度,也不可能與日月爭輝。這就如同螞蟻再怎麼鍛煉,也無法鍛煉成航空母艦。
黃大亨一進門就豪爽地大笑,拱手向著華騁說笑。
鄭磊津津有味地吸收科學鍛煉的知識,不時恍然大悟。
鄭磊:「……」
但在上海做生意,又很難繞開黃大亨這類的人,而且有許多的事情,還真的需要黃大亨這樣的人來處理才行。
「你叫什麼名字?」
鄭磊連忙把沙袋放下,看向俞伏:「師父?」
在華騁這兒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黃大亨忐忑而來,失望而歸。
「忙得很?好啊,現在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有事還瞞著我這個爸爸,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忙什麼?」華騁一拍桌子起身。
見黃大亨誤以為他要鴉片館抽成,俞伏也沒立刻糾正,而是微微搖頭。
鄭磊先是一愣,隨後應了聲,趕緊去收拾茶具。
黃大亨一咬牙,嘴上不動聲色把錯誤推給畢展。
黃大亨可是青幫大佬,也是上海地下世界的大亨!
「有些事不可強求。」
「時間?這個倒沒說。」
「沒錯,徒兒是真心想學師父您的畫技。」
他一想到這兒,腦袋就忍不住眩暈,強烈的幸福感包裹了他的全身,走路都在飄乎乎的。
「噢,華通公司的老闆是你父親?」
反正此事肯定瞞不住,等日後謠言傳入華騁耳中,華騁自然有所判斷。
「小磊,不要多想,你師父我自有一番際遇,卻不是常人所能達到。」
「是,師父。」
而且全是青幫的人!
俞伏起身,「小磊,去收拾一套茶具,『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華沛凝不在乎地打斷華騁的呵斥。
華騁說道。
……
「徒兒華沛凝……」
「所以你是為了拜師在準備禮物?」
「師父,為什麼?可是徒兒有什麼讓您不滿之處?而且……」
華沛凝早就激動不已了,能目睹上海第一大亨這麼低三下四的姿態,可是超級難得的機會,她搶過碧春的工作,親自上去給俞伏和黃大亨倒茶。
她一揮手,在鄭磊目瞪之下,好幾個壯漢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進來,在她仿若主人般的姿態帶領之下,把眾多肩挑背扛的禮物放在了庭院。
「你怎麼又穿成這樣?」
華騁也回禮了下,「黃大亨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所為何事而來?」
「小磊,可惜了,以你的智慧,應該多讀點書才對。」
這話說的鄭磊臉色漲紅。
這才知曉,上海此刻雖然有了西藥醫館,但一和-圖-書來西藥價格昂貴,尋常人根本買不起,二來沒有關係的話,就算有錢也買不到。
「我要青幫所有管轄的鴉片館。」
憑空變出大量的西藥,終究會惹人懷疑。
俞伏喝了一口茶,對面的黃大亨卻不敢喝,開玩笑,才泡的茶這麼燙,要如何喝?
「罷了,就算惹人懷疑,又有誰敢上門呢?」
「大小姐今日上午出去后,就沒回來。」
鄭磊把門合上,他心思靈敏,從剛才師父讓他去開門他就知道,師父應該是同意了這位大小姐進來的,否則他剛剛怎麼也要阻止華沛凝帶人闖入庭院。
為首之人,正是鄭磊昨日上午所見的那名兵部香堂的堂主畢展!而這位畢展,卻恭敬地陪伴著一名年齡較大的男性。
當黃大亨和畢展發愁地回去時,華騁思索了下,喚來僕人:「大小姐去哪兒了?」
「小磊,你過來。」
「你們先放在外面吧。」
「華老闆,說來都是誤會啊,這是我的門徒畢展,畢展,快見過華老闆。」
碧春悄悄看了眼俞伏,又害怕地躲到了華沛凝的身後去。
「坐吧。」
「華老闆是當世豪傑,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昨日我的門徒畢展……」
俞伏手持一本書,慢吞吞地開始考校鄭磊的學識。
換做以前,鄭磊這樣的小人物在畢展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此時,畢展卻要對他低聲下氣地請求。
「沒、沒有,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接下來,當華沛凝一一說完,期待地看著華騁:「爸爸,如今知道我師父的厲害了吧?那麼多青幫的打手,我師父可是一個人啊,徒手沒帶任何武器,就把數百青幫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鄭磊只好走向大門,剛拉開四合院大門,就錯愕地見到外面站了好多人。
華騁坐在沙發上狐疑不解,直到女兒華沛凝風風火火回來。
一進去,黃大亨眼神就注意到了負手而立的俞伏,而畢展則心口顫抖了下,想到對方的能耐,差點忍不住又躲到旁邊趙師傅身後。
「好了,師父在哪兒?」華沛凝探頭東張西望,看見了院子躺椅上的俞伏,立即驚喜地說:「師父,原來你在這兒啊,徒兒給你送禮來了,快,都進來。」
「去,把人找回來,立刻!」
如此夢幻的一幕,讓鄭磊也是恍如夢中,不過他很快清醒過來,對方以及青幫的大佬之所以對他如此客氣,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他師父的面子上。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師父,什麼客人來了?我來幫忙吧。」
但事情還沒結束,只是打退了青幫的圍攻,還不算徹底讓人害怕,他之所以要讓青幫的大佬親自上門賠罪,就在於還要繼續打斷青幫的一條腿。
四合院內再度恢復了平靜。
畢展急忙上前。
華騁心念一轉,決定等會就派人去打聽一下。
「正經事?什麼正經事?我倒是要聽聽。」
華騁又安排人去打聽青幫到底出了什麼事。
「誤會?我不覺得這是誤會,有一就有二,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最好今日就說清楚。」
「我已經說過,我的素描你學不會……」
「黃幫主親和*圖*書自上門道歉,按理來說我也不是不近人情。」
華沛凝示意下人先回去,只留下了無奈的碧春。
鄭磊強行按捺下內心的激動,讓開了身體。
聽師父一席話,如聽萬卷書。
華沛凝抱怨地說了聲。
其實俞伏有更快的辦法,一個是把鄭磊改造了……不讓他當人。
「那還好,也許可以就此拖個幾天想想辦法,最好再多打聽下那位高人的來歷。」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黃大亨有苦難言,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哪怕對方是哪個軍閥的人,他也敢上門道歉。可對方不是啊,這種匪夷所思,聞所未聞的妖術,哪兒是凡人所能為之?據手下彙報,被一刀帶飛十幾米扎在門上的倒霉門徒,其他人費了很多力氣也沒把人弄下來,最後只好把門板拆下來,全部帶回來。
中醫也不全是糟粕,也有精華之處,但之所以學習中醫理論,也是俞伏稍有無聊,並做掩飾之用。
雖說青幫盡量掩藏,可對華騁這樣的大老闆來說,數百人都知道的事情了,又如何瞞得住他的打聽,是以沒過多久,事情原委的真相就被打聽到了。
連站著的畢展都被黃大亨的大方震驚了,這是真的割肉了,一時間有些感動,師父為了給他賠罪居然願意付出這麼巨大的代價。
鄭磊點頭,匆匆走向大門,一開門,就吃了驚,原來又是那位大小姐。
「師父,我們怎麼辦?」
黃大亨猶豫了下,還是坐了下去,但只坐了半邊屁股。
遂得知黃大亨上門拜訪,華騁也沒拒絕,就讓僕人把黃大亨帶入進來。
少了?
於是乎看到門板上那人慘狀后,青幫內部人人駭然,黃大亨來這之前,也去看了眼,饒是他混不吝膽大包天的性格,頓時嚇得一頭冷汗,生怕自己也被這麼來一下。
難道是燕京政府的人?
孽障啊!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女兒!
是黃大亨!
他都給黃大亨說了自己女兒尚未拜師,與那人毫無關係,此刻若是讓黃大亨聽見了,難免誤會,被這種小人誤會懷恨在心,華騁固然不怕,卻也覺得禍從口出沒必要。
但畢展反應夠快,立刻說道:「這位小哥,這位乃是青幫幫主,特來此向貴府主人致以歉意,還請通報一聲。」
俞伏就這麼平常瞅了黃大亨一眼,「聽說青幫管轄了上海數千鴉片館?」
華騁也把事情經過一一告知,隨之黃大亨與畢展兩人明白了,敢情華騁的女兒華沛凝是要找那人拜師,可好像還沒拜師成功。
前者不讓徒弟當人的選項太過分了,後者需要承受莫大的痛苦,真的有必要那麼做嗎?
坐上美國福特公司的進口汽車,畢展愁眉苦臉地嘆氣。
黃大亨苦瓜著臉,誰還敢明日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啊,而且也不是他派人來堵門的。
何況這還是師父的安排,更不能反對了。
說實話,華騁不大願意和黃大亨這些幫派分子打交道,他深知黃大亨為人狡詐和無所不極,與這樣的小人交往深了,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等等,那人是畫畫的?
俞伏也沒起身,視線仍舊盯著手持的書本。
第二個則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利用肌肉形成的原理,使用更快的方式破壞他的肌肉纖維然後治愈恢復。
俞伏可不會教人就教死理,這個時代師父教徒弟,大概是先讓徒弟死練,也不給解釋,俞伏則反其道而行,先給鄭磊講解科學鍛煉的重要性,以及為什麼要科學方式的鍛煉才能打磨好身體,然後再給鄭磊每晚上使用針灸,用針灸電療的方式來刺|激他的身體潛力。
黃大亨這番話用委曲求全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如今他已有48歲,除了是青幫的大佬,還是法租界警務處唯一的華人督察長,依仗洋人的勢力,在上海呼風喚雨,沒幾個人敢不給面子的,乃至連洋人也要給他面子。
「我師父一定會收我為徒的!」
鄭磊一驚,能讓畢展這麼恭敬的人,除了青幫黃大佬之外,還能有誰?
黃大亨咽了下口水,「不知先生的想法是?」
「啊?」
「你真的要找我學畫畫?」
俞伏終於放下了書本。
他正想著,黃大亨已經把事情說完,只是涉及到上午的事情,黃大亨簡直沒法說出口,難道要說對方一個人就把青幫兩百多打手嚇得丟盔棄甲?這還好說,對方一腳震塌涼亭,一刀把人釘飛十幾米外?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怕華老闆也不會信。
華騁一時無言,總覺得這事聽起來太過荒謬,哪怕是自己女兒說的,也和青幫打聽來的消息相應證了,到底沒親眼目睹,仍舊處於無法置信的情況。
華沛凝看了眼鄭磊:「他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這……敢問先生,怎樣才能原諒我這不孝徒兒?」
他購來了一批中藥,又準備去購買一些西藥。
俞伏平淡地道:「你要真想學也可以,但就不必拜師了,你這麼多禮物就等同酬金吧。」
黃大亨也同時看到了華沛凝,脫口而出了一句,又旋即不待華沛凝回答,就立即上前向俞伏鞠躬拱手:「這位先生,鄙人黃琻榮,特來向先生賠禮道歉,我這不孝徒兒是非不分,聽信讒言,竟然開罪了先生,實在罪該萬死,我這做師傅的,汗顏無地,慚愧慚愧,還請先生原諒。」
應該說,鄭磊的學識在這個年代來說很不錯了,讓俞伏頗為意外,而且他發現鄭磊心思靈敏,記憶出眾,學習能力恐怕不低,在碼頭干苦力活竟然也沒忘了有時間就找機會看書。
這一日就如此「平淡」地過去了。
俞伏此前不想招惹麻煩,可既然青幫打上門,現在又狼狽退回去了,麻煩就已經上門。而打退了青幫還有個好處,一般而言,整個上海應該不會有不開眼的人敢找他麻煩了。
「我看,大亨若是真的有心賠罪,不如親自上門去,想來對方也不會真的抓住此事不放,不論怎樣,也是對方打傷了你們的人。」
「爸,別說這個了,你有什麼事情找我?我現在忙得很。」
黃大亨與畢展兩人面面相覷,一個畫畫的這麼厲害?
讓他這麼愁眉苦臉的事情本身就不多,更離譜的是此事竟然是向人如何道歉?
「那位高人可說過規定時間?」
「但你今日敢派人堵我的門,明日怕就得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了。」
黃大亨https://www.hetubook.com.com沉思。
華沛凝嬉皮笑臉,原本這樣的神態會惹人厭,偏偏她生的實在漂亮,男扮女裝更有一番英氣,就很難叫人生厭了,這個世界的確殘酷,若是換一個長相容貌醜陋者這麼玩,俞伏估計都不會讓她進來。
「師弟,你開門太慢了。」
黃大亨先是錯愕,隨即恍悟:「可以,先生,我把我名下一百多鴉片館的抽成全部轉讓給先生。」
「你的身體鍛煉的也還行,但以往你並沒做到科學的鍛煉……」
鄭磊這個年齡才18歲的小夥子,在親眼所見上午那一幕之後,俞伏背負雙手,閑庭信步之間擊退數百青幫打手的畫面,在鄭磊心中印刻下了永生難忘的記憶。
黃大亨卻如此一問。
華騁倒是知曉這個畢展是誰,黃大亨門徒中最出名的一個,刑部香堂的堂主嘛,也是臭名遠揚的青幫打手總管,許多青幫的臟活都是此人所做。
「華老闆,在下畢展。」
華沛凝說是幫忙,卻立即指揮丫鬟碧春去收拾庭院的石桌。
令他略有疑惑的是,青幫的黃大亨迄今為止仍舊還沒上門道歉,難道青幫沒把自己的話當成一回事?
俞伏還是點明了這點,免得以後鄭磊失望。
俞伏沉吟:「讀書方可明智,讀書方可知理,這樣吧,我去多買點書,以後你每日需抽出四個小時來讀書。」
可聽完之後,他也有個疑問,「師父,按照您說的科學鍛煉方式,以後也能達到您的程度嗎?」
俞伏淡然一句話聽不出感情|色彩,自個兒先坐下,「倒茶。」
鄭磊也不知師父是否會接受致歉,不敢代替師父收下禮物,便讓他們把禮物放在門口,等黃大亨和畢展帶著兩個貼身之人進去,就把大門重新合上。
「我何時收你為徒了?」
「華老闆,很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他躺在躺椅上拿著書,而一邊的鄭磊則在鍛煉臂力,忽地大門被敲響。
這心神被嚇住了,他真沒膽量敢去親自見那人。
一看到女兒女扮男裝,華騁就不禁血壓升高。
鄭磊早就看到了,後面一眾青幫打手用扁擔挑著的禮物,比華沛凝那位大小姐帶來的還要多的多,足足十幾個人挑著擔子。
不過某人的內心無法再真的平靜。
華騁皺眉:「荒唐,別人都沒答應收你為徒,你口口聲聲叫什麼師父,若是讓人聽見了,豈不是誤會了?」
俞伏在教導鄭磊看書識字時,也在傳授他做人的道理,以及屬於他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除此之外,他也在自我讀書,看一些當代的中醫理論。
黃大亨和畢展不約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氣,畢展又說道:「還請小哥見諒,我們帶了一批禮物過來致歉。」
「不,此事說來也奇怪,前幾日小女在碼頭的時候……」
「我大致明白了,大亨,你怕要失望了,此事我也愛莫能助。」
「嗯。」
「你上過幾年學堂,那我考校你一番……」
……
讓他這般卑躬屈膝對待的人,已經沒幾個人了,而縱然是那幾個人,也不至於面子不給讓他如此低頭。
看到華騁真的生氣了,華沛凝吐了吐舌頭,拉著華騁的手撒嬌:「爸爸,我現在做的可是一件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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