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直接跑路

他的臉上乃至出現了極度恐懼之下的扭曲變形,是那樣的驚詫、疑惑、不解,最後「義無反顧」的全成了恐懼的燃料。
那個讓人畏懼如虎的青幫大佬,上海大亨黃琻榮逃跑了!扔下了懵逼中的青幫,扔掉了手中的權力和地位,扔掉了許多的資產,不管不顧跑了!
黃大亨微微張嘴,想說什麼又放棄了,明白趙師傅秉性的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用。
前幾日,俞伏讓鄭磊帶了幾個貧民窟中相識的病患過來治病,一些在這個時代是無法解決,或是需要耗錢很多的疑難雜症,他都不用NOZA中的超科技生物技術,只是21世紀的現代藥物,便解決了大部分的疾病。
在20世紀初,這個窮困的問題更無法避免。
鄭磊被華沛凝拉住手臂,先是臉色一紅,隨即又搖頭:「師父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只要按師父說的去做就行了。」
這時,他一個人呆坐在房間內,喝退了所有的姨太太和僕人,心煩意亂地喝了幾杯酒,總覺得自己就這麼放棄上海的基業,是否太衝動了?
黃大亨焦急地等候,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就立即出動,前往碼頭。
碧春強行壓住內心的噁心感,「我要繼續跟著小姐,不會離開小姐的。」
……
……
想來想去,竟然成了個死局,無論他怎麼選擇,似乎他都有生命危險。
「那些賠罪的禮物都收下吧。」
鄭磊回來說道。
「罷了罷了。」黃大亨嘆息,失去了上海的基業,他以後不再是大亨,而只是一名普通富豪了。
黃大亨咳嗽了聲,問道:「趙師傅,我若是派人……我是說,如果我派一百多槍手,能否解決那個人?」
黃大亨一拍桌子怒而站起:「我是青幫大佬!上海沒幾個人敢無視我的存在,可今日卻被區區一個人逼走放棄所有,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俞伏知曉黃大亨所說沒錯,青幫數千幫眾看似聲勢浩大,可要說能把上海數千鴉片館全部據為所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青幫最多算是個手套,鴉片館背後的主人另有其人。
碧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華沛凝忽地理解了,拍了拍碧春的肩膀:「我知道你害怕了,哎,你連殺雞都不敢看的人,讓你來這兒也委屈你了,這樣吧,明天開始你就不用跟著我了,就在家裡先獃著吧。」
俞伏若是不收,也只會便宜了那些青幫流氓,收下了,還能幫助窮人。
一時間,上海到處流言蜚語,有的說黃琻榮被仇家追殺跑了,有的說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還有說是法租界的洋人要處理黃琻榮,所以黃琻榮跑了。
他準備開設一家醫館,取了個名叫「容慶醫館」,因為所在的巷子區就叫「容慶」。
他倒在了地上,慘叫連連。
「可是、可是……」
「那你這個管家今後就做一件事來賠罪。」
為什麼?為什麼那人也會在船上?
俞伏仍舊不疾不徐地喝茶。
「黃大亨倒是還有心情喝酒?」
他艱難地側頭看去,只見得那道青衫身影,迎著海風佇立,當他側頭看去時,對方也在看向自己。m•hetubook.com•com
趙師傅一言不發,冷靜地等候黃大亨。
仔細想想,方才那樣子的黃大亨,已經完全被逼著沒了選擇,他若是做出跑路的決定,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不是人。」
黃大亨咬牙:「那推給洋人如何?把今日之事告訴給洋人,讓洋人去找那人的麻煩,我們就……」
華沛凝疑惑地回頭。
華沛凝很氣惱,又不能拿鄭磊怎麼樣,乾脆詢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拜師兩天了,師父都教了你什麼啊?」
失去了整條右臂的畢展,慘叫地癱軟在地,哀嚎地發出了有生以來最慘烈的叫聲。
俞伏瞥視旁邊站著的畢展。
俞伏聽到了這聲答案,也不客氣。
趙師傅說道:「收拾家當,放棄上海,要麼去廣州,要麼去國外,你與日國人關係良好,也可去日國。」
上海轟動了!
正如鄭磊所說,黃大亨帶著失去了右臂的畢展並沒會青幫總堂,而是返回自己家中的紅館,到這時,畢展早就痛昏過去了,若非趙師傅止血撐住了一會兒,早就在車上死了。
俞伏並不意外黃大亨的表情,黃大亨若真的這麼去做,純粹是在找死。
這同樣是在找死,可黃大亨別無選擇,他覺得自己若是拒絕,可能腦袋當即就搬家了。
趙師傅向黃大亨拱手:「多謝大亨這麼多年來的收留和照顧,我也盡心儘力為你做事,自認已經還清了你的恩情,今日之後,我將返回天津,落葉歸根,還請大亨見諒。」
「啪!」
黃大亨得到這句話,猶如聽到天籟之音,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門徒畢展也不管了,還是趙師傅迅速撕開衣服綁住畢展的傷口止血,再背著畢展疾步往外而去。
「哎,你這獃頭鵝。」
原以為俞伏獅子大開口索要數千鴉片館,沒想到接下來俞伏這句話才圖窮匕見,不僅讓黃大亨失聲,還讓旁邊的畢展、趙師傅幾人猝然色變。
碧春:「……」她可不想當什麼女俠,但明面上也不好對小姐這麼說,就只能默默點頭。
但卻還沒人知道,黃琻榮坐上前往日國的輪船,在半途上過得生不如死。
「不用了,這山河再如何破碎不堪,那也是我的根,我不想離開。」
下一秒,眾人視野所見,俞伏努了努嘴,憑空從嘴裏噓吐而射一股白氣,那白氣猛地疾射,快捷如閃電,剛舉起手臂持槍對準俞伏的畢展,那把美利堅產的洋槍從中橫削而開,成了兩半!
且白氣在瞬間劈開洋槍仍舊不停,還把畢展的手臂也一起攪碎,漫天炸開的血肉碎骨之下,那道白氣從畢展的肩膀處飛射升空,消失無蹤。
黃琻榮痛苦慘叫之餘,恐懼像是黑夜籠罩了大地,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可以想象,若是繼續這麼下去,要不了個把月的時間,這支隊伍能排到黃浦江去。
站在畢展身邊的趙師傅,渾身僵硬,習武幾十年的本能警告之下,愣是不敢動彈半分身體。
「什麼辦法?」
只是在視網膜上留下了刺眼的光芒,隨之而來的便是讓黃琻榮慘叫的痛苦。
鄭磊則是問出了另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讓他疑惑的問題。
「小姐,我們、我們不走嗎?」
洋人只認為黃琻榮帶了許多財物,發瘋跑了。
俞伏不緊不慢地言語,有著令人無法質疑的堅定。
只是黃琻榮逃離的真相,幾乎僅有趙師傅清楚,那些堂主也不知真實緣故,隱約有所猜測,卻沒法和洋人說。
他只能拿出幾張匯票,塞入趙師傅懷裡,送走之後,馬上開始下令收拾家當。
畢竟上海看不起病的窮人太多太多了,哪怕是在他母星的21世紀,類似上海的經濟重鎮城市,也有許多看不起病的窮人。
「專放高利貸,破家無數,死罪難免,活罪難饒……」
這從華沛凝臉色煞白,連退幾步,以及丫鬟碧春忍不住跑到後面吐了就能看得出來。唯有鄭磊臉色雖然不好看,卻硬生生站著不動,不給自己的師父丟臉。
「哎,這傢伙氣死我了。」
得了,俞伏根本就沒理會華沛凝的焦急,悠哉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我覺得……黃琻榮被師父嚇破了膽子,按理說是要遵循師父的命令,但他倘若真的去關閉上海所有的鴉片館,洋人也不會放過他,所以……」
夜晚,輪船靜靜行駛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黃琻榮一個人手持酒杯站在輪船的過道上,周圍幾個洋人說笑走過。
但現在,俞伏就是讓黃大亨去找死。
在場的人沒人覺得黃大亨丟臉,換做是任何人,他們也未必能硬著自己的膝蓋。
鄭磊沉思道:「他會不會跑了?」
等俞伏一走,華沛凝拉住想要開始工作的鄭磊:「師弟,你說師父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那道青衫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先生怕是在說笑吧?」
「先生恐怕不得而知,整個上海的鴉片館並非全是青幫的資產,實際上青幫最多僅算是一個管家,」黃大亨壓住內心的怒氣,表面上還是盡量解釋,「大量鴉片館真正的主人是洋人、富商,以及燕京政府的人。」
黃大亨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面對死亡的威脅會這麼近距離發生,且這種死亡威脅還是如此奇怪的一幕。
上海人誰能想得到,黃琻榮黃大亨,在今日會比一條狗還不如的狼狽而逃?
不知怎麼的,當俞伏注視著畢展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畢展毛骨悚然,幾乎從心底里鑽出了一股寒意,他張了張嘴巴,應激似的拔出了自己的槍,對準了俞伏。
還好一切順利,他坐上了駛向日國長崎的輪船。
這是為什麼?
俞伏說可以教她學畫畫,卻沒說讓她拜師,華沛凝權當自己已經拜師成功,身前身後殷勤地指揮碧春試圖服侍俞伏,弄得俞伏看著她就煩,下午就離開四合院不見了蹤影。
「小姐,我不怕的,我只是……」
縱然再怎麼收拾家當,他的行李加起來也有七八輛車,隨後還有十幾個姨太太同行,再加上僕人,攏共上百人,浩浩蕩蕩,絕對瞞不過有心人。
他更不敢。
「趙師傅……」
可正因為這樣,在場的人才覺得驚駭,索要數千鴉片館?這是在掘青幫的根基啊!
叫來大夫給畢展治病,黃和-圖-書大亨愁眉苦臉地在書房唉聲嘆氣,他並不是擔心自己最器重的門徒畢展的生死情況,而是畢展失去右臂的過程著實把他嚇壞了。
話題忽然轉變,黃大亨不明所以,下意識地點頭。
黃琻榮正抿著一口紅酒,陡然聽見身側傳來的聲音,令他猶如頃刻掉入冰窖,渾身一片冰寒徹底。
華沛凝氣呼呼地跺腳:「也就比我早拜師兩天罷了,神氣什麼啊,還不是我的師弟。」
她提起這個問題,雙眼盯著鄭磊簡直在發光。
「碧春!」
「師父,他如果跑了那怎麼辦啊?」
俞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黃大亨睜大了雙眼:「我要你在十日之內,關閉上海所有鴉片館,整個上海從此之後,不準再售賣鴉片。」
「師父,黃大亨……黃琻榮回去以後,真的會去關閉所有鴉片館嗎?」
黃大亨趴在地上,語氣帶著哭聲。
聽到這句話,趙師傅的臉色很奇怪,他沉默了片刻,才說:「最好不要那麼做,那個人……」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
「關閉上海鴉片館一事,能否做到?」
「大亨,依我之見,你如今唯有一個辦法。」
「做不了置身事外。」
先前黃大亨始終還有點半信半疑,現在確鑿無比的親眼所見,這事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不知怎麼的,一個記憶畫面插入了他的恐懼之中,那是他二十幾歲時候,為了上位,把自己的一個兄弟出賣,出賣后砍掉了對方的四肢,再把對方扔進了黃浦江中去。
那到底是人還是鬼?
趙師傅一口否決:「大亨要是這麼做,說不定殺身之禍很快降臨。」
黃大亨在面對生死存亡這一刻,果斷拋棄了顏面,再無上海地下世界大亨的氣度,起身直接朝著俞伏跪下求饒:「求先生、放過小人一命。」
他終於體會到了心腹畢展的痛苦,而且比起更疼,他的四肢被剎那切斷,過熱的光線燒焦了他的血管,沒讓他出現大量的失血狀況,可四肢全都沒了!
不管是得罪洋人,還是得罪那位,全是找死的行為。
「這位先生,您、您……」黃大亨艱難吐字,連忙用懷裡的手帕擦拭額頭的冷汗。
若是正常方法收拾家當,恐怕沒幾個月的時間收拾不完,而現在,黃大亨只讓帶著貴重物品,那速度就要快許多。
「你覺得呢?」俞伏不急於回答。
然則仔細一想,為今之計,好像真的僅有這麼一個出路了。
「師父,您實在太厲害了,我想學您剛才那一招……」
熾烈的光線一閃即逝。
俞伏茶是繼續喝,至於承諾的話是一句不說。
他象徵性收了一點錢后,過來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才五天的時間,四合院外竟然排了上百人的隊伍,好不熱鬧。
視線相對的霎時,黃琻榮快五十歲的身體忍不住,直接尿失禁了。
血肉碎骨灑了猝不及防的趙師傅,還有黃大亨一身,卻偏偏無法靠近近在咫尺的俞伏身邊。
有幾個前來爭寵的姨太太,被他又呵斥了回去,他此刻心煩的很,哪兒還有心情去看幾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吃醋爭寵。
鄭磊把人「送走」和圖書,門口留了十幾擔子的禮物。
原本青幫大佬跑了,整個青幫陷入爭權奪勢也實屬正常,但一來黃琻榮逃跑的事實叫人恍惚,二來有能力爭權奪勢的幾個堂主,也被洋人帶走了。現在青幫內部反而要擔心幫派能否支撐下去。
一個快五十歲的有錢老人,失去了在上海的地位,又緊接著失去了自己的四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華沛凝感動地拍了拍丫鬟的肩膀,對丫鬟碧春的忠心比較讚揚:「以後你就繼續跟著我,一起和師父學習本事,說不定以後你也能成為聞名中外的女俠。」
一個讓人簡直難以相信的消息傳遍了上海。
老實說,俞伏吐納白氣,亦如利箭,實在是比拿著槍指著腦袋還要讓人恐懼。
就連俞伏身後站著的華沛凝、碧春、鄭磊三人,同樣吸了口涼氣,只覺得俞伏是否在開玩笑?
「上門賠罪,還帶了洋槍?」
「先生,我、我……」
黃琻榮不明白這是為何,他只知道一件事,必須轉身跑!
華沛凝上前,親自給俞伏倒茶。
俞伏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黃大亨,仍舊以平淡的語氣發問。
可他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年齡了,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人類的本能讓他連轉身都做不到,溫熱的尿液從褲管流淌進了鞋子。
連洋人也被驚動,法租界的巡捕房出動了,白日之下,抓了好幾個青幫地位較高的堂主,以此尋求真相。
華沛凝反而比俞伏還先著急了。
「覺得為難辦不到?」
碧春哀求地拉住華沛凝的衣角,完全不敢去看地面的血跡。
西藥的明面來源渠道也被解決了,華沛凝得知俞伏想開一家醫藥館,頓時信心滿滿出馬,保證給他弄來想要的西藥,還真沒吹牛,第二日就給他運來了成箱的西藥。
「跑了?」
「你覺得我是在說笑嗎?」
「先生,這、這我真的做不到啊!」黃大亨苦惱喊道。
趙師傅搖頭:「那也不是功夫,功夫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我只能說,我也不明白那是什麼,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也說不定?」
結果鄭磊立馬警覺,「我要去搬東西了。」不等華沛凝拉住他,鄭磊快步走向門外。
俞伏終於起身,「小磊,把禮物搬進來,然後把地面收拾乾淨了。」
沒人敢招惹的洋人,出賣國家利益的買辦們,為了賺錢無所不極的富商資本,簽署賣國條約的燕京政府,還有就是這些青幫流氓們,他們就是鴉片館背後共同的主人,通過毒害上海千千萬萬的人民來牟取巨大的暴利。
至於此事,衝動就衝動吧,現在他也沒回頭路可走了。
「可以做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得罪那個人……
這哪兒是客人啊!
黃大亨勉力笑道。
作為知情人之一,趙師傅平日不會對黃大亨的任何事情發表意見,黃大亨也不會詢問他的意見,只讓他充當一個保鏢的角色,而趙師傅也的確發揮了這個角色的最大作用,明裡暗裡幫助黃大亨抵擋了數次暗殺。
華沛凝是好心好意,碧春卻不敢答應,若是答應了,相當於伺候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職位,被貶為了下等僕人hetubook•com.com,她哪兒能答應。
俞伏暫時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得罪洋人,得罪那些鴉片館幕後的主人,黃大亨是得罪不起的。
來到這裏的黃大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去死,第二個是想辦法去死。
那個時候,他的兄弟是不是也是現在的這種恐懼?
碧春嚇得在院子廂房下猶如鵪鶉一樣瑟瑟發抖,她對這樣的血腥場面毫無接受能力,而華沛凝就要好多了,在最初的驚恐過後,轉而被興奮所取代。
果真,沒幾下,黃大亨又頹廢地坐下,眼睛閃過決心:「要走就要儘快,趙師傅和我一起走吧,先去日國,找機會再去美利堅,這麼多年來我賺的錢也足夠在美利堅生活了,只是可惜時間太短,許多地產恐怕沒法短時間內變賣。」
雖然沒有殺他,卻讓黃琻榮生不如死。
華沛凝還沉浸於剛才的興奮之中,完全沒去想過這樣的可能性,黃大亨會跑路?這可能嗎?
「走!有多遠走多遠。」
最後,黃大亨還要慶幸平時他都把錢基本存在外國銀行,比如法國銀行和日國銀行,尤其是法國銀行的錢,保證他就算走到國外去,也能取出來很好生活。
「我……」
石桌對面的黃大亨,臉上濺滿了門徒畢展的血肉,卻不敢用手擦拭一二,渾身顫慄,差點沒尿了褲子。
「小磊,送客。」
今日此刻卻不同,趙師傅是目擊者,畢展生死不明,唯有趙師傅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吐了一口白氣,就把洋槍切開,還炸碎了人的右臂?
「他是你門徒?」
「放棄上海?」
「碧春,我都拜師成功了,走什麼走啊?」
黃大亨臉色陰晴不定,他在上海奮鬥這麼多年,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和權勢,若是按照趙師傅說的去做,等同於廢棄了以前所有的心血,這叫他怎麼心甘情願。
但黃大亨只求瞞過一天就行了,至於青幫會變得怎樣,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想了想,黃大亨把趙師傅喚來,「你看,今日之事我該如何是好?」
他雖然做事狠辣,為人狡詐陰險,可卻還不如一個普通的青幫打手敢拚命,年齡越大,享受的奢靡生活越多,反而越怕死。
上海每周都有通往日國的輪船起航,恰好,明日就有輪船起航。
他倒是沒去想那十幾擔子的禮物到底有什麼,只是憂慮地看著滿地的鮮血,不知如何打掃才是真的。
俞伏並不在意這些西藥,只是充當一個明面上的幌子,他拿出來的是劃時代的產品青霉素,這玩意在他的母星歷史上,直到1950年仍舊貴若黃金,在這個有許多相似的地球上,還沒發明的青霉素就屬於絕對的救命神器。
「師父,他們人走了,但留了很多的禮物在外面。」
除了青霉素,許多現代藥品他都能隨意製造,有了藥品化學方程式,現代藥品製造非常容易,麻煩在於提純到保證人體安全很難很難。可NOZA屬於解鎖相關科技樹后,不講道理的那種,直接以「鍊金術」似的分子重組製造藥品,百分百純度,連提純也不用。
直到起航一個多小時后,黃大亨才鬆了口氣。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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