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丫丫的母親?

路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小窪村。
我先帶著花姐,去了阿伯家;當時阿伯正躬著腰,忙活著釀酒,看我帶個大姑娘回來,他手裡的簸箕都嚇掉了!
「丫……丫丫多大了?」一滴眼淚,緩緩從她臉龐落了下來。
我突然想到,丫丫的床底下,有張小學畢業合影的照片。
在這樣貧瘠的地方,出現一位如此時尚的女郎,而且還這麼漂亮大氣,足夠這些老娘們,茶餘飯後聊一個星期了。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臉上似乎還帶著某些遺憾,然後又仰著白皙的下巴,望著前方的群山道:「你打了付山,省級雞尾酒決賽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參加了吧。」
「為什麼不參加?花姐,你聽我的,照著原計劃執行!付山那個王八蛋,在我手裡翻不起一絲浪花。」
看得出來,花姐20出頭的時候,肯定美極了!當然,現在也不差,依然美的讓人心動。雖然她平時冷靜沉著和*圖*書,給人一種閱盡滄桑的成熟形象;其實在私下的生活里,她依然傻白甜。
花姐很有禮貌,她本身就不是那種,風流低俗的女人;她甚至還將阿伯的簸箕撿起來,靠在了旁邊的酒缸上。
她的臉頰微微一紅,漂亮的睫毛微垂著說:「真的很美嗎?我都老了,35歲了,要是再年輕一些的話……」
我搖頭說:「老伯和丫丫,窮得連飯都吃不上,哪有閑錢照相啊?哦對了,你稍等!」
「陽陽,這位是……」阿伯驚訝地瞪著眼,他肯定把花姐,誤會成我女朋友了。
聽到這話,她竟然當時就愣住了,那烏黑的眼眸里,瞳孔開始慢慢放大,隨即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花姐一下車,不少老娘們就把目光,轉移了過來。
「王經理比我有經驗,頭幾年也都是他獨自操辦的。」說完,花姐對著鏡子,又塗了塗唇膏,便朝我笑著,一起出了酒吧。
我沒有回答她,因www•hetubook•com•com為一提到過去,我腦殼子都疼!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訴說的事,而唯一的幸福,就是我與何冰的婚姻;但恰恰就是這份婚姻,卻將我傷得最深。
這有什麼的?于情,她是我在金川,最親密的朋友;于理,她是我的合伙人,我有義務維護她的形象。
「11歲了,我也不知道是虛歲,還是周歲。」望著她,花姐的反應,讓我覺得她就是丫丫的母親。
聽到這話,花姐的臉明顯抖動了一下,緊跟著她又低頭,深深吸了口氣道:「這麼巧啊?那我跟這丫頭,還蠻有緣分的嘛!哦對了,丫丫爸媽是做什麼的?」
花姐的車並不名貴,一輛福特牌的商務越野,這車跑山路剛好適合;因為我認識路,所以就由我來開了車。
吃過飯後,我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上午九點多了;抓起衣架上的西裝,我穿在身上,又整了整領子道:「待會兒我就去小窪村,回頭簽約的時候,我會給你打和-圖-書電話,屆時你將收購土地的錢,給人家打過去。」
「在鎮上住校,周末才回家。」說完,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立刻看向花姐說:「哎花姐,我家丫丫,長得跟你老像了,如果你倆站在一起,別人保準會說,你倆是母女!」
花姐一邊給我收拾桌子,一邊忙轉身說:「我陪你一起去吧,開我的車也方便。」
起身走到屋裡,我翻出那張照片,又趕緊來到花姐面前,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這個就是丫丫,你看跟你長得像不像?」
阿伯激動地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忙著就要去村頭買肉,準備給我們做午飯。
花姐緩緩閉上眼,一滴眼淚滑進了嘴角,她沒有說話,可胸口卻劇烈地起伏著;許久之後,她才聲音低啞地開口問:「有丫頭的照片嗎?我想看看她。」
我立刻說:「丫丫是阿伯,年輕時在金川工地上撿來的!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誰。」
這就是花姐,一個成熟的、聰明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站在對方角度,去考慮問題的女人;可能這就是時間與歲月,苦難與挫折,賦予她的成熟魅力吧。
「阿伯,這就是您釀酒的地方啊?蠻幹凈的,糧食洗得也乾淨。」
「這就是收購咱家米酒的大老闆,名字叫花郡。」說完,我又看向她說:「我阿伯,曾經救過我的命。」
「這麼厲害啊,下午放學回來嗎?我倒是想見見呢!」花姐翹著二郎腿,饒有興緻道。
端起豆漿喝了一口,我咽下去說:「不生我氣了?」
她抿著紅唇一笑,手就那麼托著下巴說:「你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所以即便把天捅出窟窿,我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拿命補天。」
阿伯一邊走一邊回我:「我先去診所,問問你孔叔,估計下午能來吧。」
見我如此地自信滿滿,花姐反倒愣住了!她坐在旁邊,望了我很久才說:「向陽,你真的只有23歲嗎?還有啊,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我真的特別好奇www•hetubook.com•com,你是怎麼做到這麼老謀深算的。要知道我23歲時,還是個傻白甜的大姑娘呢。」
我朝他說:「阿伯,馬家坡的人,什麼時候到?」
「今晚雞尾酒大賽開幕,你不留下來,檢查一下現場的綵排情況?」我站在門口問。
而花姐則好奇地打量著木屋,輕皺了下眉頭說:「這裏確實挺窮的,這房子都朽了。」說完,她又看向角落裡,用木板撐起的小桌,指著上面的書問:「家裡還有孩子啊?上幾年級了?」
「還有個丫頭,都念初中了!你知不知道,我家丫丫特別懂事聽話,而且學習特別好,全校第一呢!」提到丫丫,我感覺就像是在說自己的孩子,心裏既有感動,又有驕傲;因為丫丫,也是個很有骨氣的孩子。
只不過一路上,花姐的眉間,仍帶著几絲憂愁;我就問她:「怎麼了?生活總要繼續,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你長得這麼美,不應該天天這麼憂傷。」
待阿伯離開后,我又帶著花姐去了屋裡,倒了兩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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