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氣得,真想罵花姐一頓!我們倆在一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幹嘛還要多此一舉,繞著彎兒解釋?她這一掩飾不要緊,害得我都得跟著撒謊。
聽到這話,旁邊的花姐冷哼一聲,隨即驕傲地仰著下巴說:「照向陽說的做吧,付山不僅不敢使壞,而且這次,還會專門為咱的酒做宣傳!王經理,往後你就等著數錢吧!」
畢竟我與何冰,已然不可能了;我給姜雪的承諾,讓她過上好日子,也基本做到了;至於林佳,我們之間只是痴人說夢,身份的巨大差距,早就對我們那一點情愫,宣判了死刑。
王經理先是一愣,隨即把獎盃放在床上,跑過來問我道:「向陽,你擱房間里,怎麼還能迷了沙子呢?」
我把煙點上,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又把煙霧吐向窗外說:「很久之前,我就告訴你了,我有辦法對付那混蛋,可你就是不信,我能怎麼辦呢?我跟你提機械、科技、海蘭達,你能聽懂嗎?我就是說https://m•hetubook.com.com了,你又能相信幾分?」
而眼前,這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她抿著水潤的嘴唇,眉宇間帶著几絲掙扎、幾分無奈,但眼眸里似乎壓抑著,對我沉積已久的情感,即將要爆發出來!我能感覺到的,一個女人若是真的喜歡你,你從她的眼神里,是能判斷出來的。
她發慌地理著頭髮說:「向陽眼裡進了沙子,我吹了半天也吹不出來;王經理,你過去給他看看吧,實在不行到醫院檢查一下。」
花姐本來就不壞,她只是蠢而已;我也相信大多數女人,都有「犯蠢」的毛病,不是任何女性,都如林佳一般,精得跟個猴兒似的。
很奇怪,有很多時候,我與她相處時,都不會記起,她是個35歲的女人;因為不像,她的性格、皮膚、眼眸,她所表現出來的任何動作,只是像一個成熟溫柔的姐姐,一個讓人心動的少婦。
我把手放在窗台上,支撐著和_圖_書自己的身體;冥冥中,我覺得她的身體在前傾,柔軟的飽滿壓向我;一股從口中吐出的溫熱氣流,在我臉上輕輕吹過,那一刻,我緊張到了極致!
好軟、好大、好香!那是我當時的第一感覺;然後我們倆臉對著臉,彼此就那麼看著!
聽我這樣說,她坐在床上依舊望著我,看了許久之後,她才轉身把檯燈放回去,又把稍顯凌亂的頭髮整了整;最後,她拽著紅裙,將白皙的大腿蓋住說:「你就是個壞蛋,明明有辦法治那個付山,卻一直瞞著我,讓我跟著擔心。」
我不是個主動的男人,昨晚我對她生硬的告白,也實屬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被揍了一巴掌后,我更不敢對她造次了!
王經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道:「6點半開始,還有20分鐘;剛才組委會來電,說現在就可以入場了;聽說現場還請了不少明星,給咱們表演文藝節目呢!」
於是我閉上了眼,她若接受,就會吻來;若不接受,便會離開。
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鼓著白皙的臉,漂亮的大眼睛,竟然憤恨地望著我,隨即從床上爬起來,直接朝我撲來,抬手打著我說:「你就是個壞男人,你比他們都壞!你……你就知道耍我,讓我出盡洋相!」
王經理趕忙點頭,隨即又問我說:「哎對了,付山不是跟咱有仇嘛,他怎麼會給咱們,打那麼高的分數?還有,要是咱們在宴會上,宣傳咱家的米酒,那付山老狗,不會跟著使壞吧?!」
我手裡的煙,被她鬧得掉在了地上,本來我想躲她,身子往後一仰;她一拳沒打中我,整個人重心不穩,竟然直接壓在了我懷裡。
我把地上的煙頭,扔進垃圾桶里后,便看著王經理說:「你讓小馬那邊,聯繫一下組委會,再讓對方派人,把咱們帶的50箱米酒,搬到宴會廳里,權當是友情贊助!」
「真不要緊啊,我看小鎮西面就有家醫院,實在不行……」王經理跟個傻瓜似的,滿臉擔憂地看著我問。
這次她沒再推開我https://m.hetubook.com.com,就這樣與我緊緊靠著;她的眼睛甚至都不再閃躲,特別大胆地望著我,倒是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
花姐說的沒錯,那次晚宴的宣傳效果,甚至都超出了我們的預期,至少在全省範圍內,在各大酒吧中,我們的米酒,一炮而紅!
「花姐,你看看這大獎盃,回頭要是放在咱酒吧的……」
王經理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花姐猛地推開我,我也順勢睜開了眼。
「剛才洗臉的時候,水裡可能有沙子。」我故意揉著眼睛,又把地上的煙頭踩滅說:「沒什麼大事兒,剛才花姐給我吹了幾下,應該是出來了。」
這時花姐從包里拿出彩繩,將頭髮紮成馬尾,又清了清嗓子,手裡把玩著冠軍獎盃說:「王經理,晚宴什麼時候舉行?」
到了後來我才明白,在花姐心裏,身體可以骯髒,但愛情一定是純潔的;不管受過多少傷,女人心裏永遠都住著一個童話鎮,一位白馬王子。遇見這樣的男人,她會本能地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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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我長長舒了口氣,又從兜里掏出煙;點火的時候,我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花姐,她手裡竟然還攥著那個青瓷的檯燈。
「沒事兒,現在好多了。」我尷尬地揉了揉眼,又眨了兩下,好讓王經理放心。
聽我明顯有放過他的意思,付山哪兒還敢逗留?他攥著稿子,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都來不及擦臉上的腳印子,就帶著那倆助理跑出了房間。
我想伸手,去觸碰她平滑的脊背,想伸著鼻子,去聞她白皙的耳根;我想若是將來,與她在一起生活,給丫丫一個完整的家,一輩子留在金川也不錯!
花姐純粹就是沒話找話,我也不明白,像她這樣放蕩不羈的女人,怎麼還會如此羞澀呢?別說我倆親嘴,就是滾床單,那不也是她的家常便飯嗎?
「挺沉的吧,老舉著不累嗎?」我捏著煙,笑盈盈地望著她;望著她紅裙下,露出的一截白腿,望著她一臉茫然的模樣。如果說之前還生她的氣,可當她拿著檯燈,奮不顧身擋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氣瞬間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