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有人願意出錢幫花姐,我們還能說什麼呢?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搞明白對方是誰,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這並不能否認,你要幫我的決心;如果沒有這個意外,你依然是我的恩人。」頓了一下,我誠懇地看著她說:「想讓我做什麼?說吧!」
她這樣說,我當時真的無比驚訝!這種話是何冰能說出來的嗎?那個倔強的丫頭,天天欺負我的丫頭,她竟然能說這種話了!
八爺忙說:「上午真給了!就是你們公司的王經理,帶著一伙人過來,當場就把錢打了。」
何冰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下巴壓在公文包上,眼睛滴溜溜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花港那邊的?難道花姐的老家,還有什麼厲害的親戚?
「反正我就是沒說。」撂下這句話,我直接把頭轉向了窗外;而後面的何冰,直接「噗嗤」笑了出來。
我沒想到,丫丫的父親,在婆婆出獄的那天,真的回國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王經和_圖_書
理,結果他那邊停機,應該是手機沒電了。
「你別胡說行嗎?這話我從來沒說過!」停安私下裡,他真就是這麼二逼,好賴話聽不出來,而且明顯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缺根筋。
「也許……也許……」我張著嘴,五味雜陳地望著她,聲音哽咽道:「也許我從來都不恨你,也不恨何叔;也許一些事情,是我做錯了……」
何冰的臉當時就紅了,而我直接就懵了!這個二逼,他真是張口就來啊!我悔不該跟停安說那些話,這傢伙的棉褲嘴,不僅保守不了秘密,而且還會對信息進行深加工,以他自認為滿意的方式,很自信地表達出來!
「能做的,我都會做;可能也會隨你回老家,跟你母親和解。我向陽,從不喜歡欠人情。」
何冰仰頭,長長舒了口氣道:「也沒幫上忙,被人搶先了。」
「你們過來,為什麼事?」八爺趕緊坐下來問。
我趕緊假裝咳嗽了一聲,餘光望著後視鏡里的她說:「你別聽他瞎說,這傢伙hetubook•com.com沒什麼正形,他跟誰都愛開玩笑,根本就不分場合。」
「向陽,雖然這是件小事兒,我當哥的也不願跟你抬杠,但說過就是說過,咱得講道理吧?!我車上可有行車記錄儀,帶錄音的那種;你要非說我污衊你,我待會兒可以查錄音。」他一板一眼地開著車,條理清晰地跟我抬杠。
何冰上車的時候很納悶,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想開口問些什麼,但最後扭扭捏捏,又低下了頭,就那麼緊緊抱著公文包。
「我說過嗎?」這傢伙還沒完了,我頓時提高嗓音警告他。
後來那一路挺尷尬的,停安因為這件小事,有點生我的氣;他似乎覺得我臉皮太薄,羞於在女人面前表達情感。而我則一直暗罵這二貨,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與何冰之間的那些恩怨,還覺得自己這麼調侃,是為了我好。
「錢上午不是給了嗎?諒解書也簽了,這事兒你們不知道?」八爺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
她掏出紙巾,想給我擦眼眶裡的淚,只是
和*圖*書手舉到一半,又停住了;她很禮貌地把紙巾,塞到我手裡說:「如果爸爸還活著,他要能聽到你這樣說,一定會很開心的!哥,追你的幸福去吧,我爸從來沒怪過你,既然你討厭我,那往後我也就不再出現了。」
「老八,我們來找你,還能為什麼事?錢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往你們公司賬戶注資,你的諒解書呢?」停安斜靠在沙發上問。
我們在酒店門口見到了何冰,她穿著藍色九分褲,白皙的腳踝露在外面,那苗條的身姿,那麼扎眼的個頭,大老遠我們就瞅見了。
頓了一下,她又說:「往後的金川,對你來說會很安全,好好跟嫂子過日子吧。瓷磚代理的事情,我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今晚我就要走,你好好保重。」
於是我又拉著停安,帶上何冰,立刻下樓進車裡,朝著看守所的方向駛去。
八爺抖著下墜的臉皮,微皺著眉說:「對方一直沒說話,而且臉色不大好,事兒是王經理操辦的;兩個洋人,還有一個本國人,聽說話的口音https://www.hetubook•com•com
,似乎帶點兒花港那邊的味道。」
停安則一邊開車,一邊疑惑道:「我沒瞎說啊?剛才不是你說,何總是你未婚妻嗎?還說你倆有感情什麼的……」
半個多小時后,我們到了看守所,可停安辦探視手續的時候,對方卻說,花姐中午已經被人,給保釋出去了;只要明天庭審,她人到現場就行。
我次奧!何冰被他喊得愣了一下,停安趕緊解釋說:「向陽是我弟弟,不該喊你聲『弟妹』嗎?」
來到八爺的辦公室,他表現的異常熱情,又是遞煙、又是倒茶;停安還拿著他的煙斗,猛抽了兩口旱煙。
「你能為我做什麼?」她噘著嘴,很玩味地看著我。
「錢給了?!一個億啊,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停安驚訝地,嘴裏的煙差點掉地上。
「……」我算是徹底無語了,而且從那時我就發誓,往後再有什麼秘密,打死也不給停安透露半個字!
停安把車靠到她旁邊,探著腦袋朝外說:「弟妹,等久了吧?快上車!」
回到市裡的明珠酒店樓下,我們將何冰https://m.hetubook•com.com放了下來,隨後我也下了車,望著她說:「無論如何,今天你確實幫了我。」
我們事先並沒有聯繫八爺,到了國賓總部以後,才讓前台打的電話。
「你沒說過嗎?剛才來的路上說的!還說把花姐救出來以後,你就跟未婚妻離開。」
我再次一愣!王經理天天在酒廠,忙得吆五喝六的,他哪兒有閑錢,給花姐補這個窟窿?於是我趕緊問:「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真是越來越懵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呢?一個億啊,一下子就拿出來了,而且還將花姐保釋走了。照理來說,花姐要是有這樣的親戚,她應該早就去求助了才是,何必又要等到今天呢?
她抿著紅唇,高跟鞋點著地面道:「忙你的去吧,既然人都救出來了,我就不會再無理取鬧,破壞你的幸福了。哥,我長大了,這兩年下來,我早已經學會了,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了!你真的不容易,我也許不能為你做太多,但我一定希望你幸福。」
說完,她轉身進了酒店;而在那一天,我既失去了何冰,也失去了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