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著身子,也不是故意要表現出害怕的,而是真的害怕,壓根兒就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我真的要嚇尿了,動作太快,別說反抗,我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俗話說得好:練三年武,不如打一年架。他們這群刀尖舔血20年的人,普通人要是遇到了,老老實實聽話就行了!千萬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心理,因為這種人,殺人就跟獵殺動物一樣簡單。
聽到這話,我故作吃驚地望著黑人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天天在這裏玩兒牌,好像沒見過你們吧?!」
那個黑人面無表情地盯著我,聲音冷峻道:「我看你們才是生面孔,你們是哪兒來的?到這楊高村,又是幹什麼的?」
最靠近我的那個人,皮膚黝黑,不仔細看的話,我還以為他是非洲來的呢!尤其他的身材異常結實,幾乎渾身都是肌肉疙瘩,透露著一股濃濃的爆發力!
下一刻,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當即插在了我眼前,那冰涼的刀尖,幾乎貼到了我的鼻子!
被我這樣一罵,對方不和*圖*書僅沒生氣,反而眼神多了幾分懈怠!這就是所謂的「狠人」,他們不會因為你口頭的挑釁、謾罵,而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因為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緊跟著,我繼續又說:「而且他們輸了錢,也不敢舉報我們;畢竟他們這些錢,也是來路不明的橫財,將來真招了警察,估計他們也難逃干係!我們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抬高籌碼,想吸干這筆血!」
腦中快速掠過這些想法,我依然跟個二世祖似的,滿臉不屑道:「老子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我他媽有必要跟你解釋嗎?想賭就把賭資先亮出來,賭不起就滾蛋,別在這兒佔地方!」
之前我說過,雖然我與齙牙周,從沒碰過面,但我們兩人的心理博弈,早就展開了!所以對方會很在意我的一舉一動,他甚至能懷疑到,我突然增加籌碼,目的會不會就是為了引他出山!
聽到這話,我趕緊往後一竄,這時老朱也跑過來,將我護和圖書在了身後;那老鼠不屑一笑道:「放心,我們不是搶錢的土匪,就是想陪你們賭幾把玩玩兒!當然,你們的賭資得夠,少了我們可看不上。」
望著他們倆的長相,難怪他們來了三次,我們都沒察覺到;黑夜裡,一個皮膚黝黑的像猩猩,一個身材矮小的像兒童,再加上他們常年東躲西藏,肯定有著過硬的反偵察能力,正常人怎麼可能會發現他們?
強壓著心裏的震驚,我故作玩笑道:「喲,生面孔啊?兩位大哥哪兒來的?」
說完,他轉頭望向旁邊的黑人,而黑人直接把手放進嘴裏,用力吹了聲尖銳的口哨!
我叼著煙,頓時裝出一副,流氓富二代的做派,學著曾經宋冬的口氣道:「你有病吧?老子哪兒來的,關你們屁事兒?瞅你們身上這破爛樣,下等人!想看牌就老實站著,沒事兒別瞎逼逼!」
那黑人努著臉上的肌肉,笑起來的時候牙齒很白,臉上的咬肌就跟雞蛋般大小,圓滾滾地抖著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為什麼突和_圖_書然要提高籌碼?」
「兄……兄弟,別……別鬧!」我強忍著心裏的恐懼,你說不害怕那可能嗎?如果他拿刀,吼著、嚷嚷著、叫罵著,我反倒不會害怕;可人家卻異常鎮定,還露著白牙微笑,那感覺就彷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因此這才讓人害怕,濃濃的壓迫感,甚至讓我有種,想尿褲子的衝動!
「最後一次機會,為什麼突然抬高籌碼?你們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小兄弟,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哪個字說不好,我的刀子可能就會扎歪!或許會直接朝著,你脖子上插!」他依然笑著,有些口臭,估計得有一個月沒刷牙了。
所有與任務無關的事情,他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以免節外生枝!但如果你干擾到了他們的任務,我猜他們會當即「果斷殺伐」,不跟你有任何廢話。
而另一位身材矮小,滿共不到一米六吧,長得尖嘴猴腮,像個小老鼠一般!
而他手上的力道開始加大,我的嘴都被壓歪了,口水也嘩嘩流在了石桌上;我說和*圖*書:「提高籌碼,就是為了贏錢!我攛掇楊高村村民,擼了400多萬的網貸,而他們村的人,賭牌技術普遍不高;所以這些錢,我們早晚能贏到手!」
鎮定,比我想象的還要鎮定!黑人帶著小老鼠,直接推開了旁邊一個保安,自顧自地坐下來,環視了一下牌桌上的錢道:「玩兒的不小啊?之前不還是,幾十塊、幾十塊的玩兒嗎?怎麼突然一下子,搞得這麼大了?」
這時那老鼠男,聲音尖銳地朝我們問:「你們手上有多少錢?」
我自認為這個回答,是天衣無縫的!而旁邊的黑人,跟那個老鼠男立刻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他手上的力道,才緩緩收起來;緊跟著匕首一轉,他抬起手,一拉褲子,便把匕首插|進了腿上的皮鞘里。
於是我顫著嘴唇道:「我們幾個總共加起來,應該有300多萬,你們有多少?」
一聽有這麼多錢,老鼠眼睛頓時放光,隨即笑道:「我們也有不少錢,絕對夠下注的!」
能逃竄幾十年的罪犯,我絕不能對其有一絲一毫
和圖書的輕視;甚至要把對方,看成比我還要聰明十倍的對手才行!不然的話,真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可以肯定了,這倆人就是齙牙周一夥的,不然的話,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問這種問題!
其實我知道,他們不敢搶錢!因為他們是通緝犯,真在村裡惹事搶錢,萬一被我們抓住報警,他們肯定就是個死!但賭博不一樣,輸贏全憑運氣,也不會有人因為輸錢,而跟他們大動干戈,把事情鬧大;所以現在,他們比我們更怕惹事。
黑人把滿是肌肉的胳膊,往賭桌上一放說:「我怎麼知道的,沒必要告訴你!回答我,為什麼要提高籌碼?」
「老朱,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這倆貨不會是警察吧?這明顯就是來找茬的,大夥都給我站起來,干他們!」我咬著牙,一聲厲吼下去;可還不等老朱動手,那黑人竟然電光石火般,一掌按住我腦袋,猛地將我的臉,給壓在了石桌上!
下一刻,在商店裡左的衚衕里,又走出來兩個人,為首的一位,可不就是滿嘴齙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