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秦東的挑釁

秦東往椅背上靠著,嘴角微微翹著說:「只要資料到位,給我10分鐘,我就能了解公司的情況。」
何冰微皺了下眉,年後當她得知,秦東已經來了許城以後,她就再也沒回過公司;所以她仰起頭,盡量平和地一笑說:「秦東,今天下午,我就回尚德辭職。」
何冰抿著紅唇起身,先看向我說:「這位就是鳳凰集團的董事長,向陽先生;旁邊兩位,分別是姜雪姜總,張宏遠張總。」這就是目前,鳳凰集團持有股份的股東。
秦東拿著手裡的報告,仔細掃了一遍后,他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演變成了憤怒!
「喲,百聞不如一見,原來您就是向總啊?」他故作熱情地看著我,正常來說,他應該上前跟我握手示意,但此刻,他明顯沒有那個意思;今天他來的目的,就是把我從這個位子上,給擠下去;胸有成竹的人,自然會少幾分謙虛,更何況秦東,自始至終都瞧不起我。
他說完還用餘光和*圖*書,輕輕瞥了我一下;傻子都知道,董事局會議,自然董事長坐在最中間;他這樣說,也無非就是含沙射影,鄙視一下我罷了。
「那行,咱們閑話不多說,直接開會吧!」他一甩黑色大衣,頗有氣場地坐了下來;「把公司上個季度的生產報告、財務報告、業績總結,全部找過來讓我瞅一眼;大家別嫌麻煩,我畢竟初來乍到,需要了解一下,所有公司的詳細狀況。」
那也是我第一次正式見秦東,講真的,挺帥!個頭身材都很勻稱,濃眉大眼的長形臉,皮膚很白,一頭烏黑平整的短髮。
那可是幾百雙眼神啊,人一多,就會形成一種氛圍、一種氣場;大家嘻嘻哈哈,營造的是喜慶氛圍,大家哭天喊地,營造的是送殯的悲傷情緒;但如果大家,都橫眉冷對、怒火滔天,那氛圍就是殺伐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姜雪就讓助理,把所有的資料帶了過來;而這https://m.hetubook•com•com個叫「雲飛」的人,看資料真的是一目十行;沒到10分鐘,那一摞材料,他便看完了;然後還用2分鐘的時間,給秦東寫了個總結報告。
他這個要求很合理,所以我也沒必要找茬;但我還是狐疑道:「一個季度的資料,可不少呢!您確定今天在會上,能看完?」
「嚯!」此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都跟著吃驚了一下!這人看上去,不到28歲,而且從他幹練的眼神里,就能判斷出,他已經有了好幾年的工作經驗;也就是說,他二十四、五歲,就拿到了雙碩士學歷?而且還是財經類的?!
「砰!」他把手狠狠往桌上一拍道:「你們這是怎麼經營公司的?上個季度,竟然一分錢的營收都沒有,而且還給採購商,賒欠了近3億的貨;向陽,你這個董事長,太不稱職了?!」
今早我跟他們開會說:「等尚德的車一進來,你們就給我往死里盯著,要用『殺父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仇、奪妻之恨』的眼神,要拿出別人搶了你飯碗,而為此感到憤怒的氣勢!」
介紹完我們,何冰又趕緊介紹了公司重要領導;宋叔、胡總、公司骨幹成員等等。
他進來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我,但似乎只是很輕蔑地瞥了一下,便把目光轉向何冰說:「冰兒,你可是尚德的人,現在鳳凰集團的投資,已經不歸你管了,你怎麼還在這裏?你曠工多少天了?」
但他似乎又不願丟了面子,來到辦公樓門前,他聲音高八度地朝著廠里員工吼道:「幹什麼你們?要造反嗎?我可是公司的股東,一個個的,還想不想幹了?!」
之前那個陌生電話說,讓我哪怕是死,也要緊緊盯著對方,盯得他渾身發毛;我自認為,我的眼神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所以我組織了廠里很多員工,直愣愣地站在了道路兩旁。
聽到這話,秦東把下巴抬得很高,我甚至都看到了他青色的胡茬;他冷哼道:「和圖書公司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那天秦東的車,又繞回了南大門;他似乎很煩躁,到門口的時候,還狂按了一陣喇叭,似乎是在向我示威。
一邊說,他又把目光,轉向旁邊那個助理模樣的男人,跟我們介紹道:「這位是雲飛,財經大學雙碩士學歷,智商高達160;不能說過目不忘,但他分析數據的能力,頂得上十個專業人才!」
下一刻秦東進來了,開會不是打架,他只帶了兩個人過來;一位長相漂亮的女士,應該是他秘書一類的;還有一個男的,歲數比我大不了多少,戴著黑框眼鏡,個頭不算太高。
不少員工可能太入戲了,有人甚至摸起了磚頭,晃晃悠悠跟著車屁股;後來秦東下車的時候,我明顯看他抹了把額頭的汗。
被胡總這麼有理有據地一懟,秦東張了張嘴,隨即又笑了;他沒有去看胡總,而是眼神玩味地盯著何冰,繼續又說:「冰兒,不介紹一下嗎?我是第一次來鳳凰,對這邊還不太熟和*圖*書悉;不過在場的諸位,瞅誰都不像董事長的模樣,難道向總今天沒來?」
這時胡總開了口:「根據《勞動法》規定,員工可以單方面與企業,解除勞務關係,這並不需要徵得企業同意。只要辭職信一交,不管你同不同意,三日後都視為自動離職。當然,冰丫頭要是願意與你協商,那另說。」
秦東似乎想加快車速,趕緊繞開路兩旁的員工;可他的車只要稍稍一快,員工們就朝道路中間擠壓,秦東又不敢撞人,只得再將車速慢下來。
世界之大,真的無奇不有,只是這樣的人才,卻不是我的夥伴,真讓人羡慕、嫉妒!
說完他就跑進了樓里,不一會兒,會議室門外,傳來了他們的腳步聲;而我拿起手機看了看,那個陌生人到了此刻,依然對我沒有任何表示。
「坐吧!」我抬了抬眼皮,指了指宏遠哥旁邊的座位。
我在會議室的窗前,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我還敢肯定,秦東今天走過的路,絕對是他這輩子,走得最艱難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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