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童依然皺眉說：「能砍掉2000多人，大專以上的有800多。」
那天下午，還真就讓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說完，他直接起身，轉過頭又說：「讓馬經理配合你們，我家這點事，他都清楚。你們走吧，我就不送了。」
半小時后，我們來到了事發地點，周圍是一片丘陵地帶，放眼望去，別說是攝像頭，就連根電線杆都沒有。
「警察都查過了，也排除了嫌疑車輛，向總，您這個法子，好像不太靈吧？！」馬經理有些無語道。
「你？你能怎麼做？」
我長長舒了口氣道：「算了，你也不容易，我對你發的哪門子火兒？對了馬經理，先帶我們去事故現場看看吧，或許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我說：「假使你砍掉其它業務，你們廠能裁掉多少人？大專以上文憑的有多少？」
「警察只看攝像頭，那別的東西，他有沒有查過呢？先找找看吧，總歸不能閑著。」說完，我便進了車裡。
「你有選擇，砍掉童安集團，除超級合金以和圖書外的所有業務；也只有這樣，你的公司才能靠著我們活下來！老童，接下來我們鳳凰集團，還要繼續擴建，下半年對於合金的需求，會連翻三倍；只要你願意砍掉那些業務，將來單給我們提供合金原料，也不比你現在賺得少。」
因為這起事故，都過去快半月了，現場的車禍痕迹，也都被抹去了；倒是老虎從旁邊的溝里，找出幾塊摩托車碎片。
「彬彬閑著沒事，騎摩托跑這種地方幹什麼？」靠在車邊，我疑惑地問。
我擺手說：「節省點兒時間吧，我們廠的原料，都堅持不到下個月了；再耽誤工夫，咱們兩家的公司都得黃！」
老虎三兄弟：「……」
頓了頓，我繼續說：「老童，至於你的公司，照這麼幹下去是不行的！你給我提了價，我們就賺不到利潤；而我的競爭對手，一旦壓價，那鳳凰集團就會跟著完蛋！我們完了，你也會完，咱們是一條利益鏈上的盟友。」
「老虎，你們哥仨可都是偵察兵出身，www.hetubook.com.com這樣的事情讓你們牽頭辦，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側臉朝他問。
聽我這樣說，馬經理就不再堅持了；他開車帶我們往前走，好在是輛商務車，大家坐在裏面倒也不擠。
「我不管！但我知道向總是個好人，古道熱腸的人。我老了，沒有那麼大精力了，向總既然承諾，為我兒子伸冤，那你們就要說到做到！」
聽我這樣說，老童竟然怒了！他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黑著臉朝我吼：「向陽，你這是要肢解我的廠子，挖我的牆角！」
「好，這些人的飯碗，我來個提供！」我斬釘截鐵地說。
頓了頓，我繼續又道：「至於剩下的一千多人，我會分成兩批，一批留在許城的建材廠幹活兒，一批分到金川，我姐的建材廠和酒廠里。待遇都還不錯，工資應該比這裏要高一些。只要工人們願意，他們的飯碗我給端著。」
上了車以後，馬經理趕緊苦著臉說：「真是對不住啊向總，我們童總就那脾氣，也不是一hｔtps://wwｗ•ｈeｔubook•ｃoｍ•cｏm天兩天了；您多擔待，要是心裏有火，您朝我發。」
「不可能！廠里還有那麼多工人，他們不幹活幹什麼？」老童執拗地低頭道。
他這脾氣，可真是夠氣人的！可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得用到他呢？！
「不提價，我們童安集團會先完蛋，結果不還是一樣？」老童皺著眉，似乎一點也不想跟我聊工作上的事。
聽到這話，鬥雞眼立刻插話道：「向總，這事兒根本就不用查，一定是那個張家丫頭乾的！這彬彬甩了她，然後還隔三岔五，去接新女友兜風、約會，今年兩人還要結婚！虧得彬彬的女朋友沒在車上，不然的話，兩人都得被張家丫頭給撞死！」
「不是老童，你訛上我們公司了是不是？你兒子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向總，都這樣為你著想了，你沒完了是吧？！」鬥雞眼氣得直接站起來，很不解地看著他說。
與老童這樣一聊的話，其實整個事件並不複雜；假定彬彬是被人故意撞死的，那麼兇手無非和圖書就兩個：孔雀組織的人，或者那個張丫頭。
「彬彬就愛騎摩托，他那個女友，家是東面縣城的；一到周末，彬彬就騎車帶她兜風，這條路常走，而且是近路，半小時就能到縣城。」馬經理認真地回答說。
可老虎卻一臉茫然道：「向總，偵察兵不是刑偵專家，你是不是把這兩者，給弄混了？」
「我閑的嗎？把你的廠子肢解了，對我有什麼好處？！老童，我把心都掏出來了，希望你不要固執！你的廠子都爛了，必須得做大手術！我知道彬彬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如果你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的話，那你真的老了，糊塗了，該退位讓賢了！」
「不都差不多嗎？」我繼續道。
但光懷疑不行，還得找到證據；仰起頭，我看著老童道：「要收購你公司的那幫人，應該是孔雀組織，這件事有可能是他們乾的，但也有可能是那個張丫頭。這些咱先不提，我早晚會幫您查清。」
彼此沉默了片刻，老童才微微揚起臉道：「你還是先幫我，查清兇手是誰吧！如果你辦到ｍ•heｔｕboｏk.ｃom•ｃom了，你讓我當牛做馬都行；要是辦不到，那我也只能將公司，賣給之前那幫人了，他們開的價錢很高，等他們接手了公司，我的工人照樣能吃上飯！」
鬥雞眼說得有道理，但就是沒有證據！於是我說：「先上車吧，咱們沿著路上，有攝像頭的地方查；我還就不信，找不到一丁點蛛絲馬跡！」
老童被我說得一愣，隨即又沉默了；人就是這樣，腿爛了，至少還算條腿，你說突然給鋸掉，換誰也沒那種勇氣。可他公司那些賠錢的業務，要是不鋸掉的話，整個公司就只有等死，關鍵還得連累我。
那天我們真的是灰頭土臉，憋著一肚子火，從他家出來的。
我舒了口氣道：「剛才我說了，我們鳳凰機械業務這塊，要擴建2倍的廠區，所以將來對於工人的需求，至少要近千人！而你公司的這些員工，大都是老手，而且學歷也不錯，到了我廠里，經過培訓后便能直接上崗。」
馬經理趕忙道：「你們也趕了一天的路，要不明天過去吧，我先給你們安排酒店住下，好好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