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迎春可是桐城首富,在這裏不能說只手摭天,但藏幾個人,那還是小菜一碟。
黑胖子不解地問我:「向總,您到底在搞什麼啊?讓我們綁架你,來威脅你的人;你家人把電話打來了,你又不讓接,這道理說不通啊?」
這次的視頻效果,確實出乎了我的預料;黑胖子就是衝著干我來的,他先是面目猙獰,揪著我的領口怒罵;接著揮起棍子,直接掄在了我腦袋上;棍子當場就斷了,我腦袋上的血,就跟炸開了一般,直接濺了黑胖子一身。
所以我在想啊,也許在她眼裡,我就是個雜種,是她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跟一個鄉下男人生的孽種吧。可想而知,她真正的男人,是臨江家族的人,她有著顯赫的身份和地位。
又能玩兒,又有錢拿,黑胖子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樣的女人,卻跟一個鄉下農民,生了我這個孩子,她是羞於承認的;我猜這就是她,多年來為何不願見我的原因,因為我是她人生hetubook•com•com的污點。
這樣也好,我猜孔雀組織的人,包括我哥的人,估計都在滿世界找他們;而此刻,他們躲在張迎春這裏,無疑是最安全的。
當時黑胖子靠在床頭,我把方智的號碼發給了他,他捏著手機,打開揚聲器,咬牙冷哼道:「是臨江龍一的人吧?!」
我就對著黑胖道:「把手機關機,電話卡拔|出|來扔了。」
我讓老虎他們,看著這幾個傢伙;為了不讓黑胖子惹是生非,我還一人給他們配了台電腦,讓他們湊在一起打網游;並承諾每月,給他們開7000塊錢的工資。
黑胖子繼續冷笑:「把你的郵箱給我,我給你看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他確實受傷比較重,關鍵是蛋被踢了,整個人躺在床上都不敢動彈,只有腦袋能左右晃動兩下。
可方智卻不屑一笑說:「向陽精的跟猴兒似的,他能被你們給抓住?證據呢?」
像他這樣的底層打手,我也懶得解釋;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此刻,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老虎滿眼心疼地看著我說:「向總,您也太拼了吧?這好好的,您為什麼要拍攝綁架視頻呢?」
看過視頻以後,我側臉朝黑胖子說:「你還行嗎?能打電話嗎?」
我只要讓我哥知道,我落在了孔雀組織手裡;那麼他就不敢,再對林佳輕舉妄動了;而接下來,只要我隱姓埋名地一消失,他們兩方勢力,就會彼此僵持在這裏。
後來我在張迎春的私人醫院里,休養了半個多月,身體基本都已經康復了,腦袋上的線也拆了。
沒一會兒護士就進來了,她見我醒了以後,又趕緊按了床頭的提示鈴,把醫生叫了過來。
其實我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頭部被砸,當場暈了過去,有點輕微腦震蕩。
別說旁人,這段視頻讓我這個「導演」和「演員」,都禁不住毛骨悚然。
辦完這件事後,我躺在床上,長長舒了口濁氣;林佳的事情,暫時算解決了。接和圖書
下來,我就要幫庄錚哥,拿到那幾種稀有原料的供貨渠道;最後,我會去找何冰,然後隱居在小地方,再也不拋頭露面了。
方智的動作很快,片刻就給黑胖子發來了郵箱;然後我讓老虎,拿醫院的電腦,直接將視頻給傳輸了過去。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又看向老虎說:「那個綁架視頻怎麼樣?沒什麼漏洞吧?!」
至於能僵持多久,僵持幾年,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儘力了,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再往後的事,就只能看林佳,和孔雀組織的造化了。
不一會兒地功夫,方智直接又把電話打了過來,黑胖子想接,我當即讓他掛斷;緊跟著方智繼續又打,這說明他肯定是著急了,相信了我被綁架的事。
至於我那素未謀面的母親,她明明是意識清醒的,她甚至還把齙牙周等人,給賣進了黑煤窯;可這些年下來,她卻從沒來看過我。
安頓好這一切,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庄錚哥,拿到稀有原料的供貨渠道。
黑m.hetubook.com•com胖子滿臉發虛道:「向……向總,我現在被揍得,連話都說不順溜了,要不再等兩天吧,您讓我好好休養休養。」
「孔雀組織的人,向陽在我手裡,實話告訴你們,趕緊對我們組織收手;否則的話,我弄死他!」黑胖子壓低嗓音,故作冷峻道。
「你哪位?」電話那頭,方智疑惑不解道。
黑胖子和他的幾個兄弟都很聽話,當即就把手機卡給銷毀了。孔雀組織聯繫不上黑胖子他們,將來就是想跟我哥和解,把我給放了,也不可能了。所以孔雀組織,只能硬著頭皮承認,就是他們綁架了我,才能獲得自保的機會。
於是我又等了三天,待黑胖子能吃能喝,臉上有了血色,說話也中氣十足的時候,我這才讓他給方智,打了威脅電話。
檢查完以後,老虎他們就沖了進來,張迎春也跟著走了進來;他笑著朝我安慰道:「好好養傷吧,這裡是我迎春礦業的私人醫院,你就安心住著,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緊跟著其他綁匪就開和-圖-書始打我,我的臉上、脖子里、衣服上,弄得全都是血;黑胖子則擦著面具上的血,聲音狠厲地對著屏幕說:「向陽現在,已經落到了我們孔雀組織手裡,要想讓他活命的話,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兒!我們組織一旦受到威脅,我就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與其費力不討好地去尋找,這樣一位不認我的母親;那我為何不去陪伴,那個從小跟我青梅竹馬的姑娘呢?血緣與感情,在我這個沒娘的孩子眼裡,我寧願選擇感情,選擇對我真心付出的那些人。
醫生拿手電筒,照了照著我的眼球;然後又掀開被子,給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基本都是皮外傷,但多少也要休息半月,畢竟頭上縫了三針。
我沒有過多解釋,待張迎春和醫生護士出去以後,我才撐著胳膊坐起來,讓老虎把視頻,拿給我看。
然後視頻戛然而止,最後定格在了黑胖子的卡通面具,以及面具的血珠上。
黑胖子受傷比我嚴重,主要是他的腿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仨月他下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