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點了點頭,繞到車子右面的時候,車門竟然自動打開了,而且還是那種對開的門;這豪車就是豪車啊,設計都跟別的車不一樣。
我繼續問:「那他為什麼要讓我做CEO呢?這對程勝有好處嗎?」
歌德微微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但程勝絕對是有陰謀的。但現在,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咱們倆聯手的話,我們都能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的利益,不是嗎?」
我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韓小美接近我,是這樣啊?!把我變成程派的親屬,然後再將我推向高位?」
頓了頓,他繼續又道:「這些年,我一直都想找一個,生產管理方面的天才;而你,無疑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歌德眯著眼笑說:「所以這些年,我們一直外聘不到合適的人選。但是趙,如果你願意為我,擔任這個職位,我會用一種很奇特的辦法,讓你獲得股權。」
歌德說:「制衡!多少年了,這個職位一直空著,我與和_圖_書程勝,都沒有能力,去打破這種權利的平衡。於是我們協商出了一條規定,那就是公司的CEO,只能外聘,或者從公司底層選拔。而且CEO的人選,不能持有公司股權。」
「什麼辦法?」我當即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於是我繼續問:「歌德先生,您口中的這個CEO,不過就是個高級打工仔,如果不能持有股份,誰會願意被您外聘,過來任職呢?」
我就知道這是個考驗,是歌德與我,甚至與程勝間的心理博弈!堂堂的歌德集團大老闆,如果他那麼快,就能信任一個人的話,那歌德集團就不會有今天的發展了。
我把酒接過來,放在嘴裏抿了一口;其實我一直都不覺得,紅酒有什麼好喝的,那味道澀澀的,而且還有點苦;我感覺比咖啡還難喝,但有錢人,似乎都好這一口。
他把酒倒上,遞給我一杯說:「趙,我為剛才試探你的事情,表示抱歉!請你理解我,程勝那個傢伙,跟我一https://m.hetubook.com.com直都不和,很多時候,我都要防著他。」
歌德卻朝我笑道:「趙,這樣的公司,是不存在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有嫉妒、有貪婪;人性本來就是醜惡的,我們生下來就有罪,這一點,《聖經》早已經給我們闡明了道理。」
歌德很有耐心地朝我說:「趙,我希望你能先上車,如果你肯賞光,我還可以陪你共進晚餐。我們可以先試著溝通一下,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再拒絕我也不遲。」
我點點頭,歌德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鬼精鬼精的,一直都在拿利益誘惑我。所以在職場上,哪兒有什麼友情?無非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挖人才這種事,就跟追女孩是一樣的;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會被珍惜和重視。求而不得,才是賢才。
我被他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就趕緊擺手道:「您過獎了!生產方面,程勝不是管理的很好嗎?有他在公司坐鎮,您還有什麼好顧慮和圖書
的?」
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程勝為什麼,也要讓我做這個CEO?如果說是獲得公司的管理權,那他完全沒必要,因為只要歌德不在,公司就屬他的權利最大。如果是想多佔據一席董事會席位,可CEO也不能持有股權啊?沒有股權,就不能成為董事會成員,他到底想搞什麼?
只不過歌德這個傢伙,太陰險了;之前,我但凡要是表現出一絲異樣,一絲猶豫,估計他就不會坐車,在樓下攔住我了。
歌德抿了口紅酒,然後一點一點,沿著喉嚨咽下,又咂了咂嘴道:「程勝這兩年,越來越不聽話了;他敢跟我叫板的理由,就是他懂生產管理,而我不懂。所以我要找一個人,去制衡他,甚至取代他;而你,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尤其現在,你和他之間,還有那麼深的積怨。」
我坐進去以後,車門又自動關上了;歌德則從座椅中間的扶手下面,掏出一瓶紅酒,下面的格子里,還有兩個小型的高腳杯。
但我還是假模假m.hetubook.com.com式,學著歌德的動作,搖晃著酒杯說:「歌德先生,為什麼要試探我?我有什麼好值得試探的?」
「因為我重視你!趙,當我得知,在我的工廠里,出了一個技術人才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當我得知,所有廠區的機器都出了問題,但唯獨東區工廠,非但沒停產,反而還增產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驚訝嗎?竟然還是你的功勞,你提前給換上了高功率電機,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於是我好奇地問:「歌德先生,您想通過什麼樣的辦法,既讓我成為CEO,又能成為公司的股東?」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我再拒絕,估計歌德有可能就放棄了;我雖然算個人才,但還沒有達到,讓歌德跪求的地步。
歌德點頭說:「不然呢?親屬關係,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雖然我心裏激|情澎湃,甚至還有點想歡呼雀躍,但在表情上,我依舊裝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說:「歌德先生,我現在已經離職了和*圖*書,你們公司內部的事情太臟、太複雜,我不想蹚這個渾水;我只想找一家簡簡單單的公司,安安穩穩地工作。」
我點點頭,但依舊疑惑道:「公司的CEO,你們自己內部推選,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從我身上下功夫呢?」
「你先答應我,願不願意與我聯手,一起對付程派的人?趙,程勝之所以給你送美女,也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為他服務,替他做這個打工仔。只是可惜,他低估了你對愛情的忠貞不是嗎?」
「歌德先生,我不信上帝,更不想蹚你們這趟渾水。而且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非要抓著我不放呢?現在我都已經離職了,我早已不是歌德集團的人。」即便此刻,我依然要婉拒;如果我表現的太過急切,歌德反而不會太重視我。
他這樣一說,我基本就明白了;合著這個CEO,就是個高級打工仔,有管理公司的權利,但沒有決策董事會的資格。而歌德常年在海外,他需要有這樣一個傀儡,來制衡程派的管理許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