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他問。
「七哥,不睡了?」
再過去懟了他臉蛋子一下,楊歷年翻了個身,這次不錯,挺的時間很長。
周東北醒了。
這是睡別人家了?
老嫖和二虎像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了。
當年他太喜歡這首歌了,唱著唱著又把自己感動了,鼻子一陣陣酸楚,可沒唱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聽到了開門聲。
「嗯吶,這貨愛去他們屯子張麻子家玩小牌,我倆就跳了進去,等他出來拉屎的時候,按茅樓里狠削了一頓!」
「就是做事不夠光明正大,鬼鬼祟祟!」二虎聲音很大,義正詞嚴。
他揉了揉腦袋,可不能再這麼喝了,太他媽丟人了。
「好嘞!」
進屋看到母親起來了。
周東北閉著雙眼,唱的十分投入,不自覺還加上了手勢。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老嫖心有餘悸,「以後他要是再唱歌,咱倆就掐死他!」
老嫖說:「天擦黑的時候,我倆去和_圖_書小屯了!」
難道?
「以後可別這麼實在,不認不識的,萬一是壞人咋整?」趙玉芳埋怨道。
他握住了剎車,三輪車在雪地上往前滑了七八米遠才停下。
這?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
他躡手躡腳穿衣服,奇怪,屁股蛋子咋這麼疼?
「操!」二虎立著眉毛,「知道就知道唄!我之前就說不蒙臉,就他媽削他了,能咋地?」
「嗯吶!」
可一分鐘不到,又響了起來。
呼嚕聲沒了。
周東北披著大衣往回走,不由嘿嘿笑了起來。
周東北問:「去找王木生了?」
「下個雞|巴!」二虎紅了臉,不讓他繼續說了,撲過去就往他肚子上捶。
「哥。」二虎雙手還掐在老嫖的脖子上,僵硬地扭過頭,「真唱啊?」
看來一定是自己酒後白話什麼了,勾肩搭背地讓人家喊哥……
周東北啞然失笑,這種報復手段太小兒科了,這倆傢伙,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有仇和*圖*書不過夜呀!
他一聲大吼。
「吱——」
周東北看的嘿嘿直笑,清了清嗓子,「今晚月色不錯,我給你哥倆唱首歌吧!」
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聊完了正事,三個人又嘻嘻哈哈白話起沒用的了。
「打咋樣?知道是你倆嗎?」他問。
「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
剛想掉過頭去要,又停住了腳,這又吃又住的,再伸手要錢?
摘下棉手套,手伸狗皮帽子里撓了撓光頭。
趙玉芳問:「人走了?」
酒後失德又誤事,自己咋就沒點兒逼臉呢?
可躺下以後才發現沒錯,這哥們打呼嚕的聲音絕對趕得上火車鳴笛了。
他又爬了起來,乾脆把被褥扯到了楊歷年身邊,只要呼嚕聲一起,抬腳就往他屁股上踹一腳。
「嗯吶!」楊歷年答應了一聲,聽他叫的這麼親熱,有點彆扭。
二虎說:「太嚇人了!」
「七哥,改天去站前找你再喝點!」他喊了起來。
周東北也是哈哈大笑,「人家和圖書傻呀?剛把你點了就被打,就你倆這個身高體型,王木生還能猜不出來?」
憋不住了,左右看看沒人,站在路邊連忙解褲子就尿,熱氣騰騰。
話說這家人是真好,還有這個小兄弟,太熱情了。
老嫖和二虎連滾帶爬出了院子,這才鬆了口大氣。
周東北正在穿棉褲,聽到這句話差點犯腦血栓,一個跟頭栽炕上。
不對呀!
瞥了一眼旁邊的小夥子,不由打了個寒顫……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
「必須滴,不然先死的一定是咱哥倆!」
「知道了!」周東北沒法解釋,只好笑嘻嘻的答應。
這他媽活兒乾的……
隨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那、那行,你就唱唄!」
哎呀我操,五塊錢的車費沒給我!
「啥?」老嫖有點懵,「鬼鬼祟祟啥意思?」
周東北撓了撓頭,沒辦法了,自己陪著睡吧!
「我滴個親爹呀!」老嫖差點暈炕上,「那念鬼鬼祟祟!祟,出字下面一個公示的示,不是崇!崇字是上面是和*圖*書
一個山字,下……」
外面的寒風颳了進來……
老嫖見他賊心不死,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一把推開了二虎,又使了個眼色。
老嫖說:「別整用不著滴,他猜得有證據吧?這麼削他一頓,既解氣又不承擔任何責任不好嗎?」
楊歷年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爬了起來,隨後就懵了。
「行,周兄弟,謝了!」說完一撩門帘,大步往出走。
我操!
楊歷年哪兒好意思再吃飯,穿上大衣,拎著狗皮帽子去推門,扭頭問了一句:「你叫啥了?」
周東北趕快下地,抓起箱柜上的棉大衣就往出追,出門就見他已經蹬著三輪車出了院子。
扭頭看了一眼,見旁邊睡的是昨天那個小夥子,不由鬆了口氣,幸好不是那個漂亮的大姑娘,否則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說完趕快蹬,太不好意思了,幹個活兒而已,又是吃又是住的……
兩個人開始滿炕骨碌起來。
可這時候提明顯不合適,只好笑笑說:「周東北!」
「你就是https://m.hetubook.com.com鬼鬼祟祟,太不大氣!」二虎撇著嘴,一臉瞧不起。
周東北坐了起來,趕緊穿衣服,「吃完早飯再走吧?」
算了!
「咋了?這他媽能睡覺嗎?呼嚕打的像火車鳴笛似的,我上你屋睡去!」說完,甩袖子就走了。
楊歷年揮了揮手,「好!」
完犢子了,這三個頭果然白磕了!
不對!
周東北惦記著楊歷年,罵罵咧咧回了正房東屋,見周旺正在穿大衣。
「呼——呼——!」
周東北迷迷糊糊剛要睡著……
二虎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他悄悄爬了過去,伸手懟他一下……
「你倆聽聽唄,我又想起了一首好歌,如果行,老嫖就幫我譜成曲兒……」
「劈點柴火去!」
……
行吧,哥就哥吧,反正自己也比這小子大。
「你倆他媽給我回來!!」
「不知道!」老嫖說:「我倆矇著臉呢!打得那個逼養的滿地骨碌,整他媽一身屎!」
下地穿鞋。
他猛地睜開眼,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