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他一臉迷惑。
鞭炮聲弱了一些,他覺得茅樓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就像豬在搶食時發出的哼哼聲,聽不清楚。
他慢悠悠蹲在了王老騷身前。
對於楊紅岩這個精神病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初一上午,老嫖和二虎頂著黑眼圈拿著禮物來拜年。
這時候的春節晚會可沒有後世長,新年鐘聲敲響以後,電視里閃回著一個個提前錄製好的鏡頭:
……
楊紅岩瞥了一眼雪地上血淋淋的一大坨,嘿嘿笑了,拎著刀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下午兩點,這兩個貨在家裡吃的,晚上八點多了,又突然一起跑了過來。
崩了一臉鮮血的楊紅岩走了出來,呲牙一笑。
「你他媽磨磨嘰嘰大便乾燥似的,說個粑粑!」
「搖頭不是點頭是,我最後問一次,說實話我可能還會原諒你!可如果騙我……」
他感覺到自己棉褲秋褲褲衩子都被扒了下來,這小子要幹什麼?
楊紅岩將長發撩到了腦後,緩緩彎下腰,那張恐怖的臉湊了過去,啞著嗓子問:「聽說你和我媽好了?」
老嫖第一句話就讓周東北精神一振,雷爆了!
周東北聽他倆白話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半天,一直也沒說小屯的事,不由也是疑惑,難道這個「謠言」還沒傳到楊紅岩耳朵里?或者他又跑路了,沒回家?
於是,他慌忙用力搖頭,拚命大喊:
楊紅岩一個箭步,手裡的匕首就捅了過去。
周東北從里往外蕩漾著笑意,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真是美妙!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瘋勁兒和酒勁上了頭,下唇無力,口水都流了出來。
很快,那位相聲演員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動作誇張地在舞台上推走了幾個大字:明年除夕再見!
紅岩追了幾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能再追了,得趕緊跑!
抱著枕頭,她的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很快就睡著了。
抱著肩膀才走幾步他就後悔了,應該穿棉襖出來,真冷。
快到半夜這頓餃子了,鞭炮越響越多。
四個小時,他幾次想偷偷拉盛夏的小手,都沒得逞,不由有些鬱悶,這小丫頭蛋子太保守,碰碰大腿都瞪自己。
對於周東北來說,真是滿滿的懷舊風。
趙玉芳一人給了一個大紅包,裏面和-圖-書是提前換好的新錢,一毛一張,一人50張,倆人這才興高采烈地的跑去了周東北房間。
往出走的時候,他低聲在盛夏耳邊說:「聽說市裡初二有秧歌,去不去?」
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
聽到這句話,王老騷眼睛猛地就瞪圓了,「嗚嗚嗚——」
他剛想點頭,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這雙狼一樣的眼睛,狠毒,冰冷……
「沒死?!」周東北愣起神來。
盛夏她媽牛素芬是八點半過來的,還端過來一盤關東糖,一群老娘們圍在一起,看著節目,吃著糖,偶爾扯幾句閑篇兒哈哈大笑。
王木生起身把電視聲音調大,不耐煩道:「等一會兒,看完滴!」
王木生就感覺屁股一涼,根本就不知道疼,還在繼續奔跑。
「聽說了嗎?」
王木生只好磨磨嘰嘰站了起來,也沒披棉襖,出了東屋,推開房門朝院里喊:「爸?爸?幹啥呢還不回來?」
王木生慘叫一聲,撒腿就跑。
他皺著眉,決定過去看看。
他不急,這個雷已經埋下了,遲早得響,等著就行了。
日曆翻動、編鐘敲響、煮餃子、倒紅酒、吃火鍋,工人、農民、邊防戰士…和_圖_書…
「媽呀——」
二虎說:「都說王老騷差一點就死了,血都快流幹了,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沒讓他咽氣!王木生不嚴重,那一刀捅屁股蛋子上了,不深,也不致命!」
此時,王木生已經走到了跟前。
六位主持人化著誇張的舞台妝,你一句我一句,熱情洋溢。
「嗚嗚——嗚嗚嗚——嗚——」
再說了,他媽也不可能同意,這小子是牲口,可他孝順……
「嗯!」
如果今天自己承認了有奸|情,必死無疑!
話說這還不到三年時間,應該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精神病是怎麼知道的?
楊紅岩見他不認,也懶得再問了,二蛋絕對不會說謊,此時自己只想聞到鮮血的味道。
晚會終於結束了。
小屯王家血雨腥風,紅升鄉老周家卻是歡歌笑語。
盛夏溫順是有原因的,因為她早就注意到了母親不善的眼神。
「嗯——」王老騷悶哼一聲,就覺下面一陣劇痛。
……
回家以後,她直接就鑽進了自己的小房間,他爸來敲門喊她吃餃子,她都沒開。
紅岩興奮的臉上那道疤更紅了,又是一刀下去!
老嫖伸手就懟他,「你他媽咋這麼欠兒呢?讓我https://m.hetubook.com•com說不行啊?」
周東北正相反,如果沒有盛夏坐在身邊,他早就昏昏欲睡了。
屋裡。
「啊?!」
家家戶戶餃子端上了桌,鞭炮聲連成一片。
王老騷心中翻江倒海,難道是那個傻娘們自己說漏嘴了?
「廢話!」周東北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晚上,那雙眼睛像小刀子一樣,「嗖嗖嗖」,隔三岔五就扎過來幾刀。
「爸?」
特效蹩腳,但此時的老百姓還是覺得十分神奇,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經過這一晚上的小曖昧,此時她沒有了平時潑辣的樣子,小貓一樣溫順。
周東北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還好,這時候的相聲還行,起碼沒把自己帶走……
因為沒有哪個男人會忍受如此屈辱,尤其這小子自幼喪父,跟著母親身前腳后長大,他媽就是他的唯一。
緊接著,他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後就暈了過去。
大夥紛紛起身,一個個都還沒有困,對於他們來說,節目太精彩了。
「噗!」
王木生他媽喊了起來:「你爸掉茅樓了?這都多半天了?你去看看!」
「我就問問,好和-圖-書?還是沒好呢?」
看來瞞不住了,他爸已經死了這麼多年,自己這幾年對他媽又如此照顧,估計他也就是嚇唬嚇唬自己!
盛夏點了點頭。
畢竟這不是自己家,要是頂幾句嘴一定得讓鄰居們笑話,所以她才選擇做了只溫順的小貓咪。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馬上醒悟過來,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老周家才開始包餃子,煮好上桌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了。
周東北還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這麼狠。
王老騷趕快搖頭,我滴個娘,自己最怕的就是這個,所以猶豫了好幾年才鑽了楊寡婦的被窩。
好大一股酒氣!
於是忙問:「怎麼樣了?人死沒?紅岩抓住了嗎?」
「你個死孩子崽子,快去!」
「知道紅岩吧?」
老嫖脫鞋上炕,拿出了一盒鳳凰,老神在在地撕包裝,氣的周東北真想踢他幾腳。
「聽說他把王老騷那玩意割了下來,還捅了王木生一刀!」
「說,好?還是沒好?」
楊紅岩翻身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刀!又是一刀!
由於奔跑的原因,只捅進去了一半。
王老騷疼醒了,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兩條大腿亂蹬,肥胖的身體像蛆一樣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