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人的糧票不像好道兒來的……」
沈波臉色難看起來,「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憑什麼去調查?僅僅是你的懷疑嗎?」
市醫院這邊,郝忠海又通過戰友找了朋友,用磚頭砸腦袋,又有些迷糊,那就是腦震蕩了。
這小子不說了,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看著沈波。
這人慌張起來,想要掩飾,吭吭哧哧的也沒說出什麼來。
「周東北!」
這件事情,其實只要搞定一個環節就行,那就是木材加工廠衛生所!
誰都知道,現在興安市最牛逼的不是大黑熊,不是站前七哥,也不是什麼圖四、張大蛤蟆,而是殺人不用償命的周瘋子!
就在他往紅升鄉騎的時候,河西派出所的沈波,接到了一個報案。
而周瘋子不用,人家進精神病院療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王剛乾笑兩聲:「路過,路過而已!」
到目前為止,扣除各項開支,以及給孫大馬棒父親那五千塊錢,沙場給自己剩了79000塊,門窗套剩了199708元,現在銀行里趴著整整28萬,妥妥的興安市第一富豪,而且還是
和*圖*書隱形的!
興安地區的歷史,可以上溯到周朝,當時為肅慎族的活動區域,可直至清末,這裏還都是一片原始森林。
真夠壞的!
王剛額頭出了汗,喃喃道:「去查查不就清楚了嘛……」
「接著說!」沈波沉聲說。
王剛搖了搖頭,「我只是懷疑,因為這事兒好調查,你們去查查他去年入冬到過年這段時間,去哪兒換過糧票就行,如果沒去換過,那他哪兒來的這麼多糧票?」
沈波來了精神,又拿起了那管油筆,「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是你那個朋友乾的?」
這人走到他的桌子前,還把聲音壓低了,「公安同志,我認識一個人,他手裡曾經有過一大批糧票……」
畢竟這事兒無法複製,否則傳出去的話,以後誰還敢和自己做生意?
噗!
二虎氣得大罵:「你演的不猛?差點媽的沒踹死我!」
左思右想,周東北終於想到了這個辦法……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繼續幹活。
1942年7月修建湯林線鐵路南岔至興安段,小鬼子開始進行掠奪式地亂砍濫伐,因hetubook.com.com為伐木工人的遷徙定居,由此形成了屯子,漸漸又發展成為鄉鎮。
「我是去糧食局門前換糧票的時候遇到的,去過幾次,他總在,手裡的糧票也總有!」
「周東北?」沈波重複了一句,卻沒往紙上寫,抬頭又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沈波低下了頭,拿筆作勢記錄:「這樣吧,你把家庭地址留下,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中年人說:「可說是呢,不過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人管了!」
紙被油筆捅了個洞……
而郝忠海的三姨夫辛友志,就是廠衛生所的大夫,這事兒就簡單多了。
沈波放下了筆,眼睛眯了起來,「那你怎麼跑河西來報案了呢?」
幾個月前,聽說周瘋子殺人進去后,他好一頓幸災樂禍,可萬萬沒想到,他人雖然進去了,沙場僅僅停工幾天又開始了。
這人聽他這麼說,明顯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不是,這小子已經不幹這個了!」
「說!」他懶洋洋拿起了油筆。
由於人類定居的歷史過短,這座東北小城年代最久遠的,除和_圖_書了那些蘇聯留下的建築,就是小鬼子修的橋和馬路。
沈波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就是做這個的吧?」
接下來就要等大河上凍,大約要到十一月中旬,湯旺河上才能跑機動車,那時候就可以雇車拉河西灣的沙子了。
「我叫王剛!」
其他同事都回家吃飯了,沈波正餓著肚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小子不高,瘦的像個猴子一樣,穿的這套西服倒是不錯。
也有人拿他和跑路的楊紅岩比,最後都一致認為還是周瘋子最牛逼,楊紅岩再瘋,砍完人他得跑路不是!
秋色迷人,一路哼著歌。
那次他在一家小吃鋪吃飯,聽鄰座兩個酒蒙子嘮酒嗑,說起了1983年糧店被盜案,還說市裡有名的小偷陳六指,就是因此這個案子折進去的,於是他就上了心。
神奇的是,周瘋子竟然沒被判刑,而是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北山最牛逼的孫大馬棒就這麼白白死了!
他早就懷疑周瘋子的糧票來路不正,上次在糧食局門前受辱后,才開始費盡周折的去查,終於在兩個多月前有了眉目。
溜溜達達又看了一會兒,就騎車https://m•hetubook•com.com回去了。
誰要是有個自己太奶奶曾經用過的銅煙袋鍋,幾十年前的鐵爐子,這都算是有歷史的老物件了。
現如今,市區從北山到橋北,再到河西、南山、火車站……社會上沒有不知道他周瘋子的,雖然大部分人只聞其名,可他的大名已經如日中天!
「是是是!」這小子汗就下來了,「那次,咱們市十多家糧油店被盜,好多糧票丟失,最後也沒找到……」
所以,這座東北小城根本就沒什麼古董,更沒聽說誰倒騰古董,想要玩後世的雅賄都沒法玩。
周東北也沒說這是自己承包的,這種家用的,偶爾來拉個一車兩車而已,沒必要攔著!
其中一個高個中年人說:「不咋地,有點粗!」
北山完工以後,沙場就不忙了,進入十月份落第一場雪后,市區所有建築工地都得停工,小蘭河沙場也可以休息了。
沈波把油筆摔在了桌子上,「盜竊案多了,你不說清楚,我上哪兒知道?」
直到1957年的7月,興安才撤縣建市。
「你叫什麼?」沈波抬起頭,目光凌厲。
「公安同志,你記不記得1983年秋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咱們興安市曾經發生過一起盜竊案?」
「大哥,這兒沙子咋樣?」他喊了起來。
沈波心思就是一動,忙問:「這人叫什麼?」
「不在,我家在橋北!」
「好吧!」王剛只好留下了地址,灰溜溜出了派出所。
糧票販子而已,瘋子也干過,這小子才說幾句就露了馬腳,他明顯是想點個同行!
「在我們河西片區住?」
把自行車支好,周東北爬上了大壩,河灘上三個男人在往一輛獨輪車裡裝沙子。
「瞅啥呢?」
過後周東北評價過,說常有禮的表演略有生硬,二虎則是用力過猛……
另一個男人說:「還用管?這他媽一車車的倒騰,能把人累死,還不如去將軍背呢!」
其實,他對這場戲還真不是很滿意,不是表演問題,是覺得只能用一次的,就不是什麼好方案!
周東北問:「我聽說這兒不是承包出去了嗎?」
一個誤會引發的血案,道具是一包鮮雞血和一塊提前摔成兩半的磚頭,大戲上演!
至於明年,沒有了北山工程,他早就想好做什麼了。
一路哼著歌,他來到了河西灣,遠遠就看到壩外土路上停著一輛130小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