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啥?」二虎冷下了臉,上次這個貨和郝愛國,還有東山沙場的馮老闆去過公司,那時候自己就看不上他。
「如果這個人殺了李紅河,再把他的屍體藏起來,那麼殺張大軍的目的……」
郝忠海扔下了煙蒂,「我回局裡申請,再去查查李紅河的家!」
周東北也有些撓頭,這事兒自己也幫不上忙啊!
頭把交椅,還是打架啥也不是的郭老四,沒辦法,人家出道早,必須得給個面子。
「陳一刀懸了吧?」
就在前幾天,在大虎的檯球案子旁,幾十個混子叼著煙又開始探討起此事,一個個爭論的口乾舌燥面紅耳赤。
「夜來香到新貨了,江湖傳言叫無底洞,想不想與為兄一探深淺?」
大虎還說,一些好事者要把他列入興安市三大逼王里,正好胡老三死了,還一直沒有繼任者。
她看著就像只受了傷的小貓,以前靈動的目光有些獃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完全不像過去那樣的潑辣張揚。
周東北微微搖頭,這個就不好說了,關鍵自己不知道誰和李紅河有仇,哪怕曾經吵過架拌過嘴也行。
史和圖書桂香猶豫了一下,又說:「那……那去小屋後面行嗎?」
病房裡傳來老嫖微弱的聲音:「是騷兄嗎?快請快請!」
郝忠海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郝忠海馬上就明白了,驚訝道:「轉移視線!」
閑聊一會兒以後,周東北就把他喊出去抽煙,把自己的懷疑說了一遍。
不過他還是往小木屋後面走去,這個位置正好遮擋住了史桂香來的路,既然她怕,那就聽她的吧,只要不進屋就好。
老二,北山劉二狗。
馬小花又坐了一會兒才走,郝忠海和周東南拎著東西來了,今天周末,兩個人都休息,去逛了一天的街。
「想,騷兄先別去,等等小弟!」
郝忠海眉頭緊皺,「不可能啊,李紅河家裡檢查的非常仔細,就連炕席都掀了起來,土豆窖也下去人翻到了底,哪兒還能藏人?」
周旺的眉頭皺了起來,自從上次一別,兩個人再也沒見過。
馮嘎子拍打著身上的沙子,朝小木屋喊:「叔兒,一起回去?」
眾人先是目瞪口呆,隨後又是恍然大悟,紛紛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二虎和_圖_書撇了撇嘴,這就是魚找魚蝦找蝦,這兩個貨是王八瞅綠豆對了眼兒,他側開了身子。
史桂香?!
「嘎哈呀?」
「不咋樣,我媽先是勸后是罵,最後又哭又嚎,我二姐差點和我動了刀……」馬小花苦著臉,一口一口抽著煙。
周旺聲音不冷也不淡,「來了,有事兒?」
「……」
夕陽西下,鏟車司機王貴把自行車扔在了一輛裝滿沙子的車上,跟著車回家了,正好順路。
「旺哥!」史桂香憔悴了好多,眼角的魚尾紋都清晰可見。
兩個人相對無言,等回病房才發現姬老騷已經走了,留下了一個小紅包,還有一網兜的大紅蘋果。
「哎呦——」姬老騷進來就連連拱手,「瘋子哥也在,哎呀,小馬哥也在,失禮失禮……」
「再說了,什麼人會殺死這兩口子,又再去把張大軍砍死,這解釋不通啊!」
周東北深吸了一口煙,「我是這樣想的,咱們換個思路,如果這人想殺的是李紅河呢?」
她怎麼來了?
「必須滴呀,這次吊銷他『行醫』執照!」
史桂香又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這個www.hetubook.com.com
時間連河邊游泳的孩子都回了家,極目遠眺,看不到一個人影。
馬小花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郝忠海說:「哪能那麼快,好多流程還沒走完。」
周東北腦瓜子嗡嗡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拉著馬小花出去抽煙。
「可說是呢!」老嫖嘆了口氣,「你說我這個命啊,兩次住院,遇到的都是同一個主刀大夫……」
老三,青少年宮姬老騷。
最後還是三胖子插了一句:「爭——爭個雞|巴呀,非、非得三個?四個不就、就行了嘛!」
就這樣,興安市四大逼王正式出爐:
排名出爐后,社會人紛紛感嘆,北山出人才呀!
「聽四哥說你要結婚?」
自從他和周東北論哥們以後,就主動改口喊周旺叔,把周旺喊的哭笑不得,可無論怎麼說咱各論各叫,這個犟種就是不改了。
「你先回去吧!」周旺喊了起來,他還在查著今天的收入。
「你說你咋整的呢,多懸哪!」
小蘭河沙場。
他把軍挎挪到了身後,這些錢都是兒子的,自己對這個女人仁至義盡,不會再給她一分一厘。
「對!和-圖-書」周東北點了點頭,「藏起李紅河屍體,造成他潛逃的假象,這樣破案的目標就變了,這個人就可以逃之夭夭!」
她明顯有些緊張,就像怕有人跟蹤一樣,往後看了看說:「咱倆進屋說話好嗎?」
說到這兒,他的眼睛猛地一下睜大了,「難道不是流竄犯,是你們鄉里的人?」
姬老騷連連點頭,又問:「何時出院?」
周旺有些奇怪,直覺告訴自己,她應該有事兒,但進屋肯定不行,這要是讓誰看到,自己怎麼和老婆孩子解釋?
郝忠海面帶狐疑,「可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秦秋與張大軍有奸|情的呢?」
也有人提出異議,說應該把「文化宮探戈小王子」老嫖加裏面,因為他不只能裝逼,還是周瘋子的好兄弟……
馮嘎子回去了,十幾分鐘后,他把小木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背著兒子上學時用的軍挎出了門,隨後就是一愣,就見遠遠的小橋上,一個人女人正疾步走來。
於是一個名額兩個人爭,最搞笑的是這兩個人還不知道。
「二虎兄弟請了!」姬老騷記性極好,馬上就喊出了二虎的名字,他手裡還拎著一網兜蘋和-圖-書
果,像模像樣地拱了拱手,「哥哥我特來看望嫖賢弟……」
周旺更是奇怪,她在怕什麼?
兩個人繞到屋后,周旺點了根煙。
「我也去!」
如果張大軍沒死,還能往他身上懷疑,可現在他也被砍了腦袋,這就說不通了……
周東北笑呵呵打了個招呼,還給他拿了把椅子放在了床邊。
「說吧!」無論怎麼樣,周旺都不想和她單獨耽擱太久。
老嫖說:「賊疼!」
此時,四大逼王中新晉二位逼王正在執手淚眼,老騷說:「嫖啊,疼不?」
是姬老騷?!
周東北又問:「咋樣?」
老四,北山老嫖!
殘陽,如血。
老嫖問:「海哥,陳一刀和那個姓楊的啥時候能判?」
這個貨也是朵奇葩,聽大虎說,自從他被七哥削完以後,就開始四處炫耀,一來二去的,名氣還真越來越大!
「那必須滴呀!」
因為紅升鄉來市裡,必須要穿過北山居民區,而從紅升鄉出來混的前輩楊紅岩和大虎,混的第一站也都是北山,所以人們習慣把紅升鄉的混子和北山的混為一談。
馬小花翻了個白眼,把頭偏了過去。
「就在這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