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芳也說：「就是！」
楊秀麗也有些懵，巧了不是，自己這一嗓子正好音樂停了，劉老六還是在周東北結婚時見過她，連忙也往出走。
周東北朝楊歷年喊：「七哥，回家吧，一走就半個多月，回去五姐肯定罵你……」
大廳的客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兩個人點上煙，又聊了會兒，一輛夏利拐了進來，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下了車。
周東北笑著挨個握手，即使有人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但對周瘋子的大名也早就如雷貫耳，自然都客客氣氣。
「六哥——」
「我和幾個同事在二百貨附近飯店吃飯，出來就看見路邊停著你的車，二虎在送客人，他說你倆在這兒呢，我打了個車就過來了。」
劉副行長瞄了一眼張健，笑著說：「行啊，確實太晚了！」
周東南打開了車門，坐在駕駛位上又搖下了車窗，「媽讓你回家呢！」
張健哈哈大笑，用力晃著他的手，「周總啊，你這就是挑我理了，馬上我就自罰一杯！」
「趙姐。」周東北岔開了話題，「這幾hetubook.com.com年多虧了你們幫我姐……」
包房空間並不是很大，人再多就跳不了了，聞著周東南身上的淡淡清香，劉副行長好一陣心猿意馬，可他不敢亂動，甚至搭在腰上的手，也只是象徵性的搭在那個位置，不敢實實在在的摟上。
楊歷年扯了她胳膊一下，「吵吵把火的幹啥，我倆也才到，瘋子他姐請銀行領導吃飯，我們過來看看，走，回家！」
信貸科的魯舒陽科長也是一臉笑意：「回去路上都小心點！」
趙鳳霞和林芳芳更是盼著快結束，也都站了起來。
大廳里，楊歷年和劉老六坐在角落正在聊天，二虎大步走了過來。
「沒啥事兒吧？我這兩天就回去一趟！」
趙鳳霞連忙搖頭，「可別這麼說，事實上一直都是你姐在幫我們！」
林芳芳沒吭聲，她知道肯定是真的，東南姐就是捨不得她們這些人。
「快進去吧，就等你倆了！」劉老六說。
周東南從來沒去過舞廳，還是這兩年大百貨過年聯歡時學會的跳舞，她不https://m.hetubook.com.com太喜歡這種社交方式，可人家請自己，就不能不起來。
兩個人唯一有接觸的就是一隻手，他感受著手掌上的柔若無骨，嫉妒著那位大所長的無邊艷福。
「有事兒，扒苞米！」
一個大腚墩就坐在了地上。
趙鳳霞呵呵直笑，多大的老闆也免不了回家扒苞米，拉開車門低聲問：「那邊怎麼樣？」
周東南站在弟弟身旁，覺得渾身疲憊，小聲說：「東北，姐是不是不適合幹事業？」
他這句姐夫，說的可不是郝忠海，而是方振！
「說誰呢？誰吵吵了？」楊秀麗伸手就懟。
辦公室主任嚴亮也說：「我看可以，也省得家裡惦記！」
周東南說我送她們回去，隨後挨個握手告辭，大夥也起身送她們，周東北讓五個人留步，他一個人往出送。
「不敢不敢！」
周東南笑了笑，「別聽他胡嘞嘞，就那麼一說，真想去就未必要我了！」
「張行長，早就聽我姐夫說過您，可領導一直不給機會認識一下……」
這並不是他的風格，行和-圖-書里與他有染的大姑娘小媳婦不下五六個，可周瘋子名聲太盛，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周東北回頭往門口看，就見五姐楊秀麗插著腰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款台小姑娘，正伸手扯著她的胳膊，「姐，你找誰呀？」
劉老六踮著腳過來了，見打起來了，慌忙伸手拉架，楊秀麗回身一拳就懟在了他的肚子上，同時右腿一絆。
桑塔納開走了，劉老六踮著腳走了過來，「瘋子，今天都滿了，人不夠，我從姬老闆那邊調過來兩個……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一個女孩拉長了聲調，兩個人小跑著過來，卻沒敢做什麼親昵的舉動。
周東北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話還沒說完，就見楊歷年驚恐地張大了眼睛。
「啥是享福？一動不動坐家裡收錢就是享福？」他搖了搖頭，「你六哥我命賤，忙忙活活，有吃有喝，這就是福！」
周東北和楊歷年趕快跑了過去，我滴個姑奶奶，別在這兒罵呀！
出了歌廳，周東北問：「五姐，你咋來了？」
周東北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www.hetubook.com.com放著福不享，讓你去商業總公司當副總都不去！」
噗通！
包房裡，周東南給弟弟介紹著銀行領導。
那兩位銀行女領導都長舒了一口氣，兩個人早就想回去了，可又不好張嘴，於是客氣了兩句趕快穿外衣。
周東北哭笑不得，巧了不是。
「不急，我們喝一會兒！」兩個人往回走，周東北問他：「乾的順心不？」
一首舞曲跳完，周東北已經察覺到了姐姐的無奈，於是趴在張健耳邊低語了幾句，見他搖頭，就笑著拍了拍他的大腿，起身笑道：「太晚了，我擅自做主，請各位女士都回去吧，我把場子接過來，咱們接著喝，不知道各位領導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
劉老六真是一丁點防備都沒有，下意識要躲開她這一拳，邁步往後退，沒想到人家腿上還有動作……
此時歌曲剛剛結束，就聽一聲大吼：「楊老七！怪不得回來也不回家，敢情跑這兒來扯犢子了！」
周東北和張健說著話，劉副行長讓服務生放了首舞曲，隨後伸手請周東南跳舞。
「你送客人回去！」周東北低www.hetubook.com.com聲吩咐了一句，又瞥了一眼劉老六，他和楊歷年都站了起來。
很快，趙鳳霞和林芳芳也被嚴主任他們請了起來。
「都是過程，等啥時候上了正軌，放手做幕後老闆就享福了！」周東北說。
兩位女領導上了大奔，幾個人頻頻揮手。
趙鳳霞和林芳芳都聽清楚了這句話，吃驚地瞪起了眼睛。
「東南，為啥不去呀？」趙鳳霞問，她也就是私下裡這麼喊，在單位從來都是一口一個周總。
「真好，祝周總發財！」她笑著上了車。
周東北點了點頭：「沒問題了！」
進大廳以後，他讓服務生帶五個女孩兒去了大包房，大廳里有個小夥子在唱《水手》，喊的聲嘶力竭，把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
劉老六憨笑道：「挺好，以前我最大的理想是當老師，可鄉小學不要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最適合的是干這個……」
他在劉老六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往出送人。
啤酒飲料和果盤又流水般上來了，一位銀行女領導的歌響了起來，她唱了一首剛剛流行的《容易受傷的女人》，唱的不錯，贏得了陣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