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兒到了錄像廳，拿了兩條紅梅煙給大夥分了，正嘻嘻哈哈，BP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金利來報警了，快跑！
「是！」
盧敏傻愣愣一動不動，她這才反應過來，既然大眼兒喊趙老小，說明他並不知道趙老小被抓，那求他有什麼用？
沈波搖了搖頭，把李超的表現說了一遍。
老嫖退了房，帶著姬老騷去二百貨吃了碗熱面，吃完回到紅浪漫。
……
沈波笑了：「這筆錢有證人！」
沈波大喜，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哥，李超死了！」
轟隆隆——
「明白！」
周東北同樣睡得香甜，二虎光著腳跑了進來，「哥！哥！哥……」
市局食堂伙食不錯，有兩個同事喊趙傑過去吃，沈波就沒動地方，他和市局好多人都不熟悉。
「那沓錢剛放在桌子上，正巧王府的老闆申光輝進來敬酒，用不用我請申老闆進來和你對對？」
「啊？！」
兩個人立正敬禮，異口同聲：「明白！」
沈波就愣在了那裡，剛說完不想當官，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表示不高興？
「瘋子和我說，你的升職ｈｅtuｂｏｏk.ｃｏｍ•ｃom報告被擱置了，有什麼意見可以和我提！」
……
大眼兒懶得搭理這個老娘們，既然趙老小不敢出來，那就拆！
對於李超這樣的老刑警來說，什麼單刀直入法、各個擊破法、引而不發法……什麼一唬二嚇三詐等等完全無效。
劉衛國和劉衛東最終還是沒熬住，開始牙膏一樣，一件一件的往出擠。
蘇志勇今年53歲，身材清瘦，分管治安管理支隊、法制監管支隊、市看守所、環境保護偵查支隊以及森林分局等等。
審訊室里，李超昏昏欲睡，審訊他的沈波和趙傑都熬的鬍子拉碴。
「李超。」沈波說：「魏局非常關心你，一直待到十點多才回去，你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蘇志勇笑眯眯地朝兩個人點了點頭。
「咋了？吵吵把火的！」陸大川從後面跑了過來。
「裏面怎麼樣？」馮有才問。
區分局局長辦公室。
既然說是拆他招牌，拆完就行了，於是揚了揚手，哈哈大笑道：「兄弟們，撤了！」
馮有才是刑警隊的直接領導，說話嚴厲卻又透著關愛hｔｔｐs://m.h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看把你們熬的，一個個都沒孩子樣兒了，吃口飯，都去躺一會兒！」
「吃你的，咱倆隨便聊聊！」
市局那邊。
大眼兒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陸大川撓了撓頭，回去穿上大衣就往西跑，他還真有點兒不相信，這麼快就砸了？
李超咧了咧嘴，「就算他看到了那筆錢，可他看見我往兜里揣了嗎？如果沒有，他這個證人有個屁用？」
他知道肯定是陸大川去現場了，那小子賊好信兒，笑了笑又把BP機插回腰裡，該幹嗎幹嗎，既然二虎給自己發了那個消息，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大眼兒做事有分寸，如果這時候再帶人進店抓趙老小，肯定會把店都砸了，那時事情就鬧大了，還是不要給瘋子哥找麻煩。
他坐下就開吃，沈波也沒客氣，筷子動的飛快。
「馮局！蘇局！」兩個人趕快打招呼。
馮有才稍年輕一點，分管刑事偵查支隊、情報中心、經濟犯罪偵查支隊、便衣隊，掛點幾家派出所。
臨近中午，三隊的隊員做好筆錄都放了，分局那邊還有工作和圖書要做。
方振笑了起來，「這幾天調令就會到分局，你以後要在市局刑警隊工作了！」
方振問：「進展順利嗎？」
「是！」
他們走了至少有二十分鐘后，分局才來了兩個警員，一聽是大眼兒乾的，都面面相覷起來，昨晚的案子已經在內部引起了轟動，到現在三隊的那些人還沒回來上班，據說都在接受調查……
不一會兒，金利來高大的牌匾轟然倒地，濺起大片積雪。
「哥個屁呀！」他扯過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魏俊民踱著步，幾次走到辦公桌前想拿起電話，又都放棄了。
「沒有，他瞎說！」李超抬了抬眼皮，「我說過了，酒喝過，煙抽過，但我一分錢沒拿過……」
本來事情就不複雜，來龍去脈都了解了，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摻合到裏面。
沈波和趙傑剛走出審訊室，就遇到了市局兩位副局長，蘇志勇和馮有才。
方振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我吃完了，幫我去把碗刷了！」
「謝謝馮局！」
「……」
「沒有。」沈波搖了搖頭，「當官不自在，我只想做個刑警，這是我和忠海從和*圖*書小的夢想！」
方振按住了他的肩膀，另一隻手還端著鋼托盤，上面放著兩個小菜和一碗米飯。
「去吧！」
「嗯吶！」
二虎睡了個昏天黑地，睡夢中聽到大哥大一直在響，閉著眼睛接了起來，「誰呀？」
曾經都是同事，更不好上什麼手段，所以他這邊審的十分艱難。
李超耷拉著腦袋，發出呵呵的笑聲：「替我謝謝魏局唄！」
「……」
李超盯住了他，目光開始閃爍。
兩個人做好筆錄，又圍著破爛的牌匾拍了幾張照片就走了，留下盧敏望著這一地雞毛，真是欲哭無淚。
他剛要走，就見有兩個警察過來了，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往遠處的公用電話亭跑。
不對，不求他的話，牌匾不就得被砸下來嘛！
「好！」馮有才神色肅穆，「不過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畢竟是咱們曾經的同事、戰友！明白了嗎？」
對呀，怎麼忘了報警？
大眼兒可算是出了口惡氣，往回走的時候路過皮爾卡丹專賣店，拉開門就喊：「川兒哥？川兒哥？」
趙傑說：「李超經驗豐富，對劉家兄弟的指認一個都不承認……不過請馮局放https://m.hetubook.com.com心，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
分開圍觀的人群，看到破爛倒地的牌匾以後，他這才相信是真的，不由也是暗自咋舌，牛逼呀！
方振壓低了聲音，笑道：「謝謝瘋子吧，他給你要了個副隊長的官兒！」
方振夾了一口木耳，「下午去開搜查令，翻他家和辦公室，一定會有存摺或者現金……」
正吃著，坐過來一個人，扭頭看竟然是方大局長，他慌忙往起站。
大眼兒洋洋得意，「剛才兄弟我把趙老小家牌匾砸了！」
三隊的老於和李新亮他們實話實說，畢竟李超是隊長，有任務怎麼做吩咐就怎麼干，至於跟著他們行動的人，也是李超安排的，只能算違規。
審訊室門開了，有人又遞進來一張紙，兩個人先後看了看，沈波又問：「劉衛東說，1991年春天，他在王府酒家給你拿了八千塊錢，有這事兒嗎？」
遇到這種事情，暫時還不能開業，安慰了一會兒楊桂枝她們，兩個人就去了市醫院，劉二狗和豬大腸看到姬老騷那兩隻大耳朵，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膽子大的小營業員過來扯她，「老闆娘，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