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周末帶我們去長風公園划船。」太詭異了！爸爸媽媽，肯定吵架了！
「怎麼樣？不錯吧？」
三個小信封都已經打開了，六個男孩子裏面，有三個給她發了消息，開頭都一模一樣，彷彿模版照抄。
宋爽服氣了。
姐姐長，姐姐短，聽上兩句，她耳根都酥了，她根本沒想太多：「他們說，想好好謝謝林總啊。」
然後光明正大說：「我不看你的手機，你也別看我的。」
宋爽那邊攻克不下來，她對人笑嘻嘻的，說辭很官方：「現在廣告剛剛推出去，效果是不錯，下一步選誰拍單支廣告，要看投票。」
圓圓靠著牆，元寶她趴在她腳邊，頭趴在爪子上，跟小主人一樣，委屈兮兮。
陪圓圓一直玩到她發困，一邊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一邊還想玩，她背著媽媽，兩隻小手自己把眼皮撐撐開。
林文珺想了想，不能再靠家裡人教她了，得找個老師。除了數學英文，她還得學拼音呢，先學了英文字母，再學拼音肯定頭痛，得找個專業的來。
可真選出來的那幾位，把照片拿出來貼在白板上，讓全公司看臉投票，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選了更甜美更可愛的那位。
又全程跟拍，跟這幾個男孩都算熟悉。
「有什麼你自己知道啊，我又不知道。」不用看林文珺都知道，那些KTV的包房經理，還有各個餐廳的經理，年裡節里消息不斷吶。
宋爽搖搖頭：「你啊，他們想怎麼謝？動動腦子！」
這六位果茶男孩是全公司一起選出來的ｈｔｔps://wｗw.ｈeｔｕｂoｏｋ•coｍ.coｍ，選的時候目光主要放在藝術學院上。
她還嫌棄媽媽和陳阿姨講故事不好聽，不如姐姐講故事繪聲繪色，睡覺前多半是聽故事磁帶。
但在美貌和可愛中，林文珺更傾向於選可愛型的：「要甜美，更有親和力的那種類型，太漂亮的讓人有距離感。」
等林文珺下班回家，就看見江寧在等她。
廣告推出去，果茶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其中三個藝術類院校的，已經有經紀公司在談合同了。
第一支火了，後面的未播先熱，宋爽已經開始營銷，她還發動業務部里所有的人，在網路上發關於廣告的內容。
林文珺看完圓圓，再去看江寧，她在學第二門外語了，升初二之後學校會開課程，她自己先聽一聽。
江寧問：「你跟爸爸吵架了嗎？」
圓圓是個普通的小孩，天賦普通，耐性也一般，不拔尖但也不差。
「那我哪兒聰明呢？」圓圓問媽媽。
那幾個男孩從宋爽這兒要不到電話，又找到徐曉曉，也要不到電話，就找了小米，小米提的廣告創意。
撬不動宋爽，就開始在林總這兒使力，她才是老闆，誰代言是她能說了算的。
圓圓翹著腳，她早就不用奶瓶了，用兒童喝水杯，兩隻手捧著，躺著喝奶。
明天得記得把這事兒告訴劉暢，有了助理，還真是方便很多。
把這個報給林文珺的時候，林文珺停頓了一下：「水軍？」有了智能手機之後，點開就能看到各種信息，新聞里都說和圖書過，她當然知道。
江燁把手機拋給她，林文珺點開一看，收到三條消息，現在的手機，每條消息前面都有個小信封。
打開的信封就是已讀的，沒打開的是未讀的。
「怎麼了？」她把包掛在門口，一看地上的鞋子，江燁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如果效果好，那還會有第二支，第三支廣告片。」宋爽也學會給人畫餅了，她把這餅畫得又圓又大，「後期公司還會有大動作，如果效果好，也可能晉陞代言人。」
「媽媽陪我玩。」圓圓偎在媽媽身邊，她今天想玩辦家家。
「怎麼啦？」林文珺蹲下來，「爸爸罵你啦？」
宋爽震驚，這三個人動作也太快了？她這裏路子沒走通，走了別人的路子？
林文珺簡直莫名其妙，這人，長著張嘴不用，非得叫人去猜測他心裏想什麼：「怎麼了？」
「圓圓不是笨蛋，圓圓很聰明。」不是讀書上的聰明，她是櫻桃班裡最受歡迎的小朋友，她的寶寶手冊上，老師說她是人氣王。
第二天林文珺去公司，她把宋爽叫到辦公室來：「這三個怎麼拿到我的電話的？」要光是感謝簡訊就算了，昨天她回復之後，還有兩個接著發消息。
所以廣告片的最後，還有三個房間的燈沒亮起來。
她一年越來越能幹，有些事不必說，她也早就想得到，林文珺看她總有種「帶出來」了的感覺。
圓圓兩隻手托著臉，仰臉問她：「媽媽，我是笨蛋嗎？」
……
她看一眼描紅本，今天的都寫完了，拿出貼紙給圓圓的本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上貼上朵花，拍拍她：「去玩吧。」
「好！」
「你上次不是告訴媽媽，小宇和飛飛吵架，是你讓他們和好的呀。」
前半生要接受你自己是普通人，後半生要接受你的孩子是普通人。
江燁被反將，抬屁股就走人，免得她又把不夜城抬出來。
林文珺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她的電話號碼，這三個男孩是從哪兒搞來的？宋爽給他們的？
這點，有很多大人都做不到，林文珺希望她能一直保持下去。
喝完了，再去刷牙，過足了癮才睡。
小米慢慢張大了嘴巴，臉也慢慢紅起來，雙眼放光，一臉聽八卦的興奮樣子：「不會吧，真的啊？」
沒什麼問題啊，廣告反響這麼好，有些都接到劇組面試的通知了，說不定就火了呢。
宋爽還說呢：「咱們就只選男孩？不選女孩嗎？」
「當然不是了。」林文珺乾脆坐下，元寶很乖的往旁邊挪了挪身體，還趴著，狗眼盯著小主人，很為她憂愁的樣子。
「圓圓？」林文珺還不知道江燁看她手機了，跑下樓找不到圓圓，看見走廊那邊元寶的毛尾巴，走了過去。
不能接同類型廣告片，不能有損果茶男孩的形像，除此之外，還挺厚道，沒有因為他們全是新人，就把人「套牢」。
「對！」圓圓點點頭，她又開心了。
效果還真的不錯，反正投票越來越多，下一支廣告再晚點就能上了，宋爽跑電視台跑得很勤快，先搭上線，等她們「海選」的時候用的上。
現在只是每人推廣一款果茶，當然都想hetubook.com.com當上全線代言人。
但圓圓自有她的優點，她很會表達她的情緒，她能說出她因為開心，因為什麼不開心，哪怕不開心，也不會讓自己難過太久。
圓圓一看封面就知道是什麼故事了，她點點頭，躺在她的小枕頭上。陳姐泡了奶粉來，每天晚上要喝一杯，過奶癮。
江燁沒說話，但他一臉陰陽怪氣，林文珺很坦蕩，她當著江燁的面，編輯了一段勉勵他們的話，回復過去。
「就許你聽好聽話，不許我聽一聽？」這麼些年，她把上輩子沒聽著的好聽話，都聽了個遍了。
廣告片的女主角，也是這麼選出來的，花的心思一點也不比那幾個男孩少。
「啊？」宋爽聽不懂，「什麼軍？」
林文珺把她送去洗澡擦身，看她躺到床上，元寶睡在腳邊的毯子上，圓圓每天晚上要聽故事。
說給電視台她剛認識的欄目組女編導聽，對方直樂：「這種事多了去了，你覺得不正常，這才是正常的。」
開頭也都是一樣的，「江老闆」。
江燁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長。
寧寧塞著耳朵，漫不經心點點頭。
想當面道謝，約她吃飯。
「哪個是姜晨啊？」江燁突然問。
簽了經紀公司，就有公司的人在交接了，替他們爭取現有的蛋糕中，最大的那一塊。
宋爽把調查結果彙報給林文珺：「林總，要不要我敲打一下？」她最近也有些三觀震蕩，她手裡就捏著這一點權力，就有多少人想走後門了。
還真是不能小看電視廣告的威力，從百年開始，每一波的紅利都是電視帶來的。m.hetubook.com.com
宋爽專門去戲劇學校里發廣告，還帶著果茶進校園做了一次推廣，這是彭導牽的線，這些都不用林文珺開口，宋爽就安排好了。
「我馬上去問。」宋爽問了一圈，問出來了，是小米透出去的。
林文珺有些詫異：「他那隻廣告還沒上呢。」一口氣把六個人的都拍完了，但剪的時候分成上下兩支。
林文珺搖搖頭：「沒什麼，效果怎麼樣？」
一上樓就看見江燁坐在電視機前，電視里又在放果茶廣告，廣告的最後，女主角甜甜蜜蜜的問電視機前的觀眾：「果茶男孩，你選哪一款呢？」
許言戳她一下：「你老實點啊。」
「快去洗睡覺了，明天再玩。」
「沒有啊，怎麼啦？」
江燁大眼圓瞪：「我手機里有什麼！」
特別是姜晨，當時還有另一個候選，兩人資質差不多，聽說是林總，特別選的他，只有他是「欽點」的。
其中兩位已經定好了方向，經紀公司替他們過了一遍果茶廣告推廣合同，條款挺細緻的。
「怎麼會呢，大美人誰不喜歡啊。」她就喜歡大美人！
公司的果茶廣告合同，簽了三年，倒也沒有因為他們是新人就哄他們一下籤個十年八年的長約。
林文珺從一排磁帶裏面挑出一盤：「這個可以嗎？」
對寧寧，林文珺還真沒什麼要管她的地方，她正是嫌棄爸爸媽媽太煩的年紀：「你早點睡啊！」
像這種合同，簽你個十年八年，再定一個賠不起的違約金，公司用不用你是公司的事，你出了名要不去演，不管是未來打官司，還是付違約金解套，得利的都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