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裝睡裝睡。
以後還得當擋箭牌、戴綠帽，這麼苦的差事，不給她點糖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跑了不幹，反正她今天也吃飽了。
「哥哥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臉愁得跟苦瓜似。反正肯定是靜怡姐想和哥哥獨處，不想讓我跟著。」
程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以及害怕，小黎看到老爸老媽和熟人會及時停嘴嗎？
都沒反應，第二回合開始了，這一次要小心一點。
被吵醒的程黎還沒睜眼，就把臉蛋貼了上來。
不止一次想過坦白，但又害怕改變現狀。
僅僅一次失敗是打倒不了程黎，不吸到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你們住在那邊，就你一個男人，你要有擔當，你就是家長……
程明掀開被子看到酣睡正香的妹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丫頭怎麼跑到這邊睡覺了？睡相再差也要有個度啊。」
「要不是我先起床了，還不知道哥哥要睡到幾點才捨得從我的床上爬起來。」
和新家時不同，是兩人獨處，但爸爸媽媽就在隔壁。和瞞著小憐相比，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沒有小憐在側，只有自己和哥哥。
昨晚懶得出被窩去刷牙就這麼睡下，嘴巴里全是那個味道，不會被哥哥聞到了吧。
例行的早安吻，程明沒有躲閃，要是躲了可就不是早安吻那麼簡單了。
「噗噗噗，還有下一次嗎？真期待哥哥的反應呢。」程黎像個小惡魔一樣捂嘴偷笑道。
程明哭笑不得地答道：「是你的，我是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cｏｍ你的總行了吧？」
黎英推開門，敲著們喊道：「你們兩個要睡到幾點才起床？周末不上課就這麼懶怎麼行？真不知道你們平時上課睡到幾點。」
一家四口聚在一起吃早餐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彷彿什麼都沒變化。
「你怎麼知道？」
「哥哥，早上好。」
「說話正經點，什麼床不床的。」程明敲了下程黎的腦袋，板起臉說道。
「哥哥你想去找靜怡姐嗎？」
程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現在想回去補個覺。
「好沒好用身體去感受啊。」
不像夏天穿得少，被子也薄。
嘛，就算不小心拍到了應該也不會刊登，這種新聞對二中可太不友好了，學校的風評會下降一個檔次的。
學校里定的是青年報，家裡訂的是日報。
程黎戳了戳程明的睡臉，確認哥哥睡深睡熟后，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爬到床尾。
看報的老爸以及嘮叨的老媽。
「不去。」
「平時也沒見你先刷牙再親我啊。」
月事也差不多該來了，到時候抱著哥哥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程明輕輕地將程黎抱回枕頭邊上，才發現她連睡褲都沒穿好，露出一抹雪白的臀肉。
程明不停地點頭說是，下次再也不會了，老媽才放過他。
「這一次就先放過你。」
半夜醒來多次，各種情感雜糅交織在一起，實在是等不到天亮黎明時分了。
被子被程黎粗暴地掀開，冷風灌了進來ｍ•ｈeｔuboｏk.cｏｍ.ｃom，程明藉此機會狠下心來，把腿上的被子也一併掀了，起床換衣服。
若是很久以前，程明的吻只會落在額頭、鼻尖或是臉頰上。
「馬上就起來了。」程明應道，但身子還是沒動。
額頭上有柔潤濕潤的觸感，程明睜開雙眼，看到小黎將雙手負于身後，嘻嘻地笑著：「哥哥你是不是很失望？現在能明白我平時的感受了吧？」
程明欣慰地摸著妹妹的頭髮，感慨地說道：「長大了呢，終於有點初中生的樣子了。」
自從上次在本地新聞上吃了虧，程明就養成讀報的習慣。
因為前世失去的實在是太多了，作為一個成年人，程黎也知道盲目追求兩個人在一起的行為是不可取的，要放棄太多東西了，也會傷害到很多人。
「這才差不多，早去早回，我在床上等你。」
程黎藉此機會撇開關係，讓程明被老媽拉進廚房裡說教了半天。
「很早就睡了，就是懶得起床。」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妹妹嗎？真是的。
「小黎？」程明軟綿綿地喊道。
雖然都糊弄過去了，但下一次，下下次呢？難保不會露餡。
「尿尿？」程明問道，不對啊，半夜的時候不是去過一趟廁所了嗎？昨天也沒喝那麼多的水和飲料。
她也不是鈴音鈴鈺那種天真浪漫的純真小孩，而是有點嬌生慣養、任性的女孩子。
「那我不借了，快說你是不是我的？」程黎死死地抱著程明的手臂逼問道。
走路速度www.hetubook.com.com越來越慢，到底該怎麼說才好呢。
什麼你是哥哥，長兄為父，要做大家的榜樣，大家都跟著你學壞怎麼辦？
程黎跟著程明一路到樓下，程明有些犯難了，不能帶著妹妹一起去，可他又答應了靜靜。
程明的雙手已經放在了鞋帶上，準備第一時間說自己在系鞋帶。
腳底涼涼的程明縮了縮腿，醒了過來，但沒完全醒，連眼睛都沒睜開。
雖然偷偷摸摸地做也別有一番風趣，但天天如此、次次如此，花樣和姿勢都不變的。
好危險啊。
程明隨手打開床頭燈，伸手遮擋住眼睛，即便是黃色的暖燈也刺眼得不行。
這一天終於來了嗎？輕鬆之餘又有點寂寞呢。
程黎將睡褲褪下少許，趴在程明的大腿上，自然而然地閉起雙眸。
程黎裝睡功夫了得，睡相看起來恬靜自然，程明也沒有往那一方面去想。
如果說了就不能繼續同床睡了吧？
程黎怎麼能不動歪腦筋呢？
怕老爸老媽從背後的樓梯口走出來，也怕迎面走來鄰居熟人。
哥哥怎麼醒了啊！不應該睡得跟死豬一樣嗎？
畢竟她設定不是小憐那種早熟懂事的好孩子，否則容易裝多了。
所以就選擇受傷的人最少的道路，嘛，如果沒有人受傷的世界就再好不過，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吧？總有人需要做出讓步和犧牲。
天氣冷了，那種事情就不太好做了呢。
程黎再次鑽進被窩裡，拱起被子，沒注意到程明的雙腳露在了外頭。
「我本來和-圖-書就是初中生，哥哥你這個笨蛋，老是把我當小屁孩對待，我可是看在靜怡姐這麼可憐的份上，才把哥哥借給她一小會兒的。」程黎攤手搖頭說道。
「哥哥？」
程黎的手剛觸碰到程明的褲腰帶上。
蓋好被子，關燈繼續睡。
就在雙唇即將接觸之時，程黎忽然睜開雙眼，捂住嘴巴跳下床去，朝門口奔去。
懷裡空蕩蕩的，有些不自在。
備選的擋箭牌也不是沒有，就是小憐。
程黎很貪心，想要獨佔和霸佔哥哥。但她又很容易滿足，能一直陪伴在哥哥左右，分享喜怒恩愛，偶爾再偷偷做一些逾越的事情。
哥哥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也是重生者了。
有時候任性過頭了，哥哥居然也沒覺得奇怪。
再讓哥哥檢查身體，讓他看個夠，誒嘿。
「不洗了，我讓她也嘗嘗小憐家裡腌的酸菜。」
一觸即離、不敢多待片刻。
程明下意識摸索著身邊，還殘留著餘溫。
「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被嫌棄。」
「有嗎？你好了沒有？」
報社把照片交給校方自行處理才差不多。
「這是補剛才起床欠下的那一次，還要再來一次。」貪心的程黎扯著程明的手臂說道，「這一次換我來，哥哥你快蹲下來，然後閉上眼睛。」
要回應哥哥嗎？
「什麼借啊，我又不是你的。」
「膽子真的肥了啊，都敢調戲哥哥了，知道錯了嗎？」
「是半夜去上廁所了嗎？都困成這樣了。」
「你們兩個昨晚玩到幾點才睡？叫你們那麼多遍都不起床。hetubook.com.com」
如果說了就不能盡情地撒嬌和無理取鬧了吧？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地長大，也能活得更像自己了。
程黎的身子頓時僵住，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程明詫異地說道，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啊。
「哥哥你再不去找靜怡姐，她會生氣的，說不定再也不見你了。」
程黎雙手交叉置於胸前，閉起雙眸，仰起頭，踮起腳尖，睫毛微顫。
程明拿起前幾日的報紙，居然有唐叔叔巡查東城區並發表重要講話的新聞，刊登的圖片不多，都沒有拍到程明和陳孜藝的背影。
「哥哥的嘴裏一股酸菜味，要不要先去刷個牙再去找靜怡姐？」
舒服還只有哥哥一個人，心裏極度不平衡。
「哥哥，回籠覺的早安吻……」
程明拉扯著程黎柔軟的臉蛋，想要挽回哥哥的尊嚴。
扮演一個小孩的難度其實還蠻累的，哪怕是過去的自己。
要不是她的年紀還不夠，恨不得換一張嘴吃飽飽。
「沒錯。」
程黎試探性地叫了聲，再戳了戳他的臉蛋。
但現在，眼裡好像只能看到那小巧細嫩的唇瓣。
「才不是，我還沒刷牙，先去刷個牙再說，嘴巴臭死了。」
程明乖乖蹲下，程黎摁著程明的肩頭，熱氣打在他的臉上。
第二天，程明早早地醒來，渾身舒爽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躺回被窩裡，抱著妹妹睡個大大的回籠覺。
「呼呼……哥哥你臉紅了呢。」
須臾之後，大腦清明少許的程明才感受到腿上的重量和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