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程明也不敢保證臨時有沒有急事。
「就不能為了別人而讀書嗎？命運什麼的太虛無了，摸不到、看不著，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更不容易放棄吧？」葉媚弱弱地問道。
「那每一科的作業都分開算，不然根本不可能實現。」
程明一口咬定，打死他死不承認，王浩的事情要是暴露了，程明也吃不了兜著走。
連姨也不再兩頭跑，徹底住在老媽那邊，周末才回新家幫他們整理一下房間、打掃衛生啥的。
「啊，真的用錯公式了，我好笨。」葉媚敲著自己腦袋說道。
「但這尺子是你的啊。」
「學校食堂周末也有開吧？」
恐怕在老媽留連姨第一次過夜的時候就把這一些都談妥了。
平日里幫忙照顧老媽的生活起居，挺著大肚子有著諸多不便，一起準備飯菜，陪她逛街等等。
程明就用手上這隻剩十厘米的尺子打了三下。
「這是什麼回答啊，比不好吃還傷人。」葉媚嬌嗔道。
「我的拖鞋可以嗎？對你來說可能有點不合腳。」葉媚從鞋架上拿起一雙粉色棉拖。
「得買一把新尺子了呢，要不要弄成快要斷掉的樣子呢？還是會直接來打我的臀部呢，做兩手準備吧……」
「你還問為什麼，我把公式列給你看……」
但程明和老爸都不敢做的事情，老媽做到了。
三聲脆響，直尺應聲而斷，裂成兩半。
幹完這一票積攢了本錢就老老實實賺錢了，再多投資一些有頭有臉的企業，未來的收益也相當可觀。
「那可能也是原因之一，其實我寫作業的時候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會來，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去開門。」
「你是為了你自己而讀書，不是為了你爸爸或是別人，考上好大學才可以改變你的命運。」
「不是……我怕你以為我不在家就直接走了。」
「嘛，也可以啦，我也沒資格說你，我現在就是為了和靜靜上同一所大學而努力著。」
「這樣啊……」
搞得他媽找程明老媽問道：「我兒子明明每周都去圖書館學習，但學習成績為什麼就提不上去呢，是不是和你兒子去哪裡玩了？」
但不應該啊，她有溫師兄，工作室里的人也不少。
挨打上癮了？
「有些人高二高三才開始發力的，高一文理還沒分科，看不出什麼的。」
「那也可以在外面吃一頓嘛。」
「小明，等一下，尺子還你一半，剩下一半我留下來做個紀念。」
茶几上擺著教科書、卷子、筆袋，垃圾桶里都是泡麵的包裝袋。
「可能會接受吧，你想送什麼，我可以代為轉送。」
「小明，拜拜。」
和靜靜分開后，程明就和_圖_書
直接去大唐網吧找王浩，這臭小子已經一頭扎進傳奇里，不可自拔。
「是你小學的時候借給我的，我一直沒還你，後面就搬家轉到這附近的學校了。」
當然是瞞著老爸老媽和連姨，偷偷摸摸地在他們睡著后才進屋睡覺，未經父母同意的一起睡。
「說的也是。」
「哪裡哪裡？」
「沒什麼，本來就是我從小學用到現在的尺子，斷了也很正常，就算斷了也能繼續用啊，畫比較短的直線還是可以的。」
莫非她很寂寞？程明偶爾會這麼想，網路上話越多的人，現實里往往越空虛。
「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要是天天玩能考這麼好嗎？」
「怎麼就不算了？」
「有的！我在學校里還是有好好吃的。」
這張卷子，程明還沒做來著，他一般周日晚上才會動筆，看看葉媚學的怎麼樣。
「嗯好。」
「這樣啊，我只知道小學的時候經常買尺子，在考試前找不到尺子，就去買新的了。」
葉媚緊張地說道：「我好久沒下廚，感覺手藝都生疏了，不好吃吧？」
簡單的飯菜，都是小碗裝。
晚飯的時間也更加餘裕，提前準備，一放學就能吃到，不用心急如焚地等開飯，然後再爭分奪秒地扒飯吃。
程明一開始當然是不同意的，但程黎卻這麼說：「哥哥你在擔心徐娟姐姐嗎？她那麼大一個人了，不會有事的，哥哥你昨晚不是陪她睡過了嗎？今晚該輪到我了。」
「不算難吃。」
程明能明顯地感覺南明市乃至全身的外掛都比前世更泛濫，這應該和他脫不了干係。
只是命運弄人，他又回來了。
「很貴的啊，感覺浪費錢。」
「剩下的三下也一起打完吧。」
「因為只剩一半了啊，使不出力氣。」
程明走至門口，葉媚追了出來。
「也沒有，我就一邊學習，一邊等你，要進來坐坐嗎？」
但只要還住在這個家裡，就沒那麼容易吧。
叮咚——
程明買菜回來，葉媚接過食材，繫上圍裙進廚房，讓程明去檢查她剛做完的作業。
嘴巴里的味道果然被靜靜吐槽了。
葉媚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手心向上。
程明放下碗筷起身告別：「我差不多該回去了，家裡要開飯了。下一周，我應該是周日下午的午飯後過來，如果我沒來的話，你就別等我了。」
把水喝光，葉媚問道：「小明，你要回去了嗎？」
「我英語很差啊，中考零分呢。」
那就別做啊，就沒有不打屁屁的選項嗎？
葉媚把水放在桌上，俯下身子，鬢髮垂落在程明的脖子上，有點癢。
「怎麼這樣，htｔｐs://ｍ•ｈｅｔｕbｏoｋ.coｍ.ｃｏｍ
這也太難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
「來吧，我準備好了。」
「小心一點啊，我這麼大個人又不會跑了。」程明無奈地笑道。
外掛的測試版已經放出來，在十二月初發布正式版，依舊有每天一小時的免費使用時間。
「那我的號怎麼辦？本來就只有周末能好好地玩，平時只有晚上能玩一小會兒，這一星期不上，進度會落下很多的，再也追不上。」
「平時不都和你一起睡的嗎？」
「這不是關心你嘛。」
這一點，程明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是你缺考，這簡直就像是不懂英語的人丟橡皮丟出來的答案。」
不然的話，葉媚又要一個人泡麵湊合吧。
「對不起，沒約定好準確的時間，等很久了吧？」
這好像是程明自葉媚的生日後再次進入葉媚家。
「怎麼在學校里好好吃，在家裡反而這麼隨便？」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但懲罰也是要的，有人監督我，學習才會認真。」
回家之前，程明想起上一周和和葉媚的約定。
所謂的代練指的自然是溫師兄的妹妹，她這個網路廢人，閑的只剩下是時間。
「有好好吃飯嗎？最近降溫的厲害，厚衣服有嗎？可別著涼了。」
最適合連姨的工作絕對是當程明家的保姆，吃住一起。
「對不起，把你的尺子弄斷了。」
葉媚端來兩杯白開水，程明指著卷子說道：「葉媚，你這幾題都做錯了吧？錯得不應該啊。」
「我這就去準備，不對，家裡空蕩蕩的，我得先去買菜。」
「要成為播音員的前提不都是品學兼優嗎？你怎麼回事？因為是家庭作業，不是考試就沒認真對待了？」
但不打也難以收場的感覺，多半是變著法子想讓程明打她，從而洗刷心中的罪惡感吧。
程明指著一旁的藍色簡單款拖鞋。
他有這麼用力嗎？
「我要是送小黎生日禮物，她會接受嗎？她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
「我把你們的生日都記在小本本上的。所以才記得，你和靜靜的生日連著，一般都是一起過的，所以我印象特別深。」
「那你以後就是我的目標了。」
「一點誠意都沒有，小明，小黎的生日快到了吧？」葉媚拿著筷子插著碗里的飯問道。
「還是我的錯啊。」
「快點，這個姿勢有點害羞。」
不說別的，肯定不能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在沒有父母的監督下，和眾女們生活在一個家中。
「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意志力不堅定。」葉媚慌張地擺著手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有好好吃飯嗎？」程明質問道，「沒生活費了？hｅtｕｂｏoｋ.ｃｏm•com」
「你要碰我嗎？」葉媚單手抱臂問道。
完事之後，程明拿起一杯白開水啜飲，水溫正好。
「真虧你還記得啊。」
趙磊這兩周一到周末就開始跑東跑西，張羅生意，競爭壓力越來越大，畢竟賣外掛的人可不止他們一家。
程明拿起尺子揮了下去。
「那問題不是更嚴重，從小陪你到大一定都有感情了吧？」
「我可以吃一點點的，最好是早點吃午飯。」
「不用了，我不渴的。」
「誒，那個，就是簡單地打個比方，你也要早點走出你爸的陰影。」
「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麻煩了啊，在學校里嗎？
「我才不會呢，我又不是變態。」
時間進入十二月，老媽正式辭職，在家養胎，程明等人的午飯也可以回老媽那邊吃了，不用自己鼓搗。
「這兩份作業也請你檢查一下，要是錯一題的話你就打一下我的手心，讓我長點記性，下次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放心吧，我給你找的代練都是可以放心的熟人，他們的號比你強多了，不會盜你的號，還會給你刷級做任務的，你怕任務做過了就沒了，也可以再開個小號換職業玩，保證大號不落後太多就行。」
網吧里基本玩傳奇的佔大多數，馬上就要開始收費了，更要趁著免費的時候多玩玩。
「蛤？有這回事嗎？」程明一頭霧水地問道。
葉媚的雙手撐在茶几上，撅起還不算圓潤和飽滿的臀部。
懲罰手段變獎勵，太奇怪了。
因為周六程明要回老媽那邊和妹妹一起睡。
程明笑著拿下拖鞋穿上。
王浩說的不無道理，這年頭盜號太簡單了，幾乎什麼綁定都沒有。
五班和十一班是兄弟班，主科老師都一樣，布置的作業也大同小異。
只說了下一周見這麼模糊的時間點啊，不知道她是不是從昨天等到今天。
「那我說好吃總行了吧？」
王浩這才被程明說動，這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程明自己好。
「那要留下來吃個午飯嗎？」
「因為我只在周末回家啊，食材什麼的只能買一點點啊，多了就會爛掉，一個人也沒有下廚的幹勁，感覺起油鍋都浪費油。」
「這一題應該選a吧。」
葉媚低垂下頭，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失落。
「有必要，我的自覺性其實很差的，以前是想好好讀書被爸爸表揚。但現在讀書再好也沒有表揚了，至少要有讀書不好的懲罰。」
屋裡傳來磕磕碰碰的響聲，隨後，氣喘吁吁的葉媚打開門，不斷地呼出白氣。
啪啪啪——
「我嗎？你覺得可以就可以。」
「不至於，我也沒精神潔癖到那個地步，那你還是你爸的女兒呢，和_圖_書我也不能碰你嗎？」
他的期中考試中規中矩，位於中游。
程明的前世就是如此，雖然不是那麼好的大學，但最後的結果也不算太壞。
目送著程明離去，悵然若失的葉媚關上門，沒去收拾餐桌，徑直趴在茶几上，手裡把玩著半尺。
「你怎麼跟我姑姑說的話一樣啊！」
借給同學的東西，藉著藉著就忘了，尤其是升學分班之後。
「那是我爸的……」
「不行，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你等我一會兒。」
「因為我和你約了在家裡見面啊。」
這當然是因為沈筱姐等程明回家談正事，沒事幹的時候就打掃打掃衛生打發時間。
「走了呢……」
「說好的不會故意做錯呢？有幾道題錯得很離譜啊，這可是英語作業啊，你英語不差的吧？」
「也不用那麼急，我去買菜吧，你先把作業寫完，你回學校就有播音員的事要忙。」
拍了三下，一下比一下用力，茶几被葉媚往前推了幾公分，桌角摩擦地板，葉媚的臀部也一顫一顫的。
「呃……」
至少也要被打一下才行。
但讓程明沒想到的是連姨也一起辭職在家，應該是兩人一起約好了。
去看一眼吧，總不能爽約。
但程明和徐娟依舊只有周五的晚上在一張床上睡覺。
葉媚急匆匆地去燒水，程明只好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葉媚剛寫過的卷子。
程明嘗試性地摁了下門鈴。
程明的號就是她在玩著，程明每天有時間陪她玩一會兒就行了。
「怎麼家裡這麼乾淨，垃圾桶里連垃圾都沒有？」連姨納悶地問道。
「那你可以當做我的目標？」
「怎麼一點都不痛啊？」
「都有的，放心好了，其實我以前也差不多是一個人生活，我爸他隔三差五不回家的。」
「我也可以表揚你啊！想要表揚還不簡單，我還可以送你小紅花和獎狀，我天天表揚妹妹。」
「小葉子，下周見。」
「考試的時候才不會這樣，會認真認真地做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種行為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好在程明的學習成績確實過硬，兩家的老媽都相信了他的說辭，這還得感謝陳孜藝和靜靜的監督，否則程明考不到這麼高分。
「會是會，但你可別故意做錯題啊。」程明打趣說道。
「錯的地方不少啊，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處。」
「我要是做錯了，你還會懲罰我嗎？」
大門緊閉，也不像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
程明最後還是來這邊睡了，這一次是真做賊，提心弔膽的，不過被發現了倒也沒啥，不至於打斷他的腿。
繞了一圈，罪人竟是我自己。
「不用，就在我家裡吧，我們在學校里ｍ.ｈeｔuｂｏok•cｏm•ｃoｍ見面會給你和你的那位女朋友……添麻煩的，也沒地方招待你，啊，我都忘了給你上茶，只有白開水可以嗎？我不太想用我爸的茶葉。」
「還是打這裏疼一點。」
「啊，錯得太多了，好丟人。」
程明不敢吃得太飽，待會回家還得再吃一頓，在外面吃過了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在葉媚家吃過就更怪了。
「就是因為難所以才有挑戰性，你才會認真對待。」
「這裏不是有男士拖鞋嗎？」
「你這樣下去不行啊，考試的時候也這樣？故意做錯？」
「呃，原來是我的錯，我反省了，下一周約在學校里見面怎麼樣？」
「快檢查我的作業吧，錯一題就給我一板子。」葉媚催促道。
「你一個人過來？徐娟呢？不知道把她一起帶過來？快回去接她過來。」
讓王浩靜下心來老老實實學習，不再去網吧不現實，程明更是過來人，知道堵不如疏，和王浩約定了考前一個月少去網吧，考前一星期不去網吧。
葉媚摩挲著臀部說道，「要是下手能再重點就好了，餘韻就能回味更久了，就不寂寞了呢。」
「為什麼？不是b嗎？」
用了很久的尺子，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划痕。
「哦哦，但我手上沒有標準答案，作業也還沒做，檢查結果可能出錯。」
程明一個人的時候也隨便的不行。
葉媚拉開客廳的窗帘大，喊道：「小明，等一下，我馬上就來開門。」
「你不會找個代練幫你玩嗎？」
「行吧。」
程明抓住葉媚的手說道：「越敲會越笨的，選擇題就是要小心出題人設下的陷阱，還有這一題是計算錯誤……」
「平時是三個人一起睡，不算數。」
和妹妹一起睡可真是夠累人的啊。
「代練？遊戲不自己玩還有什麼意思？我的號里都是我的心血，要是別人把我的號盜了，把我辛辛苦苦刷的裝備賣了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程明就裝作從新家趕過來吃早飯的樣子。
之後的幾次見面，不是在學校里，就是在門外坐坐。
「倒也沒那麼急，可以再待一會兒。」
葉媚探出頭，吐了吐小舌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變態總行了吧？一共要打我十下。」
程明就這麼被趕了出去接人，頂著冬日清晨的凜冽寒風騎摩托車接人。
「不行，平時做作業就要認真，考試的時候才能更加認真，不能用這種遊戲玩弄的心態對待作業，這樣吧，你以後全部做對，我才打你，做錯一題就不打你。」
「請問有人在家嗎？」程明問道。
這不就跟保姆一樣嗎？
葉媚從筆袋裡抽出一把塑料透明直尺。
「回來了呢，我的尺子。」程明高舉起尺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