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你是想用跑步機當作借口把我騙到你家裡，把我綁起來扔到床上，說「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女孩子流血之後，身體就會開始發育了，前|凸|后|翹，就像靜怡姐那樣。」

程明也想像好多重生者那樣唱首歌，彈個吉他，抄幾首後世的歌，裝逼耍帥，就能吸引到無知懵懂的小女生的仰慕。

陳孜藝雙手抱肩，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弱女子的姿態。

「你也太惡趣味了。」

晚上，程黎把自己的襪子掛在床頭，雙手合掌說道：「我希望我的胸部能變大。」

學校里也不會教生理課的，生物課也沒教到生殖系統，部分生物老師甚至不會重點上這節課的內容。

「呃……你不要就算了。」

「就是尿尿的地方啊，你的願望居然實現了，聖誕哥哥也太偏心了。」

母親過早離家，不懂初潮是啥也正常。

「誒……」

「真是無聊的願望。」

但小憐長大了啊，想一想，程明就激動起來了。

元旦與聖誕臨近，程明、陳孜藝和徐娟的活又來了，該出新一期的黑板報了。

趙憐轉著身子，尋找傷口。

自習課都要排練合唱，程明和陳孜藝不敢公然翹了排練，班長周莉盯著呢。

又是剩下黑板最角落的花紋沒畫，明明精簡了那麼多，偏偏留下這種細節，可見陳孜藝的別有用心之處。

「小黎，聖誕老人不都是送禮物的嗎？不能實現這種願望的吧？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

「我五音不全，這學期的音樂https://m.hetubook.com.com考試都打算用朗讀糊弄過去呢，你這讓我上台唱歌不是出醜嗎？」

選完曲目之後還要去其他班級打探情報，這年頭適合大合唱的好曲子還真不多，非常容易撞車。

「小憐你真笨，你不知道女孩子天生自帶一個傷口嗎？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但你一定很想挨炮。」陳孜藝摩拳擦掌說道。

「我當然知道沒有聖誕老人，但我有聖誕哥哥，聖誕哥哥可比聖誕老人厲害多了，只要是妹妹的願望他都能實現。」

「誒？哪裡？」趙憐低頭一看，一臉懵懂地問道，「從哪裡的傷口流出來的？我明明沒有受傷啊，身體也不痛啊。」

「才一晚上怎麼想都沒用的吧？」

陳孜藝軟軟綿綿地趴在程明的手掌上。

居然比自己先變成大人了，沒有搞錯啊，明明她的靈魂早就是大人了。

只有簡短的「聖誕快樂」，沒有寫詛咒般的祝福，程明已經相當滿足了。

「要尿床也是你們尿床，我這麼大了怎麼可能尿床，而且這也不是尿味。」

「我不想出聖誕節的板報啊，查資料的興趣都沒有，也不想畫聖誕樹。」

這話也太沉重了，可見葉斌松對她的打擊之大。

趙憐還是不懂。

沒有晚自習，大家也不想在大冬天的晚上回學校唱歌，就在平時的音樂課、自習課上練習，體育課上就排隊去舞台上調整站位。

「勉強可以，應該……」

只不過下個月就是期末考，這可關係https://www.ｈetubook•com.com到大家能不能過個好年的大問題。

只可惜他前世沒錢、沒精力也沒興趣去培養這種愛好，閑暇時間也拿去打遊戲了。

「那你把你家的跑步機從我家挪走，總不能讓它在我家吃灰生鏽發霉吧？」

程明朝徐娟望去，她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睛，這是誤解了？絕對是誤解了吧？

程明收到了兩張賀卡，一張是張佳佳給的，陳孜藝和徐娟都有份，女生就喜歡搞這個。

陳孜藝死死地摁住程明的手背，「等一下，我是一點也不要，但我怕你把鑰匙給其他女生了，還是我來幫你保管吧，順便問一句，你還打了多少把鑰匙給別的女孩子？」

妹妹不愧是自學過生物書上那部分內容的人，懂得還是比較多，程明在這裏就不發表更多的言論。

居然是同一天來，這也算是某種奇妙的緣分吧。如果月經不紊亂失調的話，豈不是連安全期都差不多？

程黎看著趙憐睡褲上的血漬問道：「小憐，你流血了？你變成大人了？」

程明收回鑰匙。

這樣就有了失貞夜的說法，宿管要檢查夜不歸宿的學生。尤其是女生，家長別讓女孩子在平安夜出門。

「你好歹給我尊重一下班主任啊。」

「可我許的願望不是這個。」

「你想要挨炮嗎？」程明反問道。

這都年底了，宣傳欄上還留著中秋的黑板報也確實很怪。

「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文明一點，以後就是大女孩了。」

「也沒多少，就五把。」

「這個好誒，我去問問班主hｔtps://www•ｈｅｔｕbooｋ.com.cｏｍ任，她不同意我們也出冬至相關的，就是通知她一聲。」

「小藝，你不是學了跳舞嗎？要不也給我們班級跳個舞？」程明拿這個和陳孜藝開玩笑。

學校里有關蘋果的英語諧音的黃段子調侃也挺流行的。

冬至，寒潮來襲，南明市溫度驟降，但依舊不見一片雪花。

教室里的后黑板也被老師徵用，拿來留作業和重要的板書，免得下節課其他老師上課就擦掉了。

程黎拉起睡裙一下，保暖的白色打底褲嚴重遭殃。

「給我你家的鑰匙幹嘛？你該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吧？我們的關係僅限於學校里啊。」

陳孜藝脫了鞋站在凳子上，惡狠狠地說道：「下一次絕對要讓你跪著讓我騎。」

「程明，蹲下給我騎。」

陳孜藝拱手說道：「彼此彼此。」

怎麼想都不可能從小憐那邊流到她這兒來，中間還隔這一個哥哥了。

「謝謝你讓我有勇氣努力活下去。」

陳孜藝和徐娟都去買了賀卡給張佳佳回禮，程明就沒有回禮的打算，白嫖。

有的黑板報不是粉筆淡了，就是被人不小心抹去一塊，有殘缺，還有的黑板報直接擦除乾淨了。

「早晚累死你，你還不鍛煉身體，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到你家監督你跑步好了。」

「早上好。」趙憐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道，不像程明和程黎這般喜歡在冬天賴床，直接掀開被子下床，冷得她直接清醒過過來。

「小憐拉的血好臭，這回籠覺沒法睡了，起床起床。」程黎跳下床，結果發現自己躺的地方也有血漬和-圖-書。

趙憐拉長聲音，一臉的不可置信。

「哥哥你也太失禮，襪子是乾淨的好嘛！明明是從哥哥身上傳來的味道，是你尿床了吧？」

「哥哥，我也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程黎抱住程明的脖子，假哭道。

「可我只想給你一個人伴舞啊，明年春天有十佳歌手賽，你參加我就給你伴舞，怎麼樣？保證你得獎。」

賀卡里最高級的就是一打開會播放聖誕歌和亮燈的。

「現在不疼，前幾天倒是會疼，我還以為鬧肚子了，但在馬桶上坐到腿麻了也拉出來。」

出黑板報只能挑周末的時間進行，一人畫畫，兩人寫字，這一次的畫和設計都比較簡潔，沒整那麼多花活，進展非常快。

「像林姐姐那樣嗎？我知道了，這點長大的代價還是值得的，我該不會把床鋪弄髒了吧？」

「完全贊同，要不問一問老師能不能出一期冬至的？」程明提議道，他對這些節日也不太感冒。

「五把還不夠多嗎？你開得動五把鎖嗎？」

互相傷害這塊還是他們在行。

「小憐也許個願吧，說不定可以實現哦，比如我要變成大人什麼的。」

「怎麼想都不可能用吧，不對，是沒有那種魔法，怎麼有一股腥臭味？是錯覺嗎？還是你襪子味道？」

因為桌子和書本都太冰了，雙手藏在程明的校服口袋裡取暖。

到了平安夜這一天，學生之間就會互送賀卡和明信片和蘋果，藉此機會表白的人也不少。

服裝是校服，鞋子則統一穿白色的，指揮則是音樂委員的女生。

蘋果也漲價的厲害，不是誰都送得起和-圖-書的。

「你不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才流這一點血不會有事的，你們肚子疼嗎？」

「你在徐娟面前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嗎？我去教室拿把椅子來給你踮腳。」

還有一張是葉媚送的，雖然沒署名，趁放學時間偷偷放進他的抽屜里的，但她的筆跡還好認了。

「可我就想看你的笑話啊。」陳孜藝笑眯眯地說道。

程黎抓起程明的手指問道：「哥哥，你的指甲上有血，兩隻手的指甲都有耶，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哥哥你對我用了胸部可以變大的魔法嗎？」

趙憐毫不留情地說出了真相。

元旦前有文藝匯演，每個班級都要上台大合唱，也是高中里為數不多的團體活動，提高班級凝聚力和集體榮譽感。

第二天一大早，程黎抖著空蕩蕩的襪子說道：「為什麼襪子里沒禮物？胸部也沒有變大？」

眼角瞥了一眼程明。

程明班級依舊什麼都沒準備，站位也很普通，沒搞什麼心形站位，男生把女生包圍在中間什麼的，前排女生，後排男生。

年輕的時候或許還會有青春期的躁動和幻想，有一個合適的借口跟人表白，有著浪漫的氣氛，脫單，甚至是脫處。

「那就……期末考個成績。」

看來又要換床睡覺了啊。

「程明，你不送我和徐娟一顆蘋果嗎？」

「這不應該問你們嗎？不過我知道該送什麼聖誕禮物給你們了。」

有些班級還整了些活，比如有伴舞的，也有揮旗、打鼓的，還有準備小道具的，熒光棒或是花球。

趙憐掀開被子，自己躺的地方果然沾了血漬。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