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課間操上就舉行頒獎儀式，程明的班級拿了個三等獎，算是安慰獎，音樂委員則沒獲獎。
走下樓才發現陳孜藝和徐娟兩人都沒走，抱在一起取暖。
程明就領著陳孜藝和徐娟去自己的摩托車那兒，他還沒來得及上車，陳孜藝和徐娟先一步坐了上去。
「是。」
陳孜藝沒坐在自己的座位，還是坐在程明的座位上等著他。
「沒有，你別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們兩個公開戀情，公然違反校規，影響大家學習。」
「我沒意見，班主任應該也會同意的。」
程明艱難地擠進人堆中。
「我們當然是在等你啦，不然還能幹嘛，你也不知道跑快點，讓我們多吹了幾分鐘的冷風。」陳孜藝幽怨地說道。
「程明，謝謝你陪我一起見班主任，你稍微沒有那麼討厭了。但我還是覺得你作為副班長，要有責任感。不然滿腦子都想著談戀愛，你和陳孜藝是學生，學生的本分是學習，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天才，《傷仲永》學過吧？小心泯然眾人矣。」
一家門口羅雀，只有懶得排隊的人才去光顧一下，另外兩家的生意還有可以，陸陸續續地有人上門。
但今晚有文藝匯演，這些小攤販的消息還是相當靈通，早早地在外頭擺攤。
首先是好吃又便宜的香菇腳，香菇的柄。雖然吃起來有點硬，但塗上辣醬后是真不錯。
不對不對，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總有一天會被咬的，又不是自己的妹妹。
「她不是跟班主任到我們的小報告了嗎？你忘了？」
周莉帶頭笑出了聲，反應過來后立刻捂住了嘴，用書本擋住臉，課堂
ｗｗw•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om一瞬間變成了嘰嘰喳喳的菜市場。
大家沒有排隊的概念，亂鬨哄地擠成一團，誰的聲音大，吸引了注意力，誰就能先買到東西。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還有一家被客人圍得水泄不通，連是賣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們換一家吧？這一家貌似要等很久，我還得去接妹妹她們。」
妹妹的晚自習過後，總是要吃點窗窗或買份麻辣燙，暖和身子，還給徐娟打包了一份。
粉筆頭破風而至，程明躲閃不及，被砸中腦袋。
「那我們一起去和班主任商量吧？」
「算你識相。」
陳孜藝哪還有剛才的囂張勁，下巴擱在程明的肩頭上，完全歇菜了。
原來自己還被當成天才了嗎？
「這種事情還用我們提醒嗎？笨蛋，除非特殊情況，我們哪天不是一起走的。」
「那你還是討厭我吧，不然會很麻煩的。」
陳孜藝好奇地問道：「買哪家的好？我還是第一次，沒經驗。」
回到教室，下一節課已經開始了，兩人「報告」一聲進入教室。
「把粉筆撿一下，教室里的粉筆不多了。」
「別一棒子敲死所有人啊，說不定是食物真的好吃呢，而且顧客里也有女孩子啊。」
有蔬菜、菌類、豆腐、魷魚、鴨血、肉丸香腸等。
陳孜藝咬了一口香菇腳，吐槽說道：「小明，你這個也太硬了吧？」
程明也彎下腰，退出辦公室。
對她這種新人班主任來說，盡量不要搞事，普普通通的最好。但她又剛成為老師沒多久，更能理解學生的想法，還是回應了周和*圖*書
莉的期望。
陳孜藝和徐娟騎著自行車同行離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昨晚在舞台上搞的小動作被發現了，周莉來興師問罪了？
「知道了。」程明彎腰撿起粉筆。
「讓我也看看。」
「你們要吃什麼串？」程明問道。
程明不想去擠人潮，就這麼坐在原地，等周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樓道沒那麼擁擠，才扛著凳子回教室放好。
每天早上，校門口外都有早餐攤。
突然這麼老實，還真是有點讓人不習慣。
「你們可以試試，如果學校讓你們停止的話，你們就要馬上停止，知道嗎？動靜盡量小一點吧，不能吵到旁邊的班級，他們還要學習的。」李丹表情凝重地說道。
徐娟看著程明不說話。
「為什麼？」
拿起串串放在一次性塑料杯里，再加點湯，加上自己喜歡的調味料。
「哇，她想和我做朋友，真虧你能想的出來啊，都跟你說了，別把女人想的太簡單了，她稍微對你示好，你就把她的所作所為全忘了嗎？所以說你們這群男人啊……」
「晚上辦，大家的積極性不高，有些人已經說了不來參加元旦晚會了，不用準備他們的份，要直接回家，大家能聚在一起玩的機會不多，明年就要分班了，有些人還可以在一個班級。但大部分人都要分開，所以我們更要珍惜這一段時光。」
「你有資格說我嗎？」
入冬以來，程明和徐娟倒是沒少吃。
程明也沒挑那一家無人問津的攤位，絕對不是因為店主是個大叔才不去光顧的。
這也不錯，值了。
「你和那個女人聊的很開心啊？去哪裡私通幽和_圖_書會了啊？」陳孜藝撫摸著程明的大腿質問道。
周莉該不會以為班主任給他面子吧？拉上陳孜藝一起才差不多，但她又和陳孜藝交惡。
「人多的那家應該最好吃的，問題就是人多，我先去打探一下情報。」
「你其實想和陳孜藝做朋友的吧？」程明打趣說道，強烈的競爭意識，想要引起陳孜藝的注意什麼的。
「我也不想吃你吃過的。」
還得用砸自己的粉筆做題，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去辦公室了，和班主任商量元旦晚會的事情……」
「你不吃的話給我吃，我最喜歡吃這個。」
不管她對陳孜藝的敵意有多強，但她作為一個班長確實是合格負責的。
班級的元旦晚會在周六晚，中午和傍晚的時候開始布置教室，班幹部負責去採購零食，每個班委也都策劃了一個小遊戲。
課間，周莉走到程明桌前，本來還想補個覺的程明瞬間清醒。
這是掌握了財富密碼啊。
「你已經完全被那個女人洗腦蠱惑了吧？怎麼一個勁地幫她說話，給我清醒一點。」陳孜藝使勁地搖晃著程明的腦袋。
「不能浪費食物。」徐娟一臉認真地說道。
吃完串，再喝掉湯，搓搓手，身體也就暖和了。
難道說以後陳孜藝不聽話的時候，捏一下臀就行了？這是她的弱點？
店主和她的女兒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手忙腳亂的。
周莉還是第一回找程明商量班級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各干各干，或是她的一個人拿主意。
「這個啊，不管是假扮情侶，還是利用職務之便翹課，我們確實做的不對，她又沒有理由包庇我們。」
陳孜藝ｈｅｔｕboｏk.ｃoｍ.coｍ跳上程明的背，摟著他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位女學生，搓著程明的太陽穴質問道：「你們這群男的腦袋裡就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嗎？」
因為他回家的時候還得去接妹妹她們。
程明只能站著吃串，看著兩人咬著對方的串，場面相當和睦。
明明是陳孜藝在吵鬧，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呢，這就是擋箭牌的命運嗎？
味道暫且不知道如何，但這家的攤位上有一個穿著二中校服的女學生在幫忙，系著圍裙，戴著帽子，應該是店家的女兒。
「你們怎麼還沒走？」程明詫異地問道。
「安靜，安靜，認真上課，我知道你們馬上要放假了很激動。但元旦過後馬上就要期末考了，知道嗎？程明來做一下這道題。」
誒，為什麼還要拉上他啊？
程明托起陳孜藝的臀部，用力抓了下，這是剛才沒做的份。
「可你們也沒跟我說要等我啊。」程明一臉無辜地攤手說道。
周莉彎腰鞠躬說道：「好的，謝謝老師。」
程明也不好拒絕，畢竟他也贊同這個想法，大晚上的，他也不想來學校啊，在家裡玩玩電腦、和徐娟特訓一起怎麼笑不舒服嗎？
賣的是串串香，熱氣蒸騰，辣味四溢，聞著還挺香的。
程明如實說了一遍，甚至連他和周莉聊天的話都沒隱瞞修改。
「你想吃我口水，門都沒有，我給徐娟吃都不給你吃。」
陳孜藝也把選擇權交給程明，不應該點最貴的痛宰他一頓嗎？
程明抱拳說道：「謝謝兩位女俠在寒風中為我駐留，我請你們吃份熱乎的串串香吧。」
「你和陳孜藝會選理科吧，我會選ｗwｗ.hｅtubｏok•coｍ•ｃoｍ文科，高二之後我們就見不到對方了，不用再互相看不順眼了。」
三人一同走出校門，一共有四個攤位。
選好了串就放進鍋里涮，每個人都盯著自己的串，免得跟別人的串混淆了。
「誒呀，被我說中，心虛了？」陳孜藝在程明耳旁吹著熱氣，說道，「別老是拿小黎當擋箭牌。」
程明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去接妹妹和小憐，結果陪這兩個小傢伙又吃一頓夜宵，快要被撐壞了。
也是程明前世里最喜歡吃的串，嘛，只吃得起這個也是原因之一，吃不起香菇就吃這個解解饞。
剩下的互相搭配好了，也能換著吃。
二中沒有晚自習，否則晚自習結束后也會有麻辣燙和串串香、牛肉丸之類的攤位。
「那就按照我的喜歡來點了。」
「程明，上課認真一點！」
陳孜藝坐在靠牆的位置，又彎著腰，有書堆擋著，而程明則完全暴露在老師的視野里。
理論上，他們三個人一出校門就要分道揚鑣。
不是一上來就用擰捏之類的酷刑，越是溫柔，反而越是讓人後怕。
「她有對我，或者我們做過什麼嗎？」程明費解地問道。
雖然一旁擺著兩張摺疊桌和塑料凳，但都坐滿了人。
程明起身和周莉一同走出教室，背後的視線異常扎人，果然會這樣。
因為陳孜藝的緣故，程明難免會對周莉待有偏見。
長得還算清秀，不是特別漂亮，但臉和頭髮都收拾的很乾凈。
「你來選。」
「程明，我想將元旦晚會提前到下午的自習課和班會課來辦可以嗎？剛好這兩節課連著，今天是補周一的課，班會課也沒有要緊事需要通知，多半也是給我們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