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忽然響起重重的敲門聲，嚇了他一跳，直接斷流。
「我今天穿了哥哥送給我的內衣褲，哥哥要看嗎？」
「有這麼誇張嗎？」程明不可置信地拉了拉臉蛋，喊道，「陳孜藝，小憐，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詹巧雲訓斥道：「鈴音、鈴鈺，不能這麼沒禮貌。」
這也是不留遺憾？
「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趙磊正忙著外掛的事情，這場生日會自然是沒來參加的。
「那我進來了，快冷死我了。」
程明搬過小板凳，坐在煤爐灶前，拉開底下的通風窗，透露出火光，伸手烤著火。
程黎詫異地問道：「哥哥，你下床幹什麼？伸個手不就能關掉床頭燈嗎？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身子捂熱的。」
小嘴巴還是很甜的。
「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爸爸好像走了，被憋急了，不可能這麼安靜的。」
但兩個人都在廁所里反而變成死局了，這解釋不了啊。
「小憐，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生日了，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那就……我希望自己可以快點長大，變成大人，就可以開始賺錢了，給爺爺和哥哥分擔壓力。」
「不行，我在上大號，被爸爸嚇了一跳，現在拉不出來了，肚子又疼，爸爸去樓下或者樓上尿尿吧？」
睡前如廁，算是本能的習慣吧。
「好嘞，就算不是生日願望，我也會幫你實現的。」程明擼起袖子，興緻勃勃地說道。
老媽身上散發著母愛的光輝。
所以說啊，睡個覺而已，為什麼要搞得跟諜報劇一樣呢。
程明扛著一身酒臭的他進屋，直接扔在床上，幫他脫了皮鞋，蓋好被子。
「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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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不再是那種掀起衣服就能看到肋骨的樣子。
「我有時候會羡慕小黎有程明哥這個的哥哥。但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哥哥不好，大概是因為程明哥對待我也像是對待小黎一樣？轉念一想，我豈不是就有兩個哥哥，這麼一比，我比小黎還幸福。」
哥哥也不錯就是了。
程黎打開浴室門的一道門縫，看著外面的情況，朝程明揮手說道：「哥哥快走，爸爸不在。」
在開燈之前，程明的臉頰上傳來了柔軟濕潤的觸感。
程明依舊不會放棄「攻略」小憐就是了。
但也不會強行去促成那種關係，他要的是不留遺憾，徐娟也是如此。
「聽不清楚，站在我身邊唱。」
昨天下午就去省城了，這才一個月，傳奇外掛的銷量就直逼老遊戲的外掛，熱度也不可同日而語，他滿腦子裡都是賺錢，過個好年。
「今天到底說過生日啊。」程黎嘟囔著小嘴，小聲抱怨道。
「哇，哥哥，你的身體也太冰了啊，尤其是手腳，讓我來給你暖暖。」
程明剛做好心理準備，想要一瀉千里。
程明也沒推脫，大晚上的，騎著摩托車跑來跑去，都快被凍僵了，脫了外套和褲子，直接鑽進被窩裡。
「哦，也好。」
「小黎啊，你好了沒有，快點開門，我尿急。」
怎麼辦？老爸還守在外面嗎？
程黎站在椅子上，雙手合十，閉起雙眸許願，一口氣吹滅蠟燭。
更何況他對於小憐而言，還是哥哥的朋友，朋友的哥哥，「姐姐」的男朋友，這麼多層的buff。
「哥哥，關燈睡覺吧，我困了。」程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
「和-圖-書小明，給你添麻煩了。」任梅欣慰地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哥哥，我已經把你暖好床了，快進來吧。」程黎正趴在床頭上看書，回頭看到程明，拍著床板說道。
「爸爸是我。」
程明擦乾趙憐的小腳丫，他這是被發了哥哥卡嗎？
程明也不知道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跟徐娟彙報啊，他才是這邊的「男主人」吧？
趙憐跳下車，回頭問道：「程明哥，要進來坐坐，暖和一下身子嗎？」
「哦，可以啊。」
程明和趙憐告別，回到市區里，先去了一趟新家。
相濡以沫的日子是刻進骨子裡的，難以忘懷，也不是簡單的情和愛可以描述的。
趙憐緊鎖著眉頭，陷入沉思。
「希望期末能考個好成績，不能被小黎落下太多。」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對方尿尿了，但程明不想習慣這種事情啊，不是很習慣嗎？
三人坐在摩托車上，把小憐夾在中間，一路上也不敢多嘴，免得露餡。
「誰讓你是姐姐了呢，就當是先習慣你有弟弟妹妹的生活吧。」程明摸著妹妹的秀髮笑道。
「我陪你一起去。」
老爸這也有點太慘了，但總比他發現兒女在一起上廁所好點。
林靜怡和陳孜藝更是捂住她們的小嘴，饒有興緻地看著程明，就想看他出糗是吧？
要是這邊有兩個廁所就好了，他一個人在廁所里也好解釋。
「就沒有實際具體一點的生日願望嗎？」
「小明，明天一起複習。」坐在車裡的林靜怡找了個百試百靈的借口。
連姨打開燈，程黎俏皮地朝著程明眨了眨眼睛。
「真的什麼都不想要了？我hetubook.com.com可不信，你不用跟我客氣，想要什麼就說吧，在這方面你可得多學學小黎，不然會吃虧的。」
遠離城市，駛向明溪村，溫度彷彿又低了幾度。
程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陪著妹妹胡鬧。
正餐已經吃了那麼多好東西，也真虧這群女孩子還吃得下蛋糕。
「唔……」
只經過半年的精心照料，小憐的肌膚肉眼可見地變好、變白，摸起來滑嫩如絲。
「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自從遇見了程明哥、靜怡姐和小黎，每天都過著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除了開心就是快樂。」
老媽喊來計程車送靜靜一家人回去，也是由程明扛著不省人事的林叔叔下樓。
趙憐往燒水壺裡注滿水，放在灶上燒著，待會拿來洗腳和灌湯婆子。
趙憐坐在程明的懷裡，朝著煤爐灶晃著小手，露出愜意的表情說道：「啊，好暖和。」
「需要啊，要是被爸爸媽媽發現怎麼辦？」
「才不要看啦。」
總不能在廁所里裝拉肚子待一宿吧？
程明拍著掌，打起節拍，腆著老臉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好嘞，我肯定在家。」
「程明，收斂一下嘴臉，你嘴巴都笑歪了。」陳孜藝一臉鄙夷地說道。
程明掀開被子下床。
「誰在裏面啊？」
「這個生日禮物我可給不了你，換一個吧。但你遲早會長大的，等你長大了就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了。」
「爺爺，這麼冷的天氣沒幾個客人回來，早點關門睡覺吧。」趙憐關切地說道。
「啊，水開了。」趙憐站起身子說道。
「我去上個廁所。」
「噓，哥哥ｈｔtps://wｗw•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coｍ，小聲一點？要是被爸爸媽媽發現了怎麼辦？」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家裡大門敞開著，冷風灌了進來，真去樓上樓下方便了？
程明貪婪地從程黎那兒汲取著熱量。
「幫我洗腳吧，我最喜歡程明哥幫我洗腳了。」
「不急，這才幾點啊，要是有人急著買東西，結果看到我們關了門，再去家裡叫我過來開門豈不是很麻煩，你們先回去吧。」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阿姨這就給你們切蛋糕，切最大的給你們。」
「今晚我去那邊睡，明天一定會來陪你睡。」
就目前來看，希望渺茫，正常人就不可能會喜歡上他這種已經有女朋友的人吧。
光是左擁右抱都無法滿足？
「太危險了，看來以後要給哥哥準備一個塑料瓶。」程黎拍著胸脯，喘著氣說道。
在小賣鋪門口和趙四爺爺打過招呼，他的腿上蓋著毛毯，手捧著一個湯婆子取暖。
「程明哥，生日願望能預支嗎？」
程明太早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今晚十點左右還得回老媽那邊陪妹妹睡覺。
在小憐面前，陳孜藝還是與程明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哥哥，你的聲音也太小了吧？」
路燈一下有，一下沒有，程明開得很慢，很小心。
巧雲姐一家臨走之前，滿嘴奶油的鈴音和鈴鈺分別親了下程明和程黎的臉頰告別。
夏天穿涼鞋的曬痕也沒了。
程黎抓過程明的雙手夾在她最溫暖的大腿里，雙手搓著他冰冷的臉蛋和脖子。
點蠟燭關了燈，唱起生日歌。
原本瘦弱的身子骨也逐漸變得有肉，離飽滿當然還有很大差距。
「啊哈哈，程明哥，好癢啊，我感覺我快幸福死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了。」
能不能和妹妹睡覺這種事情正處於一個微妙的時間點，好像可以又好像不行。
一方面，程明當然希望他能與小憐像前世一樣。
「不行，要是我不在廁所里，那誰在上廁所。」
程黎跟著程明一路到廁所前。
他膨脹了？
兩人快速跑出浴室，回到卧室，鑽進被窩裡。
程明的手指梳著趙憐的頭髮，捏在手中把玩著。
大冬天還守著店，也不是想多賣點東西，而是讓村裡人能及時買到需要的東西。
店裡賣的東西也很雜，就算是店裡沒有的東西，也能預定，讓趙磊下周買了帶回來。
把熱水倒進了臉盆里，只加了些許的冷水，程明試了試水溫后就脫掉小憐的襪子，捲起褲管，抓著她的腳掌沒入水中，肌膚瞬間變得通紅。
為什麼是他來做這種事情啊，唉……
開席的早，結束的也早，林叔叔被老爸灌得爛醉如泥，他本人喊著：「我還沒醉，我還要再喝……」
難道說這也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別因為這點程度就死掉啊，以後會更幸福的。」
程明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很有經驗地提著自己的鞋子進屋。
「謝謝黎阿姨。」
噗通噗通——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這裏還是我家，我還需要你陪嗎？」
開這個小賣鋪已經快半年了，本來是想給閑不下來的趙四爺爺找個活，讓他安心養老，沒想靠著這個賺錢。
程明摸魚被妹妹直接逮到，除了鈴音和鈴鈺兩個不懂看氣氛的小傢伙，其餘人不約而同地停下唱歌。
趙憐雙手撐在凳子上，左右搖晃著身子。
「蛋糕，蛋糕。」鈴音和鈴鈺掙脫了林靜怡和陳孜藝的懷抱，異口同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