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越線以來，一步一步地做著更過火的事情。
陳孜藝和程黎去更衣室里換衣服。
陳孜藝的圈子裡，天才和少年老成的人不少。
陳孜藝似乎自始至終就沒有這個想法，也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耐。
「但也不能把你的床鋪弄髒啊，味道那麼重，一下子就被聞出來了，冬天洗床單也沒那麼容易干，小黎肯定又會以為我們尿床了。」
程明抬起另一隻手，摩挲著靜靜的臉頰，篤定地說道：「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在同一所大學的。」
這對兄妹絕對是沒救了吧，陳孜藝扶額想道，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難道我就不能在這裏看看我可愛的妹妹上舞蹈課嗎？」程明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她在等待著青梅竹馬的「詛咒」，他們因為種種不可抗力的原因分開什麼的。
徑直打開了浴室門，徐娟正站起身子，拿著紙巾擦拭腿間。
「不想聽你說那種話，更不要學武俠小說里的人物發那種毒誓，大學那麼多，那麼多學院。就算我們在一個學校里，也不能在一個學院，一個班級的，能在一個學校里，我就滿足了。」
這不是完全沒有變化嗎？
吃過早飯，程明就送小黎去舞室看看，她若是能喜歡自然再好不過。
「想什麼呢，這是我給小憐織的，她生日不是快到了嗎？」
不是還有半小時嗎？
不行。
話雖如此，但靜靜依舊沒停下手中的針線活。
「絕對會的，我們的第一志願填一樣的不就好了，第二志願、第三志願都一樣。」
「明明是個連古詩都不會背的人，口氣還這麼大。」
舞室門口前的走廊上貼著畫畫草草和卡通貼紙。
但她又忍不住偷雞摸狗，美其名曰激將法，鍛煉和鞏固他們的感情。
「你們站在廁所門口乾什麼啊？」
但陳孜藝卻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孤獨感，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那我們不就是高考的競爭對手了？」
「十一點的時候來接她，知道了嗎？可以提前到幾分鐘，讓你看一會兒。」
「靜靜，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放心好了，家裡也只有徐娟，她看到我們開著燈，裏面有聲音，就不會進來的。」
「哼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陳孜藝得意地仰起頭說道，狐狸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明明他的身邊有這麼多人，並非孑然一身，有家人，有朋友，有女友，有著事業，還有她。
「要是有人在你洗澡的時候闖進來和*圖*書才奇怪，還要在浴室里做嗎？總感覺鎖不了門好沒安全感啊。」林靜怡有顧慮地說道，不想被人看到她出醜的一面。
林靜怡忽然抬高音量。
「也沒有，我剛到，小黎去舞室了？」
反正絕對不能因為她而分手和感情破裂，這是陳孜藝的底線，也是她的堅持。
「我怎麼卑鄙了？你才卑鄙吧。」
「給我墊毛巾倒是有用，但你呢，每次都濺得到處都是。但我也不想吃掉，一點都不好吃，你沒洗澡還很臟，臭臭的。」
獨佔程明嗎？
「真是的，急什麼啊，我又不會跑了。」林靜怡哭笑不得地說道，但被重視，被愛的感覺是不錯的。
「怪了，什麼時候壞的？」
學生們不是自發地在做熱身運動、舒展身體，就是在幫人壓腿開韌帶。
徐娟一溜煙跑了。
「別啊，我走還不行嗎？我倒是無所謂，我可不想讓小黎被人誤會，還是說點正事吧，小黎她喜歡這兒嗎？」
「才不信你，反正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麼意外。」
「靜怡在等你吧？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天天看我和小黎還沒看膩嗎？難得我幫你拖住了小黎。」
程明在裏面反鎖上浴室門，靜靜卻在門口輕鬆打開。
「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待在一起不就是在約會嗎？又不要非要去遊樂園什麼的地方才算約會，那多浪費錢啊，我也不討厭做這種事情……」林靜怡羞紅了臉，細弱蚊蠅地說道。
樂極生悲，不看腳下的程明一腳踢到橫在地板上的小板凳上，吃痛地蹲下身子，捂住腳背。
水流激蕩，徐娟洗完手，甩了甩，與程明擦肩而過，又轉了回來，站在他面前，踮起腳尖，把沾有水漬的手伸到他的脖子上。
上面的區域已經探索完畢，玩遊戲總是想把所有迷宮都走一遍，不落下一個寶箱的程明出於本能地向下方探索去了。
「但我洗澡的時候也沒人闖進來啊，誰知道會壞了，這才半年呢，品控沒理由這麼差啊。」
徐娟把紙巾丟進馬桶里，面不改色地提起褲子，摁下沖水鍵。
林靜怡的腳從毛拖里伸出，踩著程明剛才踢到凳子的腳背說道：「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她進了哪個廁所嗎？」
但程明難免把靜靜衣服扯起，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給你降降溫。」徐娟低頭瞥了一眼程明撐起的帳篷說道。
有一段時間確實是被憋壞了，年輕的肉體和三十歲的靈魂的不良反應。
「在學校里和_圖_書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嗎？還卿卿我我的，一起逃課，明明連我都沒和你一起逃過課。」
「誒，那今天一天也要織圍巾？」
「壞了？我怎麼不知道。」
林靜怡去找徐娟，打算說教一番，程明則去往浴缸里放熱水，為待會的幸福生活做準備。
「你這是想把小黎當笨蛋嗎？她肯定會去檢查的。」
「這不是有很多張床嗎？不在我睡覺的床上搞就行了。」
「什麼意思？」
林靜怡反手抓住程明漸漸石更的命門。
盡量不去想，只要不想心裏就不會難受。
罕見地被血虐了。
本來就更晚進場的她除了陪伴和日久生情這一招就沒有其他手段了。
小做到幼兒園小朋友，大到成熟大姐姐，都穿著統一的緊身舞服，還沒正式上課。
不錯不錯，這裡是天堂嗎？
「真的嗎？」
「我回去複習。」
「那就墊幾條毛巾怎麼樣？」
程明戴著手套操縱搖桿和按鍵，手又僵，操作跟不上大腦的反應。
「才不要，不在同一所學校里逃課就沒有那種緊張感，這都快期末考了還逃課，是嫌期末考的成績太高了嗎？」
在恩恩、你儂我儂嗎？
「不是，應該是哥哥在想我吧。」程黎臭屁地說道。
「那等大學了我們再逃課吧。」
「小明你這麼好澀，像個猴子一樣，我在你身邊的時候還能幫你解決，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怎麼解決的？這一個月離是不是讓陳孜藝幫你解決的？你這個壞東西！」
「小黎，我帶你去舞室看看吧，你要玩自己玩吧。」陳孜藝牽著程黎的小手，往樓上走去。
「我們也沒做什麼啊，連衣服都沒脫呢。」程明攤手說道。
「小明，你真是一點都不長記性啊。」
「那你去放熱水吧，好了叫我，我再織一會圍巾。」
「你不想脫嗎？會把衣服弄髒的吧？」
陳孜藝越是想去探究他這份孤獨感的來源，想去了解他的內心，就陷得越深。
「你問我我問誰，這裏可是你家。」
「怎麼可能，都快期末考了，我也不可能把時間都花在織圍巾上，我昨晚也跟小憐說了，過年前把圍巾織好送給她行不行？她說可以。」
「你們來了啊，程明，快來陪我打兩把，熱一下手，舞室還有半小時才開始上課。」陳孜藝搓著小手說道。
一眼就看到了獨自坐在街機前的陳孜藝，打街機的人數沒有去年上半年那麼多了，但來拍大頭貼的女生不少。
「靜靜，等了我很久嗎？」程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然而然地坐在靜靜身側，摟著她的腰肢問道。
「我懂了，只要不擋住你的視線，怎麼做都可以吧？」
「剛才是我的手有點僵，再來一把。」
「怎麼可能看膩你們啊。」
「可以是可以，但我怕你犯罪，全都是白絲，又有這麼多貧乳的女孩子，你會大發的吧？」
程明蹦蹦跳跳地跑向浴室，高興得像個孩子。
「這就去！」
但那之後，他再做那種事情大多數是為了表達愛意和愧疚。
程明不擅長說肉麻又土味的情話，也不能一直把「對不起」掛在嘴邊上，那所謂的「愛」就只能用行動來證明了。
「真的，我發誓，要是我們不在同一所學校，我就天打……」
程明也沒去注意細節，思考浴室門關著，裏面是否有人。
舞室的名字就叫萍萍舞室，非常簡單，萍萍應該是舞蹈老師的名字，就在電影院的三樓，之前都沒注意到，招牌不是很顯眼。
「搞偷襲的人就是卑鄙，快走，不然我要喊老師過來，說這裡有個喜歡看小學生跳舞的變態。」
程明早早起床，去把徐娟接了過來，昨晚睡在這邊的事情也沒有被老爸老媽發現。
「呃……」
「很冰就好。」
「當然不是，我是想讓你舒服才這麼做，你討厭的話，我就不做，要不現在就去約會吧，南明市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們就去省城，就去其他城市，現在才八點半，假期還有一天，實在不行就多請假一天。」慌張的程明語無倫次地說道。
陳孜藝捂著嘴，側過頭去。
陳孜藝瞪了程明一眼，朝他走來，敲了敲窗戶，走出舞室，關好門，沒好氣地說道：「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走。」
「真的，要是小黎還得擔心一下。」
結果立刻靜靜夾住了手。
也有閑聊的女孩子，無意間勾了一下臀部的連體服邊角的，還有嬉戲打鬧成一團的小女孩。
「小黎，身體不舒服嗎？著涼了？冬天練舞要注意保暖，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徐娟眨了眨眼睛問道：「冰嗎？」
「什麼叫連衣服都沒脫啊，這麼冷的天氣你還想脫衣服不成。」
這個方法行不通啊，也是呢。
程明當然知道，而且比誰都要清楚。
程明真佩服自己，簡直就是天才。
贏了就跑，真卑鄙啊。
林靜怡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織棒，正在織著圍巾。
「那去浴缸里怎麼樣？有浴霸，再泡著熱水，不會冷，也不會弄髒床單被子，也能順便把身子洗ｈetｕbｏok.cｏm.ｃom
乾淨，水一衝，什麼怪味也都沒了。」
程明透過窗戶能看到舞室內的擺設。
程明急匆匆地回到新家裡，看到玄關處的兩雙鞋，就知道靜靜已經來了。
程黎也朝程明揮了揮小手，吐了吐小舌頭。
徐娟從書房裡走出，看了兩人一眼，朝著廁所走去。
程明就啄著靜靜的脖子，噙住她的耳朵，冰涼的手掌先伸進自己的衣服里捂熱，再趁熱伸進靜靜的衣服里，一路摸索向上。
你怎麼上廁所不鎖門啊，而且是在這個有浴缸的浴室里上廁所，是因為這邊有馬桶，那個小的浴室里只有蹲坑嗎？
懲罰他看到她的報復？
程明朝程黎擺了擺手，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示意自己要離去。
「我們這叫預定了兩個位置。」程明蹭了蹭靜靜的臉頰笑道。
就好像每一次獨處都只是為了做那種事情一樣。
與程明相處越久，就越能感受到他的與眾不同，倒也並非是他的頭腦和行事風格。
程明並非時時刻刻都上腦，用下半身思考。
「大學又不一定會在同一個學校，南明市就這麼幾所高中，我們都能分開，全國這麼多所大學，我們肯定不在一起，能在一個城市裡就不錯了。」林靜怡悲觀地想道。
「了解。」
身子熱了之後，就把厚實的外套脫了，盡展身材曲線。
反正被徐娟看到了也沒啥，都是一家人，也不虧啊。
心痒痒的程明就開始幹壞事，站在靜靜面前，俯下身子，親了下她的嘴唇。
「就算我們不在同一個學校里，我們也可以相約逃課啊，在學校外見面。」
啊啊啊，真是個害人精，但認識他真是太好了，就此錯過的話，會後悔兩輩子吧？
程明的話還沒說完，林靜怡就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撲倒在沙發上，須臾之後才氣喘吁吁地抬起頭，髮絲垂落在程明的臉上。
一邊乾著偷雞的事情，又一邊助攻，也不知道要怎麼評價她好。
「不知道，先上一節課體驗體驗再說吧，我會努力讓她喜歡上的。」陳孜藝舉起手臂，做出了秀肌肉的動作。
嘩啦——
靜靜的聲音如死神般在背後響起。
程明機械般地轉過身體，林靜怡雙手抱臂，一臉和善地看著他。
「但是！」
網吧的崛起，街機的沒落，都是大勢所趨，程明甚至在加速這個過程。
沒去舞室，直奔遊戲廳而去。
陳孜藝猛地甩了甩頭，把雜念驅逐出去。
遠在舞室壓腿的程黎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怎麼可能啊！我和陳孜藝又不是那種關係和*圖*書。」
「嗯，我待會去接她，也不知道她會學幾天，可能學個半天新鮮勁就過去了。」
本來腳疼而有所收斂的小小明，結果一看到徐娟又進入立直狀態了。
「別擋住我的視線。」
這幅樣子的你們是真少見，但靜靜說不定已經在家裡等著他了，確實不能在這裏久留。
換好衣服后，陳孜藝領著程黎到老師那兒報道，她們的頭髮都束到腦後盤起，露出明亮的額頭。
「怎麼可能啊，我的自制力有那麼差嗎？再說我明明是博愛黨，頂多偏愛一點點白絲和那啥。」
二樓正是陳孜藝的舅舅陳軍開的遊戲廳。
「我怎麼知道她不鎖門，不行，我得去說說她，女孩子要有點防範意識，不然便宜了你這個大色狼。」
不要把別人的癖好釘死在條條框框里，這會扼殺多少可能性啊。
「我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哪有空去看徐娟啊，你看到了就要提醒我啊。」
木紋地板，一面牆是鏡子，有著高低兩種把桿，還裝著空調，地板上鋪著藍色的地墊，還有音響、收音機和各種磁帶。
摘到飽滿豐碩的果實后，程明就將雙手下移，只在靜靜的腰際和小肚子上活動。
「卑鄙。」陳孜藝紅著小臉，輕咬著嘴唇，小手抓著裙擺，佯怒道。
「小明，徐娟說是浴室門壞了？」
林靜怡加重了力道，微微的疼痛過後，程明反而開始享受起來，樂在其中，手上也沒閑著，開始反擊。
林靜怡把織棒和毛線放到一旁，板起臉說道：「小明，你腦袋裡只裝著這些事情嗎？我對你而言，就只有做這些事情的價值嗎？」
「很冰，差點沒凍死我。」
「哪有，是因為冬天一直坐著沒活動，再加上昨天吃了太多好吃的才多了一點點的贅肉。」林靜怡刻意挺胸收腹說道。
程明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縮起脖子夾住她的手。
程明不知道靜靜是看到他看到徐娟剛好尿完，還是看到徐娟摸他脖子。
「這可不一定，別看小黎那樣子，其實是對真正喜歡的事情是很執著的，你這當哥哥的不會不知道吧？」
「小憐真是太懂事，我們白沒疼她。」
「這是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程明拿著林靜怡手上的半截圍巾問道。
「也是，小黎不在家的機會很難得。」
也不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麼……
程明和林靜怡立刻從沙發上爬起坐好，林靜怡掐著程明的大腿肉，說道：「都怪你，被徐娟看到了。」
那周末的時候能看到陳孜藝在這打遊戲，應該是練舞的時候偷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