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得提醒您,這二十萬您若是不給,那您就會成為鄭天祁的敵人。」
「這,才叫偏門。」
群姐一愣,面露驚愕。
「屌拒老姆,這小子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群姐笑笑,嘲諷道:「這麼說來,你們那村子,真他媽黑啊。這麼黑的地方,養出你這個混蛋,也就不出奇了。」
就差掀桌了。
……
她本想拉攏我三叔,然後讓我三叔幫忙引薦鄭天祁的。
「二十萬?」
三叔也不生氣,甚至還有點得意和驕傲,微微帶著笑,說:「所以您最好別和一個混蛋討價還價,不然他若是失去了耐心,您恐怕會被爆頭。」
「麻煩群姐您買一下單。」
「他要踩死您,只不過是隨便一腳的事情。」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麻煩群姐您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二十萬給我,到時候我帶您去鄭家拜訪鄭天祁和鄭老爺子。」
可隨即她卻說:「二十萬就二十萬吧!」
群姐以為三叔答應了,心中不由一喜。
群姐面色變得極度陰沉。
「您得掂量清楚自己有多少分量,就您現在這點分量,在鄭天祁眼裡,充其量只不過是一隻小螻蟻罷了,根本就無足輕重,甚至無關痛癢。」
「結果你猜怎麼著?」
「昨天你為什麼要打我的人?」
於是趁熱打鐵,繼續說下去:「另外,這二十萬,不但可以讓鄭天祁不對您下手,還可以讓我把您引薦給鄭天祁,讓您如願所嘗,和鄭天祁做上朋友。」
三叔之前說,千萬不要讓小人記恨,那為什麼現在卻要惹怒群姐?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大頭炮,吹水都要吹上天際了!」
「這個其實很簡單,只要我一句話,您就能見到和-圖-書鄭天祁。」
他雖然很擔心謝碉的狀況,不過見謝碉態度如此堅決,他都還沒開口勸阻,謝碉就把他攆走了,而且他自己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最後便打算不再去多管閑事了。
「不知道群姐您能用什麼來阻擋我現在手頭上這一把槍呢?」
她就這麼惡狠狠地盯著三叔,恨不得將三叔大卸八塊,生吞活啖,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這時候,只見身穿黑色長裙的群姐,雷厲風行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三叔給她倒了杯茶,這才說道:「如果有一條狗跟蹤你,而且對你齜牙,想要發起攻擊,你會怎樣做?」
坐下要了兩包鐵觀音,隨便點了幾個廣州本地特色小吃,蝦餃、榴槤煎餅、艇仔粥等等,然後便一邊喝茶,一邊等。
三叔笑笑:「沒錯,他是您的手下,也是您的一條狗。」
「就比如我現在,大大方方讓您給二十萬,您很生氣,卻毫無辦法,不得不給。」
至於什麼目的,請聽下回分解。
此話一出,群姐立即面色一僵,臉上的冷笑和不屑,漸漸消失不見。
然後便迅速離開。
「咱們就來談別的吧。」
「老娘終有一天要搞殘他!」
三叔卻有恃無恐,「都說了不能講價,你還講?」
群姐卻說:「為了一毛錢,這樣不值當,你得賠他醫藥費。」
三叔被謝碉派柳大輪柳小成兄弟二人,強行送回了骨科醫院這邊。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四目相對,陷入了沉默。
這時候,三叔卻一笑,「群姐,和您開個玩笑呢。哈哈,不會生氣了吧?」
「那行吧!」
群姐呵呵冷笑,「說得你好像能耐很大似的。」
三叔笑了,「看來憑群姐您的智商,確實https://m.hetubook.com.com只能做像租房騙局那樣技術含量極低的小偏門。」
群姐面色如屎,三叔卻淡然微笑。
今天是大年三十,周邊的商鋪,基本上都已經打烊,可周記這邊,因為廣州人喜歡出來喝茶,所以不但沒有關門,反而生意還很火爆,人滿為患,需要排隊等號,才能進去就餐。
群姐真的很想這樣做,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她還就真怕鄭天祁被我三叔的妖言迷惑,最後將魔爪伸向她!
「十萬。」
「除此之外,您還可以從我這邊,學到一堂偏門課程,所謂偏門,可不是您那租房騙局那樣低劣的。」
群姐面露兇殘,怒火滔天,似一隻被惹怒的母狼。
群姐面色變得極其難看,兩隻手死死摁在桌面上,握緊了小拳頭。
群姐立即一怔,怒火燒心,右手猛然一抓桌角,差點就爆發了出來。
這小子,欺人太甚了!
時間轉眼就到了十二點。
三叔一笑,搖頭嘆氣。
「再說了,就算是他知道我家在哪裡,他敢進我們村子來找我?」
「二十萬,買您的整個團伙的安全,很值當了。」
她突然冷笑:「呵呵,你這樣把鄭天祁當槍使,就不怕等他發現了,把你弄死嗎?」
群姐那風韻猶存的老臉上,細微的皺紋,不由震顫起來。
群姐目光陰沉,沒有說話,在等著我三叔回答這個問題。
三叔坦然,「那您現在大可以拿起您手中的茶杯,向我潑一臉茶水,然後轉身就離開。」
難道他真的那麼貪圖那二十萬?還是他好了傷疤忘了痛?
三叔依舊淡淡笑著:「我是鄭天祁身邊的人,而且他對我很信任,他用月薪一萬外加百分之五的股權,把我拉攏到他的公司https://www.hetubook.com.com裏面,讓我做他的『軍師』,替他出謀劃策,您要是不信我說的,大可以派人去天奇保健品公司那邊摸一下我的底兒,毫不誇張地說,如今鄭天祁對我的信任程度,甚至比對他老爸的信任程度還要高,所以,我只要稍稍在他耳邊說三兩句話,群姐,您可就要萬劫不復了。」
三叔一笑,說:「以前我在老家放牛,去山上摘了點棯子,拿去鎮上的集市賣,我賣得很便宜,只需要三毛錢一碗,有個人來買我的棯子,竟然還和我討價還價,說兩毛錢一碗他就買,我直接讓他滾,他卻不走,硬是癩著,說要是不兩毛錢賣他一碗,他就不走了。」
不過三叔心中也清楚,這個局估計很難做成,惹上條子,註定兇險無比。
「就這樣決定了!」
「我最多給你十萬。」
三叔就笑了笑,接著說:「結果我一碗就爆了他腦袋。」
就見到,三叔又說:「要是再繼續討價還價的話,就要三十萬了,群姐,您可要想好了再開口。」
這已經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只能在心中祈禱著,希望謝碉能夠順利做成這個局。
她沉聲道:「狗急了可是會咬人的,你最好別太過嘚瑟,不然到時候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可不承想,這時候,三叔卻話鋒一轉,接著來了一句:
群姐面色如抹了屎一樣難看,沉聲道:「你以為你這樣威脅恐嚇我,就能得逞嗎?」
三叔笑了,「賠他醫藥費?呵呵,我直接回家,他去哪裡找我?他都不知道我家在哪裡。」
「二十萬就這麼輕而易舉撈到手。」
三叔說:「我能耐其實很小,但是很幸運,我和鄭天祁是好朋友。」
「這真的很值得,要是我是您的話和_圖_書,別說二十萬了,就算是三十萬,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直接就掏錢。」
既然謝碉放不下那一口氣,那他就算是現在不去弄陳文金,以後也會去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碉作為局中人,已經被個人情緒說遮蔽的眼睛。
三叔見群姐面色不好看,就知道她認同了他的說法。
她邁著大長腿,五步作三步,直奔三叔這一桌,來到我三叔面前,便滿臉的冰冷,道:
群姐冷笑:「呵,你確定能從我手裡搶這麼多錢?」
第二天中午,他便去周記茶樓,和群姐會面。
群姐心中很是不爽,冷冷盯著三叔,緩緩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水,然後說道:
「你要談什麼?」
群姐氣呼呼的,看著三叔離開的背影,猛地一拳錘在了桌面上,「砰」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盪出茶水。
三叔又是一笑,面色坦然,大方承認:「群姐,您還別說,這確確實實就是搶。」
「不能再多了。」
「二十五萬,一分都不能少。」
說完這話,三叔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這,就是我的槍。」
三叔卻自信滿滿:「群姐,我一拔槍,您可就沒得選擇,您不得不給。」
可卻不承想,這才剛和我三叔坐下來談判,就被他明目張胆地大肆敲詐!
「我現在就住在這周記旁邊的春風大賓館裏面,306號房間。」
群姐沉聲道:「我不相信,鄭天祁這麼聰明的人,會任由你擺布,我和他無冤無仇,他不可能輕易動手來搞我!」
「關於狗的事,咱們就不必多談了,沒必要為了一條狗傷了和氣,您說是不是?」
他故意惹怒群姐,其實另有目的。
都不是。
群姐面無表情:「趙小陽不是狗,是我手下。和*圖*書
」
「就這麼定了吧,就二十萬。」
群姐冷冷坐下。
「是逃走,讓他追著咬,還是一棍子錘下去,捶爆它的腦袋?」
三叔淡淡一笑:「群姐您不是想要結識鄭天祁嗎?」
「而他一下手,您的所有人,恐怕都會萬劫不復。」
最後,還是群姐開口了,她冷冷道:
群姐卻依舊固執己見,說:「可是我真的給不出那麼多錢,我現在最多只能給十萬,我是城中村的平民人家,二十萬真沒有。」
「你還不如去搶?」
這天回到醫院,陪了李愛英和林徽音一個下午,到晚上,三叔便去醫院附近的東風大賓館,訂了一間單人房,準備這幾天都住賓館,等群姐那邊的事情穩下來,再尋找租屋。
甚至連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分鐘,也可能三分鐘。
周圍一片吵雜,來喝茶的人熙熙攘攘。
「現在要三十萬了。」
三叔呵呵一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群姐,您請坐。」
「這樣吧,您給我二十萬,我就幫您和鄭天祁牽線,把您引薦給鄭天祁。」
「你……」群姐真的要被氣炸了。
「所以只要我對他一說,他甚至連思考都不會怎麼思考,就會對您下手。」
「現在這把槍指在群姐您的腦袋上,我這樣客客氣氣地向您要二十萬,已經算是很有風度地搶,這世界上,恐怕很難找出第二個像我這樣有禮貌的搶劫犯。」
三叔就說:「您大可以認為我在吹牛逼。」
三叔卻說:「我們各取所需,鄭天祁並不是小氣之人,我這個小小要求,我相信他不會拒絕我。」
等了不一會兒,三叔拿到了號,然後進去,並且對服務員說,待會兒會有一個中年阿姨來找他,讓服務員將她帶到他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