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微微一笑,緩緩點頭,「很好。」
三叔這話,氣勢十足,砸了人家土狗的店,卻好像是他受了委屈一般。
西安第二人民醫院。
二十多人風風火火來到土狗的大風涼皮鋪子,直接闖入,嚇得這裏的店員瑟瑟發抖,三叔直接一腳踢翻一張桌子,氣勢如虹,道明來意:
於是說道:「堂主英明,多謝堂主替小人出頭!」
別忘了,現在尋龍堂和任尊,都在暗中盯著白老爺,而白老爺卻還毫無察覺。
林森聽了這話,這才反應過來,他得到任先生的信任的同時,也激起了陳超的嫉妒之心。
店員立即戰戰兢兢跑出來,回道:
三叔看林森狼狽離開的模樣,心中暗爽。
如今卻一言不合就直接要抽他,這也太反常了吧!
「我們這次去,是要向土狗討要朱玉袁被搞走的說法。」
只見一群人如潮水般一擁而入,瞬間塞滿整個病房。
他正是因為想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這才故意讓陳超帶著人去砸大風涼皮店。
但是,三叔豈又會想不到這一點?
「哼,真不知天高地厚!」
「直接殺過去,把他四肢打斷就好。」
陳超聽了這話,卻是冷笑:
「記住了,下人永遠是下人,不該做的事就別做,不該說的話也別說,否則下次就不是抽耳光那麼簡單了。」
「這狗娘養的昨晚竟然帶著人來砸我涼皮店,還打斷我的腿!」
說完,轉身就走。
第二天,我三叔又做了一件讓林森、陳超等手下,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
只要完全激怒土狗,那土狗肯定就會變成瘋狗,然後拚命來撕咬任尊,到時候兩條狗相互撕咬,而我三叔只需要在一旁hetubook.com.com看戲就好,豈不快哉?
然後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說道:「我不覺得任先生有什麼變化,倒是你啊林森,你的性子變了很多。」
此話一出,林森和陳超都愕然大驚。
不過,既然是任先生親開進口,陳超自然不敢違背。
如此一想,林森就覺得,陳超此人,其心可誅。
「我變了?」林森不解,「我哪裡變了?」
林森分析得頭頭是道,頗有道理。
「走,咱們去找土狗!」
我三叔不認識趙九天,所以他闖進來之後,看都不看趙九天一眼,直接開口就大罵土狗:
「呵呵,好了,不打擾你這枚智囊了,趕緊用鐵打藥酒抹一抹你的腦袋吧,你這腦袋可別壞了,不然那可是任先生的一大損失。」
可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一時間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
為首的,赫然就是任尊。
「擦一擦,很快就能消腫。」
陳超立即來到林森身前,二話不說,就開始甩耳光,狠狠地甩,打得「噼里啪啦」,響亮無比。
「呵呵,有嗎?」
「你派蒙面人從我手裡把朱玉袁搶走就算了,還打傷我那麼多弟兄,你他媽這算幾個意思!」
「與其讓土狗來向我們討要說法,還不如我們先發制人,主動去向他討要說法,如此一來,咱們先入為主,至少氣勢上會佔據絕對優勢。」
土狗聽了這話,大為欣喜,心中暗想,有堂主親自出馬,任尊那狗娘養的,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另外,如此一來,也能給白老爺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以及更好的機會。
……
「人人都說任尊是樓先生手裡的一條惡犬,www.hetubook.com.com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這惡犬傷了人,竟然還佔理了不成?」
……
陳超就說:「以前你跟著我混的時候,和我說話只用『您』字,而現在你卻只用『你』字,這野雞變鳳凰,就忘了自己原本是哪根蔥,你說你有沒有變?」
三叔這解釋,竟然讓陳超和林森都無言以對。
「他一個外來者,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不把堂主您放在眼裡!」
「我趙九天今日就要看看,你這條惡犬能在我眼皮底下,耍出什麼幺蛾子來!」
就連尋龍堂堂主趙九天,此時見「任尊」主動找上門來算賬,也是一愣,頗為意外。
二十個耳光打完,林森早被打成了豬頭丙,還被抽掉了兩個牙齒,整個人暈暈乎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不過,既然是任先生要做的是,他們兩個馬仔,自然不可能阻撓。
完全沒想到,任先生竟然會這樣對待林森!
「這是任先生給你的。」
三叔卻冷冷一笑,說:「你們懂什麼?」
林森回到自己的房間,越發感到這個任先生不對勁,這時候,陳超卻拿著一瓶鐵打藥酒走了進來,然後扔給他,說道:
然後連滾帶爬離開任尊的房間。
「土狗是尋龍堂的人,而尋龍堂是西安本土勢力,若是惹惱了尋龍堂,那咱們想要在西安這邊拿住白老鬼,恐怕會處處受阻,甚至可能會被尋龍堂捅刀子。」
「任尊那狗娘養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三叔冷冷瞥了林森一眼,說道:
身邊的林森卻皺起眉頭,弱弱說道:
他突然想到,或許任先生根本就沒變,任先生還是那個任先生,自己突然不受任先生和圖書的待見,該不會是陳超在背後給他穿小鞋吧?
三叔直接將那店員拎起來,傲然道:
土狗聽了這話,卻是一愣,「堂主,任尊是樓先生的人,咱們是不是不能下手太重?」
陳超等人砸完店鋪回來之後,滿臉欣喜和快意,向我三叔彙報:
那店員被三叔的氣勢嚇到了,於是連忙帶這三叔他們去往醫院。
也就是我三叔。
「我管他在醫院還是在火葬場,他搶走我一枚棋子,我就要他給我個解釋!」
不然的話,任先生一惱火,又讓人甩他們二十個耳光,那就是自找苦吃。
然後突然問:「超哥,你有沒有覺得,任先生突然變了性子?」
陳超卻一揮手,說:「誰是你兄弟?我可沒資格做你兄弟!畢竟你那麼聰明,而且還這麼會裝孫子。以前跟了我兩年,我竟然都沒看出來你的聰明才智,也不知道你太會裝,還是我太過愚蠢。」
土狗大喜,說道:「那一定要狠狠地弄死那狗娘養的!」
所以,對於林森這樣的勸說,三叔自然不會聽從,反而還立即臉黑,呵斥道:
三叔如此一搞,陳超和林森兩個任先生的得力助手,就因此而相互間產生了間隙。
林森聽了陳超這些陰陽怪氣的話,心中很是不爽。
趙九天冷笑一下,「一個小小任尊,還需要用什麼方法?」
三叔氣勢十足,一開口,就震懾全場。
「樓先生要的是白老鬼,任尊只不過是樓先生用來抓白老鬼的一枚棋子罷了。只要我們把白老鬼抓住,然後親手交給樓先生,那我們就算是把任尊切成一百零八塊,樓先生肯定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病床旁邊坐著一個頭髮灰白的老年人,五十和圖書多歲的模樣,虎背熊腰,目光犀利,精氣神都帶著鋒芒。
「我做事還需要你這條低等狗來指指點點?」
於是連忙說道:「超哥,若是小弟以前有什麼做得不好的,還請您不要記掛在心上,您直接說出來就是,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可是這道理,似乎又不怎麼站得住腳跟,像是歪理。
他召集所有人手,說道:
林森也說:「任先生,此時土狗定在氣頭上,現在我們去找他,恐怕會被他發瘋狂咬,這不是明智之舉。」
土狗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敬畏。
「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事兒說清楚,老子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任先生,這樣恐怕不妥吧。」
「別忘了咱們此行的首要目的是白老鬼,若是拿不住白老鬼,咱們該如何回去給樓先生一個交代?」
「真他媽賊爽!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陳超大驚,「任先生,昨天咱們不是已經把土狗揍了一頓嗎?今天又去找他,這是不是有點自投羅網的味道?」
林森捂著嘴巴,心中很是委屈,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唯有連忙雞啄米點頭,「知道了任先生,我錯了,謝謝任先生教導!」
「還把那土狗子的狗腿給砸斷了!」
「狗哥在醫院,不在這裏。」
說著,趙九天一拍椅子扶手,「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和我三叔四目相對。
要知道,之前任先生最信任林森,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徵求林森的意見。
於是便跟著一起去。
「要是此次不去,豈不是間接說明,昨晚打人的就是我們?」
另外,林森本來是陳超的一個手下,在武漢的時候林森突然取得任先生的信任,一躍成龍,竟然成為任先生身和圖書邊的「智囊」,地位儼然壓過陳超一頭,陳超對此早就很不爽。
於是便在心中開始提防起了陳超。
覺得還就真有那麼一點道理。
之前在武漢被任尊綁架,正是因為這林森出謀劃策,三叔現在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這任尊,仗著自己是樓先生手下的一條狗,就敢在我尋龍堂的地盤上為非作歹。」
此人便是尋龍堂的堂主,江湖人稱「九頭龍」的趙九天。
「怕什麼?」
「你現在就帶我去醫院見他!」
「滾吧!」
林森低著頭,說道:「謝謝。」
「死土狗,你別以為你躲在醫院,老子就找不到你!」
隨即卻是冷笑,不急不緩說道:
所以現在任先生要陳超打林森耳光,他心裏其實還是蠻高興的。
若是此人不除,自己終有一天會被他搞死。
趙九天面無表情,目光卻變得銳利,沉聲道:
土狗躺在病床上,左腿剛做了接骨手術,現在打上了石膏。
土狗被嚇得臉色狂變,直接懵逼,完全沒想到,任尊竟然還有膽找上門來!
「我們是來找土狗討要說法的,快叫土狗出來!」
我三叔假扮任尊,以假亂真取而代之,然後命令任尊的手下,直接去把土狗的涼皮鋪子給砸了。
「確實應該給他一點教訓,不然他就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龍。」
又說:「咱們兄弟二人,都是在為任先生效力,那就得處處都為任先生著想,您就沒發覺,任先生最近性格變了很多嗎?」
「堂主,您一定要替我報仇!」
「任先生,咱們把土狗的鋪子給砸了!」
趙九天卻不以為意,淡淡道:
「陳超,甩他二十個耳光!」
又問:「堂主您打算用什麼方法去對付任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