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盯上美人魚,準備設局撒網

他立即站出街心,對著毛鼠一指,大喊:
說到這裏,嘴角微微一翹,露出壞笑。
朱光慶一把將毛鼠提起來,說:「這小賊我帶回警局去處理,我先走了。」
毛鼠一邊吸著煙,一邊點頭如搗蒜:「慶哥說得對,慶哥教訓得是。」
「這冚家拎不知道去哪裡染上了毒,已經完全廢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這大街上的一條死老鼠。」
從佛岡汽車客運站出發,一路南下,來到廣州越秀南客運站,一共需要三個多小時的車程。
回到同心旅館,發現張躍才也回來了,幾人見了面,張躍才對朱光慶的出現,感到意外不已,連忙擁抱上去,高興說道:
「哦?是嗎?看不出來啊,阿袁,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朱光慶大笑。
路人或驚慌,或冷漠,或發笑,都紛紛閃躲,不願意惹麻煩上身,都沒有出手幫助。
我三叔聽了這話,就說:「啊慶,大過年的撈什麼撈,好好玩幾天不好嗎?」
朱光慶就將錢包交給他,說:「大叔,過年期間人多混雜,看管好您的錢包,別再粗心大意了!」
因為朱光慶留著短寸頭髮,面容方方正正,一臉正氣盎然的模樣,所以他雖然沒有披上警服,但是這一出手,街上的行人,就都相信他是警察。
「說實話,幾年不撈,我手都有點癢了。」
只見街道上立即引起一陣騷亂。
不過念在以前同門一場,而且一兩百塊錢對他來說只是小數目,於是便拿出錢包給了毛鼠一百塊錢,讓他直接滾蛋。
也真是牛逼!
「啊慶,我勸你還是不要和他搭上任何關係。」
「怎麼感覺像條快死的狗?」
然後就帶著毛鼠,大搖大擺離開。
毛鼠呵呵苦笑著,吸了吸鼻子m.hetubook.com.com,「索索」,然後支支吾吾說:「不好意思慶哥,癮又來了,慶哥你有沒有錢,先借兄弟我幾狗水救一救急,改天我就還你。」(幾狗水:粵語,幾百塊的意思。一狗水為一百塊。)
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男子,慌裡慌張逃竄著,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那樣,後面一個壯漢,正拚命追過來。
朱光慶見到那正在逃竄的小偷,立即滿臉意外,竟然是毛鼠!
朱光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毛鼠所說的癮是什麼,那玩意兒比黃和賭還害人,只要一沾上,基本上就廢了,甚至能夠搞得你人不如狗,生不如死。
「那撲街偷了我錢包!」
滿目琳琅,應接不暇。
正逛著街,這時候,突然不知道誰大喊:
那大叔連忙道謝:「多謝警察同志,多謝!」
圍觀的群眾見狀,都不由鼓掌叫好。
三叔無語,給了他一個白眼,冷冷道:「瞎說!」
「真是想死我了!」
「我手藝確實大不如前了。」
他迅速一把抓住毛鼠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覺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不想死的話就配合我。」
張躍才喝了一大口酒,說:「大魚沒有,不過卻發現了一條美人魚,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他記得老家那邊,鎮上的集市,只有年二十九和年三十這過年前的兩天,集市上才會熱鬧,過了大年初一,街上便是冷冷清清的,因為大伙兒都各自回家過年去了,不再出來做生意,一直要到開元宵,才會逐漸熱鬧起來。
「剛才我給了他一百塊錢,也只不過是想把他打發走,不想再見到他。」
張躍才和朱光慶也沒再理會三叔,兩人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如何去撈那m.hetubook.com.com一條「美人魚」開葷。
毛鼠拿了錢之後,嘴上千恩萬謝,眼睛卻盯著朱光慶錢包裏面那一大疊錢,心中暗暗打著小算盤,連忙轉身就跑,那股癮兒驅使著他,要他快點去找「解藥」。
在我三叔加入白老爺團隊之前,毛鼠也算是白老爺團隊裏面的一員,只不過因為此人人品實在是太差,後來被白老爺踢出了師門。
「慶哥,你什麼時候出來了?!」
正是因為這一件事,所以現在三叔對毛鼠都還有印象,不過卻不是什麼好印象,而是壞印象,所以現在見到毛鼠被人追著打,心裏意外之餘,正偷著樂,並不想去多管閑事。
然後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錢包,將他雙手反扣起來,死死壓在地上,一腳踩著臉。
「警察,別跑!」
這時候,被偷了錢包的那個壯漢氣喘吁吁跑了上來。
「這毛鼠比之前我見的那個毛鼠還要邪了。」
「你這是怎麼了?」朱光慶問道。
三叔連忙跟了上去,只見朱光慶把毛鼠帶出花街,然後拉進一個小巷子,就立即換了一張嘴臉。
吃過午飯之後,兩人一合計,就決定先去洛溪大橋那邊,尋找張躍才,然後再一起等待劉秋菊和陳小寶的到來。
毛鼠現在這模樣,應該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基本上救不回來了。
然後沒再去理會這兩個損友,自顧自吃燒烤。
「聽說你們初八就要去廣西,現在還有幾天時間才到初八,這幾天有什麼可以撈的?」
「真是對你這碌柒無話講,笨到死!」
三叔和朱光慶來到一條花街,這邊人很多,摩肩接踵的,像一個擁擠的爐子,沸沸揚揚,大人帶著小孩,情侶雙雙對對,老人也樂呵呵的,花街上兩旁很多賣花www•hetubook.com.com的,剛剛盛開的桃花,白色的梅花、鮮紅的玫瑰花,甚至有菊花,還有各種盆栽、富貴竹、年桔等等,走過花街,是一條賣小吃的街道,油炸鬼、腸粉、雲吞、包子、冰糖葫蘆、馬蹄、甘蔗……
然後就一個躥步五步作三步,迅速飛竄上毛鼠身前,一把將他逮住。
於是便直奔安心旅館而去,來到賓館前台,詢問有沒有一個名叫張躍才的人入住,前台靚妹查了一下登記本,說有,就住在303號房,不過那人好像出去了,一般要到晚上才回來。
「抓小偷!抓小偷!」
幾年前三叔和朱光慶一起從廣州坐車回佛岡老家過年,正是這毛鼠和朱光慶暗中聯合起來,擺了三叔一道,差點讓三叔吃大虧還對朱光慶感恩戴德,所幸三叔當時及時看破這個局,反手擺了朱光慶一道,讓他吃了個暗虧還不敢開口說話。
毛鼠被朱光慶弄得疼痛難忍,額頭青筋暴漲,卻不敢多說什麼,如今這種情況之下,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朱光慶能夠幫他。
可朱光慶卻覺得應該出手幫一幫,他和毛鼠好歹也是同門一場,而且大家都是同行,出來行走江湖,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子,所以立即就上前去,準備幫毛鼠一把。
朱光慶立即不喜,剛見面就借錢,虧這毛鼠說得出口,臉皮三尺厚吧。
朱光慶就笑了起來,「阿袁,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正派,你真是我們撈偏門的一股清流,哈哈,那行吧,你這幾天就好好獃在賓館,我和阿才去吃肉,吃完之後回來詳詳細細告訴你肉是什麼味道的。」
「你這死毛鼠,手藝那麼差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又想到之前他們倆,跟著師父做局的時候,總是在布局和-圖-書之餘,時不時去一些煙花巷陌之地尋歡作樂。他們這兩人臭味相投,現在一見面,就說什麼美人魚,真是一點都不出奇。
「要是師父見了,絕對會被你氣死!簡直蠢過一條豬!」
二人離開小巷子,在大街上又逛了一會兒,等到下午五點多,在附近一個飯館吃了個飯,這才回同心旅館。
「都快混不下去了。」
三叔看著,不由嘆氣,這兩人剛見面,又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朱光慶呵呵笑著,說:「上年十月份出來的,最近無所事事,就跟著阿袁回來找你們了。」
他們還記得,張躍才來洛溪大橋這邊尋找他的父母,一般都會住在附近一個名叫「安心旅館」的地方。
朱光慶直接給了一百塊錢給毛鼠,只不過是想把他打發走,然後不再去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街上的群眾,還在為朱光慶鼓掌送行。
毛鼠走後,三叔這才進來小巷子,說道:
不再是堂堂正正,不再是正義凜然,而是弔兒郎當,痞里痞氣。
不過三叔可不想惹來麻煩,所以說:
「我事先聲明,你們要去搞七搞八我不管,不過你們也別拉我落水,總之到初八之前,我什麼事都不想做,就想好好休息。」
由於現在是過年時間,很多人都回家過年了,這旅館客人很少,空房很多,三叔和朱光慶便登記入住在304和305號房間,然後就出去逛街,打算晚上再回來找張躍才。
三叔嘴角一抽,朱光慶這明顯就是在嘲笑他,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自然不會輕易動搖。
此時是年初四,廣州這邊的年味還沒消散,大街上到處散落著紅色的炮竹碎紙,不遠處依舊能聽到有人燒鞭炮的聲音,街道兩旁都掛著紅色燈籠,無論是商鋪還是住房,都貼了對聯和_圖_書、門神紙。
沒有白老爺在,他真的很難壓住眼前這兩位大神,畢竟他們資歷比三叔老,能力也未必比三叔差。
「師父當年教你的手法,是不是都當鼻屎扣了出來?」
張躍才也笑了起來,說道:「阿袁這是假正經,其實他比誰都想吃肉呢,啊慶,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幾年來,他可沒少吃肉,而且每次吃的都是極品。」
三叔和朱光慶來到越秀南客運站,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多,兩人飢腸轆轆,便在附近一個祥記腸粉店吃了兩個叉燒腸。
「早知道他竟然染上了那玩意兒,我就不救他了,讓人送他進去監窗,強迫他戒一戒癮,對他來說其實是好事。」
「阿才,你在廣州這麼多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大魚?」
三叔這是第一次在廣州過年逛花街,之前倒是也在廣州過過一次年,不過那次要在醫院照顧昏迷不醒的林徽音,過年期間沒有出去走動過,並不知道這邊過年的時候,竟然會這麼熱鬧。
朱光慶上下打量了毛鼠一眼,這才發現,此時的毛鼠,比起以前來,竟然瘦了很多,以前他雖然瘦,但至少還有點肉,現在簡直就是皮包骨,一點肉都沒有,而且臉色蒼白如紙,雙手哆嗦顫抖,似乎拿煙都拿不穩。
朱光慶卻說:「撈就是玩,玩就是撈,而且過年這段時間,大部分條子都放假回家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朱光慶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再扔一根給毛鼠,嘴裏罵罵咧咧:
三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瞠目結舌,心中暗暗驚訝,這朱光慶,演技真的比三年前更加爐火純青了,他一個撈偏鬼,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假扮警察,而且還假扮得這麼堂堂正正,比真的還真。
朱光慶吸著煙,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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