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905年,俄國大革命
第三十三章 我瑪利亞,不會背叛俄羅斯

因此,他需要一個聰慧且又有地位與野心的人,繼承自己的改革理念。
但是,她無法察覺到對方有什麼惡意。
『改革』二字並不罕見,特別是在這個充斥著革命浪潮的時代裏面。
優異的成績,更能表現出瑪利亞的學習能力和對知識的渴望。
猛的,斯托雷平想起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不甘於現狀的公主殿下。
平靜的校園生活,讓瑪利亞忽略了外面的情況。
書籍封面似是《國富論》。
心中鬱悶無從說起,斯托雷平不禁搖頭嘆道。
「是因為我是公主?」瞥了對方一眼。
斯托雷平聞言,挺著自己的大肚子,樂哈哈地發出笑聲。
聞言,斯托雷平忍不住笑了起來。
「……」
當然,斯托雷平並沒有過多在意。
「為什麼?」瑪利亞還是看不懂眼前這個人。
如果說第一眼印象,他是一位達爾文主義者。
安娜斯塔西亞不以為然。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微微一愣,爾後搖頭笑道。
只見斯托雷平穿著一件平常的衣服,就這樣站在她身後。
如果可以的話,斯托雷平肯定會親自培養一個繼承者。
從中午到夜晚,卻得不到陛下的回復。
「出去走走?」斯托雷平不解:「走去哪裡?」
自己是皇族,又在在學校內表現極高的優異成績,同時還是一名年輕人,有一定的野心能力。
「教授,對於俄國應該如何改革,又該往哪一方面去改革,此事應由你們這些站在高處的人去思考。」
與三公主瑪利亞一樣低調,更有傳聞說,這二位公主並不存在。
思念至此,蔚藍色的眼眸微微晃動。
當然,這都是后話,瑪利亞只是將這份思想暫時藏入心裏。
「教授,您知道東方古代歷史中的一個叫做商鞅的人物嗎?」
「姐姐說過,群眾懂得群眾。」
學生的**註定會衍生到行動。
「陛下,剛入睡。」
她總覺得這位教授好奇怪,也很特別。
斯托雷平愣了半響,笑出了聲。
突然的邀請,讓瑪利亞有和-圖-書些措手不及。
安娜斯塔西婭又一次叫住了對方。
很認真的看著他,彷彿要將他的容貌烙印在記憶深處。
笑得很輕,很淡。
似是風卻又不是風的聲音從身邊出現。
這也正是為什麼會有決策者的存在。
爾後,笑道。
然而,卻遭到了拒絕。
「群眾。」
這並不是個人的偏見,而是對於整個俄國的地理環境和氣候問題作出的判斷。
但聯想到她懷中抱著的《國富論》,再想起她的姐姐瑪利亞,這份違和感也是消失了一半。
劃分出一個時代的經濟理論書籍,按理說應該是有了一定知識量的人,才能看得懂。
「我這個人確實不懂得看人,但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
他還說過,只有強大,你才可以想那位皇帝一樣,為一個文明帶來長久的統一和穩定。
斯托雷平心生好奇。
改革之路,太難了啊。
瑪利亞並不理解。
這一等,便是到了夜晚。
「教授,你就不怕找錯人嗎?」
斯托雷平愣了一下,爾後露出笑容。
這間學校里人才輩出,再看向自己,一介女子哪能支持得了他的改革。
所以她很奇怪,為什麼身為父皇的重臣會留在花園內,直至夜晚。
說罷,起身而立,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外面走去。
「與誰交談?」
「先生,您是想找誰?」
既然是皇族公主,其影響力比一般學生或者資本家子女要大上不少。
「對。」斯托雷平笑了笑:「也不全對。」
溪邊掠過一陣清爽的風,撫過瑪利亞的面龐,吹散了肩上的髮絲。
「是什麼事?」瑪利亞很好奇。
冬宮內地有衛兵把守如此攔路。
看他們所做,聽他們所說,思他們所想。
她是……誰?
捏著自己的小鬍子,開始琢磨著這位四公主的話。
「先生,已經入夜,雖說冬宮內有士兵巡邏,但夜晚風涼,小心生病。」
所以,瑪利亞可以理解他的做法。
「既然不易,那為何不去試試其他方法呢?」
和圖書萬里晴空的天際,掠過一隻只鳥雀。
「我得出去走走了,而不是閣于高樓。」
「公主殿下,您居然是個分奴。」
「您是想效仿他嗎?」
這一次,斯托雷平陷入了沉思。
「殿下,你願意相信,俄國可以改變嗎?」
「公主,哪裡會背叛自己的國家?」
斯托雷平撫著大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話,瑪利亞著實是有些無奈。
「如果我說,我只是隨便散步,然後散到你這裏來,公主殿下,你會相信嗎?」
「期待您畢業之後,可以讓這個俄羅斯變得更加偉大。」
等待兩名僕從出來,斯托雷平連忙迎了上去。
瑪利亞順著聲音看向身後來者。
那麼,現在呢?
被一個小女孩捧著,多多少少都有點違和感。
他們滿懷**與熱血,但缺乏實踐經驗。
「還是群眾。」
難道還有其他方法不成?
到時候,又會發展到怎麼樣的地步,瑪利亞充滿期待。
「為什麼?」她不理解地看向對方:「教授,我不是很理解。」
一邊說著,一邊坐在瑪利亞不遠處的邊上。
雖說已經入夏,但夏季的夜風帶有一絲絲涼意。
怔怔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在辦公室里看完了所有資料,不單有來自當地政府所提供的資料,更有著一些自己手下搜索得來的信息。
說不清楚。
「但是,你的話確實提醒了我。」
第二天,蟬鳴不止。
這是為了防止進入冬宮時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場面。
侍女不敢多言,有些時候,說得太多,反而會害到自己。
「我啊,只需要知道您是一位俄國公主,就足夠了。」
若真要強行實施自由市場經濟,將會陷入最極大的危險。
看著眼前這位教授。
就像是對某些事情的無奈。
俄國沙皇的第四位公主。
只不過,她更加好奇的是,這位大叔叔為什麼會留在這裏?
斯托雷平從位置上起來,朝著她微微躬身。
「我呢,只是一個無權的公和圖書主,所學知識也不過是理論上的點滴而已,你問我,倒是問錯人了。」
更長遠的利益,往往會被無視,甚至認為是無效的存在。
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印象呢?
「陛下正在休養,你若有耐心,便在此等候吧。」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沒想起,那是因為自己等得頭腦發昏,現在一看,他記起來了。
他重新端坐在石凳子上。
高分畢業后的自由選擇權,才是她的突破口。
凌厲的目光越加深邃。
「算不上政事,僅算是給你的私人作業罷了。」
斯托雷平只得繼續等待。
在擔任格羅德諾省和薩拉托夫省省長時,他就對此深有體會。
而這隻精靈正正捧著一本書,站在自己面前。
不是羅曼諾夫,也不是沙俄帝國,是俄羅斯。
那感覺就彷彿有意培育著自己成長一般。
那麼,去接觸他們,真的有那必要嗎?
一人踩在落葉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這位侍女小姐,陛下還在裏面嗎?」
可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斯托雷平只好應諾,獨自一人留在花園中。
這段時間,她與不少人接觸過,但都是學生讀書會的同學。
已經昏昏入睡的斯托雷平猛然驚醒,待他帶起頭時,正好看見一位身穿白色連衣睡衣的小女孩出現在自己面前。
樹蔭沒有蓋過他這邊,頂著烈日,他眯起雙眼,將目光投落在更遠的地方。
而且,絕對是重臣身份。
「什麼方法?」斯托雷平很好奇。
這一等,便又是到了深夜。
可是,卻還是想不到半點方法。
「入睡?」斯托雷平頗為不解:「陛下不是一直在休息嗎?為何又要入睡。」
斯托雷平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落葉,不知何時被清風吹散。
「像我皇姐說的那樣,出去走走,多接觸,多交談。」
抱著自己的書,她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您是不是在為如何改革而苦惱?」
深深地看著這位教授,一時間,瑪利亞竟不知如何回答。
「接觸誰?」
「倒也是真,和圖書畢竟皇權繼承者已經選好了。」
挨挨擠擠的河葉,如綠色的盤子,又像一件碧綠的衣裳,為這清爽的溪流披上一件綠素。
為了獲得一個職業自由選擇權而死命地往上攀爬,足以證明她還是一個有著自己野心的人。
「讓俄羅斯偉大的人,應該是我父皇才對,又或者是我的弟弟阿列克斯。」
「怎麼了教授,你找我是有事?」
然後,培育一個可以一直支持改革的繼承者?
因為映入眼帘的容貌,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回過身,他看向這位四公主。
是好是壞,無法一言概之。
清澈的目光,流淌著不一樣的神色。
「只要給我加行為積分,就算不信我也會信。」
根據宮廷內的禮儀,安娜斯塔西婭自然也要還以禮節。
「公主殿下,現在的俄國民眾太落後了,他們起不了關鍵性作用。」
可是為什麼要找到自己。
看著對方的眼神,突然間,瑪利亞又似乎想通了什麼。
這樣的日子最為舒適,捧著兩本書,鋪上一條白色的餐桌布,享受樹蔭下的幽涼,品讀起書本時,頗有一番風味。
「你說是吧,哈哈哈。」
繁茂的大樹下,是聖彼得堡大學內的人工小溪。
白色的睡衣在月色熒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亮,彷彿一隻精靈似的。
年輕的身體,代表著她擁有更長久的未來。
「這位先生!」
這位教授很喜歡東方的歷史文化,每逢授課,他都會舉起那邊的歷史例子。
拍了拍裙子,瑪利亞微微笑道。
愚昧的人民,只會根據自身的短期利益去思考。
在暫時性加入這個學生讀書會後,她便日日夜夜的前來這裏。
如今從這位年幼的四公主口中聽見,著實是有些違和感。
「公主殿下,俄國的群眾多為文盲,他們能懂什麼。」
「公主殿下,我得去考察民情了。」
二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面露難色。
當然,僅限於流言罷了。
只不過瑪利亞還是以自己的學習為重。
……
瑪利亞向他露出溫和的笑容。
「群和-圖-書眾。」
「我是不會背叛俄羅斯的。」
可是,一般說出『改革』二字的人,往往是那些知識分子。
翻開書的下一頁。
「就當是我對公主殿下您的一點期待吧。」
她微微垂簾,爾後又重新泛起笑容。
古往今來,無論是東方亦或是西方,進行改革者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期待什麼?」
「公主殿下,這算是我給你的考題。」
這個國家已經亂套得幾乎不成樣子了。
「那麼,該出發了,我的老師。」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培養繼承者。
在入職之前他就看過一份皇室成員名單。
撩過耳邊的髮絲,瑪利亞突然笑了起來。
相對於這些人,瑪利亞更關注那個與眾人力爭社會主義正確性的男生。
斯托雷平苦笑一聲,他看了一眼天空。
俄國人民是文盲無知的存在,他們不可能提出改變俄國現狀的方案。
目送二人遠離,他人不放棄,依舊留在冬宮的花園裡。
「是啊,您說得很對,教授閣下。」
輕微的聲音,伴隨著書頁翻動而微微響起。
「只是……唉,打擾公主殿下了,在下先行告辭。」
鳥雀嘰喳地掠過,蟬鳴依舊不止。
二人向斯托雷平行施一禮,爾後便離開了。
能夠留在冬宮內,而且不被巡邏在這裏的衛兵驅逐,必然是有身份在此。
「您是,四公主殿下嗎?」
「知道。」
冬宮的花園中,斯托雷平獨坐了許久。
「改革一詞,談何容易。」
看著手上這本書,腦海的思緒已經飛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從中午他就留在這裏,是為見上沙皇陛下一面。
只不過一直沒時間與他暢談。
說罷,拍了拍腿褲,起身告辭。
小女孩以不屬於自己這個年齡段的成熟語氣如此說道。
「只不過,我想邀請您與我一同前行。」
突然,她想起了某些事。
瑪利亞並不認同俄國適合發展資本主義。
改革一旦開啟,他不單會得罪權貴,甚至連沙皇陛下也難以避免。
「沙……」
唯一不理解的是,他為什麼會選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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