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平息民眾怨念之後,掌握著絕對權力的舊勢力,不可能放任羅莎這些左翼社會民主黨人。
幽暗的下水道中,他的目光閃動著好奇的色彩。
「女孩子換衣服,你這濃眉大眼的男人趕緊避讓!」
那是對自己的愛,這一點毋庸置疑。
「像喝醉酒一樣?」瑪利亞連忙問道。
「如果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這樣定了。」看著瑪利亞,托洛茨基已經做好了準備。
監視是逃離了,但她所忽略的問題也隨之而出。
這絕對不是怕妻子,僅僅是對自己妻子的尊重!
那雙晶瑩的蔚藍色眼眸,在這昏暗的氛圍中,暗淡了幾分色澤。
「因為,先鋒隊註定是最艱難的一個位置。」
謝多娃沒有再說話了,因為接下來的內容,他們都清楚。
不就是被榨乾嘛,反正又不是榨自己。
在這裏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謝多娃立即給出建議。
「我們需要一些強而有力的證明人,而且是一些心甘情願幫助你的德國貴族。」
現在所需要的是挑選目標人物。
三人的交流『沒有得出結果』而結束。
這讓一直高傲的托洛茨基很是不爽。
越是這樣就越容易出現各種變數。
……
但至少瑪利亞的最初目的達成了。
「據我所知,安妮珍·克虜伯對威廉皇子十分鐘情,如果可以的話……」
可是,她依舊不服。
弗拉基米爾對她的或低或高評價,最恰當不過。
皇子殿下已經結婚了,但他與自己的妻子並不相愛,這件事就連民間的百姓都清楚。
「教育和思想。」
留守多時的謝多娃立即跑了出來,並且拿出瑪利亞給她準備的香水,以此來掩蓋住下水道的氣味。
「就在核心人物的晚宴裏面,我看到了一個不是貴族,卻能讓無數貴族與之討好的人,古斯塔夫·克虜伯。」
因為那是在是太幼稚了,太天真了,太過於理所當然了。
這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未來,瑪利亞必須慎重處理。
「數百年的奴性思維讓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對,我是和_圖_書認真的,但必須有一個前提,否則我們所建立的社會,必然會步入滅亡」
她的犧牲來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凄慘。
她可不想有一個陌生男人留在自己房間裏面。
可是,這僅僅是玫瑰花上的綠葉而已。
「羅莎的想法太天真了,那些社會民主黨人早就腐化了,不應該繼續對他們保留幻想。」
這些人對威廉皇子的肉體可是饞得很呢。每一個都如饑似渴的,真要找她們幫忙,那是百分之兩百的同意。
在未來,因為身份上的問題,瑪利亞必然會遭到很多人的攻擊。
沉重的氣氛,在這下水道內瀰漫開來。
「……或許吧。」瑪利亞遲疑了片刻。
這漫長的晚上,註定難以忘記。
渾濁的空氣,四處亂飛的蒼蠅,使得氛圍變得更加沉悶。
所以只要自己再再努力點,或許就可以吸引到皇子殿下的注意力。
……
一聲嘆息,幽幽地在這黑暗之中散開。
他一邊緊握著拳頭,一邊緊張且略帶不安地說道。
「但同時,也要穩住我們的思想,穩住我們的作風。」
而瑪利亞所能做的,只有儘力而為之的保護。
「胡說!這隻是喝酒而已。」
無關對錯,只有輸贏。
可是……
同時,還要換回去原來的裙擺。
「不不不,這樣很難解釋,因為沒有人證,只有我跟謝多娃二人,不足以證明,而且很容易被掩蓋。」
瑪利亞已經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
「你認為這是胡說,但他們呢?他們會這麼認為嗎?」
『快看看,那孩子是誰?』
這裙擺過於複雜,單憑她一人難以穿著,但幸虧有謝多娃在此,要不然真的得需要洛茨基來幫忙了。
她們……
淡淡的妝容,俊美的容貌,還有那雍容華麗的裙裝,成為了僅次於自己的存在。
這是與羅莎盧森堡的第一次見面。
之前失敗了,這一次也同樣失敗,如果下一次見面,他還是會堅持下去。
「我這個葯的藥效很猛,明天一早起來,他會頭暈目眩,而且記不起昨晚的事情。」和-圖-書
而瑪利亞,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注意安全。」
臨走前,她給了瑪利亞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話立即讓瑪利亞閉上了嘴。
寵溺的大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頭髮。
但是,在立場上雙方都是同志。
她很想相信人民,因為從上輩子到現在,她都相信著一個道理,人民專政。
美麗、青春、權勢這一切她都有了,就算是那些貴族少女,在她面前也不過是陪襯而已。
托洛茨基也想到這一點。
突然間,托洛茨基如此說道。
按理說,理應如此才對。
「威廉皇子喝醉酒了,他分不清方向,也理不清思緒,但酒壯人膽,他的情慾大增,想對你進行猥瑣,卻被你推開,並且命令僕人將你帶離。」
這個稱呼立即讓瑪利亞回過了神。
見瑪利亞準備出發時,托洛茨基卻叫了一聲。
托洛茨基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前走著。
「那是一種自殺行為。」
白灼的燈光,破開了房間內的昏暗。
但是,這對於他們而言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而這一次就是如此。
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就算自己並沒有如此想法,而且就連做都沒去做。
「放屁!」
托洛茨基就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勸說羅莎。
片刻過後,他又站了起來,在瑪利亞面前左右徘徊,緩緩說道。
這就是政治。
儘管她很不贊同羅莎對如今德國內部政治上的看法,但她還是會給予自己的尊重。
如果人民不能明白這裏面所蘊含的意思,無法進行正確的思考,那麼,缺乏覺悟的他們,將會成為幫凶。
畢竟在這惡臭的下水道裏面,瀰漫著渾濁的空氣,說話時甚至都有些難受。
瑪利亞第一時間不同意。
這場晚宴,她幾乎成了萬眾矚目的女人。
原本圍在自己身邊的貴族紳士們,紛紛被那位進入宴會的俄國公主所吸引。
瑪利亞盯著托洛茨基的背影,昏暗的油燈燈光打在他的後背上,顯得格外巨大。
又是從那隱蔽的下水道離開,托洛茨基依舊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走在前面,但不像過來時那般沉默。
冷冽的月光灑落下來,在他的鏡片上反射出詭異的光澤。
很矛盾,卻又無可奈何。
溫暖的擁抱給予了瑪利亞勇氣。
「這場晚宴中,克虜伯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董事長古斯塔夫·克虜伯,一個是他的女兒安妮珍·克虜伯。」
「這就事實,人民並不會一開始就站在我們這一邊,現在的他們缺乏正確的思想。」
一戰、二戰乃至到了未來,這家稱呼都是德國軍工的代言人。
為了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問題,瑪利亞還特意給自己補了一個妝容。
她會在這裏安排鍥卡人員,儘管不一定成功,但她還是想試試。
瑪利亞公主與威廉皇子一起喝酒,並且是眾目睽睽之下,一同離開晚宴。
敵人或許會因為命民眾的壓力而暫時性容納羅莎等人。
「為什麼一定要帶去我的房間啊!」
「放心,我會幫你找到弗拉基米爾的,只希望到那時候你還在德國吧。」
晚會上,自己的父親古斯塔夫如此說道。
只不過,他卻回想起瑪利亞與羅莎臨別前的話。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羅莎盧森堡會在1919年的時候,與另外一名社會民主黨人一同遭遇逮捕,爾後遇害。
前進的腳步放緩了,一直跟著他身後的瑪利亞連忙減慢自己步伐,也得幸虧自己注意力集中,要不讓就要撞過去了。
最起碼,儘力而為之。
他看著瑪利亞,很不自然地砸了咂嘴。
她看著羅莎,微微笑道。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瑪利亞快要被熏得暈厥過去之時,他們二人才算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對,唯一區別只是身上沒有酒味而已,但這個問題不大,我可以給他弄點酒味。」
腦海中又一次浮現那令她感到嫉妒的場面。
所以思考片刻之後,托洛茨基提議,將這威廉皇子帶回去瑪利亞的房間裏面。
那雙散發著女王氣質般的眼神,彷彿是黑洞,將所有光線都吸入其中而無法逃離,就連安妮珍被她吸引。
推開井蓋,托洛茨基第和_圖_書一個爬到上面去,然後拉了瑪利亞一把。
「心甘情願幫助我的德國貴族?」瑪利亞心中默念了一句他的話:「但我跟德國貴族並不熟悉,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幫我。」
「哈哈哈哈。」
特別是那些無所事事的貴族婦女們,她們可不會管你是否真的去做了,只要是勁爆的談資,都能拿過來聊。
一幅幅從未發生,卻又格外真實且邏輯通順的劇情,正在托洛茨基那聰明的大腦內逐步成型。
如果那些政敵抓住了這個話題,對瑪利亞而言絕對是極大的打擊。
二人再一次相擁,爾後便分離而去。
被他提著的油燈,隨著走動而輕輕搖晃。
羅莎略帶疑惑地笑道。
雙方都沒在說話了,二人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的氛圍。
贏了你就能站穩自己的位置,輸了你將一無所有。
克虜伯?!
他低著頭,目光所觸及的,只有腳下的微弱光芒。
「這就是現實,人民的力量就是一把雙刃劍,我們必須謹慎小心。」
「瑪利亞,你剛才所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不,他們會的……應該說是她們。」
不被利益權勢誘惑,不被絕望孤獨所影響,在生命的盡頭,都要保持著那可純白的初心。
「說到底,在思想與教育還不能完全普及之前,我們都要站在最前列。」
「等下!」
「是什麼?」托洛茨基好奇問道。
他如此叫著。
「難道你不相信他們?」托洛茨基笑一聲。
「有時候,他們會給予你無限的力量,幫你推翻暴政,建立社會政權。」
何等的艱難,而這,正是他們所需要去做,去堅持的責任。
如何的難?
燈光將二人的影子打落在牆壁上,逐漸被拉扯變大。
她們,所指的就是那些貴族婦女或者少女。
畢竟無論是瑪利亞。托洛茨基亦或是羅莎,他們三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與觀點。
可不爽歸不爽,就在剛才,他還是堅持對羅莎進行勸說。
瑪利亞愣住了,爾後笑道
「你這是在關心我?」
「儘管被你拒絕了,但他情慾大發,最後被你踹倒在地?」
她看向和圖書謝多娃身上,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待一切都處理好之後,重新偽裝成僕人的托洛茨基,背著已經『喝醉』了的威廉回到了瑪利亞身邊。
但是,皇室內部的八卦可是十分暢銷。
「他被你拒絕了。」
看著瑪利亞,那雙手胡亂動著,就像是歌劇院內的樂團指揮手一樣。
「這是為了不讓人懷疑。」托洛茨基語氣深長地繼續解釋道。
「對,至少就目前為止,我們還不能太過於相信當前人民。」
「我有一個辦法。」
「呵呵,難不成你還能預見未來?」
「有時候,他們會冷漠地站在一旁,看著革命者被敵人摧毀。」
觀念不同,但至少雙方的理念都一樣,都是為了那宏大卻難以實現的偉大夢想。
只不過現在的晚宴已經快要結束,把威廉皇子帶回去並不實際,因為這很容易被人問話。
安妮珍·克虜伯看著這間空蕩蕩的房間,就如同自己的心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著名的克虜伯大炮就是他們的產物,而這位古斯塔夫·克虜伯很顯然就是如今的克虜伯公司董事長。
「如果有那麼一天,整個德國都與你對立,你們寸步難行之時,希望你們可以去往華沙,不要猶豫。」
儘管對羅莎這個人很不滿意,與她的每一次相處都是以不愉快而結束。
渾濁的空氣,在這一刻多了一份灼熱。
「若無意外,如今無論是你俄方那邊亦或是德方那邊都已經知道,你與那位威廉皇子有一腿了。」
『他不屬於你的,女兒,』
說完,又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並構思著自己的計劃,鏡片后的眼睛,微微顫動。
「就這樣定了。」
在他們眼中,羅莎等人就是動了自己乳酪的威脅,不可不除。
原本瑪利亞只是想藉此機會,逃離自己自己父皇的監視。
謝多娃腰子一叉,托洛茨基只能灰溜溜地暫時避讓。
為什麼留在皇子殿下身邊的人,不能夠是自己呢?
他們的遺體被殘忍地用鐵絲綁在木板上,在深夜秘密沉入水中
托洛茨基就曾經勸說過她,可到頭來,卻被她給勸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