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波茨坦會議
第十八章 察里津內,暗潮湧動

在身體方面,所有幹部裏面捷爾任斯基的身體素質是最差的。
而這時,卻來了一封來自德國那邊的電報。
員工十分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認真地點著頭,便不再浪費時間,開始對這封電報進行翻譯。
『革命不可能一帆風順,我們堅信可以成功,但也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但是,他們與弗拉基米爾等左派觀點完全相悖。
那裡面的規則註定會有針對暴力革命的戰士,他們為了奪得更多選票,必然會投下贊同選票。
更不用說如今的察里津正受到安保局人員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小心謹慎。
翻譯的過程中,一開始的衛兵回來了,他把兩杯熱牛奶和餅乾都帶了回來。
待他進入之後,約瑟夫放下手頭上的文件,對那名衛兵輕聲說道。
這是她為了應對最糟糕情況時的最後方案,其前提條件便是革命的失敗。
務必杜絕有任何安保局人員接近。
「瑪利亞給我門弄來了一份物資,不久之後將會運送到華沙。」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說道:「那是精密機床,比我們這裏的要更加先進。」
「副市長,有一名員工執意要見您。」
「同志,辛苦你了,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邊上有毛毯,如果覺得冷了我希望你可以蓋上。」
『一旦失敗,你們要立即控制察里津以南高加索以北的所有地區,以此為根據地進行獨立建國。』
「這次過來是找你幫忙的。」
但現在不行了。
可是,坐在裏面的約瑟夫卻不以為然,抽了幾口煙斗內的煙草后,便向他們揮了揮手。
空氣,夾帶著夜雨過後的濕潤,涼爽的氣息,從門縫處一點點滲透。
「臟什麼臟?」約瑟夫很不愉悅地皺緊著眉頭:「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就別分得那麼清楚,你先進來吧同志。」
「進來吧,別站在門口發獃了。」
「但是市長,我臟。」
瑪利亞的話猶在耳邊,約瑟夫也確實儘可能地減輕他的負擔和壓力。
員工們開始點著煤炭,以此為提升廠www•hetubook.com.com房內的溫度。
約瑟夫輕輕敲打著煙斗,裏面的煙灰渣灑落在桌面上。
可如今的情況卻大不一樣。
但是,文字之間的連接肯定不如書信,更不用說未來的電話,所以約瑟夫需要對電報內的內容進行細讀。
嚓——
捷爾任斯基就是最佳人選。
但如果只是想法不一樣,那或許不會引起太大的麻煩。
「無法確定,因為地址上寫的是柏林編號。」
一路行走,沒有絲毫停息地來到了捷爾任斯基寢室。
他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而且他所說的『同志』事實上就是波蘭社會黨。
微弱的火苗在燈罩內輕輕晃動,捷爾任斯基咳了幾聲后,拉扯著蒼白的笑容,問道。
「怎麼了,我可沒工作。」
正準備再換點煙草時,員工突然間叫了一聲。
最後,在一聲嘆息之中,瀰漫的煙消散了。
久而久之他的身體健康每況愈下,以至於約瑟夫暫停掉他所有工作。
開門見山的,約瑟夫立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內容給說了出來。
但這個想法被約瑟夫給否決掉了。
儘管是一句廢話,但約瑟夫還是忍不住問道,以便於讓自己放心。
在瑪利亞的藍圖計劃中,有著很多方案,目前為止她所實施的方案是蓄勢待發。
但凡是來自其他國家的地區的電報,都必須率先帶到自己面前,然後進行破譯。
他們所沒注意到的是,在那狂風雨夜當中,原本值崗電報房的員工,正披著雨衣,冒著風雨不斷奔跑。
但是約瑟夫曾經交代過一件事。
冷冽的寒風卷裹著雨氣湧入裏面。
負責夜班的十幾名員工都聚在一起,或是喝點小酒,又或是一起抽煙,聊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主席,我完成了。」
一旦進入會議,他們就要通過舊勢力所設立下來的規則進行權力爭奪。
在某種意義上,他們也是希望建立社會主義制度,讓波蘭走上馬克思思想道路。
「同志,請幫我燒兩杯熱牛奶,再拿一點餅乾,謝謝。hetubook.com.com
按理說,他應該先經過破譯再進行信息上的彙報。
說實在,他對此感到了一絲不知所措。
這種做法,是何等的愚蠢,何等的白痴。
衛兵猶豫片刻后,便立即帶著這名員工進入副市長房間內。
「這件事很急!」一改之前對安保人員的態度,員工大聲喊道:「如果延慢了,你我都擔當不起!」
「是!」
約瑟夫他們所要提防的,就是這些天真的傢伙,同時也要時刻防止自己黨內出現這樣的思想。
立即將手上的電報遞到約瑟夫手上。
如果要從察里津過去華沙,必須要通過列車進行運輸,否則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
待他來到了大門口時,一名衛兵將他攔住。
單靠個人去搬運,那是很不實際的事情。
在他心中,酒和煙都會影響自己的精神狀態,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希望瑪利亞可以戒酒。
危機四伏,他們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捷爾任斯基為他倒了一杯開水,輕咳幾聲,便披上自己的大衣,悠悠問道。
微弱的光亮破開屋子內的黑暗。
沉寂的房間內,只有窗外的大雨敲打玻璃所發出的聲響。
說白了,就跟德國社會民主黨人一樣,將希望寄託于當前政府,希望他們可以進行改革變化。
可是,這些思想幼稚的社會黨人,往往會為了自己的選票,對左翼革命黨人進行血腥鎮壓。
一般電報都會有各自地區的編號,但這些電報編號並不一定準確,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地區問題。
「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你?」
「關於瑪利亞的。」
深夜,工廠內只有些許員工在此把守崗位,他們所需要做的,僅僅是維持著機器運行。
打著玩笑,捷爾任斯基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雨夜和寒冬所裹挾而來的冷溫,一點點滲透入這座工業城市之內。
帶著自己的煩惱,約瑟夫重新給自己點上一根捲煙,並給捷爾任斯基遞上一根。
所以,要怎麼做?
但是,這樣的人註定是少數。
這並不m.hetubook.com.com是先天如此,曾經身為白俄羅斯貴族的他,自然是知道如何調節自己的身體。
被對方這樣打笑,約瑟夫很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一過程很平淡,很安靜,沒有發出多少聲音。
雷光在雲層深處涌動,緊接著便是雷鳴的轟隆,震懾著天空,彷彿在怒吼咆哮。
這樣的事並不少見。
所以,在防備敵人的同時,也要防備這些幼稚的偽革命者。
「那邊的同志可能會阻撓我們,而且機床體積本身就不小,我怕萬一被人發現,會引起各種不必要的麻煩。」
油燈被點亮了。
瑪利亞就在那裡。
無論是約瑟夫還是瑪利亞,都不會懷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窗外,風停了,雨也息了。
『察里津為前線,巴庫為核心,向四周進行輻射,進行獨立建國。』
房間內響起沉穩的聲音,衛兵立即將門打開,爾後與這名員工一同進入。
「……門沒鎖。」
這兩座城市相距較近,波茨坦更是用來招待其他國家使者的核心城市,這就使得柏林和波茨坦之間的關係十分曖昧。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了。
亞美尼亞共黨就有著幾台他們所提供的電報機,又因為奧斯曼帝國境內的局勢越演越烈,導致亞美尼亞共黨與他們的聯繫越來越頻繁。
衛兵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一口悶掉這本牛奶之後,便立即執行任務。
約瑟夫將一杯熱牛奶放在房間內的桌子上,為這位員工留著,另外一杯牛奶則給了衛兵,同時還給他交代了一句話。
「你的病還沒好?」
華沙距離俄國並不算遠,但很可惜的是,華沙距離察里津十分遙遠。
衛兵點頭應是,立即去執行約瑟夫交代給他的任務。
『如果建國失敗了,那就南下喬治亞,各自進行獨立發展。』
只不過,這一次他需要一個可以進行商討對策的人。
「沒有,主席。」
既然暫時拿不回來,那就先放著吧。
「是波茨坦嗎?」約瑟夫十分在意地問道。
煙斗又一次燃起了,濃厚的煙味瀰漫在房間之內。和圖書
多半是上報內容,也有一些是請求物質支援。
畢竟,那邊也有自己的同志,只要擺脫當前危機,他們就可以重新派遣人員對機床進行回收。
但這一次,卻顯得格外的不一樣。
如果是尋常時候,約瑟夫只會認為這是托洛茨基那邊的電報,畢竟他就在那裡。
員工有些猶豫,畢竟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雨水,鞋子更是染了一層厚厚的污泥。
衛兵立即把門關上,爾後點了點頭,示意這名員工立即跟上。
совет組織還不夠強大,目前所能影響的範圍只有察里津和高加索這一帶,而且還不是明面上的影響。
員工點著頭,便不再有多少猶豫,直接進入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員工和約瑟夫二人。
待他重新將門關上時,約瑟夫坐在邊上的小椅子上,等待著員工的電碼翻譯。
聲音穿透了空氣。
這小妮子酒量不錯,但真要喝醉,誰也攔不住。
約瑟夫十分親切地安撫著這位同志,隨後便抓著這份電報離開了。
他點了點頭,讓員工吃點餅乾和牛奶后,便開始細讀裏面的內容
當他們來到房門處時,正欲敲門,卻看見門縫處還有光亮,衛兵冷靜了一下,喊道。
「副市長睡著了,如果有事明天再說。」
『我若是不在城市裡面,你就給我好好看著捷爾任斯基,別讓他經常熬夜。』
在得知約瑟夫的到來后,捷爾任斯基打開房門,並且在確認沒有人在外面跟蹤后,才將房門鎖好。
如果沒有這一事,恐怕此時此刻的約瑟夫已經完成對巴庫的完全控制。
波茨坦會談註定是他們所無法插手的事情。
「噢?是什麼事。」
這是她最壞的打算,而這場波茨坦會議,其伴隨而來的危機,也印證了瑪利亞的擔憂。
捷爾任斯基提出這樣的建議。
就連幹部們之間的會議都無法舉行,更不用說對華沙那邊的機床進行回收。
儘管電報被破譯之後可以讀懂裏面的文字。
「主席閣下,這是來自德國的電報。」
滾滾濃煙依舊在這冰冷的雨夜中升起。
話語剛hetubook.com.com剛落下,捷爾任斯基立即收斂起自己的笑容,認真問答。
約瑟夫一邊敲打著手指,一邊說道。
約瑟夫沒有立即回答,他將手上的電報推到捷爾任斯基面前。
如今的波蘭社會黨就是這樣的一個團體組織。
波蘭社會黨與他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但是,所有藍圖方案都會有一個最糟糕的預備計劃,瑪利亞也同樣如此。
員工立即將自己的事情給告知約瑟夫,並且將記錄了一大串編碼的紙條給掏了出來。
「或者,我們將機床暫時性放在那邊?」
若是尋常時候,約瑟夫肯定會以『商業』的名義,派遣列車前往華沙,然後將機床帶給回來。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防止瑪利亞發酒瘋。
「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
「或許,我們派一支部隊過去接應?」
例如柏林和波茨坦。
因此,最合適的方法就是通過列車進行運輸。
接過他遞來的熱水,約瑟夫帶著擔憂的眼神看著捷爾任斯基。
該是那生活習慣原因,捷爾任斯基拒絕了。
但是,自從他擺脫了自己家族的束縛,並且投身入革命事業之後,就幾乎不顧一切地工作下去。
很顯然瑪利亞為察里津賺來了一台高精密機床,這對他們內部工業而言,至關重要。
她被隔絕在外,察里津也遭到了來自冬宮的監視。
可是,回到寢室之後,他還是不眠似的繼續工作。
「好,你先破譯這份電報,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呼喚我。」
他們內部或許會有清醒的黨員,堅持以暴力手段推動社會改革。
原因很簡單,他們所主張的不是暴力革命,而是主張在資產階級共和國基礎上通過社會改革,逐步進入社會主義。
這就是現實,寄託于非暴力改變,註定會陷入資本國家的會議陷阱裏面。
約瑟夫咬著煙斗,爾後從位置上站起,拉好窗帘,吩咐好衛兵把守。
可是,機床並不是扳手這樣的小東西,這註定是沉重的鐵疙瘩。
在他踏入市政府時,乾淨的地板已經印滿了自己的污泥腳印。
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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