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即使背叛了自己的階級,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護自己。
本應談判的雙方,突然間談起了與談判內容不相符的東西,這讓瑪利亞頗為無奈。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從現實出發然後再加入幾分慎重去進行思考。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羅斯福只是將她看做成合伙人。
「即使它很貧瘠,它很落後,它很冰冷。」
羅斯福蹙眉不語。
但很顯然,瑪利亞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瑪利亞直勾勾地盯著他。
羅斯福微微一愣。
「如果你不交的話,很容易引起國際社會問題。」羅斯福如此說道。
談判的勝利權從來都不是語言上的交鋒,而是整體實力的交鋒。
而人類,不也如此嗎?
因為皇族和資本是有著極大的差距。
他對這個未曾設想的道路,充滿了好奇。
只是,因為軍裝的原因,又多了幾分嚴肅感。
談妥之後,雙方在一張白字上籤訂各自的和談協約。
微微張了張嘴,可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對他保持著笑容。
追求著光明,追求著美好的未來。
這一點讓羅斯福無法反駁。
邊上的火光微微晃動,打亮了帳篷內的陰影,也打落在了眼前這位人兒的身上。
只不過相對於自己那略顯保守的作風,他看到了另外一條道路,另外一種可能性。
這是一份雙語協議,而且都是由羅斯福與瑪利亞以手寫的方式,進行寫作。
「你們soviet的人不是一直說,要保護無產階級,為他們創造一個美好的世界嗎?」
幾名紅軍走了過來,他向羅斯福示意一番后,便給他們三人進行了一番繳械與仔細搜查。
她猶豫片刻后,最終答應了羅斯福所提出的條件。
羅斯福猶豫了一下,又改口說道。
「你們來多少人都一樣。」
在場的各位只有羅斯福有這樣的身份地位,他的官職能夠代表美國政府,同時也可以成為這次談判的最核心要員。
遲早都會有那麼一天,要將自己的勝www.hetubook•com.com利果實全部給吐出來。
在他心中,拯救這群美國大兵的生命,才是自己的責任。
俄羅斯帝國的公主,察里津的市長,巴爾幹英雄。
「他們確實是為英國作戰,但在他們是士兵之前,更是一名百姓。」
雖然他們處於絕對的劣勢,但只要羅斯福等人繼續堅守,並向正在往西歐戰場增援的美軍申請支援,這片冰冷的戰場必然會獲得更多的美軍兵力。
也不算是違和感吧,應該算是一種反差感?羅斯福在心中如此補充道。
「我們確實會保護無產階級,但並不代表我們會盲目仁慈。」
所以他認定了瑪利亞必然是遭到了什麼變故,最後成為了階級背叛者。
他認真地看著瑪利亞,然後又補充一句。
很顯然羅斯福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對自己進行道德綁架。
雖說她看出了羅斯福想通過這次機會,讓自己的聲望可以流傳到英國那邊去。
但就事實而言,羅斯福的話也確實沒有錯。
「當他們拿起槍,並且對我們的無產階級士兵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
一字一句的,他彷彿在給蘇俄政府分析當前情況。
如果美一師真的都交代在這裏,別說威廉將軍了,恐怕就連羅斯福的仕途也會遭到影響。
這些士兵在成為軍人之前,都是無產階級。
再三穩住自己的心情后,羅斯福帶著兩名美國大兵,以談判者的身份來到了紅軍的營地。
「對你而言,這是一樁虧本買賣。」羅斯福如此搖頭說道。
只可惜這次談判略顯不同。
公理?
「好,我答應。」
這是羅斯福的主要任務目標。
談判結束了,羅斯福也該回去他們那裡,進行俘虜交換工作。
「那麼,如果是俘虜之間的交換呢?」
他明白瑪利亞口中的『公理』是什麼意思。
剛一進入營地,他便感受到紅軍的那股精氣神,這讓他不禁想起向日葵m•hetubook•com.com。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那長久的沉默。
在得知瑪利亞是二月革命的主導者之一之後,他心中的疑惑,便不由自主地萌生而出。
即使他們放棄芬蘭這片土地,也必須保住美一師。
但瑪利亞卻有著另外的想法。
「你自己找找。」
羅斯福怔怔地看著她。
他很好奇,為什麼瑪利亞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我們不是為了單純的擊敗你們,而是要把你們徹徹底底地趕出去。」
充滿了朝氣。
無一例外,都宣洩著人民的訴求與對未來的期望。
「富蘭克林,我們應該先把正事談好。」
她就這樣凝視著羅斯福。
他們大部分都是工人農民,因為兵源緊張而被迫徵召入伍。
可是他卻不曾想到過,對方居然還隱藏著另外一個身份。
正事……
當然他對這份影響並不在意。
但是他的誓言僅限於美國,並不是因為他的冷漠與偏愛,僅僅是因為他太過於現實。
他微微一愣,爾後便是一抹微不可聞的苦笑。
他雙手搭在桌子上,身體微微靠前。
但這份勝利事實上並不屬於你,而是屬於給予你支持的人,而你的勝利,僅僅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罷了。
「當時的你……是怎麼樣想的?」
「對,就像是人民一樣。」她撩過耳邊的髮絲。
他的話,深深影響著羅斯福。
所以憑藉這一點,羅斯福想開出符合美國利益的條件。
向日葵的向光性,讓它們成為了朝氣與活力的代名詞。
「因為這是國際問題,當然也是協約問題。」
「好久沒見了,你不會忘記我了吧。」瑪利亞是率先開口。
這一點,無論是羅斯福亦或是瑪利亞都能想到。
他此番到來確實是為了和談一事,而非詢問關於這裏面的知識。
羅斯福下意識地回想起私人家庭老師曾經說過的話。
羅斯福曾經立過誓言,他會給美國帶來真正的美好與光明。
「既然如此,就應該放他們回家。」
和*圖*書「這樣一來,不也更符合你們的國情嗎?」
帳篷外湧入了一絲絲寒冷的涼風,吹拂過桌案上的燭台,讓這微弱的燭火輕輕晃動。
瑪利亞掩嘴笑道。
所以真的要想在談判桌上獲得他人的尊重與勝利,就必須擁有一個強大的後盾。
所以他的首要目標是讓美國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緊接著才是周邊的國家與全人類。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報紙上的新聞讓他措手不及。
一身嚴肅正規的軍裝,已經扎在腦後的辮子,還有那雙充滿靈動的眼睛。
但無論如何,在瑪利亞知道此事之後,都必須用盡全力去營救這批俘虜。
還未等羅斯福多想,瑪利亞便放下手上的熱土豆,招待他坐下來。
突然間,她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那好,如果我不想交呢?」
「生意上是虧本,但在公理上,我賺了。」
只不過這份嚴肅套在瑪利亞那與眾不同的身體上,卻又讓羅斯福感到一絲絲違和感。
這就是他所布下的民主燈塔夢想。
因為一直以來,他所接觸的教育,都很少觸及到這方面的知識。
「所以,我們不會交還英軍,你想都別想。」
那兩個英軍團就已經有不少人遭到俘虜,更不用說美一師的其他團的美軍士兵。
她整個身體都依靠在椅子上,雙手十指互相交叉,平視著對方的眼睛,充滿了自信的光芒。
說白了,這是屬於雙贏。
即使庫西寧並沒有對蘇俄標明加盟的態度。
一位熟悉的友人就坐在不遠處。
他見識過很多女性,唯獨掌握大權,且成為國家核心領導人之一的女性,從未見過。
「你們蘇俄正處於內戰當中。」
言辭之間透露著官場上的態度,官腔味十足。
「是突然改變,亦或是受到了什麼脅迫?」
在談判桌上,瑪利亞對他的說辭有了不少猜想,但並沒有表露出來。
如果迫害了這些士兵,就等同於迫害了無產階級的人。
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
第一步和_圖_書踏入,迎面而來的是那熟悉的土豆香氣。
然而,得到的回應卻只有微笑的搖頭。
桌子上的油燈,散發著溫熱的光芒。
但是,瑪利亞並不會吃他這一套。
「你一開始的那個問題我無法給你回答。」
最終他退而求次,提出了最現實且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條件。
瑪利亞語氣深長對於對他說道。
「但如論如何,這些士兵的原來身份都是無產階級的人。」
這是對於羅斯福而言最佳的選擇。
即使是在這片嚴寒的芬蘭土地上,也依舊阻擋不住他們的高漲。
凄美的白雪,伴隨著芬蘭的風吹拂而過。
臨走前,瑪利亞突然叫住了羅斯福。
待兩人簽下了各自的名字后,二人便握上了手。
彷彿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衝動,羅斯福對此十分在意。
他們不單需要考慮到自己背後的國家,更要考慮到當前戰局的發展情況。
「從一開始。」
手指輕輕敲打在桌子上。
羅斯福不禁感嘆,她還是那樣的耀眼。
當然,也成為了『對未來充滿期待與希望』的象徵。
美一師不能毀滅在這裏。
「當然知道。」他回憶起老師曾經說過的話:「一種向光的花。」
但皇族就不同了,那是真正自殺性行為。
看似好心,但實際上就是給自己鋪路。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那一閃而過的靈感消失得太快,只讓他抓到了些許感覺。
「只要你放他們回去了,到那時候,本來就是無產階級的他們,就會對你們的印象出現改觀。」
「或許是農夫,又或許是皮匠。」
「哪裡?」他大聲問道。
擺在二人中間的,是一張尋常的桌子。
「只要將所有被俘虜的英美軍都交還出來,我們就會撤退芬蘭。」
「富蘭克林啊,你還沒搞明白我們的目的。」
羅斯福說完了。
羅斯福可以帶著榮耀回去,瑪利亞可以平定芬蘭內戰。
羅斯福又補充一句。
如果真的是脅迫,他會理解。
「我們的最終目標確實是解放全和*圖*書世界,但並不代表我們會無視眼前的事實與現實中的殘酷。」
埋藏在心中的疑問,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一刻,羅斯福回歸一名政客該有的職業是水準。
羅斯福開出了和談條件。
「但如果你真的想去知道的話,就去一些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看看吧。」
而這一次,他與她能夠面對面見面。
但是,對於羅斯福的猜測,她給予了回應。
自始至終,羅斯福都不願意相信,皇族會背叛自己的階級。
生活在資本社會的羅斯福,對此十分清楚。
社會主義者。
「一開始?」羅斯福皺下了眉頭。
「無礙。」瑪利亞微微笑道:「那就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晶瑩的眼眸倒影著燭台上的火光,似是海洋中的一抹火焰。
『向日葵,是一種特殊的植物,因為生長素多半是集中在向日葵的莖稈上,所以它們會面對著太陽。』
如第一次見面那樣,充滿了年輕的朝氣。
「但我們並不害怕戰鬥。」瑪利亞依舊保持著微笑:「況且,現在的你們還陷入我軍包圍圈裡面。」
待確認無誤,才允許羅斯福一個人走入帳篷。
即使你可以在談判桌上,通過各種辯論獲得了勝利。
「抱歉,是我唐突了。」
那場二月革命,那份十月宣言。
這些俘虜很明顯不是他們soviet的人,很顯然就是芬蘭社會黨政府的民兵。
在面對兵力優勢的紅軍壓力面前,美一師別無選擇,羅斯福必須放棄上位者的姿態。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道路,而這一次,也成為了他以最接近的距離去接觸這份思想,與那一位背叛了自己階級的友人。
「富蘭克林,你知道向日葵嗎?」
堅定的回應。
那時候,他還在美國。
風雪中,他將這句話銘記在心。
雙方開始進入關於和談的內容問題。
「在這片土地上,我們不會退縮,也不會有絲毫退讓的可能性。」
「富蘭克林啊,我倒是有些意外,身為美國人的你,居然會對英國人這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