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腳步,看向帕秋莉的同時攤開了手。
她身後的光帶朝著兩側展開,整個人在一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打一架是嗎?」西琳挑了挑眉,並不見怎麼生氣的模樣。「的確,作為一個智者需要對自己所掌握的每一支力量都具備一定程度的熟悉和認知。這個我懂。那麼……」
「我們東美洲隊缺乏智者,也不具備以硬實力取勝的可能性。所以,我要做的實際上只是減少損失。東美洲隊怎麼也有兩個四階戰力,就算不過去參与收益豐富的主線或者支線任務。幫你們中州隊打打下手,處理掉一些你們不方便或者抽不出人力去啃的硬骨頭也能夠補齊我們這次團戰中的負積分——畢竟我們的新人已經死完了,就這麼直接回返主神空間會十分尷尬。」
她微微地搖了搖手指,漫不經心地在這間極度寬闊的大廳里繞著圈子。
「他要我去配合聖盔谷戰役,去啃那些被薩魯曼和索倫雇傭來的最硬的骨頭,而把最無害,最容易刷分的正面戰場留給南炎洲隊的雜魚,再加大南炎洲隊在劇情主角們眼中的重要性的同時還把拯救必死角色的任務讓給他們——沒問題,我花了不少的力氣才安撫住打算把他們直接全部殺乾淨的趙綴空。然後這才藏蹤匿跡地離開,去幹掉了那些即便對我來說也比較棘手並且還沒有獎勵點的怪物。」
他們很強。
「你們很強,但還不夠強,至少不像是惡魔隊那樣具備壓倒性實力的強。透露一點情報給你,在遇到惡魔隊之前東海隊其實是一個配置完整的小隊。而在我和趙綴空逃離那場恐怖片之後,唯二回到主神空間的我們甚至不記得小隊中曾經有過的成員的名字和形象。」
她的思緒轉動著,很快便在腦海中製作出了一份完整的條款出來。既然西琳已經把話說得這麼透徹,那麼很顯然這份條款也不需要和圖書什麼約束——而且能夠完全地約束住超凡生命的東西帕秋莉手上還真沒有——她揮了揮手,一塊巨大的結晶版要便出現在她身邊。
她的十根手指輕輕地搭在一起。
天神隊發起了進攻。
她看向西琳,淡紫色的雙眸中布滿真誠。
「不,你們不會的。」西琳微笑著,胸有成竹地晃了晃一支手指。「雖然我已經不記得和惡魔隊的你對戰時的經歷,但我記得你們的行事風格。你和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都是心思慎密,注重細節,而且十分理智的傢伙,雖然我並不清楚你們隊伍中是否還有著其它的智者。但我可以確定,你們絕對不會在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去賭有可能會降低一部輪迴世界中最終收益的博。」
她注視著帕秋莉,等待著帕秋莉給出的答覆。而很顯然,她並不認為女巫會給出一個她意料之外的解答。
「或許中州隊可以從你們的屍體上獲取更多的獎勵點。」帕秋莉對視著她,注視著她眼眸中的那對斜十字星。
「看來有些事情,果然還是得事先就說清楚比較好。」
所以即便他們展開了精神力屏蔽,自己的意志仍舊能夠鎖定他們的行跡,並且隔著一百公里便威懾著他們,讓他們不敢妄動。
「我記得你們在先前還和南炎洲隊結了盟。」帕秋莉淡淡地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盟友的?」
鄭吒皺了皺眉,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怎麼相信天神隊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但已經發生的事實卻容不得多少辯駁。他思考了一小會兒,最終決定放棄思考。因為就在這時,天神隊終究是在張傑他們抵達之前做出了他預想之中的行動。
「我們很強,但我知道你們中州隊更強。你,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鄭吒。惡魔隊的你們擁有著能夠將我們東美洲隊全滅的能力。而中州隊的你們或許略微遜色,但www.hetubook.com.com我想絕對實力也不會有非常大的差距。」
——張傑他們已經處理完南炎洲隊的事情,南炎洲隊已經被完全鎮壓,劇情角色也被盡數投入獨立而且安全的通天塔世界。很快張傑,蕭宏律小隊便會過來與自己會和,並參与到與天神隊的戰役之中。
帕秋莉思考著,腦海中一些比較嚴苛的條款便在她的思緒中變得緩和。而到了最後她乾脆把整個方案全部抹掉。手指一彈,那塊還未顯現的巨大的結晶版便在顯現出形體之前便化作了飄散的遊離能量。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得以另一種方式來交流一番。」
【楚軒沒有給我安排戰鬥任務,但卻將我派到了這裏。如果他真的能夠算得到這麼多,那麼他的意見應該就是顯而易見的了。還真是個可怕的男人……雖然我的確也有著一點這方面的考量,但像他一般如此肯定並且做出了合適的安排……嘖,遇到這種隊友還真是令人頭大。】
【能有什麼事?最差也不過是我們一隊打他們四隊……總不能是哪支敵對輪迴小隊跳反了吧。】
【我比他們強,但我一個人沒法幹掉它們。所以必須等其他人來會和才能夠處理掉這支敵對小隊……真是奇怪,這幾支輪迴小隊為什麼明明不如我們,卻還不擰成一團。是因為它們太蠢還是有什麼其它的特殊原因?】
「當然,如果你們不打算給我們這個止損的機會,或者打算在劇情中坑上我們一把也無所謂。我和趙綴空身上都有高等級的復活道具,而同為四階,我有絕對的把握在你們將我身上的復活道具剝除之前自殺。大不了多虧一點滾回主神空間再去其它的世界慢慢刷分。而等到這場輪迴的終末,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兩隊就在開幕之時便拼個你死我活好了。」
「記不起名字,記不起容貌,自然也就無法和圖書
復活。惡魔隊靠著這種手段甚至能夠讓我手上的復活道具成為廢物。而我評估過你們的戰鬥力,很清楚你們並未達到這種層次,手裡大概也沒有這種規格的秘寶。所以這就是我們兩隊具備合作可能性的前提。」
趙綴空的事情不需要多談。西琳既然沒有特意的提及他就代表對他有信心,而帕秋莉也很清楚趙綴空在趙櫻空那邊根本就不會出什麼事,甚至說不定對方還有轉隊的可能性。而一想到轉隊——
「結盟。」西琳的語氣中充滿肯定。「我和天神隊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底細。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我們東美洲隊的主神評價要低於我們的真實力量。我可以確定天神隊就算用出所有的底牌也最多只能夠和我們東美洲隊打平。而若是再加上你們中州隊,那麼對方就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我代表中州隊同意這場合作。不需要誓言,不需要條約,從現在起我們中州隊和你們東美洲隊就是同盟了。你們打算做什麼是你們的自由,我們會在合適的時候提出同盟之間的建議。至於是否願意採納就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那麼就做好我分內的事,為這次合作多爭取一些利益好了。】
「我其實已經儘可能地配合尼奧斯的布局了,他要我和趙綴空去和天神隊死嗑,試探出天神隊的實力,消耗天神隊和我們隊的戰力以增加南炎洲隊漁翁得利的可能性——沒問題,我配合他。我和天神隊的羅應龍以及隊長亞當好好地打了一架。然後趙綴空和一個叫宋天的刀客拼了個兩敗俱傷。」
「你們很強,但還不是壓倒性的強。我在降臨到這個世界,聽到了主神的宣告后就不認為自己有多少勝算。而等到我衡量了天神隊的戰力后更是進一步地確認了這個觀點——想要擊敗你們中州隊,唯一的方法就是藉助整部恐怖片的大勢,同時策動正hetubook•com.com
反雙方以及其餘的輪迴者一起聯手壓制——我一開始說服趙綴空和南炎洲隊結盟便是打算藉助南炎洲隊智者的能力統合這股大勢,畢竟我們東美洲隊的戰鬥力雖然足夠,但智力……還稍微有所欠缺。」
「結盟?」
『啊啾——』鄭吒猛地打了個噴嚏——已經是超凡生命的他本不可能有這種癥狀,他也不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粘膜和鼻腔,那麼顯而易見,這是預兆,某些和他相關並且可能會令他感覺十分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帕秋莉垂下眼帘。
「以高塔的這一層作為平台,以不破壞這座法師塔內的結構和擺設為前提。讓我們來好好地打上一場吧!」
……
但是自己更強。
「你瞧,我已經完美地履行了作為盟友的義務——準確來說這或許連盟友都說不上,而是打手和保鏢該乾的雜活累活。我如此地配合南炎洲隊,對尼奧斯的每一項指令可謂是言聽計從。為的就是藉助他的智力來爭取對你們中州隊的些許勝機。可是尼奧斯是怎麼回報我的呢?利用和塞鍋也就算了,我不在乎。但他那毫無用處的布局,卻讓我感到十分失望。」
她從空中跳落下來,雙腳的腳尖輕輕地落在地上。
「他要我趁著你們剛剛降臨的時候對包括法貢森林在內的幾個最有可能的降臨點發起襲擊。製造有人為痕迹的天災好將這口黑鍋蓋在你們頭上——沒問題,我同時在這複數的地點上空開啟了空間門,在法貢森林製作了火災,在幽暗森林製作了雷暴,在剛鐸邊境製造了死靈瘟疫。我把每一項偽裝都做得很好,而在它們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時候仍然是我負責將那些有可能的首尾一點點地收拾掉。直到最終不剩下一絲可疑的痕迹。」
這很好。
「南炎洲隊。」西琳嘴裏咀嚼著這幾個字。嘴邊突然掛起了一抹冷笑。
「他辜負了我的信任,吃下了那https://m.hetubook.com•com麼多屬於我們東美洲隊的利益卻沒能夠完成這個無論是對我們還是他們來說都十分重要的主要目標——我在幾分鐘前便感應到我留在他們身上的空間印記已經完全失效——趙綴空或許也留了印記,他應該也已經知曉了南炎洲隊已經完全敗北的這件事。而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朝我發送精神通訊。那麼我想他現在大概已經被你們的人給糾纏住了。敗北大概也用不了多久。」
「看,利弊都在這裏。我想以你的智力應該不難做出選擇。如果想要討價還價,增加砝碼也請趁早。我們東美洲隊里只有我和趙綴空這兩個武鬥派,不想和你們這群腦迴路拐幾十億個彎的聰明人玩算計。」
「喏,你看,局勢已經這麼清晰了。南炎洲隊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弱小和無能,我們東美洲隊根本就不存在擊敗你們中州隊的可能性。而天神隊的亞當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智者,但和他合作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選擇。那麼,你說我們東美還有除了和你們中州合作以外的其它選項嗎?」
他注視著遠處的崇山,完全展開的感知力告訴他天神隊就在距離自己大約一百公里左右的一處山嶺之中——他們有十一位成員,最弱小的一位都有解開第二階基因鎖,並且搭配大約BB級強化的戰鬥力。而最強大的小隊成員一共有三個,其中有一個是毋庸置疑的基因鎖四階初,另外兩個則是超越三階,並且掌握某種特殊力量體系或者秘寶,絕對能夠發揮出四階實力的存在。
中州隊的果決行動似乎是打了它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天神隊雖然最終做出了反應並打算以一次迅猛地突擊來給予中州隊一次重創——然而天神隊先是被東美拖住,而等東美的人脫離之後,他們又被鄭吒在半途上給堵了個正著。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太陽穴微微一跳,一串加了密的遠距離精神通訊便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